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醫院分開之後再也沒有聯繫，雖然還有和常樂聊天偷打聽顏笑的消息，但卻再也沒看過顏笑。

下課後剛想去買點吃的，恰巧路過了孝信高中附近，她看了一眼就默默的往前走。

怎麼可能那麼巧會遇上.....呢？
她看見倒在巷內穿著孝信制服的熟悉身影有些不可置信。

「...顏笑？顏笑？！你還好嗎？」她匆忙上前看著她的情況，語氣焦急。

看著頭上流著腥紅鮮血的人，趙曉燕逼自己一定要冷靜，她奮力抬起顏笑，先把人扶正讓人倚靠在牆邊。

「妳還有意識嗎？」她一邊拿出衛生紙輕輕擦拭著顏笑的臉，一邊打開手機想撥打急救電話。

「……？」
那熟悉無比的聲音，穿透夢境將他喚醒。
他睜開雙眼，看見曉燕，愣神了。
「……？」
還在做夢阿。
不過既然是夢的話就能肆意妄為了吧。

自從在醫院分別後顏笑也沒有曉燕的任何消息，自是不知道常樂和曉燕能有聯繫。

...「你...還好嗎？」
他努力睜著一隻眼睛笑著，用著沒染上血跡的左手扶上曉燕的臉頰，一把拍開了曉燕的手機。
他總感覺...
他總感覺只要曉燕撥通了電話，夢就要醒了。

剛要撥出急救電話的手機被拍開，趙曉燕嘆口氣無奈的看著顏笑。

「是妳才還好吧？...怎麼會這個樣子啊發生什麼事，不需要去醫院嗎？」沒有在乎顏笑摸著自己臉龐的手，一心在乎著顏笑的傷勢。

她從自己的背包拿出了水和新的紙巾，繼續擦拭著顏笑臉上乾涸的血跡。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在想什麼呀。」趙曉燕語氣不太好，但臉上心疼的表情讓人無法忽視。

「...哈。」
還會關心阿，真好。
不知道現實的顏笑死了沒有，他是真的不想清醒又笑得像個傻子。
「......不要去。」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趴在曉燕身上，下巴就這麼靠在對方肩膀蹭著頸窩。
「不要。」
反正是夢，撒嬌也是可以的。

也不知道她現在人是不是清醒的，很久違的被顏笑親密接觸讓她一怔，隨後整個人又柔軟了下來。

趙曉燕抱住了顏笑，轉頭用鼻尖輕柔的磨蹭著她的臉頰，語氣愈漸溫柔，「......那你現在想怎麼辦？嗯？」

她身上的傷勢不去醫院感覺也不太好，在抱著對方的同時趙曉燕還在苦惱著顏笑的情況。

「這樣、就好...。」
總之不要離開他。
他伸起手試著抱住曉燕，卻還是使不上力氣的落在了地上。
「...抱抱我。」
既然自己做不到就讓對方來吧。

「...好。」趙曉燕聽從的抱緊了顏笑，鼻腔內充斥著熟悉的清酒味。

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樣了，就算顏笑沒有清醒也好，趙曉燕還是很珍惜能和她接觸的每分每秒。

好想再親她一次，一次就好。

她緩慢的靠近顏笑的臉龐，兩人的距離越發靠近，呼吸之間都是彼此的氣息，剛想吻上去，趙曉燕又自己撇開了頭。

趁人之危真的很惡劣，我什麼時候也變成這樣的人了呢...。

「你租屋還在原本的地方嗎？我帶你回去處理一下吧。」

「...。」
被擁緊的他注意到曉燕似是想吻自己的動作，而甚是期待的柔軟並沒有覆上。
失望還是有的，但他也只是再度蹭了蹭而已。
要求不能太多，夢會醒的。

「被趕出來了。」
他雲淡風輕的說著，肆意聞著曉燕身上的微微果香、上頭裹了層糖的粉紅胡椒，他很是喜歡。
也能夠安撫現在的他成為麻醉劑。

趙曉燕有些懊惱，嘆了口氣還是把人攙扶了起來，只是轉了個身讓顏笑從抱著改為趴在自己身上。

「怎麼就那麼剛好...算了，」她有些吃力但覺得自己還撐得住「那去我那吧，剛好我搬出來了在這附近。」

只要有兇就不說
顏笑：

「...。」
趴在曉燕身上卻還在笑著，此時的傷口都是假的曉燕才是真的。
「曉...燕...」
他喃喃著。
「我夢到你、嫁給我了...」
你來接我回家了...

