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宿者組織『K.』除了位於警視廳地下的總部之外,還有許多設置在外的附屬機構,例如洸正要帶著九重前往的對宿者辦公室正是其一。
對宿者辦公室,是『K.』所設置專門與宿者對接用的設施,由於『K.』總部嚴格禁止宿者進入,包括像九重這樣態度合作的宿者罪犯、與『K.』合作的宿者戰鬥員或是其他相關人士,都會來到這裡。實際上會與機構合作的宿者少之又少,因此和總部相比,這棟偽裝成警視廳設施的辦公大樓顯得有些營養不良,像是被父母忽略的那個孩子似的,然而大門口的生物辨識門鎖又彰顯了它的特殊。
九重乖乖地跟在洸身後,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他感到好奇又有些不安。
洸注意到九重不安的樣子,向他伸出手。
「牽著手吧。」他說。
九重的視線落在朝自己伸來的手上,眼底的不安逐漸消散,他搭上了那隻手。
「嗯。」
洸握緊九重的手,穩定地穿過一條又一條冰涼的走廊。
最後,停在其中一個門前。
洸舉起另一隻手,敲了敲門。
「我是芽吹,帶人來了。」
門應聲而開。開門的是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優雅男性。
「午安啊,」他笑著打了招呼,「真難得看你帶個宿者這麼慎重。這次是什麼情況啊?」
「立花先生,」洸慎重地向男性行禮,「這次的情況⋯⋯有些複雜,總之,我想申請成為他的監察員。」
被稱作立花先生的男性露出詫異的表情,看向站在洸身後的九重。
注意到對方看了過來,九重趕忙點頭向陌生男性打招呼。
「您好,敝姓木之下。」
這樣自我介紹對嗎?他還需要報上其他資料嗎?九重不自覺握緊了洸的手。
「木之下先生。」立花點點頭,對九重露出友善的微笑,「這邊先坐吧——」
他指向一旁的會客沙發座,「你們都坐。芽吹帶著資料吧?我現在看,你們等我一下。」
洸帶著九重入座,看著立花在對面也坐下後,拿出寫好的報告書,遞了過去。
「謝了。」立花接過報告書,「芽吹知道茶水間在哪裡,你們可以先幫自己弄一點喝的。」
說完,他低頭認真看起報告書,似乎對他們很放心。
「咦?啊、沒關係,我——」
「我不用」還沒說出口,九重馬上意識到洸離開的話,室內就只剩他跟不認識的立花。他並不是怕生的個性,但想到身為宿者的自己在專門對付宿者的K裡面落單,果然還是很可怕。九重硬是改口:「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當然。」洸伸出手,示意九重牽住。
原本低頭看資料的立花抬頭恰好看到這幕,輕吹了聲口哨。
洸沒有理他。
那聲口哨讓臉皮薄的九重臉上一熱,他捉住洸的手,逃也似地離開了辦公室。
走到茶水間的時間剛好讓九重的羞恥消退,這裡沒有他們以外的其他人,他也放鬆許多,好奇地在不算大的茶水間裡四處看看。
「感覺……意外地很普通。」
和以前跟媽媽為了幫爸爸送忘記帶的資料,一起去爸爸工作的公司時看到的茶水間差不多。九重心想。會客室也是。雖然他剛才因為這裡跟K.有關而很緊張,但仔細想想其實沒有什麼特別可怕的地方。
「和一般的辦公大樓差不多吧。」洸翻出紙杯,先用咖啡機幫立花按了咖啡,「九重想像中的K,是什麼樣子呢?」
「像是那個……有一部講住在東京的食屍鬼的電影裡面,專門對抗食屍鬼的組織那種感覺?」
那部作品在九重高中時流行過一陣子,但九重自己並沒有特別喜歡,對電影內的情節其實也不是記得很清楚,只剩下印象而已。
