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劣根性，絕對是。

否則怎麼能過了2年還是控制不住煙癮？
白壬嘆了口氣後拿出口袋的菸盒。
以往習慣的角落被一群不良少年佔領了，他只好走到頂樓。

他不是很喜歡頂樓。

小說、電視劇總會把頂樓描述的充滿戲劇張力，但他不喜歡。
雖說人生如戲，但他的戲也不過就那樣，平淡如水。
他點燃了香菸。

——吸、吐。

恍惚間，好像什麼都不是那麼重要—不管是等一下馬上就會響起的鐘聲、亦或是即將要面對的未來—

—Alpha得要光宗耀祖對吧。

那句如同套索的話又狠狠的將他拽的喘不過氣。

都已經準備好拿出之前偷偷打的頂樓鑰匙，卻先看到從沒關好的門縫裡透出的光。

反正誰沒有這種想要上來吹風的時候。
沒有多疑的大力推開門
「小弟？」
「啊幹你怎麼又給我偷抽煙，想被揍嗎？」
徑直地朝對方走去，抬手就把對方的菸掐滅。
「我不管啊，我在的地方就不准抽，臭死了。」把煙蒂丟到一旁就不再動作，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風把頭髮吹的很亂，有一些過長的髮絲扎到眼了；好像青春期的問題在扎腦一樣。
只是撥不開而已。

「大哥？你怎麽在這裡？」
覺得把煙拍掉很失禮

「雖然說很不健康但你直接拍掉也太過分了吧煙也是要花錢的欸」

「幹很臭啦」
「翹課出來吹風啊」

「那你下次要拍掉講一下我拿比較便宜的」為什麼不戒

「你媽的你就不要抽」

放棄爭論
「你段考...考的怎樣？」不知道要問什麼所以挑了個有點俗爛的學生話題。

「…阿災，還行吧」數學社會還是很爛。
「啊你勒？」

「就那樣啊。老樣子。」他摸了摸鼻子。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尷尬。

「…………」毋知愛共啥。

「...」

「......」

「.........」

在一段有些尷尬的沈默後，他輕輕的開口。
「大哥，」

白壬轉頭對上那雙棕色的眼睛。
在他心中對方有沒有項圈都一樣。
堅強、無所畏懼。

「......」

可今天怎麼看起來搖搖欲墜？

「你想過嗎？分化的問題。」




遠處傳來鳥兒啁啾的聲響。
「我其實很希望我是Beta。」



他的雙手攥緊了又鬆開。



「...這樣就沒有人會期待我有所成就、或是成為誰的番了。」

「嗯？」
還是太刺了。撥了撥已經長至視線內的瀏海，該找時間修一下了。

「......」原應說出來的沒有被打住了。也許幾個禮拜前還能泰然回答的問題在今天也變成了扎腦的一根絲。
「我現在也蠻希望自己不是O的......有一點吧。」說話的聲音夾在風裡面，聽起來會不會癢癢的。
只是覺得把臉轉向迎風面會讓自己舒服一點。

「你想怎麼樣都是決定在你啊，為什麼要迎合別人的期待？」不是問句的口氣，更像是陳述句。

「為什麼—」

話到嘴邊，白壬停了下來。

是啊。

能不一樣嗎？


說到底他們，

大哥和小弟、

吳逸奡和白壬、


Alpha和Omega—

....也不過只是映射彼此的倒影罷了。

他像是在嘲弄自己一般地笑了出來，
笑意淺淺的、淡淡的。 風把他有些長的頭髮吹起，連帶那些剪失敗的瀏海。

——風本無意。

可被吹起的髮絲就只是那樣輕輕的打在臉上，怎麽就已經那麼痛了？

「別人的期待...」 他看著被風吹的颯颯作響的樹木。



「那我應該要做什麼樣的決定？」



「...少了Alpha的身分，」 白壬的話比起告解，更像是一字一句、自胸腔溢出的哀鳴。



「—我就什麼都不是啊。」

「繼續做我的小弟啊。」講得像是今天早餐吃了蛋餅一樣。

「你是白壬啊，我的小弟啊。」轉頭看著對方被風吹亂的頭髮，連帶著五官也變得凌亂。
忍不住伸長了手往人家臉上揉了一把，看能不能揉回原位。

「你還是月娥的乖孫、芮恩她弟、大家的兄弟…」放開了手繼續講著「在你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是的時候，不也變得什麼都是了嗎。」

