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師緊急點名後帶隊來到了活動中心，身為副班長沒想太多的跟著班長稍微整理、交代一些幹部集合要統一告知班上的事情，在宣布三丙各自休息才想起哇其實我住宿餒。

想起這件事情同時也不自覺地在人群中捕捉到熟悉的鄰座了。

oO（雖然跟著來了但也沒做什麼事...回去好像也來不及ㄌ雨好大.....班長好能幹.....）佇立原地幾秒想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oO（大家都一小團一小團坐，江儒看起來有夠孤僻怎麼連緊急避難都一個人坐在角落是不是沒朋友）在想很失禮的事

「...」
帶著耳機坐在離班上群體不遠的地方，看起來像在閉目養神
oO（這種風雨不是應該要放假嗎...）有點後悔今天幹嘛來學校
有注意到甫ㄟ正在看著自己嗎

「跨啥？」一如往常失禮的舉動
「你不是住宿，幹嘛不回去」

「！」馬上回神
「...沒帶傘。」「我不在的話你也沒什麼人可以講話吧！」心虛又有點僵硬的直直走過來，但是口氣很理直氣壯。

「我就陪你到學校警報解除，安全解散為止吧！」這是身為副班長的職責，汪書甫心裡用力說服自己，壓掉其他還沒冒出來的想法。
「....而且不跟大家像企鵝一樣圍在一起應該會冷吧。」覺得冷

「又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話多」
「隨便你，但這種風雨應該要留在學校過夜了」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你會覺得冷是因為淋到雨吧」午休時穿的外套還套在身上，倒是覺得還好

打噴嚏

「哈涕....！！！」揉了揉鼻子
沒有被趕走就開心地坐在江儒對面了，但坐了幾秒又站起來看起來忙忙碌碌的
「好像有發衣服，我去領來換好ㄌ」靜下來微濕的衣服開始變涼了

快速ㄉ過去領了一件

好像有點大但很多人排隊，懶得重排一次先回去坐再看看好ㄌ

三 「迅速敏捷的我回來了！」沒有要讓江儒靜下來的意思，快速面對坐下後還是感受到微微的涼意
oO（怎麼是短袖捏......哀有得換就很好ㄌ...）邊想邊慢慢挪動腳尖跟屁股往前靠

「你是狗嗎？」看著對方跑來跑去，如果現在丟個飛盤他大概也會跑去撿回來

沒有理會對方站起身，走去領了一條色的毛巾再回到原位
「頭髮擦一擦」把毛巾丟給縮在自己面前的人，再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到對方肩上
「還冷嗎」

oO（毛巾好醜）

「！」「.......姆會」被蓋了滿頭後包得緊緊的，熱烘烘的餘溫好像蔓延到全身，一時沒想著平常會注意到的對方會不會冷，而是悶著開始乖乖擦頭髮。

汪書甫已經自認是蠻高又大隻的女生了，但180的外套能包起自己還有餘，是長大之後少有的感受。

思緒飄到了很遠的地方，說是在想什麼好像也沒有，更像是想事情想到一半，不想生出更多念頭強制停下思考的放空。
（擦擦擦擦擦擦擦）
「啊！！！阿你不會冷？？？」擦到一半神遊回來才想起對方可能會冷

在江儒回答之前就挪一挪移到旁邊靠著，希望至少貼著能保溫，同時抬起手掌做出防禦的動作
「在這種距離下打起來很痛不要喔」

看著對方擦拭頭髮，一句話也沒說
總覺得汪書甫今天有點反常，換作是平時這傢伙一定會先亂甩頭髮上的雨水外加大吵大鬧，然後開始在活動中心跑來跑去，最後摔得滿身泥連帶弄髒自己的外套
「你在想什麼」沒有理會對方的防禦姿勢，下意識就丟出了問題
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別人了？

「.....算了，當我沒問，我不冷」對於第一次產生的想法感到困惑，乾脆直接斷了這個話題

「？？好」沒聽清楚不過不冷就好
想靜靜坐著幾秒但坐立難安，是自己沒聽清楚還是江儒的問句確實是那句話。
在想什麼這件事，自己一直都沒很清楚，許多日常都是思考動機前，身體就先動起來了。
是沒很清楚，還是刻意不去思考？

