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真是太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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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稚嫩的臉蛋在糜爛昏暗的夜店裡格外違和，當他站起身時舉手投足的紳士更顯示出他不屬於這個地方，可看久了，他也不知不覺融進那混濁不堪的深潭裡，只留下那幾圈淺到要看不清楚的波紋。那時候N號房事件剛燒起還沒退熱，幾個沒什麼交集但稱得上朋友的人找上鄭允熹，他早就摸透了這些可憐的蠕蟲假惺惺下的意圖。

「哦？你是說最近那件事，我怎麼可能參與那種噁心的事情，你們在裡面嗎？要消除紀錄？」

被問到的時候還會心虛啊，真可笑。那些米蟲面面相覷，只有一個人支支吾吾的承認，甚至緊張環顧四周，就是怕自己齷齪的事情曝光，已經不少人來找他消除紀錄了，舉凡在校生、名義上的名流好友甚至是父親的某些好同事好老友。他不意外，人只要到了一定的高度就什麼都想要，得不到的即是人人嚮往，他也見過幾次夜店都是怎麼取悅那些VVIP、VIP們，他不淌髒水，只是光吸取那些甜美的痛苦有跡可循令自己保持愉悅的心情，他手上有足夠多的名單公開了或許還能被頒發優良市民獎。

「紀錄都消除了，沒有人會知道你們的齷齪事了。」

「你要什麼。」

「嗯？我有了你們的名單還需要什麼？」

他笑到眯眼的表情總讓人恐懼，尤其是上揚的眼尾像隻狐狸，飽含笑意的眼好像他隨時能在溫柔和冷血間切換，有時候即使是沒有收斂過的笑容他也能拿捏在剛好，在令人安心和令人詫異間來回轉換。反正他一點都不在乎這些人如何被社會大眾輿論抨擊，想像他們因此痛苦的表情甚至還蠻不錯的，但他有更喜歡的想法了。

「那就你們每個人的裸照一份吧？今晚六點之前，不然你們就會被公開哦──」

老套的社會輿論壓力有什麼好看的，自食惡果是自古以來最精彩的表演了。在場的每個人都以錯愕的表情作為開場，一想到後來他就興奮的不得了。

他才稍微收斂起過度欣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