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京│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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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期主線│留言】【早見彌生】
【時間點: 交流之後】

ガランド / ピコン(cover) - Eve
第一個違和之處,是不應於此處之人的現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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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一日的代理工作,早見彌生正準備離開院所,卻在寬敞的大廳瞥見一年前曾提著鮮奶茶來找碴的同事:瀧澤優樹。

只見那人一身休閒的裝扮,泰然自若地與醫護人員交談,她都不曉得一個PGY怎麼有這麼多空閒時間,跑到位於多摩湖旁的安寧療養病院,何況依她對此人的了解,絕不會是對臨終關懷有興趣所以前來進修的。

不打算浪費時間去思索這種事,她按照原定路線穿越廳堂,不可免地注意到對方朝這方揮了兩下手,展現一副故作友善的姿態,增加了幾分蓄意尋來的跡象,卻讓她筆直向前的視線給忽略,同時斷絕任何搭訕的機會。畢竟明早交接完就得搭車回都心,她可不想增加多餘的麻煩,或是來不及回去整理房間導致行程被拖沓。
順利走出院門口,她搭上接駁公車,在外套的遮掩下不著痕跡地打了劑鎮痛的針劑,一面盤算著該如何安排寄宿的那對母子,間或想起昨日與宇嶋慎人的對話,隨後將腦袋靠上了車窗玻璃而輕舒口氣。迷濛的霧氣攀覆過透淨的視野,渲暈了外頭宜人的湖光風景,依稀能辨別夕照下粼粼閃熠的波光,有如夜晚星空爍亮的盛大預演。

捂著尚未完全抑住的痛處,她在藥力的影響下昏昏欲睡,伴隨車體不時的震動與搖晃,昏沉的腦海隱約迴響起徹夜柔和的哼聲,像母親安慰著搖籃裡失眠的孩子,一下一下輕輕拍撫緊弓的背脊,在清冷的夜裡綻放溫存的餘光,盈巧的聲嗓有如吻別的絮語,影影綽綽貼附上了耳際。直到提醒下車的鈴聲響起,驅散了忽遠忽近的歌吟,結束這短短數分鐘的悠長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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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比預想中還來得不一般。心頭浮現了難能的諭示,她接著下車步行歸反暫居的寓所。但在這近晚的時刻還能發生些什麼?她也說不上來,權當這陣子莫名的徵兆皆是傷後的應激反應,這倒跟所謂的生物本能不謀而合。

自顧自地找到了堪堪合意的解釋,早見彌生在門前先是稍整了衣領,準備好應付來自神谷京子綿密的話語攻勢──儘管這兩天來,那名女子安分到有些異常,平時領著孩子出去遊山玩水,在屋裡也不過維持著恍惚的輕笑,同稚子呢喃低語,先前昭彰的氣勢全然消弭,彷彿在這幾日變回一名普通的母親。她思索了一番後,懷揣著覺悟轉開了門鎖,映入眼簾的景象卻不若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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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是今天的第二個違和之處:應該在此處之人,卻怎麼也不見蹤影。
空曠的房間沒有關窗。任憑晚風溜進室內,掀動窗框邊緣的簾幕,不斷發出獵獵的窸窣聲響,而有著一頭澄金短髮的男孩,正攀在窗緣向外極目張望,那專注凝神的程度之高,竟一時半刻沒察覺到她的歸來。將鐵門不動聲色地帶上,她瞇起的視線掃過房內的每個角落,確認沒有遺漏什麼線索,最後才把目光放在不遠處的孩童身上。

那個女人理應陪在她所愛護的幼子身旁,尤其是現在這個時間點。走進了租借的屋中,她一面脫下厚重的外套,順手扔到一旁會客用的沙發椅上,對著終於發覺自己存在的男孩沉聲問道:

「神谷さん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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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準是去『狩獵』了?或許只有這個解釋得通。

她分神思索各種可能性,同時也注意到孩子詫異地轉過身時,手上抓著一台對他來說過大的機器,似乎還夾藏一張弄皺的紙張。就在她想看得更清楚之際,名為神谷奧汀的小孩有如受驚的動物般,颼地鑽進了一旁的窗簾中,並且瑟瑟發抖著;似乎只要這樣做,便能保護自己,連帶制止任何有敵意的探查。

搞砸了?回想起梅德韋傑夫在兒科實習時的教導,早見曉得現在急不來,於是放任男孩繼續維持抗拒的舉動,她則開始整理起房務,並且收拾稍嫌凌亂的行囊──那女人似乎不太擅長家務,不少講義資料與換洗衣物堆疊在一塊,得花一些時間將他們區分開來、順道分類整齊。
興許是沒有危脅性的姿態讓幼獸鬆懈了警惕,抑或攀著窗簾的罰站行為只會令雙腳發麻,孩子終究妥協似地從簾後探出一顆腦袋,一雙晶亮的翠綠眸子充盈著困惑與好奇。在躊躇片刻後,他放棄這無謂的躲藏方案,從幕後走了出來,似乎想向眼前的大人說些什麼的模樣,而雙手依舊握著那只相機,從其獨特的規格可以辨別出是名為拍立得的款式。

