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你也會疼

咳,大意了。

祁爍只覺得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地上,雙手被縛,渾身無力,正想抬眼探查一番,卻只見一片黑暗,莫不是之前的粉末所致?渾然想起失去意識之前,被什麼粉末給撒了一臉。還想用神識探查,卻只覺丹田處傳來一陣陣痛,令祁爍驚覺大勢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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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雖說斷續休養了一年半載,外傷斷翼算是好全,但那微裂的妖丹,卻是怎麼養也養不好,這會兒怕是傷得更加厲害了。

「恭賀門主,宿願得償。」

就在祁爍還在思索著來龍去脈之時,周圍傳來了齊聲地道賀。這下祁爍能夠篤定,自己可真是被人給綁了,他不免露出苦笑,難得約了津禾去城裡玩兒,這回得失約了......
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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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午時,日正當中,津禾才匆匆出了梅居,雖說白芍的出逃是意料之內的事,可翻查他未來得及帶走之物與先前交付在他手中的事物,竟如此繁多。雖有白前雙生子在旁,仍是忙了一宿。待他醒來就已是這個時辰了,也不知那蛇是否會等的不耐煩。

可當津禾趕到約好的酒樓,卻沒見著那妖孽一般的俊容。他壓下心裡的疑惑,轉頭詢問正忙得暈頭轉向的小二,「敢問今日是否有一位戴著紅色流蘇耳飾的青年來此......」

儘管人忙得昏天暗地,仍是耐著性子應了聲:「不曾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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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津禾輕敲著手裡的紅扇,本打算離去,卻被那小二拉住,「客官您等等,我想起來了,您說的可是這只?」說著便從懷裡掏出一只流蘇耳飾。

津禾頓時眼神一亮,這確實是那蛇平日裡戴的那只,可怎麼會......

小二不緊不慢地說:「有位長相極為俊美的男子落下的......」

津禾抬手將其拾了去,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麼?」

「小二!茶水呢?」小二本要說些甚麼,卻被人打斷,只好微微欠身,低語道:「幾個時辰前突然來了一群黑衣人,這裡被打的一蹋糊塗,好像還帶走了什麼人,這便是二樓雅座處唯一遺留下的東西,客官,小的只知道這些了。」
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那群人可有......」本還想再問,那小二卻趕忙著幹活去了。

津禾無法,轉身上了二樓,尋了處不惹眼的地方就坐,喊了小二上點茶水。這一坐便足足待了兩個時辰,酒樓裡人來人往,更有不少江湖客,幾個妖修還與人修打了起來,津禾只撇過頭,不感興趣。

「聽說近幾日,攸都門正大肆張羅奇珍藥材呢。」

​聽聞奇珍藥材,津禾緩緩地放出神識,想聽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
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你說什麼?什麼門?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就你個人修懂個什麼?」同坐的妖修嗤之以鼻道:「那是唯一以妖修為主的邪修宗門,根基足足有三千餘年,世上諸多珍邪丹藥便是出自於此。」

人修聽聞,只一臉的不相信。

那妖修不理他,繼續說著他知曉的消息,「這宗門改朝換代多年,現門主是個神祕傢伙,無人知曉其來歷,且無論妖修人修,只要血脈足夠稀有,便會設法將其成為他的靈丹妙藥,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那也是個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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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這麼一說,要是那門主現在就在這兒,你是不是也活不成了?」人修訕笑。

「呀,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眼見本來還在神神叨叨的那一桌人,就要打了起來,津禾迅速地將幾個靈石放在桌上,上前詢問道:「不知兄臺可知道,這攸都門在何處?」

「嗄?就在血雲山巒以西一處高山上......」那妖修正偏頭閃過人修一掌,不假所思地應了聲,回過神又道:「欸?你不會是要......」

津禾沒等人說完,自顧自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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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這味兒跟回憶裡的很是相像,似是什麼東西被焚了的味道,裏頭參了難聞的腐臭味......

