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使用第三人稱撰寫。
✔▲ = 非對話的細節。
✔請將提供的場景、畫面、角色、地點、對話、行動等,寫進文章裡。
✔自己所扮演的角色需要寫出姓名,其他則不需要。如學生只須用學生帶過。
✔請依序創作,過程中官方可能提供選項、扮演NPC互動。
✔創作過程若有困難/疑問/欲討論之細節直接私訊即可。
✔共六個小節,玩家寫完一個小節管方才會釋出接下來的劇情。
✔請在此帖以下創作回覆。
▲一片漆黑,毛骨悚然的吟唱聲。E在黑暗中前進,他手上的白蠟燭被風吹得搖曳。E慢慢靠近一扇門,站在門前,停止了腳步,那歌聲也隨之停下。
▲E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慢慢轉動門把,吸了一口氣並打開門,房裡牆上都是某個男人的照片——男人的雙手被銬在身後,如一頭猛獸張開嘴攻擊人的臉頰、男人戴著面具的照片、一名警察的肩胛骨被「展開」如天使的翅膀。
▲E聽見聲響、回頭,舉起他手上的燭台。領袖A在他身後,A的膚色慘白,身穿黑色的裙子,他慘白的臉上戴了半張面具,他的唇塗有口紅。
成員E:我迷路了,找不到儀式的房間。
領袖A:在另一頭,你是新來的吧。(A的聲音竟是低沉的男聲)
成員E:這個男人是誰?他看起來充滿了力量。
領袖A:人們說他是野獸、怪物、食人魔。
成員E:你怎麼想?
領袖A:我認為他是唯一知道「門」如何開啟的男人。
成員E:你是說真的嗎?
領袖A:錯不了,哪怕是主持儀式的長老也不及他。
成員E:(回頭再次環顧牆面)
領袖A:他一定知道秘法。
成員E:我也這麼認為。你能為我引路嗎?
領袖A:當然。帶你加入我們的領袖呢?
成員E:我不知道。
領袖A:首先,你要有一副面具,我們不以真面目示人。
▲領袖A的手爬上成員E的肩膀,這讓E感到緊張。
▲A替E選了一副面具,他們一塊走向長廊的另一頭。
▲A打開了一扇門,門後的人們回過頭來,他們所有人都戴著面具。
一一"Light immortal, light divine,
Visit now, these hearts of Thine."
沙啞卻尖銳的歌聲從前方傳來,迴盪於空曠幽暗的走廊間。
比起那道像是曾被利器劃破嗓子的女高音,並不是太規律的腳步聲聽來竟更為和諧。
"And our inmost being fill:
For without Thy grace, all turns to ill."
寒風自教堂外頭灌入,伊安不得不放慢了步伐,將手上的白蠟燭小心翼翼地護著,然而那火光依然閃爍,好似隨時都會熄滅。
"Veni, Sancte Spiritus,
Veni, Sancte Spiritus,
Veni, Sancte Spiritus."
他在走廊盡頭站定,腳步一停,原先有些急促的歌聲也彷彿斷氣般驀然止住。
沒有了干擾,伊安此時能清楚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伴隨著四面八方傳來的聖歌餘音。
他將手握上面前的門把,但由於年久失修的緣故,即使轉動得緩慢,門把依然發出斷斷續續的「吱呀」聲。
如此明顯的信號,他知道房間內的人此刻一定正透過木門注視、等待著自己。無聲地吸了一口氣,伊安將門一把推開。
但他對上的卻不是預想中活人的眼瞳--是無數沉穩而壓迫的視線。
這些視線來自或大或小、佔據了房內每面牆壁的相片,其半隱於黑暗之中,隨著火光若隱若現。
恐懼與激動交錯,後者在數秒內終是戰勝前者,促使他跨步前去端詳。
一名身著黑色西裝,戴著金屬面具的男子對著鏡頭微微躬身行禮,標準的姿勢顯出其紳士風度。
旁邊一張則像是在禁閉室外頭、隔著玻璃所照,許是當時在強光之中,就連在相片看來,牆面也白得刺眼。男子的雙手被反銬在後,嘴中卻是一大塊連皮帶血的肉,而他的臉甚至還未遠離那血肉主人的頰邊,幾絲肌肉纖維亦仍連接著兩端。幾滴赤紅濺上男子純白寬鬆的病患服,也在地面落下了痕跡。
再往上面那張看去,是一名身著警察制服的男子,他背靠滿是噴漆塗鴉的水泥牆,以怪異的姿勢跪著,而他背後一對骨翼尤為顯眼,掛著幾絲暗紅的血肉,身後牆壁也被鮮血染紅。旁邊貼著幾張不同角度下拍攝的照片,能清楚看見那雙張開的骨翼是硬生生以他的肩胛骨所扳成。
