丟個五伏途中救卡馬順便救救已經喪失99%的文筆(頭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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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暈腦脹。
坐上用手機應用程式喚來的計程車,伏黑惠一身酒氣的癱坐在汽車後座。
司機客氣地問著目的地地址,伏黑惠熟練的報出這幾年居住的租賃公寓地址,說完還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眉心,試圖改善自己的不適。
看著伏黑惠有些難受的表情,司機貼心的詢問是否需要提供塑膠袋,伏黑惠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絕了,幸好司機先生也沒有在意,只是親切地回應了句收到便轉回視線開始駕車。
車輛穿過五光十色的街道,伏黑惠看向車窗外車水馬龍的車潮,霓虹燈交錯之間散發出惱人的刺眼光線,讓他本來就昏沈的腦袋更加混亂和不適。
珠寶首飾的廣告正在街道上強力播放,冰冷卻勾人心弦的藍色光芒隨著廣告內容一閃而過,隨著廣告看板被車輛遺留在身後,那道光芒被交通號誌跟來往車輛的鵝黃光線覆蓋。
這只是再平凡不過的街道風景,但他還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眸。
他很久很久沒有想起那個人了。
作為學生最後的慶典,謝師宴上大家仗勢著都是成年人了,喝起酒來毫無節制。
平日安靜的伏黑惠也被一票興奮的準社會新鮮人拖走,無法拒絕地躺進這淌混水。
自高專跳級畢業、讓眾人跌破眼鏡的考上東大、最後申請雙主修,伏黑惠自此之後被學業壓榨,成日為了論文報告而忙到昏天黑地。
他終於如願以償地脫離咒術師這個身分。
好不容易熬過了地獄般的四年,他回首發現自己的社交圈內已經多數人都和咒術無關。
這很好嗎?很好吧。伏黑惠不禁這麼想著。
現在他不會在生活的每個角落裡發現五条悟存在過的痕跡,更不會被周圍的人用關愛或可憐的眼神凌遲。
只要沒有人提醒他,他就可以忽視自己失去一切的寂寞和痛苦,他就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地生存在這世上。
這很簡單,自幼時期他都是這樣度過的。
不管是被父親拋棄、被養母留下、失去陪伴自己的姐姐,他都沒有哭、沒有說出任何一句怨言。
只要沒有人提醒他,他就能夠裝作心如止水。
可是周圍的人卻不停地提起那個消失的人,自以為關懷的話語時時逼迫他面對現實,好似不看見他痛苦的神情就不能安心一樣。
於是他竭盡全力地讓自己忙碌,就為了擺脫那些讓他更痛苦的關心。
無數個無法闔眼的夜晚被他挪做學習的時間,他一邊加速畢業時程又一邊準備著大學考試,即使忙碌得幾乎沒有休息時間,卻又因為能夠忘記失去的痛苦而幸福著。
直至考上了大學,他在學校附近找間專門租給學生的租賃公寓,趁著無人時段悄悄地從高專宿舍裡搬了出去。爾後他便像是企圖人間蒸發般地將所有通訊方式汰換掉,只留下電話號碼讓熟人不至於完全找不到他。
然而即使脫離了那個環境,他仍然耗費了無數個日日夜夜,才終於停止下意識地去尋找那個不會再出現的身影。
如果不是難得被酒精摧毀了自己的理智,他有信心自己可以繼續忽視自己心底的那份苦澀,當作自己從沒遭遇過這一切,安分地過著一般人的生活。
但是那都是如果。現在的他喝了酒,坐在計程車內不停回想著那個人的各種模樣,即使心如刀割也無法停止這自虐般的回憶行為。
六年過去了,不論他多麼努力地試圖遺忘那個張狂的男人,可最後還是會發現自己從來就不曾遺忘過。
在那個人消失前,他都不知道自己這麼深愛著那個人。
如果一直都不發現就好了、那麼自己就不用這麼努力的逃避。
還沒說出口的愛戀啊,還沒能燃起火花就已經被澆熄了。
好了我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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