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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阿嬤住院了，媽媽和爸爸也回來了。

因為醫院待不下那麼多人，自己則和母親回家過夜，兩人躺在床上許久，不發一語，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媽媽「當初，我不是故意不帶走妳的，我也想帶妳走，是阿嬤以死相逼，我無法帶妳離開，沒辦法把妳留在身邊。」

背對著幾乎沒有聯絡的母親，還有這些話，沒有回答，只是靜靜躺著，靜靜聽著。

「妳的國小老師，曾經警告過我，要把妳帶走才行，因為阿嬤的關係，妳的精神似乎有點問題，我跟她說，沒辦法，阿嬤不願意。」媽媽語氣有些激動。

而我只是平淡地詢問「哪個老師？什麼狀況？」
因為自己的開口，對方似乎鬆了一口氣「忘記名字了，三年級以前的老師，說妳好像有類似精神分裂還是什麼的，我也聽不太懂。」

「是林老師，還有呢？」依然背對著母親。
「還有一個男老師，有一次我偷偷去學校找妳，他看見我就說，妳都不要她了，為什麼還要來找她？」語畢，她開始哭了起來「我不是不要妳，而是沒辦法帶走妳。」

趙老師，是他鼓勵自己寫文章投稿。

不過自己還是將話題拉回自己的精神狀況「精神分裂跟人格分裂是不一樣的東西，所以狀況是什麼？」

「不清楚，因為我也沒辦法帶妳去看醫生，雖然老師說要早點把妳帶走，不要再讓阿嬤扶養。」她抹了抹淚水，一臉委屈。

「知道了，睡吧。」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一切都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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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已經不想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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