「大家都很討厭食屍鬼。有仇視食屍鬼的人、也有把食屍鬼當成必須殺掉的任務目標的人,還有拿食屍鬼做研究的瘋狂科學家,之類的。」
咖啡機結束運轉,吐出滿滿一紙杯的咖啡。洸將那杯咖啡放到一旁,拆開一個茶包。
「那樣的人⋯⋯在K也有。」他把茶包放進空紙杯,用飲水機加滿熱水,「但這裡是與宿者接洽的辦公處,九重不會在這裡看到那些人。」
畢竟那些仇視宿者的人如果在這裡,宿者怎麼可能願意配合呢?動物本能地可以感覺到一個地方是否安全,如果這裡不能讓他們感到安全,建立這個單位就失去意義了。
「九重要喝什麼?紅茶、綠茶、咖啡都有。」
說的也是。
是自己太過杞人憂天了。
剛才那位立花先生也沒有表現出什麼排斥的態度,甚至可以說是友善的,房內也沒有武器或警衛,只是相當普通的辦公空間,沒有任何針對宿者的配置。
九重靠上前,看著擺放茶包的櫃子。
「啊,我喜歡這個牌子。」他取下一個紅茶茶包,看向洸:「這個我們家裡也有喔。」
洸湊過去,跟著端詳了一下包裝。
「我在家裡有看到⋯⋯這邊的茶水間經費感覺很不錯。」他從九重手中拿走那個紅茶包,從紙杯塔再抽出一個紙杯,「喝這個嗎?」
「嗯,就這個。」
等紅茶泡好又花了五分鐘,九重與洸拿著飲料回到辦公室,三個紙杯一一降落在玻璃桌面上,九重趁著坐下時的角度覷著立花,注意著他的反應。
立花注意到九重的那一眼,對他友善一笑,「喔,有我的?謝啦。」
在洸和九重落座後,立花用指關節敲了敲現在躺在桌面的那份報告。
「我看完你的報告了,芽吹,大概能瞭解狀況。」他顏色稍淺的眼珠先看向九重,才與洸對上視線,「老實說,芽吹,我不贊成你成為木之下先生的監察員。」
原本稍微放鬆下來的九重也變得有些緊張,不安的眼神投向身旁的洸。
「雖然考量的原因有幾點,不過,最重要的一點我想你也清楚。」
立花稍微前傾身體。
「監察員這個職位——芽吹,你也知道意味著什麼。」
九重的視線依然停在洸的身上。
無論洸的回答是什麼,都不會影響他對洸的心意與信任。如果洸的回答是肯定的,他很高興能由最愛的人了結自己;如果洸的回答是否定的,他也喜歡洸的這份溫柔。
所以他只是好奇,洸會怎麼回答呢?
意識著九重的視線,洸沒有將視線從立花臉上移開。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九重絕不願意以這份能力傷害任何無辜者。」他沈穩地回答,「萬一有一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我——」
「我絕對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他。」
「喔?」立花興味濃厚地瞇起雙眼,「不是『制裁』,而是『阻止』嗎?」
「立花先生應該也清楚,我的立場從來不是『制裁』吧?」洸的手指輕輕撫過佩在腰間的警棍,「我不認為我有立場『裁罰』任何人。」
將手指撤離警棍後,他的手找到了九重的手,而後握緊。
「我想,這樣應該就足夠了。」
「那可不一定。」立花伸了個懶腰,轉而看向九重,「木之下先生,你怎麼想?」
「老實說,我覺得芽吹很勇敢,他願意背上這份責任——你呢?你捨得看芽吹承擔你的這份重任嗎?」
九重溫柔的視線從洸身上移開,他堅定地看向立花。
「我相信洸的決定。」
「我們都是獨立的大人了。既然洸相信我,那我也相信他能辦得到,就算可能會很辛苦……我們會一起承擔。」
或許事情沒辦法像他想的這麼簡單、或許他終有一天會失控,但他相信洸肯定是縝密思考過才做出這樣的決定,即使這個選擇中帶有私心,洸也一定做好心理準備了。
那麼,九重能做的就是回應這份信任,相信他。