「你的媽媽去哪了?」

她維持蹲低的姿勢轉過身來,漆闇的雙眼儘管昏沉而瞧不見情緒,卻與男孩平視盡量減少壓力。這回說話的字詞或許讓孩子聽懂不少,也有可能是有求於她,最終神谷奧汀顫巍巍地將快要捏爛的紙條遞了過來,上頭混亂不堪的字跡顯現出留言者的慌亂,似乎是以旅館提供的鉛筆草草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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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汀就拜託醫生さん了。』

花了一點時間辨別出這行字,結尾的筆劃有如即將墜下懸崖般震顫不穩,卻又像是耗盡所有力氣似地決絕。她不禁沉下了臉,縱然早明白神谷京子跟來出差有其目的,但從隻字片語中無法推敲出真實緣由;或許是看準自己不可能丟著不管,再不濟也會協助尋找教養機構安置孩子,所以才做出這樣的抉擇,可就這樣托孤也太不負責任。

真是讓人火大啊,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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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把小鬼交給警察或是教養中心,也難以解釋事情的經過,何況作為食人物種的孩子,難保會洩露自己曾庇護宿者的事實——無論如何都會惹上麻煩。除非是看重了自身與梅德韋傑夫的交情,想透過這層關係托送小孩——既然有求於人,為什麼不直接去問?

更重要的是,她為何要這麼做?

思及此,早見面色不善地向男孩索要手上的相機,在看到背後計數顯示為零後,轉而詢問拍出來的照片放在哪裡,或許可以從中找到對方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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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惴惴不安的男孩這次異常配合,從隨身攜帶的小背包裡取出一疊相紙,交遞給她的同時,還用快哭出來的氣音問:

「媽媽、會回來嗎?」

「啊啊。她別想丟著你不管。」

自己生的麻煩自己照顧好嗎?

她心忖。將所拍攝的風景照片與合照給攤放在桌上,大多圍繞著多摩湖遊玩的景色,然而其中有一組物件不斷重複,甚至呈現不同的角度——像是在勘查什麼。
不清楚這是否為刻意留下來的線索,又或者只是剛好規劃在那附近玩樂而已。正當她想要再詢問孩子今日出門的細節時,褲袋裡的手機發出一陣來電震動,打斷了接下來的對談。

瞥了眼螢幕上顯示的名稱,早見彌生接起在這時間顯得不合時宜、卻捎來另一種可能性的通話,隱隱有種分散的碎片將逐漸組合成完整圖像的預兆。

『喂、早見彌生?』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男性嗓音,低沉疲倦而挾帶著急躁,『妳跑到多摩湖附近的病院工作了對吧?不曉得為何這麼湊巧,不過今晚可別亂跑,那邊似乎有事情發生了。』
聽到這番警訊,她清楚自己仍為了某種緣由被監視著,以至於這個與罰者組織有關係的刑警有事沒事就會來電聯繫,甚至不避諱說出行蹤,或許還懷疑自己跟他們在追查的宿者仍有交集,打算藉此來收網。

罰者也有失蹤的人口。想到對方之前不慎洩露的口風,加上特別提到了這處的地理位置,以及隱約能聽到音訊中傳來微妙的風聲,那名為難波絕對的刑事似乎正在趕路,目的或許是這附近。

剛好,她也需要一個幫手。
看似毫無關聯的線索,在無數巧合之下隱約拼湊在一塊,包括先前的影像失蹤案、她在恰巧的時機被派來此處、神谷京子的離去、紅頭髮小鬼的失蹤——以及瀧澤優樹的出現,都指向了一場超乎想像的陰謀禍端。

她最終朝電話另一頭的男人回道:

「我知道你們要找的人在哪。先碰個面吧。」
說著,她看向桌面散落的一張張影像,凝視著重複出現那座落湖中的圓頂蓄水池,像是理解了什麼。

別想把人捲進麻煩後,還想要一走了之——

神谷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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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ril16850 - 【斷章│ 】【神谷京子】 「きらきらひかる──お空の星よ──」「きらきらいか...有些地方稍微跟這篇對應了一下!
為何要拋棄珍視的孩子?原因大概會在三期講吧。
不管怎麼樣二期大決戰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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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早見始終覺得處理小孩很麻煩才幫忙找媽媽的,有點好笑(ㄍ
又是你啊瀧澤大大(溫暖)
唉覺得難波真是個好人,早見完全是嫌麻煩不想顧孩子才要找人好好笑。跟前一篇對比了下,覺得京子的歌聲對兩個人都有安撫效果是很妙的安排;還有奧汀又是一個人等待媽媽,但反應沒那麼激烈了也是一個對照。

秉持「自己的孩子自己顧」的早見加油ㄚ……
Reika150302:
禮佳中人也太好了!!!
到哪裡都會異常顯眼的瀧澤打打,覺得難波的好人卡快要被發爆了,努力維持著每個人之間平衡的苦勞人……
謝大看得出來!早見本來也淺眠,偏偏京子他們就夜貓子,大概晚上會很熱鬧(聽兒歌聽到膩之類的,baby shark等級的),但至少這兩個人唱歌好聽,音準又好(靠
小朋友還是會長大的……但一再有種被拋棄的感受,大概是之後那麼黏的原因(自己解釋

推敲到後面真的覺得早見只會在對自己有影響的情況下幫忙找人,而且難得火大真的好好笑(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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