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ar】

✒ 限定交流. with. SeparJoshua

切磋。
latest #24
皮製的護具與鐵製盔甲比起來已經算是輕的了,但居亞斯在調整手部乃至晃了幾下腳時,仍舊覺得這整身的裝備實在是束縛的不自在。

他在拿起約書亞給他的木劍時腦袋已經在佩服他看過的希臘羅馬典籍裡的騎士們,包括他面前這位金髮騎士,在如此狀態之下還要完成訓練,簡直難以想像。
而他在抬頭看了一眼一碧如洗的天藍時想,果然自己還是只適合在外面跑跳碰,而不適合這種訓練吧。

然後他便稍微用了點像是把木劍拿在手裡拋著玩的動作,甩了幾下,看向因為他的臨時起意而被他抓著在約書亞家陪練的現任騎士時活潑的跑過去,順帶把手上的護具現給對方看。
「這樣戴沒有問題吧?」
而騎士則是細心地一一檢查了每一個扣環是否牢牢固定著,最終才像是鬆了一口氣般點了點頭。他身上也穿戴好完整的皮甲,比手臂略短些的木劍就擺在一旁的桌上,跟青年的不自在不同,他早已習慣那些厚重包裹著身軀的存在。

約書亞總忍不住擔心,像是個焦慮不安的母親一般自顧自緊張著。雖說他有信心控制自己的力道和攻擊角度讓居亞斯能夠擋下,這終究只是一次簡單的體驗。
但畢竟就算只是木質的訓練劍,要他拿著劍面對居亞斯是他從未想過的。

「之前有稍微講過一些基本的揮砍技巧和格擋了,還記得嗎?」
雖然本次主要是直接對練,但他還是習慣性地詢問道。
「記得!」居亞斯用沒拿劍的那隻手放到眉角處,再輕輕往前撇,就跟往常的自己一樣。

對他來說這些擔心不太必要也無法確切得知,過於爽朗的青年只覺得約書亞幫他檢查的好徹底,而他只需要當個好學生就好。

……只是待會是否會輸到脫褲就不是他能掌控的範圍了,哈哈哈。
居亞斯默默的想,面上還是一派陽光燦爛,把劍提起並用雙手握住時稍微往後退了兩三步。
「像是這樣……嗎?要直接開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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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約書亞點了點頭,認可了對方的起手姿勢。而他也拿起了被放置著的長劍,稍微走到了一旁比較開闊的位子,才擺出了自己習慣的起勢。

他將左足向前、右腳放置後邊呈弓箭步。他的雙手同樣緊握著劍,但和居亞斯有所不同的將劍身打橫於軀幹旁,劍尖自然地輕點在地。
騎士的拇指指尖輕柔地磨蹭著劍柄,輕輕閉上眼並在深吸一口氣後讓自己全然進入狀況。
再次睜開雙眼時已經不是原先面對青年的柔軟溫和,也不是對於他人的拘謹和壓抑,在那深沉大海中翻攪著少有的認真。

「那就由你先手吧,居亞斯。」
他輕輕地說道。
他有提出對練要求真是太棒了!呀呼!
在這個此時此刻還能胡思亂想的想著約書亞這樣認真的神情真的有夠帥氣的居亞斯,在抓著劍時當然因為對方那深邃的眼神而稍稍動搖了一下,但接著便也跟著調整好自己的狀態。

比起對方的莊重,他的神情更像是自信,那無關乎自己的實力,只是要讓自己在做每件事時都要做到最好,不可缺少的其中一樣東西肯定就是自信了,至少他是這樣覺得的。
而居亞斯在面上掛著笑容時試探性的先以最簡單的由上而下朝對方的臉面揮過去。
面對青年那直接、毫無拐彎抹角的劈砍,騎士立刻反射性地踏出右腳並順勢將手臂舉起、讓長劍打橫並穩穩地阻擋那一下攻擊,接著在緩緩後退將對方的衝力給分散開。

而在那之後他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反擊,只是簡單地施力將居亞斯的劍給揮開,便重新拉開距離並回到原先的預備動作。

