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院】芙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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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自己閒暇時做出的斜背草編包,芙蕖與那虛幻纖細的外貌截然不符地動作俐落行走跑跳於森林內。
種族緣故芙蕖本身腰腿算是相當有力的,人魚時能在水中違抗水阻力自由游動是來自於巨大魚尾的推進力,當以人類型態上岸時,魚尾則會化為相因應的部位成為強勁有力的腰腿,加上芙蕖自從被允許能上岸後幾乎是天天往山林裡也就是後來成年後獨自居住生存的那片區域跑;來到學院後為了避開人群都盡量挑選人少的地方繞遠路,甚至避開塔裡的電梯獨自走著螺旋式樓梯上下來去,久而久之體能與行動自然有一定水平在。
然而她的性格導致她在真正遇到狀況時全然無用。
之所以今日會外出至較遠點的森林內部,除了久違的想看看有無尚未見過的植物外,有一部分是想帶花信出來曬曬太陽。
芙蕖自己也不確定這樣做到底有沒有用處,不過既然花信現在是魔種又長得像是植物種子的模樣,使她從撿到牠的那一刻開始就決定當作植物種子在照料,連太陽都會定期給牠曬曬,而且剛好也能順便解決前幾天餐廳主廚蛋糕大嬸的困擾。
雖說都過了好幾天,學院內也有不少人幫忙收集各種類的蛋來當作食材,按理來說應該不需要芙蕖幫忙了,不過對於芙蕖來說她實在很難忽略植物系種族的存在,即便是植物元素使魔也亦然。
看著蛋糕大嬸愁眉苦臉的模樣,芙蕖猶豫了大半天最終還是藉由紙條詢問得知了對方在困擾著什麼。
看在對方的種族與身分上,她能且還算願意幫忙,畢竟從先前自泥泥手裡得到並嚐過了天使蘋果派的滋味後,芙蕖有時也會購買甜食回宿舍,只是芙蕖並不願意與人潮對上才刻意拖延了好些天後的今日才出來找尋蛋。
說起來倒也有些好笑,據說開學時撇除自身攜帶魔種入學的人外,其他人第一件事就是要外出找尋屬於自己的蛋(魔種),而至現今也過了將近一個半月,她終究還是得要出來尋找蛋,只不過是要能吃的蛋。
這段時間裡也發生了不少事,好的、壞的以及她從未想像過的,想起習慣性擱在草編包中的墨水、毛筆與便籤紙,芙蕖停下腳步靜默沉思著。
這樣一想,她會開始隨身攜帶這些書寫用品的習慣也是來到學院後才開始的,為了與安黛莉婭溝通。
可如今似乎也用不上了?
想起稍早前在庭院涼亭內,那名如碧波春水的少女所寫下的幾段文字,前面關於時間、關於青年、關於喜歡的話芙蕖能理解卻也無法理解。
於她來說少女與青年間這都是她打從一開始就知道的事,她可以理解少女這麼做的用意也因為她與她之間的相處時光實在太過短暫,基本上只有爾疋里斯托獨自上課的時候兩人才有機會共處。
對排斥他人的芙蕖來說安黛莉婭僅比其他人稍微不那麼討厭一點點。
她與安黛莉婭間的相處純粹是建構在安黛莉婭的性格能讓芙蕖比較放下戒心,而安黛莉婭同樣喜歡花草植物與先前不斷餽贈花草相關的小禮物給芙蕖這點更是讓芙蕖對少女產生些許好感,願意和對方有所認識往來,然而這其中不包含爾疋里斯托在的時候。
所以芙蕖知曉少女的打算後只覺得無所謂,她不干涉也不會做過多詢問,一切皆與她無關,她無法理解的也只是對於少女和青年間的情感感到費解如此而已,那大抵是她一輩子都不會明白的事。
芙蕖所在意的是少女後面有關朋友的文字以及那盆做為歉禮的鳶尾花,黃色鳶尾的花語是友誼永固,芙蕖想起了很早前她所回贈的濱菊押花書籤,她停頓片刻後先是從髮上摘了些珍珠飾品直接放在安黛莉婭手上。
不管安黛莉婭是要拿去玩、做裝飾或是換成錢都好,芙蕖總覺得自己應該要做點表態,畢竟收了對方許多禮物又被當作朋友,總覺得什麼都不表示好像有那麼一絲絲的愧疚在?
『無法忘記的回憶?』
此時,半露在草編包口袋的花信輕輕晃了晃,打斷了芙蕖的思緒。她搖搖頭,也不管花信是否看得見,只是接著繼續向前走去。
「只是剛好聯想到早上的事而已,沒那麼重要很快就忘了。」芙蕖認為這只不過是又一次的短暫交錯,搭錯的紡線隨著整理遲早會拆掉重來,沒有特別去記憶的必要,自己是看在那盆黃色鳶尾的份上才稍微留心了點,現在的她是這麼想的。
找了許久終於在一處空地附近發現了幾窩尚未被動過的雞蛋,芙蕖趕緊蹲下小心收集起雞蛋不打碎,這時才有辦法好好回應花信的問題。
「真正無法忘懷的,必須是觸及內心撼動靈魂,無論好壞皆是。」一如她幼時見過的紅荷連天,她想成為花的初衷;又如她告知自己的夢想時,被雙親嘲諷一番的情況;亦或是她面對那株偉岸的參天巨樹時的震撼,在樹底下發現花信的感動,可絕對都不會是現在這種情況。
「呀!!」被發現自己在當偷蛋賊的母雞們感到相當地憤怒,紛紛衝了過來分別啄咬著芙蕖的髮、臉、手及身體各處,有的邊咯咯大叫邊以爪飛跳踢擊,其兇悍程度完全不輸給上回夜襲宿舍的藻皮巨蟒,嚇得芙蕖連忙躲進附近草叢內。
可太過匆忙的躲藏令她錯估了草叢的大小差距,整個露在草叢外的屁股被母雞們集中攻勢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後才算是放過她,只是潔白的裙擺也因此印上不少雞爪印和雜草泥塊,看起來很是狼狽。
芙蕖有些委屈地扁扁嘴,緊抱著側背包發著抖,帶著受創的心靈慢慢走回學院,和一開始的輕鬆愉快不同,現下的她只想回宿舍房間裡,回到她溫暖安心的蚌貝大床好好躲起來,休養她的小小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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