折騰了一波總算是到了曉燕家，一被安置好顏笑他就又昏過去了。

聽到顏笑的呢喃，趙曉燕楞在原地許久，才繼續吃力的將人搬回家。

把人安置在沙發上時才發現顏笑又暈了過去，她翻找出了家裡的醫藥箱，仔細的幫顏笑上藥包紮好傷口才擦擦汗坐在沙發旁嘆了口氣。

「...你對我也還有感情嗎，顏笑...。」她撫摸著顏笑的頭髮，湊近臉旁輕輕地偷吻了一口，隨後飛快退開當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趙曉燕垂眸看著顏笑睡去的容貌，眼底的愛慕還是揮之不去，她將十指張開緊扣著顏笑的手，趴在一旁休息。

「我也是...每天都在夢到如果我們還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

「……。」
......。
「……？」
這裡是、哪裡？
才正要試著起身的他被無法動彈的手吸引了，側過頭順著望去看著與之十指交扣的主人...
... 「...看來是還沒清醒阿、算了。」
索性側過臉抬起相比狀況好了些的左手輕輕的蓋在曉燕頭上順髮絲揉著。
「……。」

感覺到十指緊扣的手有了動靜，趙曉燕睡眼惺忪抬起頭來看向已經清醒過來的顏笑。

「...妳醒啦？傷口還痛嗎？」她抬頭看向時鐘，「都這麼晚了...你有想吃什麼嗎我去弄給你吃。」

她站起來抬起身伸了個懶腰，將手抽了回去摀住打哈欠張的有些誇張的嘴。

「啊對了，這是我家哦，你說被趕出來了我就先帶你來我這休息，你不介意吧？」

「……？」
看著起身的曉燕愣是沒回過神。
這也太寫ㄕˊ...等等。
這是真的？

顏笑現在恨不得直接起身給自己響亮的一巴掌。
隨著思路逐漸清晰，他回想起了所有本來模糊的記憶。
「你...還好嗎？」
「...抱抱我。」
「我夢到你、嫁給我了...」
「……嘶。」
他臉色一沉，掙扎著起身卻直接扯到了傷口差點滾下本就不大的沙發
紗布正微微滲出血。
...。
他是不是該說什麼？
謝謝？打擾了？我不是我沒有？

看著硬是起身的人，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又滲出了血色，趙曉燕沒好氣的彈了一下顏笑的額頭，原本轉身要去廚房的步伐又轉回來拿起了醫藥箱重新包紮傷口。

「你想幹嘛？有傷口就不要亂動了顏小笑。」

不知道今天嘆了幾次氣，她雙手環胸看著顏笑，「你今天就在這待著不准走了，要吃什麼？」

被彈了一下額頭後更是清醒不少

從被包紮開始就愣著挖掘更深處的記憶。
他還蹭著以為曉燕想吻他？
「......。」
頭好痛，讓他死了吧？他可以現在跳窗逃跑嗎？
總不能跟對方說這些吧？好歹人家救了自己？
今天只能待著這裡不是最糟糕的嗎？
怎麼辦，好丟臉。
打輸那坨垃圾，好丟臉。
還是曉燕背著自己回來，這更丟臉。
他一臉視死如歸，始終沒有說出什麼。

看著臉色陰沉一直望著窗外的人，趙曉燕皺著眉頭又一次嘆氣，包紮好傷口後空閒出來的雙手移動了上去，捧著顏笑的臉龐。

「顏小笑，不准跳窗不准逃跑，說話，想吃什麼？」

明明迷糊的時候非常的乖巧，一清醒後又回到警惕的狼犬樣了，真令人頭疼。

「對了，是誰打的你還記得嗎，要不要報警？」

被捧起臉龐的他乖巧的不敢亂動，直接閉上了眼睛。
不準看窗外那也不能看曉燕，絕對不能。
被捧起導致發音不是那麼標準，也只能乖乖回答。
「唔、辣什麼、都好？」
......等等、顏小笑？
...還是殺了他吧。
「戴著...頭套、不知、道。」
完了完了曉燕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很爛。

