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鳥澤和青葉城西一直是宮城縣內數一數二的強隊，歷年的春高預選代表一直都是兩隊的龍虎之爭，其中兩隊成員中的牛島若利和及川徹更是以不對盤聞名。據某個剛上任的體育記者指出，曾經看過及川徹和牛島若利一起從走廊轉角走出來，而且及川選手的臉頰還因不明原因漲紅，一臉憤恨不平的樣子，大膽推測在轉角內兩人有口舌之爭，吵架到面紅耳赤。

——這樣的流言流傳了許久，似乎更坐實了牛島若利和及川徹兩人不僅在球場以外，連私人關係都相當不和諧。

青葉城西在和白鳥澤的友誼賽結束後接受了體育記者的採訪，及川徹用毛巾擦去掛在脖子上的汗珠，一副剛運動完的清爽模樣，對著鏡頭笑著打招呼。記者在訪問完早已擬定好的問題後便開始試圖挖掘球員的個人八卦——而和牛島若利相關的問題不出所料的被提及。

「請問及川選手，在網路上關於你和白鳥澤的牛島若利選手不和的傳聞沸沸揚揚，請問你本人對這件事有什麼想法呢？」

「沒什麼想法。」

「那請問您對於牛島若利選手個人的看法呢？有沒有對對方的某些部分有微詞之類的？」

明顯是個想要挑起兩隊紛爭的記者。及川徹挑起了眉，可以預見若是他的回答不稍微謹慎一些，估計他明天就可以看見『及川與牛島水火不容大解密』之類的標題了。但他聳了聳肩，笑著對鏡頭說著，「小牛若啊⋯⋯是個打球超級過分的排球白癡。」

很強的排球白痴，強大到令人生厭。

「是不喜歡對方的意思嗎？」

「欸——是最討厭了。」

他眨了眨眼，笑著迴避掉記者試圖繼續試探他的話語，兩三句就將話題帶到別的地方。採訪最終以及川交出了自己備用手機號碼作為結束，拿到私人號碼的記者心情愉悅的帶著團隊離開，還和及川揮著手道別。

在和對方告別之後，他轉過身就看見提著兩個包包站在他身後的牛島若利。

及川徹走上前，從對方手中接過其中一個包——是藍綠色的，青葉城西的顏色。他翻開掛在包包旁的吊牌，上頭用歪七扭八的字跡寫著『及川徹』三個字。

「這次沒拿錯了啊。」

「上次是不小心。」

牛島自然地伸出了手，及川也沒有猶豫地將手交給對方。他們並肩走著，走向夕陽的另一端，兩人之間隔著十五公分的距離，不多不少，正是禮貌的安全距離——但他們的手卻在兩人之中搭起橋樑，在金黃的夕陽之下影子拉得好長。

「話說這次的採訪你從哪裡就開始偷聽啊？」

「從『大家好，我是青葉城西的及川徹』這裡開始。」

「根本就是最一開始就在了啊。」及川吐槽。「那你對於採訪的內容有什麼話想說嗎？」

「沒有。」

及川握著對方的手倏然收緊。「我可是在採訪裡說了最討厭你了喔。」

「嗯，我知道。」

「是『最討厭』喔，小牛若你知道這個詞怎麼寫嗎？」

「我知道。」牛島依舊握著對方的手，長年接觸排球讓他的掌心有些粗糙，在皮膚的接觸之下粗糙感卻化為貓抓一點一點撓進及川的心，「你最討厭我也行，反正我又不討厭你。」

及川沈默，牛島也沒有再繼續說些什麼。

一路無話，就這樣到了及川的家門口，他率先鬆開了手，對方於留在指尖的溫度在空氣中消散。及川拉開家門，轉過頭對著目送他的牛島撇嘴，「小牛若。」

「在。」

「我採訪是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最討厭你。」

「我知道。」

「你不要生氣。」

「我不會生你的氣。」牛島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對方，「明天我再來接你。」

及川徹收回視線，在牛島若利看不見的角度偷偷勾起嘴角。他迅速地關上家門，在對方的注視之下只留下緊閉的大門給後者。他靠在門口，脖頸後仰，輕聲的說，「明天見。」

——然後他隱約聽見牛島在門後也同樣說著，「明天見。」

-

青葉城西的及川徹和白鳥澤的牛島若利水火不容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因為他們同樣身為學生排球的佼佼者，有自己的堅持、驕傲、自尊。強者與強者之間會惺惺相惜，但若個性的不和諧會放大兩者的比較心裏，更容易產生對於對方的厭惡感——兩人的個性差異如此之大，在其他人眼裡幾乎就是不合的最佳例證。

但他們在其他人看不見的角度，有著只屬於他們的秘密、只屬於他們的默契。

還有只屬於對方的這一件事。

牛及如果在校園時代談戀愛的話一定不會說什麼我喜歡你之類的ㄅ
一定是及川喜歡對方但是嘴硬 然後牛島心裡清楚對方在想什麼才湊成ㄉ良緣
牛及這種強者之間的火花跟曖昧流動我真的很吃 ABO一定是AA、哨向一定是兩個強強 誰能不愛強強談戀愛

好久沒有看到向初的文惹 好粗好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