立花笑了下,「那麼,想像一下。」
「一個很平常的早晨,你們倆和平時一樣,面對面吃著熱騰騰的早餐,送彼此出門——這個時候,你感覺碎片有些不對勁。」
「你的腦袋變得昏沉,碎片竄出,打碎你們家的桌子,並且攻擊芽吹。你可能想控制,也可能沒有想到要控制,總之你的碎片不再聽你使喚,而這時,芽吹正左閃右躲,被你的碎片刮出一身傷痕,試圖找出一個不致命又能制伏你的方法——」
但立花沒理他。
「他沒能找到,於是他自己死了,或者你死了。」立花臉上完全看不出之前笑容的痕跡,「你的墓碑被立起,而芽吹每月、每週,或許每天,都會在你的墳前呆坐,為了自己沒能成功拯救你而愧疚一生——這是你想要的?」
「立花先生。」洸難得地瞇起眼,明顯是生氣了,「即使如此,那也是我自願的。」
「那我也得知道這位『戀人』是怎麼想的啊。」立花又開始嬉皮笑臉,「怎麼樣?木之下先生?芽吹的武器甚至難以一擊致命喔,也就是說,我所敘述的場景非常有可能發生,這點連芽吹都不能否認。」
面對立花的挑撥,九重意外的冷靜。
「立花先生。」
沒有特別等立花回應,他續道:「嗯,首先,我作為受刑人應該沒有挑選監察員的資格吧?除非監察員有重大疏失……之類的?但現在甚至還沒有開始監察。那麼,您這番提問的用意是什麼呢?」
「那當然是因為——我不放心啊。」立花雙手十指交錯,將下巴枕在手上,笑嘻嘻地看著九重,「芽吹很討人喜歡對吧?」
立花抽出左手揮了揮,示意洸先閉嘴,「這麼討人喜歡的芽吹,第一次說想要指定當某個人的監察員耶,而且監察的對象還是關係這麼深的傢伙,身為審查員的我,當然超級不放心的!」
「審查員不放心的意思,你們都明白吧?」他用左手敲了敲桌面的報告書,「就是上面的審查也不會輕易通過的意思。」
「原來如此,您的意思是要我們說服您。」
九重點了點頭。「我認為我作為受刑人的意思在這之中無足輕重,不過,於情於理我個人也是希望洸能擔任我的監察員,要說原因的話——撇除私心的部分,就是我沒有辦法信任K.。而對於K.來說,緊密生活在一起的同居人不正是最方便的監視位置嗎?」
「至於您剛才說的問題……反過來說,要是我因為失控而被其他罰者殺掉了,洸也一樣會傷心的。其實這是一樣的。又或著情況換成我殺掉了K.其他的罰者,對K.來說損失是一樣的,對吧?」
「那跟親自動手是不一樣的,對吧?」立花笑瞇瞇地看著九重,「如果是你親手殺死芽吹,那感覺一定跟殺死其他罰者不一樣。不過,站在K的立場來說,沒錯,損失是一樣的。」
「站在我的立場來說,我可是特別偏寵芽吹呢,當然希望死的是別人。」
「反正只有你們聽到,沒差。」立花聳聳肩,「實話跟你說吧,木之下先生,即使是自衛殺人,高層是不會放心讓沒有『即刻制裁』能力的罰者去監察殺過人的宿者的。」
「所以,這要怎麼解決呢——」
立花左手拇指食指比成槍型,指向洸,做出虛開一槍的手勢。
「芽吹,該換武器了吧?」
——是嗎,這才是立花的真正意圖。
九重對於洸該用什麼武器倒沒有堅持,洸自己喜歡、用得順手就好,要從警棍換成刀或槍他都沒有意見,只要洸不是被強迫的。
「洸認為呢?」
對他來說,重要的只有洸的意願。
洸垂下視線,再次撫摸自己的武器。
「我應該別無選擇吧。」
如果拒絕的話,九重的監察員就會是別人了。
「基本上是這樣沒錯。」立花輕鬆地向後靠上沙發椅背,「這不是我個人的要求,而是上層也透露出這樣的意思了。芽吹,你還這麼年輕,要比我這個大叔還要有衝勁才可以啊。」
「我可不希望你年紀輕輕就來我這個單位,至少該等我退休的時候再進來嘛。」
「⋯⋯是嗎?」
一直以來堅持使用不容易見血的武器,對上層來說是不思進取嗎?
