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子死線中⚡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breddy #twosetviolin

/ 看了今天Eddy的pov臨時生出來的隔離期間短打,希望大家喜歡


他們並不是第一次這樣,並不是第一次與他這麼長時間的分別。

當進入昆士蘭,抵達布里斯本機場、下了飛機後,他倆並不是第一次經歷這個,儘管途中表面上依然是如平常的樣子,但楊博堯知道,兩個星期的單人房間會是什麼樣子。

象牙白的牆,穿衣鏡和暖黃的桌燈,和白色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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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下午五點,Brett和Eddy接通了視訊電話,是Eddy打來的。
「Brett,你那邊怎麼樣?房間裡有什麼?」
Brett的手機畫面中出現了他熟悉的臉,陳韋丞換了衣服,頭髮還有點濕,看來已經盥洗過了。
「噢,應該是一樣的配置,鏡子,書桌,還有個冰箱,噢,有濾掛咖啡包跟電熱壺。」
楊博堯在房間內走動起來,想給他看看自己的房間。「我的也有,你這樣就可以喝咖啡了!」
「是啊,我不想總麻煩他們,我得省著點喝······他們有提供啤酒,」楊博堯隔著螢幕笑了出來,「天知道這裡會製造出多少隔離小酒鬼。」
「不,不喝酒,隔離也得吃飯、睡覺、好好練琴,零酒精隔離生活。」「呵,可是有14天,你話別說得太早,」「說不定他們會有那個······把野格放進紅牛裡面,那叫什麼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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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野格炸彈;我想不會,但你可以說說看,說不定可以······等等,你已經在期待了嗎?」

還在新加坡的時候,他倆曾經在家裡分開的房間用MAC、用手機嘗試連線視訊練琴,Youtube上上傳的不是戲劇效果,他倆就曾經試過,也如影片中的那樣,畫面和聲音延遲又靜止,從隔壁房間傳來的笑聲甚至還可怕的跟設備產生搞笑的二重奏。

因此,這次他們不打算用視訊電話遠端同步拉琴(即便他們就在彼此的隔壁房),雖然這和平常一起練琴的狀況有別,但他們還是得妥協。

「嘿,我聽得見你。」Eddy傳來訊息。
「我今天也聽見你練習啦」Brett很快地回覆他,噢,不到二十四小時,二十九歲的人了,他有點開始想念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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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你的咖啡還剩幾包?」
「四,四包。」
「我沒動我的,要是能給你我的就好了。」

:天,你想要我心臟病發嗎。楊博堯還正敲著鍵盤回覆,還沒發出去,又跳出一條他的訊息。

「我能看看你的臉嗎?」

楊博堯抬起頭,看過去陳韋丞房間的方向,他彷彿能看穿那些象牙色的牆面,看見他一個人坐在床沿,是和自己相同的白色的床,身旁放著打開的琴盒,楊博堯能看見那裡頭他安靜的小提琴,他沒讓隔壁房間的男朋友等太久,陳韋丞迅速地接起了他打來的視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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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撐著臉,看著畫面裡的楊博堯看著自己淺淺地微笑起來,他倆都沒說話,楊博堯一直習慣陳韋丞這樣的目光,他其實很想問他看著自己時都在想什麼。他沒避開他的目光,老實說,只有手機裡的畫面他更不願意就這麼瞥開,開啟第一個話題,楊博堯想起好像曾有無數個類似的瞬間,他當然熟悉這樣的眼神——直到他們他們幾乎同時勾起嘴角,這次是Brett先開了口。

「他們說想看你的視角的版本。」

「我有看見,你在另一端等我的時候是什麼感覺?替明天要拍影片的人預習一下吧。」
「當下感覺是一瞬間,因為你很快就回應了,但是事後再回想起來那個很短的間隔,卻好像定格般久候的瞬間。」楊博堯意識到話語裡未在意料之內的其他意思,有些尷尬的微笑起來,「我不是說你讓我等很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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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記住了。」陳韋丞用微笑回覆他,「我想我要開始想你了。」

楊博堯從畫面外的地方,在陳韋丞畫面面前,拿了個白色馬克杯啜飲起來。

「是啊,我也是。」

「欸,等等,」螢幕裡面的Eddy睜大眼睛,「你不是說你很省著喝嗎,那是咖啡,對吧?」楊博堯在畫面那頭,笑著又喝了一口手裡的咖啡,「不是,」他就喜歡看Eddy這樣,於是他像日常那樣熟悉地朝他微笑起來,「這不是咖啡。」

「我喜歡看你總是笑得那麼珍貴的樣子。」

楊博堯聽到這話笑得更開,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微笑的;但他能明白此時他話語裡的意思;楊博堯對著螢幕,將杯口往Eddy的方向傾斜,到他能看見裡頭褐色液體的程度,「你看,裡面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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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博堯看著手機螢幕移動杯口,傾向畫面裡陳韋丞的方向。

「噢,是你。」楊博堯從畫面裡看見自己的咖啡映著對方的臉,準確而言,是反射著手機的畫面,是他的臉。

「有嗎?」陳韋丞湊近了畫面鏡頭,露出楊博堯最熟悉的他的標準笑容,「噢,我看見我們兩個,我自己跟你的畫面。」

「你的畫面有我跟你自己的小視窗嗎?」

「對,我看見我們兩個。」Eddy彎下腰,一度消失在畫面裡,回來時他的頸部已經夾著他的小提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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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別,會延遲的,Eddy,你知道旅館的網路沒那麼好。」
「沒事,目前不是順暢嘛,我拉給你聽就好。」

西小協的琴聲就這麼從牆面漫來,依順著從門縫進來的光,延伸出了房間的地面,音樂逐漸開展,來到楊博堯的床沿,來到他面前,雖然細微,但是緩慢、流暢而溫柔,他彷彿能看見他精細的指尖,楊博堯想起,克萊斯勒聽見海飛茲滿足地曾想砸碎自己的琴;他與陳韋丞重新對視起來,此刻,楊博堯只想親吻他的小提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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