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
煞車聲被精細的模擬出來,安全帽下,騎士發出了非常大聲的咋舌。
萬幸就是他反應快,沒有撞到人,也穩住了車身而停下了打滑。
「怎麼,提早下線新方式?」白翎跨在機車上,單腳撐著地板,看著倒在地上的女性。
怎覺得哪裡見過。
黃色兜帽下的少女似乎來不及回答,也沒有逃過一劫而鬆口氣的餘韻,只是回頭查看之後立刻爬起身,不顧身上因為模擬而出現的擦傷攀上眼前的機車架上,抬頭露出白髮下的黝黑臉龐,粉橘色的淡漠雙眼充滿認真與直率:
「抱歉,我被追殺,請問您可以載我一程嗎?」
話音剛落,女孩剛才跳出的巷口開始出現吵雜的聲響,這讓女孩抓著機車支架的手也微微猶豫的握緊力道。
正眼相對,白翎終於看清眼前的少女是那間情報酒吧裡的侍者,印象當中好像叫T......什麼。
回想起來才發現沒什麼印象。
興許是對方詢問的方式足夠直接,而且不帶任何其他目的性,白翎沒有什麼猶豫:「妳不介意我車速很快的話。」
他偏了偏頭,示意可以上車。
巷口的人急速接近。
得到同意之後提刻也點點頭表示短暫的感謝,立刻跳上眼前男子的機車後座。
白翎看了眼那些追來的流法者,人數不多,只有三個,大概是仗著人多所以在欺負人吧。
他分析了一下對面三人的效能,發現剩餘也不多,應該是跟少女已經有追逐了一段時間所以消耗掉了。
對比自己,他可是滿狀態欸。
「直接逃跑會留下陰影,對吧?」他念了一句,像是對後座的少女說,又像是自言自語,音調帶著明顯的愉快:「妳抓好。」
「路大概會有些不穩。」
他說著,催動油門直接朝那三個追兵衝撞過去。
「!」
三名戴著面具的流法者似乎沒想到會突然殺出程咬金,瞬間驚愕地亂了陣腳反射性後退,結果直接就被白翎的機車甩尾撞飛到牆邊或是滾到地上。
機車奔馳的速度讓提刻嚇得趕緊改為環抱緊男子的腰部,眼角瞥見追逐自己的流法者們就像保齡球瓶慘摔在路邊有些不可思議。
機車揚長而去,排氣管噴出的氣體像是代表白翎的嘲笑。
「接下來?妳要去哪?」
白翎提出了下一站的疑問。
他想,大概是少女給他的直觀感受真的不錯吧,真實的反應、不矯揉造作的請求。
「!可以嗎?」
提刻驚呼,猶豫的時間只有眨眼之間:「...其實,我正在追逐那些追兵的老大。說是老大,只是個混混的小頭子--如果沒有記錯,他現在應該是躲到前面不遠處的紅燈區。可以送我過去一趟嗎...好心的先生?」
提刻發現並不知道眼前陌生男子的名字,自己也沒有報上名於是立刻補充道:「啊,我叫T。」
啊,對,她同事好像就是這麼叫她的。
白翎勾了勾唇,初步判定T大概率是個誠實的人。
「我知道妳。」鑑於對方的誠實,白翎也如此反饋:「偶爾會去你們酒吧坐坐。」
一開始以為只是個純粹的酒吧,幾次以後才發現不少人都是有目的性的去那裡--情報交換所--接著變成他也是如此。
「我叫白翎。」
他持續催動油門,在前方街口拐了個彎,在速度之下,他們就快要進到紅燈區了。
「那一個嗎?」
人群當中,白翎很快就鎖定一個臉部無法讀取的人。
機車直直往那個方向衝過去,混混反應倒是很快,向旁邊撲倒,在地上滾了一圈半。
「哈。」雖然被避開了,但他等的就是這刻。
輪胎刺耳的煞車響起,白翎扭過龍頭,直直朝人輾過。
「好了,乘客到站。」
呃,酒吧的客人?那不就… …提刻還沒回憶起自己在酒吧是否有看過眼前的男性,白翎已經輾過目標的停車示意道。
提刻乖巧的爬下機車後座,看著被重重輾過因而陷入一時暈眩還沒清醒的目標流法者,悄悄的為這位倒在地上的倒霉混混默哀了一秒鐘。
「謝謝您,白…白翎?先生。」
提刻努力回憶剛才在奔馳的強風中聽見的名字,並禮貌的鞠躬回應:「那您應該是知道的,我叫提刻。只是對在這個地方的陌生人,我不太想說出全名,真的很不好意思。」
說完,又再次作為道歉的朝對方禮貌鞠躬。
⟐白翎⟐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妳的立場這麼充分,為什麼還要道歉。」他的問句跟他平板的語氣搭不起來,聽不出是不是個真正的問題。
「他呢?追到了,不處理一下嗎?」把效能或裝備搶奪走之類的。
「——不用,要處理他的是我。」
此時,彷彿陳年遭沙塵風化的中音提琴重新演奏的男性音調,略顯空洞的以和緩卻清晰的語速硬生生插嘴進來。
而提刻才剛微開嘴唇,然而聲音卻還來不及吐出就這麼被一名男性聲音掩蓋,只好乖乖閉上嘴與白翎一同看向插嘴的來人。
在提刻與白翎的身後有一名流法者靠近兩人。只見是身高約為接近一百八的男性,身上穿著以灰色質地的暗紅色為基本色調的西裝。即便肩上批著灰色的西裝長外套,內裏接近血腥的深紅襯衫以及雙腿以下的機械義肢,仍突兀且強烈的映入眼簾。
綠色的波浪捲即腰馬尾垂掛在胸前一側,臉上戴著的與其說是沒有五官的面具,更像是嵌進肉體的一面橢圓形鏡子。
鏡子面向一旁的提刻,緩慢的音調夾帶頗感意外的情緒:「是T認識的人?」
提刻看了一眼白翎,這才向那名流法者點點頭表示肯定。
流法者此刻似乎終於將視線轉向白翎,點頭搭話:「看來是我的同伴受您關照了。謝啦。」
來人相比提刻,更充滿身經百戰的氣勢,白翎只消一眼就起了警戒。
警戒在對方的自我介紹中消弭了不少,但系統的提示仍然在警告他,對方人數比自己多,不應該鬆懈。
系統總是這樣,搞得他神經衰弱。
「舉手之勞。」白翎回以客氣,一時之間腦袋有些運轉不過來——又或者說,他的思考快速到難以理出邏輯。
「酒吧的人如果少了,我也很困擾。」他笑了笑,看了眼提刻,這是實話。
良好的情報來源總是要好好保護的......是嗎?