--而不論哪張照片,當中都有著同一個人的身影。
微笑不自覺爬上伊恩的嘴角,他抬起空著的那隻手,想去撫摸相片上堪為藝術品的雙翼,身後卻傳來低低的腳步聲。
伊安整個人無聲震顫了一下,才緩緩轉過身去。
他舉起燭台,想要將對方的面容照得更亮些,殊不知,對方也藉此在打量著他。
在伊安碧藍的雙瞳中,映出的是一個過於纖細的黑色身影。
昏黃的燭光也無法為那人蒼白的肌膚添上半分暖意,在一襲純黑無袖長裙對比下更是毫無血色,如石雕一般。
他的臉上戴著和方才那張照片相似的金屬面具,不同的是,此人露出一張顴骨突出、略顯刻薄的下半臉,經過加工而過於濃艷的紅唇增添的不是生氣,只會覺得石雕上被誰抹了一把油漆。
「我想,我迷路了。」對方的一言不發,讓伊安有種自己做錯事被抓包的感覺,呆愣片刻,才吐出蒼白的話語為自己解釋。
「我聽到這裡有歌聲,才想著能來問路……你知道儀式的房間在哪裡嗎?」
「在反方向最後一間。你是新來的吧。」他低沉的嗓音中語帶肯定。
儘管他並未過問伊安觸摸相片的原因,伊安仍有些心虛,因為這句話聽來就像是在說他別有意圖,反方向竟然也能走錯。出於這份心虛,他下意識就著對方的問題點了點頭,便轉移話題:
「這個男人是誰?他在每張照片上看起來都……」伊安思考了一下用詞才繼續:「充滿著力量。」
「充滿著力量?」男人像是對這說詞感到新鮮。
「人們更常用野獸、怪物,或者食人魔來形容他。」
說到食人魔時,伊安的目光飄向了那張禁閉室的相片。他聽見自己吞嚥口水的聲音。
「那你呢?」等回過神來,他才問:「你是怎麼想的?」
「我認為他是唯一知道『門』如何開啟的人。」
——門。伊安在心中複述。
「他真的知道……」
「錯不了,在這點上,哪怕是主持儀式的長老也不及他。」男子打斷伊安的話,在伊安回頭環顧牆面時,又再次肯定:「他必定知道祕法。」
「是啊……他肯定知道的。」伊安感嘆。只要看過這些相片,沒有人會懷疑這個男人的能力。
「抱歉,我問得似乎有些太久了。你能為我引路去儀式的房間嗎?」
「當然。但你的領袖呢?他在帶你加入我們後,也該把後續負責好的。」
「我不知道,我這之後並沒有見到他。」
同為領袖之一的男子皺眉,石雕般的人竟在多了幾筆刻痕後,平白添了一分人氣。但因他的上半臉隱於面具之後,而未被人覺察。
「首先,你得有一副面具,我們不以真面目示人。」
男子朝伊安走近,一隻手由上臂緩緩攀上了他的肩,一時令伊安覺得比房間外頭的寒風還要刺骨,男子的手和他外表所看起來的同樣冰冷。
即使剛才已經和男子聊過一陣子,這種被毒蛇攀附的感覺仍不可避免地使伊安渾身緊繃,不自覺被那隻手所施的力帶著往前走。
「就這副吧。」
伊安就這麼看著男子隨意地為自己挑選了面具。直到眼前一黑,伊安才伸出手將面具按在臉上,以免面具從臉上掉下去。
他加快步伐,走在男子前面搶先出了掛滿面具的房間,而男子像是並未察覺到伊安的刻意閃避,只是將原先因扶著他肩膀而虛抬著的手放下,晃著裙擺越過了停在門口等他帶路的伊安。
而腳步聲一直到了長廊盡頭。
眼前的人將一扇沉重的木門推開,隨著男子向房內走去,原先被其背影擋住的視野也變得開闊。
——門後的人們齊齊轉頭,無數雙眼睛正於面具之後窺視著他,無一例外。
這是伊安最初看到的景象。
▲領袖A走進人群。伊安站進角落那角落有著花草樣的壁紙,一幅人像畫,畫中的人他在A房裡見過;牆上燭台上白蠟燭要燒盡了,他的左手邊有一面鏡子,伊安從鏡中看見畫,他走近一步,這下鏡子裡有了兩張面孔,他看見自己的黑色面具上頭有個金色的鼻環。
▲室內中心有個火爐,爐的前方是一顆動物的頭骨,外圍畫了一個圓圈,圈裡排放十二根肋骨。伊安發現領袖也有十二個人。
▲所有成員們齊聲歌唱,伊安動著嘴唇,但他實際沒有發出聲音。他看向領袖A紅色的嘴唇,再看向爐的左方,站了一位身穿紅色披風的人,那人的面具是白色。伊安猜測那是長老。
長老:老規矩,請各位抽一張牌,抽到命運之輪的人尋找祭品,抽到死神牌的人負責處刑……新人不必抽牌。
▲長老將頭轉向伊安,人們再次回首看著他。
▲老人拿著塔羅牌,依序走到領袖們的面前。伊安看見A抽到了死神。
▲老人走向大門,推開了門,四位戴著鼻環面具的成員抬進一名女子,女子沒有生命跡象。
▲領袖們在圓的外圍點起六根火把,將三角形的錐體放在中央,取代了爐的位置。四位成員高高地抬起屍體——插進錐的尖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