「被第二性別禁錮住的話就太可悲了……。」是講給誰聽的？

看到對方的手伸出來時，雖然不知道對方的意圖但還是下意識的低下頭，然後瞇起眼睛。 對方的觸摸並沒有停留太久。

輕輕的、癢癢的...就像他們青春期的煩惱一樣，不輕也不重。



...誰的誰。 彷彿自己的價值只停留在對方的他人，僅此而已。

真可悲。

但又能怎麼樣呢？ 他又笑了出來。

「好啊，我繼續做你的小弟。」

...誰是白壬？



他說不定終其一生都將在追尋這問題的答案吧。

「那大哥你呢？」 他看向對方。 「你的第二性別對你來說重要嗎？」

「…一半一半吧。」
「就算我覺得沒差，我的身體，我身邊的整個世界都在告訴我不能這樣覺得啊。」是身不由己啊。
邊說邊摸了摸自己的項圈。

身不由己。


「是Alpha！」

「你是大家的驕傲！」

「你能做大事的。」

窸窸窣窣的耳語在他的腦中雜亂的堆疊，然後漸強。

所有單詞已經破碎不堪。



—Alpha。

他是被建構的。 存在於他人腦海裡，以第二性別為名。

—Omega。


可對方才是被項圈束縛的啊。

啊，他也有這樣子的煩惱啊。

「全世界怎麽告訴你不行的？」



「你有我、苡春、還有很多很多人...」

「你可以的。想做什麼都可以。」

因為你也是這樣告訴我的。

「…那你怎麼看呢，我跟苡春在一起這件事。」
風好像緩了，落下的髮絲遮住了那雙直勾盯著人的眼睛。

「……苡春應該可以遇到更適合他的人。」
遇到更適合他的Alpha…或是自己也會遇到，之類的。

「我好像不小心…在別人的紙上劃得太大力了。」

「很好啊—」
畢竟自己也沒有那樣子的對象。


風停下來了，但沒有將那些雜亂的髮絲歸位。
他伸手整理自己的頭髮。
「哪有什麼更適合。」
他低著頭看向樓下的操場。 連在那樣子歡快氣氛下運動的人們，也會有像這樣的煩惱嗎？

他也說不準。

不過有件事是很確定的。 「你們很好。苡春喜歡你，你喜歡他。」 「有需要去想到以後的事嗎？」

「以後就，以後再說。」 「這又不是一定要看得到未來的東西。」 「這是感情啊。」

沈甸甸的、像包袱一樣。 卻甜如蜜的。

「—不是那些很複雜的題目。」
「所以、」


「沒有漂亮的詳解也沒關係。」
「那是你們的答案卡啊。」

「我不知道」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看不到也沒關係嗎……」

「我很怕我沒辦法保護好他……我是O啊……。」

「我是Omega啊……我也是、曾經嚮往過可以遇到自己命定的那個A的、Omega啊。」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但應該很難看。

平常總是閃閃發光的雙眼如今也有那麼黯淡的一天。

「那些厲害的人們也不是因為他們是A才強大的吧。」

難得的，直直的望進對方的視線。
那裏應該要什麼都有，但現在卻什麼也看不到。

「他們在還沒分化以前就很強大了。」
「是不是A重要嗎？或是說命中注定。」

他不相信命運。

「你很好。」 「那就是苡春眼中、我眼中的你啊。」

「你是有能力保護他人的，像個Alpha—不，搞不好Alpha都不一定能做好。」 「你看啊。」



白壬衝著對方笑了出來。 橘黃色的光淺淺的灑在他有些僵硬的笑容上，倒也添了幾分溫柔旖旎。

「我不是一直以來都受你的眷顧嗎？」

「……噗哧」
「笑得好醜。」

「什麼眷顧不眷顧，太誇張了。」
「我只是看你可憐才收你當小弟的。」
放在平常也會說的話，只是聽起來

太輕了。

「……我…也在努力。」當一個O要作為A的角色，這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
「想為了他努力看看。」

「...」看到對方笑出來也放鬆了許多。
「我高一真的很可憐欸。謝謝大哥。」
講話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些許笑意。


