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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收好了阿爾提斯的屍體,他將屍體燒了--這是阿爾提斯的遺言,他不希望有太多人記得他死去的容貌。
阿爾提斯清楚自己有那麼死去的一天,他曾是一名刺客,手刃無數生命,沒有人殺他,他也會殺了自己。
禹將他破碎的靈魂放進了一個小囊袋中,上好的白色布料有著淺金的複雜花紋。他走了很久,他知道獨角獸的故鄉,但阿爾提斯卻要求禹帶他前往更遙遠的地方。
那是一個冰霜的森林,禹知道這裡,他曾經來過。
他提著輕便的行李前進,沒有人知道這是一個準備安葬什麼靈魂的人。森林裡鮮少有生物的蹤跡,偶爾有一兩隻雪兔經過,看見禹便跑開,禹不禁思考自己是不是長得兇神惡煞。
「你好啊,純淨的靈魂是為何來到此地呢,今日天氣非常好,我們可以以白雪為席,一同--」
「精靈?」
眼前銀髮的男人笑了下,精雕細琢的臉龐雪白如霜,前額的瀏海編成了辮子束在腦後穿著百合白的長袍。
「是的,我與族人們早已避世,卻還是有年輕的生命知曉,實在令我開心,我的朋友,請問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嗎?」
禹的耳朵嗡嗡嗡的叫,他終於知道精靈的囉嗦程度有多麼令人難受了。
「不需要,我只是來放一個東西的--你一個隱居精靈來這又是幹嘛?」
男人微笑了,他那淺藍的眼眸中帶著依戀。「我的摯愛曾經在遙遠的過去與我相約此地,我自然是要來的,我思念著他,但我們早已不再是彼此的歸屬。」
禹疑惑的回應:「彼此喜歡,不在一起嗎。」
他低下了頭片刻,才直直看著禹說:「有時候即使相愛也沒辦法啊,只有愛是不夠讓彼此在一起的。」
精靈美好的容貌嘆了口氣,便很快岔開話題。
禹在這中間已經無數次吐槽了對方囉嗦的個性,他卻始終沒有惱怒。
「你被罵都沒關係的嗎?」
「因為你好看啊。」
……為什麼其他時候不能跟這句話一樣簡潔有力啊。禹無言的想著。
精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用拳頭翹了另一手的手心。「還沒介紹我自己,我是耶律法,是我的家族中少數使用冰屬魔法的精靈。」他笑了笑。「不知朋友的名字?」
「禹,不過我沒有真名,別看了。」
耶律法笑了出來。「我不在乎這個的,我的朋友。時間不早了,快去處理你的事情吧。」
禹跟他點了頭致意後離開了,耶律法只是一直看著禹身旁的囊袋,臉上帶著苦澀的笑意。
「阿爾提斯,我們還是很在乎彼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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