聽到回答後趙曉燕把手放了下來，揉了揉顏笑的頭髮，「那我弄個麵給妳吃吧，跟之前一樣不挑食？」

「不知道是誰就算了，但你給我小心一點，你知道我看到你倒在巷子裡有多擔心嗎。」趙曉燕轉身走到廚房內處理食材，一邊對著外面說。

「還有，不准給我偷跑，你今天就給我好好待在這，知道嗎顏小笑。」

趙曉燕在廚房內一邊煮一邊臉紅著，喃喃自語，「還好她應該沒有感覺我偷親她....我怎麼可以這樣啊都還沒復合....。」雖然聽到了那些話語後就下定決心要重新追回顏笑，但自己情不自禁偷親人家還是讓自己有罪惡感。

被揉了揉髮的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不管了，總之都先答好。
「好...」
聽著踏步聲他總算睜開了眼睛觀察著周遭，漫著的都是曉燕的信息素和生活氣。

「……。」
總感覺對方沒有自己好像也過的很好。
好想離開這裡，他腦子裡卻全是曉燕的聲音。
感覺自己會承受不住，畢竟他還是個alpha。
就算隔著一段距離他還能夠從廚房聽見聲響，不久後陣陣傳香。
「……。」
沒事沒事，曉燕看起來不是很在乎，請全當他胡言亂語吧，心平氣和顏笑。
等吃完麵再提離開吧。

煮個麵的速度很快，趙曉燕從廚房拿出兩碗熱騰騰的陽春麵放到客廳的桌上，又回到廚房拿出筷子給顏笑。

她不客氣的先開動，一邊吃一邊問著。

「你要飲料自己冰箱拿哦，對了、你說你被趕出來是怎麼回事，沒有地方可以住了嗎？」要不要乾脆跟我住，她心裡自己默默接了下去，但沒有膽開口講出來。

「...還有你還記得妳昏倒前講過什麼話嗎？」

「……。」
你看，曉燕沒當真，太好了。

「沒什麼，就房東要用屋子而已，我住宿舍。」
回答完看著眼前的麵過了許久才動起筷子，正開口嚼著麵條一聽見曉燕問話他開始猛咳甚至來不及懷念。

「咳、吭吭、哼。」
顏笑振作一點、想想你要怎麼回答。

「燙。」
一言不合全靠唬，總之否認就對了，他才不管方才的咳嗽和正抖著的手有多出賣自己。
「...什麼話？」

「...？」看見對方先被嗆到又喊了燙，趙曉燕起身去冰箱拿了罐飲料放到桌上，手上拿著塊冰塊湊近了顏笑。

「張嘴，我看一下。」趁著對方張嘴時連忙把冰塊塞了進去，「你是小孩子嗎？慢慢吃又不急。」

「住宿舍哦...不過這個時間點應該也到門禁時間了吧？」看著時間已經很晚了，兩個人回來後又把時間睡了過去。

「什麼話...你真的沒記憶嗎？」趙曉燕盯著顏笑看了一會，隨後嫣然一笑。

「沒關係呀，我都記著嘍。」她笑著比了比自己的腦袋。

「阿？」
壓根就沒燙到阿這樣怎麼感覺更丟臉了。
完了、門禁。
瞧上一眼時鐘他才想起來現在有多不方便。
他今天住旅館應該還有房吧總之絕對不待在這。
危險危險太危險。
聽見曉燕說自己記著他臉又黑了下來。
「……。」
...？故意的吧？
顏笑的心跳聲砰砰著總感覺傷口全都同時作痛。 他放下筷子緩慢著起身。