他平時就習慣更為傾向防守的戰鬥方式,儘管偶爾也會被認為是看不起他人,但這也僅是他的一個習慣。
而現在面對居亞斯這樣的新手,約書亞更是不希望一下子就讓愛人感到氣餒。
他的劍!他的劍差點被敲到飛出去!
居亞斯有點心驚膽戰的重新將手中的木劍抓緊,或許是這樣的施力方式實在是太不符合他平常的動作了,或者該說他本來就不適合這樣的攻擊方式,即使將木劍抓了回來後,重新揮出去的力道也彷彿沒了準頭,大概也只能堪堪擦到對方的衣角。

好吧,他突然想起來他們的關係尚未有所深入時他自己所說的,希望在對方面前保持帥氣的一面,這下完全被自己親手毀掉了呢。
居亞斯思及此,覺得實在有夠好笑,因而靦腆的咧開嘴將劍收了回來,站穩腳步後做出防禦姿態。
稍稍向後稍微迴避掉來自對方的攻擊,約書亞任由青年將劍收回、重新調整好自己的架勢。
他看著居亞斯那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才同樣微微地勾起嘴角,接著輕輕眨了眨眼,像是在宣告接下來就是他的回合了一般。

接著他再次踏出右腳,但劍卻不再是被打橫在身前平穩地防守,而是主動地順著步伐揮出武器,儘管被早有預備的防禦所擋下,但騎士仍然成功敲了一下被護具所保護著肩頭。

沒有繼續刻意窮追不捨的壓制,而是點到為止的再次稍微拉開距離。
那雙深藍的瞳眸緊緊盯著對方的任何一舉一動,劍則是保持在兩人之間,劍尖同樣指向地面保持著低位起勢,但隨時都準備著揮起來進攻或阻止任何的攻擊。
這樣兩手握著劍真的去他的有夠難行動。
居亞斯覺得自己全身長蟲,並且開始有點佩服自己怎麼有辦法坐在書房裡坐一整天,同時也開始覺得能夠用這種方式戰鬥的約書亞根本是天才吧。

他在對方將劍朝自己的肩膀敲下去時有些傻住,大概是太不符合平時的直覺,後知後覺的才想到要怎麼把劍舉起來格擋。
唉……不管是哪個領域,果然實戰跟演練還是差很多的啊。

但即使是如此胡思亂想的時候,居亞斯仍舊在約書亞退開時再度舉起劍,這次是斜斜的朝對方的肩膀劈下,他想這一擊造成的效果應該跟第一下差不多吧。
騎士再次反射性地阻擋,長劍被輕盈地反手舉高並穩固的招架住對方的武器。但似乎是意識到上一次的反擊有些過於用力,這次他控制自己將對方的劍輕輕地推開。

約書亞有察覺到青年對於長劍的不習慣,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或許當初要選擇更簡易的單手劍和圓盾?
他終究不是一個當老師的好人選。
「居亞斯,要把劍想成自己的延伸,而非是單獨存在的物體。」在些許的猶豫後,他仍然選擇稍稍指點了對方。
雖然這對他而言幾乎是本能的行為,對於初學者肯定有些難以理解,但他也只能做出這樣模糊的解釋。

畢竟,當初父親也只是這如此對他說,接著便把他手中的劍直接打落在地。
不是單獨存在的物體……
他不太確定這句話代表什麼意思,但照著他自己的解釋的話——

居亞斯不再像前兩次那般直直的揮砍下去,而是轉了右手手腕,讓原先朝上的劍尖改指向自己的右側,而左手也轉了個角度順著右掌方向推了出去,朝前劃了個半圓。
「感覺……好像有順手一點?」雖然還是要習慣一下啦。

