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黑市】lime70632420

年幼的女孩拖著竹簍,出現在黑市之中,想必絕對不是什麼尋常之事,女孩披著黑色且殘破的布料,遮住了她的臉,外人只能隱約看到在下巴處的血跡。

咔咔——
木屐敲在石板路上,格外的清脆且引人注目。

竹簍的重量比女孩的體重還重,不難看見女孩的吃力與堅韌,一步一步緩慢地走上斜坡,最後在某處的石階等下去,放下竹簍席地而坐,打算就此稍作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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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之鄉 ⛩ 灯燭與灯滅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幾個高大的身影包圍女孩,身上充斥著低劣的酒臭味與平價的香菸味,還有混雜了各種生物的氣味,看他們掛在腰間的銃槍,不難猜到他的身份。

身上只有少許的魔力流動,充其量是個會魔法的獵人罷了。女孩不屑一顧,拉起竹簍的背帶正想另覓無人打擾的休憩之地。
賽之鄉 ⛩ 灯燭與灯滅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可獵人並不容許女孩擅自離去,寬大的手掌一把抓住纖細的手腕,不費吹灰之力便把女孩提起來,彷如是掛在肉舖前的牲畜,「小妹妹一個人嗎?很危險的。」

「叔叔帶你去好玩的地方。」

狂妄自大的醜陋臉孔實在令人噁心。
「放開,老身。」女孩平淡地說道,鮮紅的眼眸異常的冰冷。

「哈!你以為你是誰?老子要聽你的?!」

如果不是身在市集,在場的獵人恐怕早已燒成灰燼,紅可沒有與狂妄之徒對談的耐性,只是徒勞無功,對牛彈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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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你打在表單我感覺不多,怎麼搬來這邊看起來這麼豐富
lime70632420:
我也不知道……所以很容易就爆了……
血液乾涸的鐵鏽味帶有腥臭,明明與黑市的腐敗風味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但他人迴避的目光並沒少過,實在令人感到不適,日還未落,街上的人並不多,每張臉孔看來是這麼的清晰,清晰的嫌棄,欸......

在兜帽下滄桑面孔閉起雙眼,明知是自欺欺人但至少這能讓他好過些。

盲視力還算有點能耐的他倚靠著對路的熟悉想前往好友......接待員的酒館,但靈敏的聽力令他不得不去注意前方的騷動。

「擋路了。」喬如此自語,走到這邊已經沒有小經能繞路去往酒館,本能不想惹事的喬一度在斜坡前停下,但......他想趕快洗個澡。

那肥頭圓臉的大漢抓著這麼一個嬌小的女孩在那邊大小聲,先不說怎麼會有小女孩跑來這種地方,抓個人這麼不專業還在原地滯留這麼久,這剛出新手村的水平,出去說是混這條街的連地磚都會感到丟臉吧。
「欸!擋路了。」默默的掏出放在腰間的左輪手槍,氣缸滑出清脆的“卡嚓”聲,六個空的膛室他只裝了一發子彈。

要論為什麼,這種子彈一發要2銀。
賽之鄉 ⛩ 灯燭與灯滅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從衣袖中滑出一把骨製的小刀,在指尖上割出小小的傷口。


只要一點點血就好——


聞聲,老獵人們便轉過頭來,他們的注意從女孩的身上,轉移到男人身上,他們相信一把槍敵不過三把槍,正要讓子彈上膛,裝腔作勢。
此時女孩抓住粗壯的手腕,似是奮力掙扎的樣子,在獵人眼中只是垂死掙扎,像是奶貓抓般不痛不癢,他們高聲狂笑歡喜著,說出更難聽更下流的污穢之言。

鮮血沾染到泛黃的袖子上,足矣。

毫無先兆,毫無火花,獵人的衣袖貿然起火,嚇得他馬上鬆開手,女孩隨即便跌倒在地上,披在她頭上的黑布亦散落在旁。
他們尖叫,他們狂怒,追問男人是否做了什麼古怪的把戲。紅在他們身後緩緩站起,嫣紅的角特別顯眼,臉頰是腐爛且不完整,似是活屍。

紅再將鮮血抹在獵人的背後,沾染血跡的地方無聲地燃起猩紅的火焰,灼傷了獵人的皮膚,他們驚呼著然後落跑。
「嗯?」這一切來的太快,喬只是一臉矇的微微側頭,並慢慢的將子彈從膛室取出,看來這邊也沒什麼事了。