「是不是該吃飯了」把心慌慌歸咎在肚子餓上ㄌ

回過神發現其他同學已經開始排隊領餐了，雖然不太餓但不拿白不拿，而且晚上也沒有宵夜可以吃
「走吧，看看有什麼菜」

走進一看好像兩道餐點都不太對勁
oO（那個咖哩是什麼屎）

看起來好不可口，但不吃就沒有ㄌ想立即解決自己不像自己ㄉ心慌慌問題
拿了

oO（把皮剝掉應該還有肉吧...）拿了轉身要回位子上，又轉了個身等江儒

「噁」抱怨音量
勉為其難拿了

「這是回鍋油炸的吧」一看就沒食慾
「走吧」發現對方也拿了一樣的「看來咖哩會剩很多」

「那不是咖哩，那是咖哩水。」用力抨擊咖哩

「雖然想當做畢旅之類的過但是好難。」邊吃邊在講廢話，但是很認真。
「總覺得是有點嚴肅的場合....有點可怕，時間也過得好慢。」聽起來就是靜不下來&覺得很無聊
「我們來猜拳！輸的去拿物資跟鋪床！」

「畢旅不就一群人出遠門，有什麼好玩的」對社交毫無興趣的男人
「猜就猜，怕你喔」把吃不到三分之一的便當盒放在一旁「輸了就別在那邊吵要我幫你」

願賭服輸，忍著揍人的衝動決定先去拿了手電筒和洗漱組，處理好再領睡袋
「應該還有電吧」打開開關測試

「看起來快沒電了」電池嚕一嚕大概還能撐到明天早上
「然後牙膏牙刷...」

「...欸，裡面沒有牙膏」算了這隻給汪書甫用，和分發物資的老師拿了一組新的

「幹恁娘你們是要給我牙膏了沒有？」

順利領完東西，把手電筒和洗漱用品交給甫ㄟ準備領睡袋
老師驚恐度

接過東西後在旁邊跳著不知名的加油之舞

「！我來幫你搬床墊」看到除了睡袋還有體育墊可以搬，今晚要睡的好一點順便報外套之恩

「就這一塊吧！」拖拉拖拉

「哎呦」不小心滑了一下跌在體育墊堆裡
「...」
「這個...很好躺ㄟ...」

「我看看...睡袋應該是在這邊領」
領取了兩個睡袋

「新舊程度會不會差太多了」又重新換了一個

順利領到兩個睡袋，回去找人發現對方躺在床墊上
「睡屁，要搬快搬」

「哇對齁」「就你了！」挑中一塊扛起來跟著回去
「沒有畢旅的感覺，那有沒有公民訓練的感覺。」但好克難感覺不是什麼快樂的回憶

公民訓練回憶是好ㄉ還是壞的

「我錯了，公民訓練好累不要再來一次。」回想起來都痛，但浮出一些剛認識彼此的片段，蠻新鮮好笑的。
雖然在講靠北話卻一邊鋪床一邊笑了出來。

「笑什麼，公民訓練很爛吧」
「到底是誰想出那種垃圾活動的」把床墊鋪好坐在上面休息

oO（好想洗澡...排隊的人也太多...）

「但沒有這些強迫性的活動，高中階段會很空吧，你說說不強迫你的話會去參加什麼活動嗎男高中生！」也坐好ㄌ
「我還蠻喜歡，把所有空閒的時間填滿的。」
「這樣想起每個階段都有事情可以回憶跟講的吧。」

oO（是因為高中生活到尾巴了嗎....怎麼一直想起以前的事）

「還有所有認識過的人，跟每個人在平行線有交集來填滿日子，我覺得這樣的生活挺好的。」手抵著下巴開始老生常談，提起這些事突然就很想講一講。

雖然之後可能也不會聯絡吧，大家都在過各自的人生。

不會聯絡嗎。

字句浮現時看著的是江儒的臉。

汪書甫話講到一半突然哽住，要幸好江儒側著臉在觀望排隊人群嗎，把頭低了下去。

哽著突然不知道該講什麼了。

「...」
假裝沒事似的把玩剛剛發放的物資。
高中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麼？ 讀書、運動、到處跑，為什麼風一般到處串場的自己會逐漸跟一個人綁在一起？