洸從腰帶上拆下武器,放到桌上。
「我知道了。武器的樣子可以由我決定吧?」
「當然。」立花笑了起來,「芽吹,喜歡杖中劍嗎?我很推薦喔。」
——結果,他的想法確實無足輕重。
無論九重如何想尊重洸,K.上層的意向才是最重要也最有影響力的。他想儘量不給洸添麻煩,但他本身的存在就會造成洸的麻煩。
九重感到喪氣,不知不覺中垂下肩,往旁邊的人靠了點。
洸毫不掩飾地拍了拍九重的頭,語氣帶了點笑意,「那麼,武器要怎麼使用,當然也是照我的想法來吧?」
立花用力拍了下大腿,發出響亮的聲音,「你終於懂啦,芽吹!」
「完全可以!」立花整理好桌上的報告書,聲音滿是學徒出師的欣喜,「我的工作不就是確保兩邊都開心嗎?照我說的做,沒問題的。回去等程序跑完吧,剩下的芽吹知道怎麼做,木之下先生請安心等待。」
立花態度丕變,令九重困惑不已,是他誤會立花了嗎?還是他們用某種暗號達成了協議?九重側過臉,向身旁的洸投以疑惑的眼神。
「⋯⋯之前是我太頑固了。」洸輕呼出一口氣,往後靠在沙發椅背上,「上層希望第一線的罰者可以更——積極一點,但我不想,所以才會這樣。」
立花抬起手,指了指天花板,「現在的上面對宿者比較強硬一點,覺得就地格殺也沒關係,而堅持不帶刃型武器,武器作用的殺傷性也不是很大,芽吹已經被施壓滿久了。」
「趁著這個機會做出一點妥協,這小鬼才不會太早被調來我這邊冷凍著。」
「來這邊也沒什麼不好。」說這句話的時候,洸相當真心誠意。
「才幾歲就想來這邊!」立花嫌惡地做出趕人的手勢,「木之下先生也說點什麼吧,我可是努力在為芽吹找尋信念跟政治的平衡點欸,這麼快轉來後勤可就白費了我一番功夫。」
聽完解釋,九重大概能明白前因後果。
「我覺得只要洸能做想做的事就很好……」他看了激動的立花一眼,又看向洸:「不過洸繼續當罰者,以後也許我們有機會並肩作戰,感覺也不錯吧?」
雖然才剛被提醒過最糟的可能性,但既然都決定要走這條路了,換個方向看看光明面,也算是一種自我激勵吧。
「嘿——木之下先生的思考模式滿正面的嘛。」立花開心地笑了起來,「簡直就像是小說裡面自己就是吸血鬼的吸血鬼獵人。」
「原本是希望九重不要被捲進這些爭鬥裡的⋯⋯」洸側過頭,用溫柔的眼神注視著九重,「不過,既然事情變成這樣,也只能盡力往好的方面去做——謝謝,立花先生。」
「沒什麼,這是我的工作。」立花做了個請便的手勢,「那麼,兩位都請回家休息吧——一切都會變好的。」
洸的眼神是那麼溫柔,讓為了不被立花的氣勢壓倒、直到剛才為止都緊繃著的九重放鬆下來,他對著洸牽起了笑容,接著也轉頭向立花道了謝。
「謝謝您,立花先生。接下來就拜託您了。」
會談結束,兩人相偕踏出辦公室,玻璃門在他們身後緩緩闔上。
「還好有洸在。」九重輕輕碰了洸的肩膀。「我剛才真的很緊張……」
「這是正常的,這裡畢竟是針對宿者的地方,而且九重是第一次來。」
洸帶著九重,快步離開了建築。再怎麼說,讓九重一直待在這裡都太不安了,早點回家比較能放鬆。
「九重今天鼓起勇氣面對立花先生,很厲害。」
「兩個人的事情,總不能都丟給你。」
九重對洸笑了一下之後,又垂下頭。
「我都不知道洸承受了那麼多壓力……」
洸什麼都沒說,他不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明明很清楚這點,但只要想到自己對戀人的處境一無所知、也幫不上任何忙,九重心裡就悶悶的;自己作為戀人是否不夠稱職呢?