「我去...住旅館...。」 就憑著一身破爛還沒帶錢包的人？公園長椅旅館？

趙曉燕笑瞇瞇的拉著顏笑的手阻止她想離去的步伐。

「就跟你説今天住下來了，你在怕什麼嗎？」

想起兩個人還沒洗澡，她把吃的乾淨的碗筷放到廚房的洗手槽，轉身去房間拿了換洗的衣服。

「喏，給妳、之前不小心一起收進行李箱的，妳休息一下就先去洗澡吧。」

趙曉燕眼神有些飄忽不定，開玩笑，才不是不小心收進去而是故意帶走的，而且還每天抱在床上睡覺呢。

順著兩人牽著的手望過去，視線上移，還沒看見曉燕的臉對方就放開了手收拾著。
「...是真的怕了。」
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顏笑喃喃著。
等到曉燕回來帶著自己的衣服，右手動不了，他就用左手接過，衣服款式近乎一樣所以他也沒發現少了這件。
不用湊近都能知道上頭的粉紅胡椒，總感覺很不合適。
「......你先去洗澡吧。」
把曉燕趕走=>洗完澡回房=>他是睡沙發還是離開曉燕都不會知道。
很好，就這麼辦。

「如果你不先去洗那乾脆我們一起洗，省時間？」聽到顏笑的話後趙曉燕挑挑眉，湊近她的身旁。

還沒等顏笑回話，她就自己退開一步，「開玩笑的，不過如果我洗好出來沒看到你....」

「你覺得會怎麼樣呢？」時間越發漸晚，趙曉燕打著哈欠轉身走去浴室，想起什麼似的靠在浴室的門口。

「我家只有一張床，不過是雙人的，應該夠我們一起睡，枕頭和被子我都整理好放在床上了———」

她感覺顏笑的目光一直飄向沙發。

「沙發不給睡喔，不過如果你堅持的話也是可以你睡床我睡沙發啦。」她說完就縮回浴室洗澡，留下顏笑自己在客廳思考。

「一ㄑㄧˇ...」
被曉燕言語和肢體雙重重擊下他著實嚇得不輕一把跌坐回餐桌椅上，別提看上去有多狼狽。
想了想如果自己逕自離開趙曉燕會幹出什麼事就背後一涼。
啪嚓——
隨著趙曉燕話音剛落笑顏依然的關上浴室門心情愉悅，獨留他一人傻愣在這。
水聲嘩啦，
「……。」
直到曉燕出來他都還沒回過神。

同一張床？
讓曉燕睡沙發？
他突然覺得、
人生有如此艱難。

舒服的洗了個澡，感覺睡意都有點被沖刷掉，把浴巾蓋在頭上擦拭長髮的趙曉燕一出來就看到與她進去前的樣子一模一樣沒有動彈過的顏笑，撲哧的笑了出來。

「喏、該換妳嘍——」她被熱氣蒸得紅撲撲的臉蛋又湊近了顏笑的面前，笑瞇瞇用手在她面前揮舞著。

想到顏笑發愣的原因，她又開著有些小惡劣的玩笑話，「床上等妳噢、寶貝～？」

「......。」
他唰地起身用現在能行的速度直奔浴室關上門。
碰——
看來是沒控制好力道。
裡頭熱氣環繞，屬於曉燕的氣味彌漫著整間浴室混合沐浴乳的香味，模糊雙眼也侵蝕著他的意識。
顏笑靠著門緩緩下滑跌坐在因乾溼分離而沒被濕氣影響到的磁磚地面上。
「床上等妳噢、寶貝~？」
腦子響起了曉燕輕浮笑語。
沒有怦然心動，更沒有舊情複燃。
他現在只想死在巷子口裡，或殺了稍早隱蔽的不是很好的自己。

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
起了身子行動艱難且緩慢的洗了 分鐘的澡，顧及額角的傷口他只用濕毛巾擦著髮，隨著髮膠被清洗乾淨他的前髮蓋了下來看上去倒是溫和不少。
「……唉。」
輕手輕腳的打開浴室門，沒有曉燕的身影反倒鬆了一口氣。
毛巾披在肩上還揉著濕潤的髮，就他手傷和吹風機會造成的聲響來看是不可能吹的。
你說找趙曉燕幫忙？那他真的會跳窗。

