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兄弟吵架

白鹿家,妖修醫族世家,雖不是醫家之首,聲望卻也是極高的。這極高的聲望不過千年,卻被一場火給燒沒了。

那時血醫初進人心,不論是懼怕,好奇還是不信邪的躍躍欲試。人們知曉血醫肅殺,亦知曉他打殘了族中人,卻不知曉他還放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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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別說眾人不知曉,就連津禾也疑惑,思來想去便覺得好笑,除了他的大哥之外還會有誰?當初說下次下手要在狠些的是誰?

​「哥哥好是矛盾。」津禾跛著腳,總算來到呼吸微弱的大蛇身旁,他是真心疼,上次見面還滿臉不正經地邀請他一同過上巳節,怎麼這回見面卻是遍體鱗傷。    

津鈺默不作聲,他正欲揮扇,忽被碗口粗的蛇尾甩在殿柱上,差點斷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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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爍本以為監牢失火,無人看管,誰料剛走沒幾步便被人給攔截,原是趁著對疼痛還有絲毫麻痺之時與他們大打出手,居然還佔了上風,誰料待麻藥一過,那真是生不如死的疼,被人打回原形不說,還昏死過去。

他早在被抬進了殿門時就醒了,只是渾身上下無處不疼,也不好移動,便裝做奄奄一息之態,誰知聽了一齣兄弟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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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津禾見大蛇轉醒,激動地將其抱住,卻聽見那蛇嘶地一聲,「阿禾,小點力,疼的很。」津禾聞聲抬頭,卻見一只大蛇吐著蛇信,話語卻是刻在腦子裡似的。

津禾也不顧沾在身上的血是自己的還是祁爍的,顫著手想觸碰那斷翼之處,又怕弄疼了他,只得聚集靈力先給他止血,「爍,忍著點,我,我們還沒一起過上巳節呢。」

「噓,別哭,回去得把我養好了,年年陪你過節。嗯?」,祁爍啞然失笑,能見著冷面大夫的哭容,當真是值了。
仙緣│祁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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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津禾本還想再說些什麼,終是在見著祁爍右眼那猙獰的傷疤後便再也說不下去,那便是之前摸著硌手之處,怕是用了術法遮掩起來,現下竟也藏不住了。津禾只緩緩低下頭,親了親那猙獰之處,那蛇本想躲,可一動便疼得厲害,只好由著他去。

「好什麼?別跟我演什麼濃情蜜意,阿禾,這可不像你。」這回兒津鈺早已緩緩站起了身,他並不清楚津禾與毒種之間的談話,看著他們互動過於親密,覺得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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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一下真是差點斷送了性命,要不是他用靈力護住周身,不殘也得廢了。毒種不愧是毒種,這些天的殘虐並不能將其削弱分毫,竟還有此等力氣。

「哥哥,凡你想要的都給了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津禾抱著那吐著蛇信的大蛇,滿腔疑問,從小到大,大哥要什麼便給什麼,只因他奪了哥哥的一切,應該的,可大哥不該跟他搶爍,他不願給,這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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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你什麼都給了我,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他本是全族的期望,白鹿醫家向來都是一脈單傳,分支甚少。他向來聰明絕頂,足智多謀,雖性子高傲,心思頗多,仍是家主首要人選,直至津禾的出生。

多了一個幼弟他開心壞了,用功之餘還不忘照顧這個白嫩的小弟弟,他渾身雪白,抱在懷裡又白又嫩,忍不住咬上一口,可他這幼弟不哭不鬧,安安靜靜地給他咬了一口,半晌才遲鈍地踹了他一腳,他被樂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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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長得快,待津禾總角之年時津鈺便開心不起來了。他總算知道什麼叫穎悟絕人,出手狠戾,雖然幼弟性子看似極為溫和,可要一不高興,便能同他襁褓時般地踹你一腳,你還得同他道歉。

他只覺得自己寵了一只白眼狼,也直到那時候他才驚覺,族裡人的眼睛都落在津禾身上,讚嘆他的天賦與才智,再無人見著他的好。

當年父親曾帶著他倆入了密室,啟出檀木製的匣子,給他們講自上古流傳至今的殘卷,那本是家主才能擁有的秘密,可父親那時的動作,難道不也將津禾視為下任家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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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自此之後他對弟弟的愛從真心喜愛轉成了憤恨,這些年只要找著了機會便給津禾使辦子,他有的便要搶,沒有得也不曾讓。他們鬥到弱冠之年便再也鬥不下去了,津禾不知為何把所有的東西都給了他,屠了自己的院子,傷了爹娘便走了,最後音訊全無。

津鈺看見阿禾眼角上的淚光,思緒瞬間回到了幼時,弟弟抱著雙眼蒙著白布的小怪物說這是我的,我什麼都能給你,就這你不能跟我搶。

那時他便答應了,就這不與阿禾搶。

如今,此情此景竟如當年,「好,哥哥不同你搶,你拿《騰蛇舊典》來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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