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定交流 | haihais320 | Catch Ball】

https://images.plurk.com/1Z8GvlA94md4TljYIJfnJn.png

實戰大賽過後的某一日。今日難得雪山上陽光普照,較平時溫暖上許多,能看到在高海拔之地仍堅強生存的草葉上的露水珠子,被照得晶亮,甚至比昂貴的水晶還美。
如此的早晨,蔦井灰真接到了…他已經習以為常的來自戍囓空福的……該怎麼說呢,唐突的呼喚?要他去兩人第一次認識的學校中庭之處。
latest #47
oO(怎麼了?今天想野餐?)雖然空福也沒說要來中庭幹嘛,灰真還是簡單收拾了一些本來就做好的麵包想著要是待會餓的話也不會沒東西吃。

實戰大賽時受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剩後頸較深的咬痕還看得到一點疤,但也不是很明顯,就是偶爾會有點癢。

背上背包穿著運動服到了約好的地點。
為什麼是運動服?因為天氣很好嘛,都出門了要是有空可以順便運動一下再回去。

「空福——」看到召喚(?)自己的人先打了個招呼,也注意到對方手上的——球?看來運動服是穿對了。
「灰真哥,」注意到姍姍來遲——對耐心不佳的自己而言——的灰真,停下了把玩白色軟球的手,打聲招呼。

接著,空福將球亮到眼前,道:

「來玩你丟我撿吧?」不知第幾次的奇妙的邀約。
「玩球?」看著眼前的球因為沒頭沒尾的愣了一下,其實也習慣了。

「可以啊,怎麼突然想玩這個。」知道大概沒有理由所以並不是真的在問,一邊回應一邊伸手接過球。
立即下載
「沒什麼理由。這不是跟狗玩的基本款嗎?」

蔦井灰真,空福學期末成績加15分。每次一有什麼想法,就會立刻付諸行動,這就是戍囓空福——比如,一拳往看不順眼的痞子鼻樑上揍;比如,吃掉身旁朋友想留到最後吃的肉;比如……想跟自己的「飼主」玩球。
噢,雖說你丟我撿的部分確實是沒來頭的,但他今天想做的事倒也不只這件。

「灰真哥丟,然後我去撿。就這麼簡單。」聽起來其實挺無聊的。
「是吧。」跟狗玩……嗎。

「沒問題,我剛好也想運動一下。」簡單暖了暖肩膀和脖子,把球拿在手上拋了幾下後,抬頭——啊、天氣真的蠻好的,太陽有點刺眼——瞇起了眼睛把球朝空福身後丟出去。
「……赫啊!」

球被擲出的瞬間,彷彿解放了體內的野獸靈魂,發出像是獸類張牙低鳴的聲音,拔腿往身後跑,並輕易(且凶狠)地抓住差點落地的球!這導致空福在地面滾了幾圈,掀起混著細雪粉末的塵埃;但他滿不在乎地從地上爬起,再用走的走到灰真面前,把球交回灰真手中。

「喏,我對這個很在行吧?」謎一般的得意。
其實是第一次被空福找出來玩球,沒有心理準備的被對方接球的氣勢嚇到,他狂奔出去的那一刻像極了豺狼虎豹,而白色的軟球彷彿也變成了兔子一類、總之是空福的獵物。

「……很厲害呢。」愣愣的接下很快又回到自己手上的球。

沒有預料到空福的你丟我撿是這樣玩的,那種猛獸般的反應喚起了灰真在實戰大賽時和對方對打時的印象。

「你很常玩這個嗎?」就像打架,發現對方很擅長的事時都有這個疑問。深呼吸之後隨著問句一同把球擲出。
【青一】犬神【赤三】地藏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嘿啊…!」

與方才相差無幾的情景。也許真的把那顆球當成獵物,或者罪大惡極的逃犯;也許實戰大賽的癮頭還沒盡收;總覺得有股蠢動仍殘留在身體裡,不好好活絡筋骨不行。

再一次地,只用幾秒,就將比上一次更遠了些的球交還到灰真那懷抱疑問的手掌中,悠哉悠哉地回答人家的問題:

「沒有喔,這是第一次。」拍掉身上沾到的,夾帶了一些細小、枯黃草葉的白雪。

「畢竟我只有過灰真哥一個飼主啊。」

以前國中時,他在學校裡也跟過所謂的「大哥」,但就他而言,兩者是不同的:「大哥」不過是為他帶來樂趣與幹架機會的媒介。
「是嘛、?」第一次、只有一個,就是說自己還算特別吧?蠻開心的。接過球的同時也替對方挑掉了髮絲間的落葉。

「不過當初見面的時候——」望了一眼兩人初識時坐著的那片空地,相比起四周,那裡的雪只有薄薄一層,想再坐下的話不用費多少功夫清理積雪「還以為你很習慣了,找飼主?」

初次見面就對著自己汪汪的,還以為飼主只是對方對朋友的戲稱。

「不過我也是…第一次養寵物?」話說完才意識到自己還不是初次見面就答應要當別人的飼主,笑著拋出球。
「怎麼可能啊!你把我當成什麼奇怪的人了……」停頓,盯著拋物線向上的球體,雙足反射性蹲低——