... 「……。」
他就這麼靜悄悄的坐回沙發上往後仰，沙發的高度剛好讓他的脖頸能夠很舒適的靠著閉上了眼睛。

顏笑現在想

自殺
逃離
乖乖去床上
真的在沙發上睡著了

等曉燕叫自己　

「……。」
也是可以你睡床我睡沙發......寶貝。 「……。」
舒適到差點睡著，顏笑趕緊起身避免被沙發吞噬進入夢鄉。
來到曉燕的臥室門前，手還是放在口袋裡沒有敲門的打算。
但等到曉燕出來事態只會更糟糕吧？更何況他已經站在門口杵了 分鐘了。
「你還是得面對。」
也不知道是跟誰說，他乖巧的敲了下門，很輕很輕地。
心底希望曉燕早就睡著了這樣就不用躺同張床他也能離開了。

等待的同時腦子裡還在迴盪著。
沒看到你的話...
好啦閉嘴他知道啦他會睡在沙發上的。

趴在床上看小說看的不小心睡著，聽見敲門聲後連忙把書塞進了書櫃裡去開了門。

趙曉燕揉著眼睛直接把顏笑拉了進來，「你還有要幹嘛嗎？沒有就睡覺吧...。」

說著她就自己倒回床上，看上去好像很睏的樣子，不過拉著顏笑的手卻沒有放開。

她是故意的^^。

被跩了進來途中還在思考著是不是自己敲太大力了，或者的根本不該敲門的。
「我...說過的、」
看著曉燕不放的手，一樣的話又堵在喉頭最終發出了聲，他皺著眉頭輕輕抽開了手，繞到另一側直接把曉燕準備好的被子抽起並鋪在兩人之間形成楚河漢界。
「......。」
看著那條被子思緒還在混亂著，他還是緩緩坐在床邊後腦勺就這麼靠上床頭板背對著曉燕。
看來是就打算這麼睡，像極了還在警惕著的狼。
「……。」

趙曉燕沒有睜開眼睛，但手剛被抽開她就重新抓了回來，磨蹭了一下才睜開眼睛爬起來看向顏笑。

「你說過什麼？」

「是抱抱你......」
「還是夢到我嫁給你了？」

本來還用著開玩笑的語氣，但卻愈發正經，她坐正了身子正視著顏笑。

「我不知道你還有沒有誤會著什麼....」

「但我是真的想重新和妳在一起，就算妳再也不喜歡我了，我也會追著妳跑的。」

她下定決心就不改變了，分開那麼多日子她沒有一夜是睡得好的，就算顏笑再也不喜歡她了，只要她沒有和別人在一起...只要能有所接觸她就不會放棄。

等到曉燕說完了，他才緩緩開口。
「趙曉燕。」
意料之外的、他的內心毫無波瀾。
憤怒、悲傷、委屈、難過、震驚以及怦然心動。
什麼都沒有。
他靜的像座被抽乾的池子，抽乾後你會發現裡頭什麼都沒有甚至因為無池水所以早已泛不起波瀾。
這算什麼？又要被擺了一道？

這是他今天以來...或者說是最近，好好直視著曉燕。
「你說過有什麼想法就要好好說出來，所以我不逃避了，你也別生氣。」
他面無表情著。
「你是不是覺得、」
他靜默了一下皺起了眉頭，反手抓起曉燕的手腕使著力。
「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裡是你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

「你把我當什麼了？玩膩了丟在一旁想起來後又能撿回來的布娃娃？」
重新在一起？
他怎麼敢。
曾經未來藍圖有著曉燕，但這並不代表空了一塊他就不會繼續往前。
就算伴侶欄永遠空著，那也是他自己的決定，不關趙曉燕的事。
「...你為什麼。」
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為什麼...還能說出這些話？」

抓著曉燕的手微微顫著，他知道這些話重了但他就是克制不了情緒像壓力鍋般一股腦的全都吐了出去。
你到底還要丟下我幾次？
他亦是，多少個日夜相思成疾，思念成病，無聲咆嘯著、歇斯底里著的每每卻又在黑夜被沉靜吞噬。
在無聲的沉默過後他放開了手，緩緩吐出口。
「...我是真的不想吵架，你慢慢說，我沒生氣。」

趙曉燕安靜的聽著顏笑講著，抓住對方的手稍稍用力握著。

她抿抿嘴，反覆在腦袋裡想了很久才慢慢開口。

「我沒有覺得你是任人擺佈的布娃娃、也不覺得你的心房能這麼自由的進進出出...。」想說的話太多，但又怕說的太快又引起爭執，她吞嚥了口口水，緩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

