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Z]晁星
3 years ago
[潔白之子]
潔白之子,因為全身散發光芒而得名,銀角說那本來是一種神的象徵,具有毀壞一切的能力,現在看來更像是形變的能力聚集一身,短時間內過於強大的變形使得遭遇對象無法承受而灰飛煙滅。

我跟著一群要疏散的人們走向離開處,看著不安的人們一個個走出白蓮鄉。

一個女孩子拉著母親,經過我時望了我一眼,她心裡不斷傳來害怕的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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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晁星
3 years ago
「小白,能不能幫我把律的衣服拿來?這個偷藏起來的一塊烤魚給你。」

白狐狸看見烤魚,興奮的蹦蹦跳跳,馬上把那塊烤魚津津有味地吃完,舔舔嘴巴往某處跑去,現在就等他把東西拿回來了。

銀角跟爺爺與石渡百一起去籌備復原陣法的事情,祭跟水鏡也去幫忙,我則被交代要找到律最貼身珍惜的東西,金角被派來做護衛與疏散還沒有避難的人。

「哇...薰原來藏烤魚是為了這個啊?」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金角看見小白吃了烤魚,看著跑走的小白說。

「畢竟他不是完全野生的,不幫他準備一點吃的,他搞不好會餓死。」而且小白意外的很挑食,這個我就沒有跟金角說了。

我想起另一件讓我有點在意的事情。

「金角,剛才在祭場發生意外時,你看起來動彈不得,還好嗎?」我對著金角問。
[LZ]晁星
3 years ago
「這...我本來打算像上次一樣,在活祭的當下把律吸進葫蘆,可是律被控制了。」金角搔著脖子露出困窘的模樣又說:「那一排石渡家的人裡面有心靈控制的人,知道我和銀角都沒辦法吸走意識不清的人,旁邊幾個水鏡的叔叔阿姨也是來當打手避免劫場的。」

「是上次我父母親被你帶走的關係,變得更警戒了吧。」本以為狹持他們家族的大兒子能有什麼用途,沒想到大家反而不怎麼受到這點威脅,要不是覺得這個兒子不重要,就是覺得我們不會真的動手吧?

「你跟石渡家的人很熟嗎?」

「算是,遙隼其實是教我武術的人哩。」

「嗯?」

可能是我恩的太大聲,金角笑了起來,他捏著耳環笑得燦爛,蹲在地上休息抬頭看著我說:「上次對打我才有辦法跟他耗這麼久,他那把雷槍是真心想打我,真可怕哩。」
[LZ]晁星
3 years ago
「可是知道遙隼,還曉得他稱號是什麼最強神槍使,你怎麼會不知道他有個妹妹叫水鏡?」我一直記得上次水鏡坦白身份的時候,還是金角問水鏡,遙隼是不是她哥哥的。

「她家裡的人都重武術,又重男輕女,水鏡以前都不知道在哪裡,我自然也不會知道囉...,但石渡家有幾個女兒卻不怎麼常出現,這點我倒是不意外。」金角這麼說。

這樣說的話水鏡或許有姊姊妹妹,怪不得水鏡老是穿著正式,又很正經不怎麼笑,看起來有幾分小紳士的氣息,要是水鏡的家族自古就重男輕女,恐怕生活也會被這麼要求。

「對了,西邊區域的人疏散了嗎?」想到我們還在南區,東區的人聽石渡百說過已經讓其他的人去通知疏散了,西區的還沒有啊。

「喔喔,我讓西區的長輩們都去溫泉旅行了,說是讓大家好好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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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晁星
3 years ago
「你讓...?」

「嗯,我讓他們去的,去放鬆。」金角輕描淡寫的說。

居然是有錢人...,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的金耳環還有那種莫名脫俗的歡樂感就該察覺了。

我一屁股坐在金角身旁抬頭看著夜空,祈求著這一切能夠順利解決。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白終於回來了,拖著一條褲子看起來有點狼狽。

