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丸国永
3 years ago
【劇情|主線】

在那之後,又過了整整一日。
latest #34
鶴丸国永
3 years ago
一早,將前兩天從廚房帶出的乾糧吃掉了大約三分之二的份量,並且在樹上稍作歇息過後,便持續向著高處前行。一面看著日記上註記過的位置,一面探路,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太陽也已經落下了。即使北方白雪皚皚,這片生長著百合花的山頭仍然奇蹟似地盛放著,彷彿脫離了常識的生老病死般,未曾迎接過衰敗的日子。掛在天邊的滿月大的彷彿觸手可及,不被烏雲所阻礙,於是,即使只倚靠微弱的月光,也足以能夠看的清楚擺在這座山頭上的所有物體了。
鶴丸国永
3 years ago
再次邁步踏入花海深處直到山頭邊緣,能夠隱約看見遠方的山林,彷彿血管般分布在大地上的河流,種植著農作物的田地,以及經過人為開闢而燈火通明的本丸。只可惜就算山上的霧氣不重,卻也足以阻礙眺望遠方的視線,或許等到明天,就能夠看的清楚遠處的動態了吧。
鶴丸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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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遠離彷彿被強行中斷般的斷垣殘壁,看見了霧氣薄弱的花海遠處,孑然佇立著並不陌生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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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姥切国広
3 years ago
已經是第幾天了?這場荒唐的鬧劇。
山姥切国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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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第幾個人了?親手葬送的、昔日的同伴。
山姥切国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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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日記本內容依舊延續下去,證明刀劍男士之間的廝殺仍未結束,證明仍有其他的持有者存活……是誰呢?能夠顯示未來的日記本已經將答案解答了出來。鶴丸國永,看著那四個文字,疲憊的內心再次湧上了複雜的情緒。
親手將那個頭顱砍下的畫面,現在都彷彿仍歷歷在目,手上都彷彿仍留存著那觸感。
山姥切国広
3 years ago
不對,那觸感,大概是……
山姥切国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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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13日,鶴丸國永就像等待著什麼一樣,早早來到山林中的花田。
沿著日記的提示來到一處開滿百合花的山頭,那個男人就挺立在花海之中的景象,就如一抹幻影。
「……沒想過會跟你在這種形式之下交手,鶴丸。」因為沾滿塵土與乾涸血液而顏色顯得鐵腥的披布隨風飄揚,配上那疲累的聲線,顯得姿態憔悴無比。
山姥切国広
3 years ago
「讓我結束一切吧,鶴丸國永。一切都讓我肩負就好。」
鶴丸国永
3 years ago
「那可不行喔。我們可是刀劍啊,怎麼可能會輕易退讓呢?」相較之下,自己沒怎麼帶傷的姿態可說是清爽了不少,「再者,肩負著同伴性命的,也不只有你而已。」
金色的眼眸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逐漸失去光彩,反倒比起一開始的模樣,更多增添了幾分強硬的意味。另一方,印象中那張掛在對方身上一直都不怎麼乾淨的布塊,在這整整十一天的奔波下來倒是變得更加慘烈了。像是久未能安穩入眠的碧綠雙目,此時卻是如同燃起零星火光一般,只要動念,便能令其星火燎原。

那樣孤獨的姿態,雖說是狼狽不堪,同時卻也壯烈極了。
鶴丸国永
3 years ago
明瞭眼下之意之後,也只是抹去了笑意,便打消與之言談的念頭,並將手按在刀柄上頭。

