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險峻,行軍更加辛苦。
隊伍的最後方總是需要有人押隊,避免有人行軍落單或跟不上。
而戰鬥在這種地方發生,通常不是遭遇奇襲,就是撤退未果。
但無論是哪一種,對進入戰鬥的人們都是很大的精神壓力。因為一旁是山壁、另一邊是毫無防護的陡坡,不前進就只能後退...生死或許只能在進退間擺盪了。而方才被大軍擊敗的狼牙殘黨鍥而不捨,緊咬著正在離開的小隊。
此時,一抹鮮豔的紅色在上方幽暗的樹林中忽隱忽現。
本應藏於暗影中的殺手,隨著軍隊一起收集情資的同時,也默默照拂著自己心中在意之人。
是以,絕不能讓這些殘兵阻礙了軍旅的撤退。
他用手中的鏈刃在戰場上殺敵無數,接近者刺殺,抬手便將遠方的敵人首級給斬下,一派凌雪閣的作風。
但人的體力終歸是有極限,接近整天的戰鬥使得手感逐漸麻木,再加上要剿滅殘兵阻止追擊,這讓專業的殺手也開始覺得不妙;
可此時若是停手,不僅自己是死路一條,前方撤離中的蒼雲軍也會繼續被追擊。
衝刺過來的敵人被斬首,軟倒。
沒良心的狼牙軍以同伴為盾牌衝向這犀利的凌雪閣刺客,
放在平常根本不值一提,但此時的他抬起手要抵擋,已慢了半秒。
伊芬芬冒泡泡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一把鑲銀邊的漆黑陌刀橫向刺穿了胸腹,
半途攔截敵方衝向他的攻擊。
澄澈如藍天的眼睛裡有著乾淨如冰的殺意,狠戾的手勁絲毫看不出這是出自於一名少女。
然而山道狹窄,這麼一撞勢必要墜谷了...
僅僅只是回眸的一瞬,
他便看到守樨在半空中對自己勾起一抹淡然的淺笑,
彷彿能成功護住那人便心滿意足,對自身此時所在的險境完全不放在心上似地。
鏈刃來不及抵擋,但還來得及甩出去。
尖銳的金屬刮擦聲迴盪在耳畔,將守樨的腰身牢牢捆住;不過蒼雲玄甲的重量並非這樣就能支撐住的,兩人都了然於心。
少女擎盾的手順著回拉的力道將盾給甩上作為助力,而他硬是用雙手撐著人給跩回道上。
這一拉一拋的配合電光石火,簡直是演練過般行雲流水,甚至守樨一回到道上就給追兵一記兇猛的盾擊憾地,直接放倒了好幾個。
但守樨知道的,那人的手臂在短時間內算是麻了,可擔不起更多的敵人。
為此,她手中的陌刀將變得更加致命。
喋血刃,綻朱花。
輕靈中帶著霸道,
以少女之姿在這狹長的山道上破敵穿甲,
為守自己想守護之人而浴血奮戰。
小守樨好帥
守樨凶巴巴(O)
<後話>
醫療營內,年輕的軍醫眼角一抽一抽地看著渾身是傷的兩人。
一個青年男子用扛米袋的方式把穿著玄甲的女孩給扛在左肩上,而女孩手上則拎著兩人的兵器,
但女孩似乎不甘心就被這樣扛著,掙扎著要下地。
而青年巍然不動,左手牢牢固定的同時還想用右手把女孩手中的東西給撈回來,被女孩給躲開。
[我説,你們這是...?]
「她腳拐到了。」
『他右手手腕腫了。』
幾乎是異口同聲外加面無表情的指出對方的傷處,
但就算是年輕沒啥經驗的軍醫也能看出兩人的傷勢其實差異不大:
都.很.嚴.重。
[...都給我進去躺好!!]
氣得半死的軍醫完全不想看這兩個傷患胡鬧,邊發飆邊治療。
事後回想,這兩人的傷勢放在常人,應當已經痛到哀哀叫了才是?
都還能面無表情地包紮...這兩個人到底多會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