「通常騎士訓練都是兩手握劍嗎?出師之後會不會有變化版?」居亞斯覺得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比起體力消耗,他更需要注意的是動作流暢,所以多講點話也沒關係吧?
約書亞立刻讓劍尖轉向,步伐有些踉蹌地向後並騰出空間使自己能阻擋下揮向自己的劍。
「沒錯,做得很好。」他立刻稱讚道,他可以感受到緊握的虎口些許的發麻,揮出劍的方式本來就有十分多種,訓練的目的也是為了能在被攻擊時能夠反射性的正確反應,並且最終做出反擊。

「武器有非常多種,訓練是為了讓騎士能夠使用任何一種武器,當然每位騎士也都有各自擅長的武器,例如有些人就更習慣使用長槍或單手劍和盾牌。」聽到居亞斯的詢問,他盡可能回應,但接下來,騎士便向前邁出步伐並用力地壓制對方,兩人的距離忽然拉近了許多,劍幾乎抵在兩人的臉前。
「像我更喜歡鳶尾盾搭配單手劍,而我並不是一個好的弓弩手。」
他這麼輕聲地說道,儘管呼吸略微地加速。但比起戰鬥,約書亞看上去更像普通地在和對方聊天。
如果現在在他面前的是敵人也就算了。
但現在如果是約書亞這樣突然靠上來他只會分心的想親人。
——居亞斯.林德柏格!專心!

他聽見自己的大腦在這樣大聲地對自己吶喊,對方那些進入腦袋裡的字句只到單手劍與盾牌這兩個詞,而剩下的有沒有被聽進去?想都別想了。
這簡直是個褻瀆到不行的行為,至少對騎士的練習來說,是的,他心裡清楚,但看著那雙近在眼前的海藍雙眸,他的腦袋裡只剩下一個詞,無庸置疑的——帥氣。
而且他顯然沒辦法及時的把這個想法給排除出去。

他幾乎是在那一個當下鬆了手勁,又回穩,然而回壓的力道卻不足以擋掉那突如其來的後勁,居亞斯知道自己手中的劍下一刻就會真的被敲飛了。
似乎是已經等待這一刻許久了,騎士拋開了方才輕鬆緩慢的步調,如同餓狼一般緊追不捨地再次追擊,劍身激烈地撞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青年早已不穩的架勢毫無防備——接著,那柄木劍在空中劃出了弧線,最終落在地上。
而騎士的劍立刻向前並貼著對方的脖頸,就正在那流動著血液的動脈旁。
「我贏了。」約書亞輕聲地說道,從那話語間能隱隱察覺到一絲他平時少有的自信,儘管臉上沒有展現出任何過度的欣喜,但那雙深藍色的瞳眸正閃閃發亮地看著對方,像是在期待來自愛人的稱讚一般。
……儘管這樣欺負新手有些不好,但他確實對於自己能夠在自己戀人面前有所展現而感到高興。
木劍與鐵劍相比固然算不上冰涼,但貼在人體可算是最溫熱之處的其中一地的脖頸,他卻覺得那與肌膚相貼的涼冷幾乎要引起戰慄。
於是居亞斯舉起雙手,笑笑的,心甘情願的瞇起眼,「我輸了。」

接著抬起靠近木劍的那手,細細摩娑劍身的紋路,像是平常在撫摸約書亞那般溫柔,最後側著頭親吻了一下。
「很帥氣喔,約書亞爵士。」僅會在想耍點小聰明時出現的稱呼隨著他抬起泛了點金色的眼時拋給對方,雖然他們在最一剛開始根本沒有做打賭,居亞斯仍舊在看向約書亞時接著說出不知道是否在暗示什麼的話。

「有想要我為您做些什麼嗎,親愛的約書亞爵士?什麼都可以喔。」
看著青年是如何地碰觸著自己的木劍、甚至親吻時,約書亞彷彿可以感覺自己快要燒了起來,更別提那雙泛著金的雙眼是如何地看著他時,他的臉刷地染上了紅。

他輕輕地將劍移開並插入地面的泥土使其直立,騎士轉過頭看了看四周,儘管他已經特別要求瑪爾妲不要在這段時間讓其他僕人來到後院,但他還是反射性檢查。
最後他輕輕將手貼上對方的臉頰,手因為握劍時的摩擦而比平常更熾熱了許多。