「這不算什麼,九重不用介意。」想了想,「就像九重在學校的壓力,我也沒辦法幫上忙⋯⋯都是一樣的,每個人有自己的壓力要面對。」
「對我來說,九重只是在我身邊待著,就已經幫大忙了。」
「洸說的沒錯。不過,那個……」
該怎麼表達比較好呢?九重摸著無名指上兩人一對的戒指,思考了下後說:「洸如果有覺得難受的時候,也可以告訴我喔。我也希望洸能多依賴我一點。」
說完,他露出有點難為情的笑容:「雖然我不像洸那麼可靠。」
洸考慮了一會兒,「我還沒有嘗試過依賴誰,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我會試試看的。」
從小到大,他都自己解決所有事情。連家人都不曾依靠,實在不知道怎麼樣才叫做依賴別人。
但是,既然九重這麼要求了,那他會盡力試試。
「從來沒有依賴過任何人」在九重耳裡聽來有點不可思議,但對象是洸的話,又覺得可以想像。他認識的洸就是那麼獨立自主,與那可愛的外表相反。
「我會很期待的。」
九重主動捉起洸的手,牽了起來、握著。
「回家路上去買點東西吧,洸有想吃什麼嗎?」
洸自然地回握住九重的手。
「九重要買現成的嗎?稍微有點想吃燉菜了。」
當然是素食版的。
「那就買馬鈴薯回家煮吧。再買個點心──」
兩隻手相依相繫,轉往返家路途的背影,看上去和路上每一家人沒有什麼不同。
不管是挺身面對宿者還是罰者,他們一定都是為了如同這一刻的每段日常並肩而戰的。
在這之後,洸交回了他的武器。一週後回來的武器正如立花所說,成為了類似杖中劍的警棍,外型和先前的差異不大,但只要打開保險,就能從中抽出約20公分長的短刃。
而在武器回來後又過了一週,洸從機關帶回了給合作宿者使用的識別牌。識別牌一面是識別編號、姓名縮寫與監察員姓名縮寫,一面是個圖示——與洸武器上的不同,是看似許多觸手的圖樣。
貼出來才覺得這篇還蠻長的XD就這樣兩人又邁向下一個階段了,標題這次稍微糾結了一下,後來覺得文內小洸碰上的議題正是回歸「罰者」本身這件事,就在芽吹中提供的建議中選了這個ˊˇˋ個人蠻喜歡九重跟立花對峙的部分,九重想要也是能硬起來的!
題外話我一直到最近才發現K.的名稱有一個點 因為是縮寫所以有點?
我滿喜歡立花這個角色的,寫得很開心XD 有點擔心場景太壓迫但九重中好像覺得還好,太好了~
mebukihonoka:
壓迫程度蠻出乎我意料的,但意外可以應付XD一方面也是角色之間的信任度很夠吧,不然第一個問題大概就不行了
恭喜兩位又邁向新的階段
正大光明的放閃有種宣示主權的味道XDD不過也許是這樣很讓人感受到安全感~
喜歡立花先生的那種壓迫感! 有偵訊室裡警察的感覺!
hermitsecret: 耶謝謝寧子中
坦蕩蕩的小洸跟羞答答的九重放在一起其實蠻有趣的XD而且小洸做什麼決定都很堅定,真的很有安全感~
我一開始還以為立花先生是好好先生型的角色,沒想到!這麼一形容真的有像XD
我也是這期才中間注意到那個小點www導致前面都沒有標它(爆
覺得這篇也好真實好有重量...
(?
倒是立花先生人好好!!同時又是狡猾的大人有點帥氣的感覺
每次看都覺得兩人的互動細膩的好溫馨,又更進一步了恭喜!!
catkaoru_N: 感覺芽吹中這期在嘗試一些衝突的場面XD多一些衝突和現實感應對起來也蠻有意思的,雖然被逼著面對宿者的日子如此難過還是多少有點沉重(看著九重與宿者的大家
立花先生真不愧是大人呢!但少年郎也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謝謝XDDD這期這樣算是把幾個比較重要的階段都完成了!芽吹中最近比較忙但還是好好把劇情跑完真是辛苦他了
過太久才來回很不好意思,統一謝謝看完的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