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帽|雅蘭娜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托尼·托馬斯。」
當他聽見許久未聞的姓氏時,不自覺地挺直了身軀。司書上下打量著他,確定沒事之後才離開了展示房。這件衣服相當合身,也是托尼喜愛的顏色,卻有著他很討厭的大量花俏要素,現在是因為原本的衣服被小狗咬破了而不得不穿。
司書們非常忙碌,他們為所有的凡派爾牢房放上站台,以供貴族可以更好的欣賞,托尼被告知得站上去,於是他站了上去,呼吸淺得像是個雕像。他能瞄見X也被帶到了展示房,但只是用拐杖點了點站台,沒有多做表示。
X難得安靜的像條乖巧的狗,沉默的站在托尼身邊。從上回發洩過脾氣過就收斂許多,只是現在這個場合讓X的憤怒似乎又累積回來。
「……真是一群有著閒情逸致的傢伙。」X即便被交代要幫忙展示凡派爾,但從頭到尾他就只是站在托尼身邊一根手指頭也沒動、看著不斷前來鑑賞的貴族,X終於耐不住發出了些牢騷,但他也沒想隱藏,大喇喇的直接說出口。
尖帽|雅蘭娜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現在,每個牢房的門都是敞開的。若不是塗了玫瑰精油的木柵欄,總覺得會有一兩隻凡派爾逃出去呢。
托尼看著來來往往的,平淡地接受溫德海姆的貴族們看著他的視線,一句話也沒說,像個雕工精緻的玩偶一樣,模仿著會長的姿勢,握著拐杖好好地站在站台,眼底的笑容似乎也從克里斯多夫臉上偷來了一點溫柔。
如果單純的『看』,這還可以忍耐;只是想要『碰觸』的話,那得付出些代價了。
「什麼、」「……。」X瞪視著那人伸出來的手,光看還不夠,是還想要做什麼?被人突然反抗的男性只是有些愣住但手依然沒收回,很快地要X安分些,抓上托尼衣服的領口想看更多一樣地扯著。
「你是什麼人,還帶著項圈……」「如果是被人養著的狗就乖乖閉嘴。」
「喔?」沒有像以往張狂的笑著、難得X靜靜地發著怒火,抓住貴族男人的手就是一折,不過在他完全將男人手給折斷前就被一旁戒備的司書打斷阻止,並且帶走了男人。要不是這裡有這麼多守備人員,不然X早就大鬧一番了,哪可能只有這樣子的程度。
「……。」被警告一番後像是無所謂一樣地站回了托尼身邊,那貴族男性受到的教訓似乎沒有傳開,托尼那雙綠寶石的雙眼吸引到不少的"客人"前來,這下連看X都耐不住。一腳往
下一個想鑑賞的人身上踹了、司書理所當然地衝上來想壓制住也被X給咬傷。
尖帽|雅蘭娜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好可愛啊。托尼忍不住把視線放在活潑的X身上,隨後又轉回原本的姿態,站得筆直,視線往前方對著牆,若不是還有淺淺的呼吸,「托尼·托馬斯」似乎就是一個完美的雕像。
只有在有貴族靠近,並對上眼的時候,會給予他一個美好的幻象,讓人傻愣愣地離開。
X望向了在附近的里奧納多,那頭烏鴉自從上次的回禮之後也很少來煩自己,這樣挺好的。就像是在放話給所有人聽,扯著嗓子對人警告。
「……不想受傷就滾。」X還不忘繼續對那趴服在地上還來不及爬起來的貴族踩了好幾腳、看著男人那雙手帶著奢華寶石戒指的手指被踩著發出了骨肉擠壓的聲音、疼痛逼著他哭喊求救,X像小孩子開心玩沙一樣地笑著;直到被里奧納多指派過來的司書給壓制住場面才沒開始混亂,拄著拐杖的男人似乎因為這場鬧劇臉色整個不是很好,X就想看他扭曲的臉,真好笑。
「老師啊、老師。」
「只要"這些人"離這裡越遠我就乖乖的。」
「很簡單的吧。」