「原來如此,是酒吧的客人啊。」
流法者恍然大悟的說著,雖然音量不小可是聽起來更像是自言自語。只見他拿下面具,屬於流法者系統的屏蔽功能也瞬間消失,而這位新加入的他也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臉部骨骼並不是明顯給人壯碩或是瘦削的深刻印象,透明如路人五官的他能留給白翎印象的地方只有他那慵懶卻眼瞳細小的下垂眼,以及鑲嵌在上面的鼻梁環與右側的唇環而已。金色眼瞳的注視搭配薄唇的微笑一眼看過去,腦海立刻浮現的是奸詐的黃鼠狼,然而當視線停留在他的臉上越久,似乎越能隱約判讀出他那張笑臉不過是另一張表層的面具。
「初次見面,我是Drizzle,也算是酒吧的常客。」
男子Drizzle這麼自我介紹,刻意儀態高雅的一手放在胸前朝白翎鞠躬行禮:「再次感謝你的協助。有機會的話,之後在酒吧請你一杯?」
白翎一邊頷首自介,「白翎。」一邊判斷著男人的敵友狀態,最後決定先歸類在友方的面向——畢竟酒吧一直都是中立的存在,假設男人不可信任,那至少也連帶帶出整個酒吧的立場。
「聽起來很好。」他掛上了營業用微笑,「我會期待那一天的。」
嘴上說著學習來的寒暄話語,白翎的應對進退得宜,聲音卻沒有太多起伏,像個工作八小時後的店員。
「那麼就下次見了,Drizzle。」他朝人說道,「提刻。」也向女孩點了個頭,拿起安全帽戴上。
「對了,最近有人會特定在信箱放一些傳單,我想有機會可以試試看甜點。」
他講的是偷信賊的事。
「或許你們之後可以跟我分享一下,好不好吃。」
「...噢,我也聽說了。」Drizzle微微瞇起雙眼。與一旁輕輕鞠躬禮貌道別的提刻不同,男子只是一手抬高至額頭隨意行了一個形似軍禮的手勢,但是不論是動作甚至雙眼沿至指尖的氛圍只有失禮的輕浮感:
「到時有機會再聊聊彼此感想吧,白先生。」
而白翎知道眼前的人是刻意這麼稱呼自己,也沒有做出反應的轉緊把手的引擎,機車同時發出起跑的咆嘯並空轉輪胎留下些許飛揚的沙塵,與白翎一同迅速的消失在兩人的視野融入繁華的車潮。
謝謝白翎中陪我交流到結束!!!真是太感激了!!!!
請白翎中好好休息吧><辛苦您了!!!
我也很謝謝提刻中,配合我的步調等待了我一段時間TTTTTTT可以認識到NPC真的很開心,庭師出現的時候我真的有種幸好是友方不然感覺就會打輸ㄉ念頭(白翎:怕什麼(幹
bylinxxx:
竟然
我昨晚還在想幸好白翎暫時是友方不然庭師會被白翎打到很淒慘wwwwww
看來兩邊都是狠角色(結論((O
庭師打白翎
矮額 我幫你把白翎綁起來就可以任意打了(不是這樣)
bylinxxx:
哇wwwww我果然沒搞錯呢!!!!(庭師:
白翎中也對這邊太好了吧!!!
不然這樣好了,白翎跟庭師用手指相撲決勝負,反正庭師輸了也只有賠掉一根拇指最多一隻手掌,就不會有性命危險啦
(庭師:以我會輸掉為前提嗎什麼道理
我編劇大屍(幹
誰手指被折了就馬上吃甜點繼續,都溫腥了起來
bylinxxx: 編劇大屍白翎中
(欸起哄P
等等!手指被折了所以變成對方幫忙餵……
(想太多囉
我大笑
男人的樂趣就是這麼樸實無華嗎?
而且因為一定要把記憶拿回來所以還不得不被餵 太會了吧?
bylinxxx: 這接近OOC的搞笑發展太好玩了
不過搞的這麼麻煩感覺庭師直接建議和平的玩任天堂大亂鬥就好XD(阿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