「第一次是我的問題，我不能克服我心裡的障礙所以才選擇了離開，但我發現沒有你的日子很難過。」

「第二次我想主動時，我們的爭執讓我完全無法忍受你的抗拒，我以為你真的不喜歡我甚至討厭我。」

「第三次，就這一次，直到我看到你倒在巷子內我才發現心臟的抽痛已經到了我的極限，就算你不喜歡我、討厭我也好...」

「我喜歡你的感情還是泯滅不了，即使你說了什麼我也不在意，喜歡你是我自己的情緒，與你無關，如果讓你覺得騷擾了我很抱歉.......」

「但那還是改變不了我喜歡你，我想重新追求你。」

她另一隻空著的手緊攥著被子，緊張的冒出了汗。
她還是不習慣這麼掏心掏肺的講出真心話，可對象說顏笑的話，她會試著習慣，即使顏笑已經沒有任何感覺。

「如果你現在覺得很困擾，我馬上出去這裡留給你 ...... 對不起。」

「但我是認真的、認認真真的一直都喜歡著你，從來沒有變過。」

「所以你現在是再說你一開始提的分手...」
「是因為我的喜歡和愛沒有讓你感受到而且在你看來我們還缺乏溝通、於是思考完卻還是在還喜歡我的情況下提出來的嗎？」
「趙曉燕。」
他緩了緩情緒。
「在遊樂園並躺進醫院之後我也思考過了。」
「我承認，我並不是個合格的伴侶，我甚至根本不適合你。」
「你應該找的是貼心懂著照顧你的，而不是我，有時我在想，我們甚至不該相遇，這樣或許這對你來說你會活得更瀟灑。」
他又何嘗不知道曉燕因為自己的身份而有多難受，甚至還會厭惡著覺得自己很沒用。
他都看在眼裡記在心底沒有說，只是不善於表達。

「可你知道嗎趙曉燕？」
他深抽了口氣。
「在你還說著喜歡的時候，我早就已經昇華成愛了。」
然而你卻輕易地放手了。
他說完便起了身子。
「你不用離開，這裡是你的家、你的床。」
該離開的是他，他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就像他們第一次的相遇一樣可能就是場錯誤。
「...我們彼此冷靜一下吧，我會在沙發上的。」
啪嚓——
隨著門閉上，顏笑連人帶音的被掩埋在外頭的靜夜裡。

他摸黑仰臥在沙發上，眼角掛著淚水卻始終沒有落下來。
其實、該說對不起的一直是他吧。
如果能夠重來就好了。
但他不會電視劇裡演得一樣。
「不論重來多少遍，我都會堅決的選擇你。」
而是
「就算重來一遍，我願我們不曾遇見，不曾相愛。」
你依舊是你，我依舊是我。
你朝朝暮暮、我汲汲營營。

顏笑夠了嗎

心房難翹值是９９吧？

她看著顏笑說完話語走出了門外，闔上的門就像告訴著自己她的抗拒。

趙曉燕屈起身體，雙手抱膝把頭埋了進去，喃喃自語。

「可我就只想要你.......什麼體貼照顧我根本不需要....。」一步錯步步錯，她們的感情從一開始她提出分手那刻就已經充滿裂縫無法縫補，即使她想重新打掉重來...好像也沒什麼機會。

她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喪氣，明明是自己還想挽回這一切，但雙腳就是沒有勇氣再打開那扇門和顏笑繼續。

繼續又能怎麼樣呢，知道彼此還有感情卻永遠跌下繩索之外嗎？

她又開始害怕前進了，她停滯在鋼索上，癡癡望向好像永遠都到不了的終點，她爬再次往前卻被風吹下深淵判下死刑。

她決定沈默的停滯在鋼索上，望向終點就夠了。
讓她靜靜望著顏笑，再也不打擾她的生活。

很有趣的是顏笑迷茫甚至可以雙大吉
醒來之後全是兇

幹真的傻眼

原來我們有打那麼多

merry_314: 埋沒在幹話之中

Yanshao: 常樂中日常贊助

幹我要笑死

我的眼淚真的好不值錢

LIKE_L00k_881221: merry_314: 救救孩子吧

怎麼救
快點告訴我 我什麼都掏出來

派出丘比樂（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