為什麼想起每件事都幾乎有江儒的身影。

又為什麼想到畢業即分離會這麼難以啟齒。

「是嗎」
沒有正眼看著身旁的人，只是靜靜的聽
可以從語氣中感受到對方失落的情緒，是因為快畢業了嗎？江儒沒有思考過這種事，對他而言人和人之間的關係就像針線般緊密，但也很脆弱

...如果他和她之間的線斷了？

「...」
自己沒有繼續升學的想法，他聽過其他同學相約一起考上某間大學的事，好像那就是正常學生該走的路一樣
「你應該會考大學吧」
還能經常像現在一樣聊天嗎？

未來身邊少了對方的笑聲或許會有點寂寞
江儒依然不曉得現在的感受是什麼，他從來沒有在意任何人過，即便是意圖對自己敞開心胸的人皆是如此

「你想太多了，現在這樣就好」不曉得是說給對方聽還是對自己喃喃自語

「會呀！」關於自己的事好像不太提到，也覺得對其他人來說不太重要，簡單帶過，他是這樣想的。
「我也喜歡這樣子就好。」站起來順便伸個懶腰，朝著江儒笑咧咧的，跟平常一樣就好。

「快我們趁現在人比較少去搶洗澡！」發現排隊隊伍減少了，話題讓時間流速太慢想趕快準備就寢。


只要快點到隔天，

一切就會跟平常一樣吧，這樣很好。

「你先去吧，都淋到雨了會很臭」嘆了口氣試圖甩掉奇怪的情緒，和往常一樣講些沒營養的話
「我去抽菸」

...
趁老師和教官沒注意偷跑出活動中心，冒雨跑進車棚試圖點根菸，但受潮的菸草怎麼都燒不起來
「...他媽的」
幹，爛透了

好不容易點起的菸緩緩吐出
他稍微明白這種感受是什麼了

「！！！」會很臭嗎？？外套！！！！！？？？馬上決定把江儒的外套A起來洗好再還給他，速速抓起牙刷組去排隊洗澡

決定了不要想，但淋著熱水，一片霧氣中還是決定把亂成一團的思緒一一拉直。

不想分開，這是久違的對一個人的想法。

但是為什麼不想分開，這又是沒有頭緒的問題。

唯一能好好去想的事，
就是現在很快樂。

「好！」拍拍了臉頰，汪書甫舉起拳頭小跳一步，算是為自己整頓好心情加油鼓勵。

快速吹好頭髮後回到位子上，發現江儒還沒回來。有點冷先爬進了睡袋，再偷偷的往另一個睡袋靠攏。

暖和又舒服的微瞇了眼睛

「欸，睡了嗎」
抽完菸溜回活動中心，趁人潮越來越少洗漱完畢正想好好睡一覺，發現對方擠著自己的睡袋
「你這樣我要怎麼睡⋯⋯算了」
突然想起回來的路上在車棚看見舞會的宣傳海報

oO（有何不可）
把睡袋從爛泥底下抽起來重新鋪在對方身邊，自己也躺了進去
「欸，要不要去舞會」

「恆...？怎麼這麼久.....」睡袋被抽起來往反方向滾了半圈 反作用力的滾回來貼到對方
「舞會....好啊..........」迷迷糊糊的鼻音，難得是對方邀約下意識就一口答應了
「好........zzz」隨著眼睛閉上聲音越來越小

「...是你都好。」小聲呢喃，不知道是開始說夢話還是在隨口念念出來。

僅剩規律的呼吸聲。

「...好，晚安」
總覺得自己想太多了，這樣就好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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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唷...吼唷....我... 好美麗...

kwa_32: 齁你怎麼還回到這邊我要齁回去拉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