他甚至默默靠到路的邊邊讓路給那幾個大漢過,既然障礙物消失了,他也沒有駐足停留的理由,把搶裝回腰間邊默默往前走去。

看女孩有能力保護自己不出意外是個女巫或是什麼特殊種族吧,算了,不想做多餘的事,這裡是黑市,賣什麼都不必感到意外。
多虧那無名的男人轉移了注意,紅才得以將血抹在老獵人身上,並且不會被懷疑,誰會想到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小女孩,實際上是一個活生生的怪談。

紅撿起了黑布再披在頭上,雖然沒有隱藏身份的必要,但嫣紅的角實在是太顯眼,在陰暗之處還是低調行事為妙。

「崽子。」紅試圖叫停男人,提起竹簍半拖半拉,從中拿一株奇異的植物,「毒茄蔘聽過吧?可以賣出不少錢。」

「為難你代老身背負罪名,這是謝禮。」
徑直行走的男人絲毫沒有被其他的聲音影響,雖然黑市的怪人多不足為奇,但他可不想當被叫“崽子”還會轉頭的冤大頭。

但聽到關於錢的部分還是讓他虎軀一震,默默的轉頭看向那個聲音蒼老的女孩,『都長成這樣了還被這樣稱呼。』如此想到便嘆了口氣。

「我做了什麼嗎?」說罷便轉身,他不想接受這莫名的禮遇,比起對黑市旅人的不信任,更多的是覺得事不關己,自己只是想去洗澡而已。
紅險些要撕裂她的喉嚨,她的聲音已經沙啞得像礫石,若果再繼續撕裂恐怕連是女性的聲音也聽不出。

眼見男人終於停下腳步轉向自己,敲著木屐咔咔地走上前,竹簍在石板路上磨擦發出細碎的沙沙聲。

「他們把老身的火,當成是你的魔法,把罪都歸咎於你,不是嗎?」再向男人舉高毒茄蔘,「老身不喜歡欠人情,收下。」決斷的語氣許是不容許男人拒絕。

「如果替老身當苦力,再給你一株,如何?」
「......」喬疲憊的眼神看著女孩手中的植物在看看方才騷亂的地方,地板上帶有灰燼的布料碎片被風揚起,灰色的石磚上在只剩下被烤過的黑灰。

「不了,我還有是事要做。」雖然這麼說但他還是接過女孩遞來的植物,反正是對方的堅持不拿白不拿對吧,但實在不想多做多餘的事。

他才剛多走了兩步又看向了女孩。

「你的角看來挺值錢的,走這裡很危險,跟我來吧。」
角……

隔著黑布摸一摸頭頂上的角,剛才老獵人鬆手時,黑布也從頭上滑落而下,血鬼一族的象徵也被看見了。

「老身聽聞龍的角能入藥,卻未曾聞過血鬼的角有何用途。」

對方所說的話非無道理,平庸之輩總愛將無用之物,當作是身份的象徵,只因該物稀有、美觀且高價,而踐踏數之不盡的屍體。

「所言甚是,誠如尊命。」紅同意了但不能完全信任對方,畢竟他的身上也有鮮血的味道。

將自身的鮮血塗抹在掌心上,燃起血紅的火焰,火光凝聚成紅色的油燈,「但若你有什麼可疑的舉動,想必不需要老身說明吧?」
「以實用的角度有鑽研的價值,以收藏的角度算是稀有的吧,更何況,你這樣的......鬼?在這個大陸上我還沒見過幾次。」他帶著女孩一邊走一邊聊著。