「……你以為什麼都能你說的算嗎?」即便里奧納多這樣說,但這樣的騷動早就被其他貴族給注意到,恐怕也是不敢再靠近了,真頭疼。
就在里奧納多還沒做出個決定時燈光就暗了下來陷入了整片的黑暗中,透過大叫得知有商品逃走了,但視野都還沒習慣黑暗,不管是里奧納多還是X都只是進入備戰狀態而以卻沒能第一時間作出反應,直到有個身影往窗戶衝了過去,玻璃窗被打碎、月光皎潔的透入了室內——而那凡派爾卻硬生生地被"什麼"給拖出了展示房外的黑暗。
托尼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對腦海之外的事情毫無反應。在那裡,有他的朱利爾斯,有乖巧的狗,還有那一片巨大的老宅和花園。
燈暗下了,遠處傳來了騷動、尖叫,還有哭喊,最後是司書們的紅皮鞋踩在走廊上有規律的聲音,透過X,托尼知道那是傳遞訊息的方式,但是他並不理解內容,只知道他們不斷的透過腳跟上的鐵片交談著。
托尼沒打算分神,只是繼續完成自己的表演。
很快里奧納多也放下X這邊的混亂,去執行自己身份該做的事情,展示房目前早就亂成一片,嬌生慣養的貴族們不是尖叫就是亂竄、X逮到機會抓住幾個人發洩了一番,稍微看向鮮血氣味的來源、那個會長還真是奇怪。
從凡派爾身上收回的閃亮絲線之前也看過,在船上那許多人都被切割開的慘狀、還有之前在船上的舞台也是這樣的狀況。恐怕那就是殺了那些船員的人、做出這一切的人都是克里斯多夫。至於那個會長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原因X懶得去理解。
X只是裝作乖巧地站回了托尼身邊。
「汪。」
像是回過神了一樣,托尼聽見小狗的汪汪聲才側過臉,站在台上的他比X還要高一些,伸手摸了那頭銀髮。
「有乖乖的嗎?」毫不掩飾剛剛全程發呆的事實。
X不大意外托尼的不為所動,只是減短的嗯了聲蹭了下托尼伸過來撫摸的手。
「全都亂了呢。」像是幸災樂禍般地說著看著所有人忙進忙出的模樣,笑笑地對托尼說著,雖然托尼一點也不在意。
「這裡真的是越待著就越覺得奇怪啊。」以前他大多時間幾乎都是在外頭,根本很少待著,就算回來這邊也只是待在自己的地盤中,現在用不同身份在這裡看見更多不一樣事情,讓X覺得真奇怪,這種地方怎麼待的住。
「我覺得蠻有趣的。」托尼說著,把摸著小狗的手收回來,看著來來往往的人,顯然剛才是出大事了。不過這跟他們沒什麼關係,所以托尼只是照著指示從站台上下來,準備走回屬於自己的房間。
幾乎每個人都各懷鬼胎的在這裡。
「……真想出去啊。」X講著就扯過托尼的手咬了下去,也不顧會弄髒這身衣服,反正衣服這東西對於X不是那麼重要。
在司書的引導下,托尼跟X走回房間,但顯然小狗並不想回去他的休息室,就這樣越過了通往前血奴房間的走廊。
轉個彎,沒什麼人了,托尼才打破沉默。
「你也很久沒有透氣了。」在來到亞斯德斯克之後小狗不只抱怨一次,托尼也清楚X已經忍不了多久,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讓無關的人非死即傷,雖然那樣的畫面也同樣賞心悅目,但這不是托尼預想的情境,「是時候該出去散步了。」看著X,反手捧著他的臉。
「準備好牽繩,親愛的小狗。」
「我不想看見你受傷。」托尼更靠近他充滿狂野氣息的臉龐,笑吟吟的看著小狗,玫瑰精油從手銬飄出,淡淡的,像是他對X的依賴一樣。
「……。」托尼的話與就像是來的剛好的撫摸一樣,令人覺得舒心也有趣,X揚起嘴角直視著托尼那雙不太帶有感情的眼神。
「悉聽尊便。」也跟著湊近些,往托尼臉上咬了幾口,輕輕地啃咬留下點痕跡沒出血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