黑暗之中,祁爍想起千年前的那堆屍山,一處還不夠,又在一旁堆了好幾處,都是同族的殘敗的屍首,他親眼見著一個人拿著火把,將其點著,熊熊烈火頓時吞噬著他的同族,他的爹娘及親友,還有他敬愛的長老爺爺。

記得在人修們走後,他發了瘋似的在那火堆裡撈著同族們的軀體,可他只撈到一堆腐肉,黏稠的液體及面目全非的長老爺爺。
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爍兒,我們在這兒隱居了無數歲月,年長者總會回歸虛無,而新生年年都會誕生,這山谷燦黃依舊,待長老爺爺回歸虛無的那日,你得好好地替吾守護這黃澄澄地故鄉呀。

我會的,長老爺爺。

那日他抱著長老爺爺殘破的身軀,無視被灼傷的右眼,一遍遍地向再也回應不了他的長老爺爺承諾。

我會的,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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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事發當時他太過年幼,可現如今就算被俘,亦不能讓同樣的事情發生。祁爍忍著丹裂的疼痛,動用神識探查四周,才發覺他正在一處牢中,四周著著火,可這兒只有他自己,哪有什麼同族。

​阿,是我阿。

​祁爍苦笑,許是不覺著疼的緣故,他現在才發覺自己背上著了火,難怪味兒難聞。這會兒他反而異常冷靜,張嘴吐著蛇信,哈出一陣濃濃地毒氣,將鎖著手腳的鐵鍊給融了去,又好整以暇地融掉牢門,給自己滅火。

他張著神識緩慢前行,這些時日總有人對他用刑,疼痛早已麻痺,要不是他回想起過往,只怕整個人被燒沒了他也不知所覺。
仙緣│祁爍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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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鈺?」

​就在祁爍逃出監牢的那會兒,津禾正對著他的大哥面面相窺,他需要時間接收一下這個訊息。他的大哥,那個黃鼠狼,是攸都門門主!?

「你對此有何不滿呢?」津鈺笑似非笑地看著眼前滿臉詫異的親弟弟。他很滿意來者是自家小弟,而非那老不死的老頭子,或許父親壓根不知道自己在外頭做著什麼事呢。

「他人呢?」

津鈺裝作不知情,「誰?」

​「祁爍!他人在哪裡!」津禾真的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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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親大哥好整以暇地坐在殿堂之上,把玩著紫玉扇道:「原來他叫祁爍阿,你可藏的真好呢阿禾,這麼好的稀世藥材,也不讓人通知兄長。」

「通知你做甚?好讓你把人給弄殘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在做什麼勾當?當年變著花樣就是想把我趕出白家,現在變著花樣打探毒種的下落?」津禾提扇一揮,幾道風刃便往津鈺身上招呼,卻都被躲開。

「還說你沒見過殘卷。」津鈺笑著,深藍色的眸中冷意更甚,抬手一道雷直接劈向了過去,只見津禾躲避不及,手裡的玉扇沒拿穩,落在身後幾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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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禾摀著焦黑的手,想去拿扇,卻被津鈺一腳踩了個正著,「冷靜阿禾,噓,喊小點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欺負你呢。」

這不是欺負,那什麼是欺負,津禾怒瞪著高站著的人,他滿臉高傲,勢在必得。

「瞧,誰來了。」津鈺抬了抬下巴。

津禾忍著手疼,望向殿門,只見幾個黑衣人提著滿身是血的大蛇走了進來,就像是提著今日剛獵來的食物一般,將其隨處一扔。

那血還是溫熱的,緩慢地擴散開來,他背上血肉模糊,碩大的雙翼不知去向,本應有堅硬鱗片之處被人強行拔斷,空氣中還透著一陣焦味。津禾臉被人捏著,被迫看著那殘破的身軀,心裡一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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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禾顫抖著聲問道:「你想要什麼?」

要不是之前失手,還不知道這斷翼能夠長回去,還真是要謝謝你阿,阿禾。」雖然這斷翼還沒能長全,有些可惜。

「你想要什麼!」津禾怒聲。

​「怎麼?心疼?你也會心疼?」津鈺冷著聲問,捏著津禾的手竄緊,「當初找你要《騰蛇舊典》的時候就該把東西給我,那老頭已經廢了!成天就知道給你寫信,醫館不管不顧,替他操辦了好些年才知道那些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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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禾忍著疼,他眼裡只有滿身是血的大蛇,再無其他,「不是讓他都轉給你了嗎?」

一句輕描淡寫,惹的津鈺更是不快,他粗暴地將津禾往旁一甩,似是扔掉一個破布娃娃並在殿柱上留下一個巨大的裂痕。可津禾只低著頭,不痛不癢的拾起自己的紅扇,一跛一拐地走向那條大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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