在黑市遊歷數年也知道少數種族的價值,不管是淪為奴隸亦或是剝取價值都是很常見的,甚至有為了金錢自行剝去鱗爪的人存在,這是他們生存的資本,儘管一同被出賣的還有尊嚴。

『呵,如果有這樣的器官,我恐怕會自己喊價吧。』喬如此想著。

到了酒館附近他才再次望向女孩,看著女孩掌心中油燈與警惕的話語他無奈的說道「我只想洗澡。」

「......把火收起來,裡面的酒保怕火。」
「的確,老身也未見過同為鬼的途人。」

在這片大陸飄泊至今,仍未遇見同族或是相似的種族,也許大部分鬼族都隱居於深山,又或者是被世人的英雄砍下頭顱。

聽聞男人所說,鮮血的眼珠上下打量其身,最後注視死湖般的眼睛。雖則魔力流動比剛才的老獵人強多了,可在千年鬼怪的眼中只是初生之犢,不足為懼,亦盤算他做不出什麼把戲。

紅不自滿但自信。

輕輕搖晃油燈,燈火隨即暗淡並熄滅,「如此可乎?」
看著那鮮紅的油燈在無火光才帶著女孩來到酒館,單看門面完全不想是豎立在黑市的酒館,外觀雖是深褐色的原木建築,但玻璃明亮乾淨,窗台上種有色澤艷麗的苺果,就連門也被牽牛花攀藤著看來相當鮮活。

手繪風的門牌寫著『開心酒館』,但下方吊著的營業板子寫著『提供夜間的酒醉:尚未營業』

他按下旁邊的門鈴,“滋夭夭夭”那漸遠的聲音從內裡發出。

「齁呦!還沒營業啦!就幾小時等不起呀!」裡面罵罵咧咧的聲音帶著“扣扣扣”的蹄聲到門前。

猛地開門,那棕紅色的蓬亂頭髮沒有一點整理,蝦衣花豎起像是凌亂的裝飾,那男人身上只有簡單的長睡衣及沾了土的圍裙。

本來不耐煩的面孔在看到喬後轉為一種微妙的『靠北啊』的開心,隨後大力的拍打喬的肩膀。
/煩躁的地方要來囉
「還沒死啊!哎呀,你身上的血味好重剛殺完豬啊,又來蹭澡。」大媽般的語氣又如此聒噪,話語嫌棄但他看來很歡迎甚至抱了那臉很臭的男人。

「還帶來了一個小妹妹呀,你偷生的呀臉一樣臭捏。」他蹲下來看著女孩,白蓬蓬的羊腿縮著看來一坨坨的。

「你們身上都有血的味道餒,受不了,一個兩個的都不注意形象,怎麼不笑笑呢?欸呦呦!」他剛想去玩女孩的臉頰就看到臉上的縫補痕跡,帶著驚訝的雙下巴收了手。

「連傷痕還遺傳你基因挺厲害餒。」

「她剛剛被人販子騷擾,帶來避避風頭。」在屋內的喬已經脫下隨身物及披風準備上樓了。
油膩又浮誇之輩,這是紅對羊蹄子的評價。

於室內,她拿下黑色的破布,在場的人只有男子與羊蹄子,不足以構成威脅,即使暴露那雙角也無妨,賭他們也沒有勇氣嚥下豹子膽。

「有一件事情老身要先說。」雙手環抱於胸前,身形細小卻有著與外貌不匹配威嚴,紅目瞪視無禮的羊蹄子。

「保守估計,老身年齡與你們的老祖先相近,還請自重點——」

「羊蹄子。」

沙啞的嗓音如生鏽的刀割開牲畜的肚子,不悅耳且令人毛骨悚然。
喬雖然理解女孩對陌生地方的不信任,但這下馬威實在是太不盡人情了,或許自己真的做了多餘的事吧,這麼想來心裡有點委屈了。

他微微嘆氣後一言不發的走上樓,讓門羅獨自面對這一切。

「......你這麼兇幹嘛啦!」門羅看起來更委屈了,他頭上的葉子像是被嚇到那樣掉了幾片,他窩在門後喊道「上了年紀你還給我種族歧視,你們老祖宗的大智慧讓你這樣來人家店裡當老大的嗎?」

「喬你下來!她是你帶來的怎麼這麼不負責任!」他氣得兩蹄噠噠的踏地,委屈的他兩頰都氣紅了。
「河水不犯井水,你若是有禮,老身便以同樣的態度回敬。」見羊蹄子如此委屈的模樣亦不為所動,無憐憫無慈悲,僅僅收歛她的氣焰。

「魔女百百樣,勿輕蔑勿低估,你不會今日遇見的魔女其真身是何樣,切記謹言慎行。」給予新生之犢的告誡,亦是給男人的忠告,雖然人已上去,恐是沒有聽進耳裡。

「可老身非無理之徒,予你兩株毒茄蔘當是答謝,如何?」雖羊蹄子輕浮得令人生厭,紅非無情無義之人,該報答的恩她不會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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