「既然同樣身為『刀』的話,就讓我們以『刀』的方式對話吧。山姥切國廣。」
山姥切国広
3 years ago
我是這個本丸的初期刀,我見證著這個本丸的成長。
那個時候,那個地方,那一位選擇了我。雖說現在那位已經不在,可是他相信的、他選擇的,正是「山姥切國廣」。
山姥切国広
3 years ago
那樣的話,就必須要回應那一份信任。
那樣的話,就必須要由自己來結束這一切。
那樣的話,就必須由這雙手……
那樣的話,就必須……
那樣的話……
那樣……
山姥切国広
3 years ago
一次又一次,一句又一句催眠著自身的話語。那就像最後一根支柱一樣,支撐住那疲憊到極的精神。
對手是太刀,現在是晚上,情況十分有利。那樣的話——
山姥切国広
3 years ago
「……山姥切國廣,參戰!」語音剛落,踏出一個箭步衝上,同時迅速地拔出刀刃,落下——然後看準男人開始擺出防禦姿勢的瞬間,轉身一個橫踢,狠狠地以腳跟攻擊那單薄的側腹。
鶴丸国永
3 years ago
穩固的身子並未因為側腹傳來的悶痛而亂了分寸,反倒是在穩穩地接下了來自頭頂的沉重攻擊過後偏轉重心,使其刀鋒偏移。銳利的聲響刺痛了耳膜,因揮舞而無數次落下的劍氣斬落了無數朵無辜花身,破碎的潔白花瓣在兩人一攻一守的攻守交換之間肆意飛揚著,山頭上一陣陣括起的清風,將花瓣與血液一同帶離了兩人身邊。
鶴丸国永
3 years ago
雖說都是一些小到能忽計不視的損傷,在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攻勢之下,卻也足以累積成不得正視的傷害了。這傢伙的打法簡直是不要命的猛烈,沉而精準的攻勢一次次落在了必然會產生的空當上頭,再加上顯現時間差異之下,必然會產生的實戰經驗差距。一個人在捨去了作為「人」的牽掛過後,原來還能夠變成這副模樣。
鶴丸国永
3 years ago
——我或許會死在這裡。
鶴丸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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鏗! 又一次的刀劍相擊。重新將注意力拉回了眼前這場戰役之中,雙方退開過後再次相會。帶著破釜沉舟的態勢選擇賭了一把,捨棄招架的態勢向右側大幅偏移。果不其然,對方果然選擇了對著右方直劈,把握住了這個大好機會,將刀刃劈向了他的左側腕部。
山姥切国広
3 years ago
看到了一隻手臂在懸浮在空中。
理解到一隻手臂被砍落的瞬間,疼痛從切面傳來,痛覺刺激著大腦。在戰場上,四肢被砍斷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可在精神疲憊、思考混亂的現在,這一陣劇痛似乎成功讓思緒稍微清晰了一點。
山姥切国広
3 years ago
啪嗒。斷臂掉落地面,血液正大量從左手的斷面流失、滴落,將附近一片花海都染紅。
繼續拖下去的話,相信會是自己先失血死亡吧。必須盡快結束這場戰鬥,然後對傷口進行包紮。
山姥切国広
3 years ago
迅速撿起地上的斷肢用力一甩,將其用力甩到太刀的臉上,並趁著對方因為斷臂上的血液而視線遭到干擾的瞬間上前,用力往腰側砍下去——可惜,一擊就這樣輕易地被擋下來。刀刃之間互相摩擦發出刺耳聲響,可只剩一隻手臂的打刀,力氣上根本不可能比得上太刀。
就算以刀刃格擋住,那把白色的刀刃依舊緩緩逼近。利用雙方敏捷度的差別,一個轉身便輕易脫離角力的形勢,退後幾步拉開距離,同時將手上刀刃往旁邊丟出,再拔出大腿上的槍支。
山姥切国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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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鶴丸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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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血液遮擋視線的當下幾乎是以身體本能強硬的擋下了攻擊,可槍聲響起的剎那,甚至也還來不及意識到聲音是從哪來的,就連對方手上忽然拔出了一把槍都沒能注意到,大腿便傳來了一陣不可忽視的疼痛,使得自己不得不強行終止動作。
鶴丸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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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危機感浮出腦袋之前,一股幾乎都要撕裂了思緒的刺痛突兀地自左臂傳來,強烈的痛楚使得身體向前失重踉蹌,就這麼俯倒在地。勉強撐起身體,欲使用左手支撐時卻又險些跌回地面,偏頭一看,自己的左側已然是空蕩的模樣。

或許是大量的失血導致的暈眩,抑又或是突如其來的變故產生的不適,一股強烈的反胃感湧上了喉頭。
鶴丸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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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大量的失血導致的暈眩,抑又或是突如其來的變故產生的不適,一股強烈的反胃感湧上了喉頭。

「咕嗚—……」還完好的右手掩起了欲作嘔的口,抬頭望向了逆著光的那人,將刀鋒對著自己的模樣。
山姥切国広
3 years ago
手握刀刃指著半跪的男人,那副模樣讓人完全想像不出他是原本那個老頑童。大概是因為失血的關係,太刀並沒有再次站起來,而是一臉痛苦的維持著現有姿勢。
「我曾經覺得,名為『鶴丸國永』的刀不會在我手上折斷兩次。」疲憊、乾枯的聲線,配上毫無生氣的語調,聽起來平淡,可卻滲透出一點落寞、無助。
「結束了,鶴丸國永。」
鶴丸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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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在瞬間就明瞭了對方的話語中的意思,但也只是強忍著疲倦與暈眩,對著他笑了笑,「雖然在這個立場說這句話似乎不太對,但是別忘了,這不是你的錯,山姥切國廣。」
鶴丸国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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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趕緊動手結束這齣鬧劇吧。」
山姥切国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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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姥切国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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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鶴丸國永。」
山姥切国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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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刀刃落下,男人的頭顱亦一同落到地上。
彎腰將那顆頭顱撿起來,看著那平靜的表情,便放心地抱著正在緩慢飄散的頭顱,往屍體的旁邊躺下去。在能夠手入補充靈力前使用第二發靈力子彈、失血,再加上這十幾天來幾乎沒有睡眠、進食,就算是附喪神,肉體亦有個極限。
要盡快回去本丸,要盡快回去確認其他成員的狀況,要盡快回去確認審神者的安全。可是好累、好睏……休息一下……再……
山姥切国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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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藍雙瞳,緩緩閉上。
山姥切国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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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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