「我是你的小弟。」
「所以你是我大哥。」


「所以啊大哥，」
「如果誰說你壞話一定要跟我講。」

「我是很高的Alpha啊，打架我不敢講，但氣勢不會輸。」 指了指自己臉上那道有些明顯的疤痕。

「所以你就放心去試。」 他放下了指著自己臉的手，目光依舊盛著淺淺的笑。 「我在啊。」

「……謝了。」
問題還是在，只是不像剛才那麼扎人了。
大概是雲也沒有擋住夕陽餘暉。

過多的沉悶連自己也受不了，還是伸了個懶腰，扎得好好的襯衫也跟著散了出來。
「唉——小弟，

你抱我一下吧，我想體驗最後一次，別人口中嬌小柔弱的Omega的感覺。」朝對方張開了手

「...我不是特別強壯的Alpha喔。」


「我剛剛抽菸，應該蠻臭的。」
抓了抓臉。


「我數學也很爛。」

「我也還沒找到夢想跟目標。」

「你到底想說什—」

「但如果這樣都沒關係的話，」

「好啊。」

他朝著對方伸出手，輕輕的抱住自己的大哥。
手一下、一下的輕輕拍在對方的背上。

「我沒有把你當小嬰兒喔。」
「只是覺得—」
覺得你好像很需要。


「沒什麼。」
算了，不拆穿他也算是守護對方吧。
「你以後不可以跟其他Alpha這樣要求。」

「要好好對苡春。」

「苡春很好，你也很好，所以你們會很好的。」

「……」
感受到的溫度以及擁抱的方式，還有尚未完全散去的些微的煙味，這些都是跟苡春在一起體驗不到的。

以後也不會有了。

這樣想的同時稍微把頭埋在對方肩上蹭了一下，而後放開環在對方腰上的手
「長得太高了啦，抱起來很累。」
「放心，你等著收我們的喜帖吧。」

「走啦，該回家了。」

好了啦

那可以放花絮了嗎

好喔出現了

我來了

好好

可以

花絮才是真實的我們

壬ㄟ…

笑瘋

花絮應該要置頂吧

好好笑但好好 兄弟

哎好好

好好笑 花絮的畫風也差太多

kwa_32: 該換我們了啦

bb_0421: 好好笑 可ㄚ

認真的講一下
很突然的想寫這個 想了很久覺得找佳陵跟小弟是最好的
謝謝佳陵包容我ㄉ怪洨接地氣文筆
還有一天一段的部分
不是什麼很有深度的東西就是普通的高中生青春期煩惱
還是謝謝佳陵跟觀看ㄉ各位

&真的是寫不出什麼好看的東西我不是詞典 但如果能看的懂就好了

幹你娘書欣你也是沒在隱藏我的本名
對 我覺得就是高中生ㄉ煩惱而已 好好笑
然後書欣文筆很好 快約他限交

ao210: 哎 以後拿春奡報答你們

真好

kwa_32: 這裡還有人不知道你叫佳陵？

哎好好看

唉唷！！！！！唉唷！！！！！

好好笑

對 沒有人不知道了8 大家好我是佳陵

拍謝啦我沒辦法一個一個回因為我真的不知道要回什麼我現在很害羞我覺得好赤裸
撇除被透露佳陵跟書欣的部分

書欣害羞意意內

意你媽

11內

好啦1111人力銀行啦
我阻止不了你們

bb_0421: 啊我們現在是還在太平洋嗎

幹 你們真的11捏 好喜歡這種大哥和小弟之間的談話和擔心的事情 好可愛好青春 瘋掉

好會交流

Guzman0010: ？你是不是沒看過我誇誇bot海巡你的交流（失禮

ao210: 我連假放上去！我最近有點太忙救命喔

bb_0421: 辛苦了 親親

救命你們真的好好 什麼兄弟情什麼大哥小弟
殺了我

好棒好青春

xxxing17: 這就是我夢想中ㄉ高中生 .........

好好喔⋯⋯⋯

ayo820: this is DK ..........

好好喔
可以收喜帖了嗎

scamorza899: 禮尚往來啊大哥

我喜歡無意熬

…

linxin678: 什麼啦

好？？？我也愛黎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