「不好意思,讓你這麼辛苦,不過現在也只有你有辦法偷褲子。」我摸摸小白的頭,把褲子撿起來掏口袋。

「哇,做得好,你在找什麼?」金角伸手也想要摸摸狐狸,結果小白不大領情的把頭撇開。

「找到了,是律最心愛的瓶蓋。」

「什麼?就只是一個瓶蓋?」

我知道金角為什麼會感到驚訝,但這個瓶蓋確實是律最寶貝的東西,石渡百說等到把律身上的其他力量驅除時,必須要有類似指南針的東西讓律的神智還能定在肉體上,否則律的靈魂可能會被衝散。
[LZ]晁星
3 years ago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是瓶蓋,但我相信這個一直以來都待在他口袋的,一定是相當寶貝的東西。」把瓶蓋放進口袋裡,地震恰好又發生了。

「小白快去哪裡避難,我們走了。」拍了拍小白,我趕忙與金角趕向最後的廣場。
[LZ]晁星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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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晁星
3 years ago
等我趕到廣場,已經可以看見地上整理好的陣法,可是沒有看見其他人,越靠近陣法的中心,地面搖動越強,還有不時爆散的光輝。

「銀角!」

金角看見昏厥在附近的銀角,衝上前把銀角扶起來,怎麼拍打臉都沒有回應,探了還有鼻息,趕緊抱著帶向另一邊建築物後安置。

「這是怎麼回事?」放下銀角,金角探頭看廣場的模樣,物吉老人前面守著的是遙隼,祭、水鏡、石渡百三人都在陣法中央,水鏡已經倒地,剩下祭一人獨自站著,在石渡百面前擋著。

遠處律身上光耀一閃,剎那間強的另人睜不開眼的光又一次席捲而來。

「祭!我現在就過去!」金角大叫。

「先幫爺爺,你不要過來!」祭聽見轉頭大叫一聲,馬上回頭抵擋強光,頓時被光淹沒。

「可惡...我只能先試著用葫蘆把物吉老人跟遙隼吸走,那個力量不是我能抵擋的。」看見還在掙扎的遙隼兩人,金角選擇聽命。
[LZ]晁星
3 years ago
就在光輝消散時,石渡百朝著我招手,我猶豫了一下決定趁著空檔過去。

「薰,石渡百要你過去,切記,一定要站在祭的後面。」金角見到石渡百的呼喚,在我走前特意叮嚀:「祭的魔眼可以削減超能力的力量,但是他撐不久的,要是他撐不住了,拜託你把他拉走。」

「我知道了。」

我快步跑向陣法的中心,石渡百一見到我馬上問:「律的東西帶來了嗎?」

我從口袋裡把瓶蓋拿出來,石渡百拿到瓶蓋,面不改色的舉起瓶蓋,瓶蓋慢慢浮動起來,散發微弱的光芒。

石渡百皺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嘆了口氣道:「奏效了,潔白之子的攻擊停止了。」

聽見這句話,祭吸了口氣把眼罩戴上,遮著眼問:「你還好嗎?」我看見他的正面嚇了一跳,他的眼睛正不斷流出血來。

「我沒事,你的眼睛呢?」

祭聽聞問句淡淡的搖頭。

「祭帶著水鏡快走,你留下。」石渡百指示。
[LZ]晁星
3 years ago
祭抱起水鏡無言的看著我,他的心裡傳來一句,”希望你沒事”。

「快去。」我輕輕的摸了摸祭的頭,送了他一把將他推出陣法外,隨後擋在石渡百面前,準備迎接律的到來。

看著律一步步往這裡走來,心情不知為何特別平靜,或許是兄弟間的情誼,使我相信即使律現在成為潔白之子也不會傷害我。

這一切都要結束了。

「你的名字是薰對吧。」石渡百在我背後問。

「對。」

「真是奇妙的緣分,沒想到居然會是你回來。」

「你在說什麼?」

「哈...,不要裝傻了。」男人笑了一聲,安靜了一會兒又自言自語起來:「莫非是物吉幹得好事。」

「...。」

「薰,你的弟弟才不是狐見律,祭才是你的弟弟,我說的沒錯吧?白石薰。」 「...你要是玩什麼把戲的話,我會殺了你。」 「哼哼。」
[LZ]晁星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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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Z]晁星
3 years ago
這裡是哪裡?

