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遠呂智分開後,宙良和花子兩人就拿著鑰匙前往掛號區尋找可用的東西。
鑰匙正好和鎖孔的孔合適,順利地打開了掛號區的門,一進門以後,看到的是放著各種檔案的櫃子和靠近櫃檯的空間,而裡面也十分雜亂。
「嗚哇……不會吧?這裡一堆東西亂七八糟的耶。」
「……」
在花子發出嫌棄的聲音時,宙良則是二話不說地整理起來,而這行為則是讓花子感到十分詫異。
「……我有潔癖,不整理好也沒辦法調查。」
聽你在屁話!有潔癖就不會在太平間拿人家眼珠子了啦!
花子第一秒是這樣的反應,不過總覺得實際說出口也沒什麼用。
「什麼潔癖,是整理癖吧?」
不過還是小小的抱怨了一下。
兩人花了一點時間,終於把散落一地的資料整理好歸位了,但在同時,花子也發現了桌上有個奇怪的移動式拼圖。
「感覺是個盒子,把拼圖拼好的話應該就能打開了吧?」
「我對這個不在行。」
「……怎麼總感覺你好像哪裡怪怪的?」
自從跟宙良兩人離開院長室後,花子總有種奇怪的感覺,該怎麼說……是變坦率了嗎?說話跟反應也沒有剛開始那樣帶刺。
「怎樣?不行嗎?」
「我只是覺得怪怪的。」
雖然一路上都沒說什麼話,花子也說不上來,只好默默開始移動拼圖,還好花子並不討厭這種解謎式遊戲,很快地就把拼圖拼好了。
打開盒子以後,裡面裝的是另一支鑰匙,上面則掛著兔子造型的鑰匙圈,鑰匙圈上寫著「X光室」。
「看來這是下一個搜索的提示吧?」
宙良看了一眼鑰匙圈上的字後反應,花子則是點點頭。
確實,不管是她與遠呂智,亦或是宙良,三人都沒去過X光室。
花子雖然很擔心遠呂智的情況,但目前的狀況還是不要太過在意,趕快把可以探索的地方通通探索完畢,再去找人才是明智的選擇。
「!?」
遠呂智忽然驚醒,原本只是因為傷口有點痛所以選擇坐在牆邊休息,結果居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自己在這裡已經過了多久?不知道,也沒有方法知道。
看了看自己包紥好的傷口,似乎沒有剛開始那麼不舒服,看來是藥效發揮作用了,剛來到急診室時只是抱著「有總比沒有好」的心情,沒想到這裡的材料居然都還在有效期限內,紗布和繃帶也有乾淨的能夠備用,真是幫了大忙。
「……嘖。」
只是居然夢到小時候的心情,現在想想還是有點不悅。
不、比起不悅,內疚感是更多點。
像是想把剛睡醒的倦怠感抹掉的抹了抹臉,拾起休息前放在身旁的眼鏡戴好,確認身體沒有地方因為睡著而發麻或不舒服後起身,才想起身邊還有之前在學校拿到的白皮書。
一翻開書頁,果然又多了幾行字。
兔澤怜王
男子高中生,在學校被稱為King,備受學校女孩喜愛的存在。
因為不明原因而被捲入學校的詛咒之中,因為名字裡有個兔字,所以被變成了兔子關在飼育小屋中無法進出。
「難怪他會叫我去解開學校封印……看他懂得這麼多,我還以為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原來跟花子一樣是學生啊。」
不過也有可能是King聽說過關於恐怖遊戲的事情,上面還寫著因為不明原因而被捲了進來,所以也有可能是自願捲入也說不定。
但是King真的有什麼預謀的話,那應該早在自己解除完封印以後就先行離開了,不可能等到大家都回來了才一起離開才對。
「……除非離開的儀式有限制人數,或者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然而除了King之外,他還發現了另一個人名——
渡邊宙良
男子高中生,兔澤怜王和宇佐見花子的學弟,為了尋找心仰的老師而在踏入住處附近範圍時被捲入醫院的詛咒之中,目前尚未遭受遊戲規則影響的人之一。
遊戲規則?這倒是引起遠呂智的注意,首先這個沒見過的名字應該就是哪個渾小子的名字沒錯了,他在梅芳面前也親口說出了自己是宙良這件事;而遊戲規則……
如果說規則是會變異,也就是說健太、花子和King都是受到規則影響,才會變成那些樣子,而有可能是因為離開詛咒範圍了,所以花子才會變回原樣;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跟久民在一起的King很有可能跟著變回原樣也說不定。
「嘛啊……總比一直是隻兔子好。」
至少這樣他也能保護久民,還不至於同時遭難。
往後翻了翻幾頁,並沒看到有新增什麼資訊,看來這本書是在只有自己遇到什麼新資訊時才會有更新了,雖然有點詭異,但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
傷口沒有繼續出血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看來只要不要過度使用手臂,傷口還不至於裂開,帶上幾個備用的醫療器材,放進剛剛找到的小背包。
「好了,該出發找那兩隻失蹤人口了」
一切確認無虞後,遠呂智離開了急診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