「我沒想到什麼特別的,你願意給我一點想法嗎?」約書亞低聲地詢問道,接著用另一隻手抓起對方的手,小心翼翼地磨蹭著,仔細檢查居亞斯有沒有因持劍和自己最後那略微粗暴的攻擊而磨傷。
這個角度無疑讓他在垂眼歛目時便能輕鬆的親上對方的掌心,而他只要稍微碰一碰對方的手背就能讓鼻尖貼上那層肌膚。
他喜歡唇瓣輕輕擦過那帶著繭的手的粗糙觸感,也喜歡約書亞因為他的一舉一動就會臉紅的反應。

所以他在坦蕩蕩的任由另外一隻手給對方檢查時,語帶笑意的開口。
「嗯——什麼都可以啊,幫你整理宅邸、整理書櫃,或者你想嘗試看看宗教經典之外的書籍,我可以當伴讀啊。出門採買、保養盔甲、想吃吃看我煮的食物、想看我扮演什麼身分的角色,我很會演戲喔?或者是……」

居亞斯挑起眉,這暗示著他接下來的話大概不會正經到哪裡去。
「你的專屬暖床寶貝之類的。」
聽到居亞斯那擺明就是調情的話語,他的臉又變得更紅了些,但卻還是硬著頭皮繼續擺弄著對方的手。
直到約書亞終於結束了對青年的檢查,便輕輕地將對方的手放下。但貼著對方臉頰的手卻沒有移開,拇指依舊輕柔地撫摸著肌膚。

接著,他迅速地湊近了居亞斯,那是一個快速又簡單的吻,幾乎只是唇瓣與唇瓣輕輕地磨蹭了一下,騎士便再度拉開了距離。

「……我會好好考慮你的提議,或許你可以陪我讀一會的書,我會很期待的。」他低聲喃喃,話語中還夾雜了個有些狼狽的吞嚥,語氣中卻分不清是在認真還是玩笑,亦或者其實兩者皆是。
居亞斯在被親完那一下後立刻低低的笑了起來,他就喜歡約書亞越來越會主動朝他靠近的反應,就算只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蜻蜓點水的一吻他也樂得開心。

「好啊,包括伴讀在內的全部嗎?我可以全部都做一遍。」反正他對約書亞也算是毫無下限的什麼都可以做了,那麼如此誇下海口說全都奉陪好像也無所謂了。
聽到對方的回覆,騎士露出了輕柔、滿足的輕笑,從胸口湧上的暖意讓他幾乎難以呼吸、暈頭轉向。他小心翼翼地湊近,用鼻尖蹭了蹭對方,像是要宣洩心中的那份激動。

他相信居亞斯會如同他所承諾的一般,與他一起度過這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
而這一切都讓他感到非常、非常的開心。

「……那,我們進去屋內吧。」約書亞低聲地說道,他終於拉開距離,將一旁的劍拔起。
「我有請瑪爾妲送水到房間,我們可以先去把汗擦乾,等等再決定你要先陪我做什麼,好嗎?」
居亞斯也在這段期間跑去將剛剛被打掉的劍撿了起來,回到約書亞身邊時也因為他剛剛等同於把對方整個下午都預定起來而開心的親了一下對方的臉頰。

「好!」他笑嘻嘻的拉起對方的手,「那我就不客氣的佔據你今天的行程了。」

那麼——接下來該做什麼呢?
居亞斯在與約書亞一同走回宅邸時想,接著又覺得這一切似乎都無所謂了。
——因為只要約書亞在身邊,那不管做什麼,都很開心!
這次沒有上標 (這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情嗎?
齁齁齁被正牌騎士把劍劍打掉好開心唷 ......
我真的要說約書亞根本完全沒在客氣的 會結束這麼快都是因為約書亞狂爆紅色的關係xdddd
好好一個坦職為什麼爆擊率這麼高啊 (???
總之看他們甜膩膩就很開心 (已經轉職成灑糖小天使的約書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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