白髮少年在廣大的白色世界中走動,腳下能感受到草地,這裡也有樹,遠處也有山,可是不管什麼東西,都是白花花的。

已經走很久了,一開始醒來時就已經在這裡了。

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走著走著就發覺哪裡都是這個模樣的,連衣服也變白色的。

這樣子似乎很方便,只要衣服髒了,走過來都會自己漂白了。

出口到底在哪裡呢?
[LZ]晁星
3 years ago
「喂!你!就是你,轉過來。」

突然聽見有人呼喚,少年馬上轉頭過去,他終於見到了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第一個色彩。

一個深色肌膚,有著金髮的少年在他面前出現,他姿態慵懶的靠在...哇—一隻毛茸茸而且身體超長的狗。

https://images.plurk.com/7wrgDZfFELyfNC3hCMSFnz.jpg

「看我,是我在跟你說話,不是這隻狗。」那少年扶著額頭出聲提醒自己的存在。

「喔...抱歉,這裡是哪裡?」一被人點醒,少年露出難為情的神色。

「白蓮鄉,你正在白蓮鄉裡,沒想到又有人來了。」

「白蓮鄉?我以為我在我家裡。」聽見從沒聽過的地名,律歪著頭回應。

「看起來你不知道你自己發生了什麼事,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狐見律。」把手從大狗毛茸茸的身上移開,律報上自己的名字。

「哦。」那少年聽見回答,挑眉發出長長一聲感嘆。
[LZ]晁星
3 years ago
「看見你頭上的耳朵和尾巴,我多少想起一些事情,和你們淺見家,喔不,現在是狐見家,現在還是一直送人過來。」

「送人?」話題太過莫名其妙,總覺得這個人知道自己很多事情,可是他說得事情又沒有半點能聽懂。

「反正你也來這裡了,就在這裡輕鬆地待一下再走吧,前一陣子才送來一男一女的,現在又送一個,你要是早點來,還可以跟他們碰到面。」

「啊啊,抱歉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要再偷摸我的狗了...!」

「...對不起。」
[LZ]晁星
3 years ago
「算了,你摸吧,不要用那種失望的表情看我。」

「哇,謝謝。」

一得到允許,律又開始摸起大狗柔軟的皮毛,在這個奇怪的地方,只有大狗柔順的毛毛能讓自己著迷。

「你時間要到了,有人來找你出去了。」

「誰?」

律看著少年一直坐在這裡忍不住又問:「那你呢?你不出去嗎?」

「我只想待在這裡,等你出去之後我還有別的事情。」

「好吧。」

金髮少年笑了,從口袋裡拿出摺得皺皺的紙說:「拿出去給你哥哥,你的爸媽已經走到太深的地方回不來,他們託給我的東西,現在交給你了。」

「好...那我爸爸媽媽在哪裡?」

金髮少年搖搖頭沒有回答,招招手示意律過去。 「既然現在情況不一樣,我也可以把這個收走了。」他說著,伸手在律的頭上胡亂搓著。 「這是在幹嘛?」被搓揉的頭暈腦脹,律連忙護著頭問。
[LZ]晁星
3 years ago
「好了,繼續待下去,你的腦袋會變奇怪,你走吧。」

金髮少年收手,朝著律肩膀輕輕一送,突然間律感覺自己失去重量,身旁的風景也逐漸塌陷,露出底下的黑。

自己彷彿被吸進黑暗中,只有金髮少年站著的地方還是白的,距離他越來越遠,只見他從狗身上起來,帶著笑容揮手似是在道別。
[LZ]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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