!」

躍起,展現引以自豪的腳力,剎那間恰將空中的白陽背起,在灰真面前,灑下一片逆光的影。伸長右手,偏細但有力手腕自袖口間露出,帶點骨感的手大力抓住球,不讓它從自己手中溜走——像任何自己喜愛的事物——僅眨眼之間,回到了地面,然而身體卻在此時向(bzzz)(紅黑:前/藍綠:後)失衡,糟蹋了應是難得大顯了的身手,傾倒……!
「對著我汪汪就不奇怪嗎?」覺得有些好笑的吐嘈,但自己比起覺得對方奇怪,有趣的成分更多。

oO(啊…運動細胞真的很好呢。)看著對方奮力一躍視線也跟著向上,由於背光的關係只能看出在刺眼的光線下空福的輪廓。

其實東木不乏體能很好的人,但很多是和超能力相輔相成。在知道空福能力的前提下,這樣的體能是…鍛鍊……出來的成果吧?
是嗎?一邊思考看得有些發愣。

「空福…!」看著對方落地,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要伸手拉住向後倒的空福(lots)(吉系列成功凶系列一起跌倒)
【青一】犬神【赤三】地藏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嘶——……」一屁股跌到地上,有些疼。

「……………」

風微冷地吹過,如同無形的演奏者一般撥動草叢,奏出沙沙的、動耳清爽的聲音。草葉薄綠間夾了暗黃,底下鋪著的落葉,則是枯灰中有幾點綠。
地面上的雪鬆鬆軟軟的,也沒甚麼惱人的石子,躺起來很舒服,而眼前的翳影正好遮住了理應刺眼的陽光。

被路人看見了會很尷尬的狀態
反應太慢導致動作不穩,本來出手要拉人卻連自己也一起被傾倒的力扯得向地面撲過去。還好還來得及用手撐住空福臉旁的地面,至少沒有整個人跌到對方身上。
也還好地上是雪,手這樣按著地面也不怎麼疼。

「抱歉。」抱歉沒能拉起你、抱歉跌成這樣。

俯視躺著的空福,總覺得現在有點像實戰時想制服空福時的狀態,不過自己手上沒有繩子空福也沒有要咬自己,剛才只是在玩罷了。

想起身但這個姿勢有點難動作——眨了眨眼就朝一旁撐起身子,先一屁股坐在空福身側的地上,感受吹來的風與草木的聲音。
那天的天氣好像也像這樣,適合野餐。
【青一】犬神【赤三】地藏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啊——!」坐了起來,就這麼發起脾氣來,「不玩了不玩了!」忿忿不平地說,隨手將球往身後一扔,原本還那麼熱衷追逐的,轉瞬卻如不要了一樣。

「哼!」用鼻子呼氣。

是出糗不開心了,於是,擅自沒預警地結束了自己沒預警地開始的遊戲;開頭到句點,甚至連5分鐘都還不到。
……當狗兒不高興時,牠們會有什麼舉止?牠們會吠,會低吼,會撒嬌。…從主人那裡博取安慰,那是最能消除名為悶悶不樂的團塊的方法。

「嗯。」向著灰真,垂下、湊出自己的頭。但除此之外,什麼都沒說。……今天叫對方出來的秘密目的,明明是要跟灰真哥講講話,但現在,物理上的接球被打斷,而對話的接球,似乎還沒有好好成立。
「…咦?不玩了嗎?」注意力被對方大動作的鬧騰拉回來,看見被丟掉的球有點可惜,才玩了幾次而已——

望向朝自己蹭過來的頭,對方什麼也沒說只是嗯了聲,灰真倒也挺自動的伸出手覆上空福的頭。有時候也覺得有點好笑,像這樣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話到底誰才是主人呢。

「剛才接球的樣子很帥氣啊。」就像真的在安撫寵物那樣摸摸對方的頭。雖然是跌倒了但自己還不是跌倒了,不覺得空福有因為這樣遜色多少。
就這樣過了大概一分多鐘。 

「………」

「好吧!」自在地往後一躺,雙手抱頭,與大地相貼。看來是消氣了,因為得到了主人的稱讚。

瞇眼望向天上散發光芒的圓盤,沉默幾許,然後緩緩開口:

「灰真哥,你有想問我的問題嗎?」稍扭動頭部,將茶色的視線對向灰真深紅色的雙眼。

想來倒也奇妙。小時候的他,幾乎不敢與任何人對上眼神,能避免就避免,總不想與人有接觸;現在的他,卻反而總能直勾勾地盯著別人的雙眸,大膽、絲毫沒有避諱。
「問題——」看著空福的眼睛沈默了半晌,是沒什麼一定要知道答案的問題,但既然對方開口了,把這陣子偶爾會有的疑惑問一問也可以吧。

「…有啊,像是——你怎麼這麼會打架?以前常常打架嗎?都會…傷得很嚴重嗎?」一一說著上次對打時腦海裡浮現的疑惑,對空福的過去並不了解。和自己對打時的擦傷看著就很心疼了,如果常打架的話比自己下手重的人多得是吧。

本來摸著空福的手突然空了,保持著一樣的手勢把手放低了些撫著草皮,刺刺癢癢的…頭髮如果短一點手感會很像?
「嗯——……這個嘛……」抽出左手,在自身的眼前抓、放了個幾下。

「嗯,國中的時候很常打架。一開始只是不爽那些傢伙,到後來,反而打架變成了樂趣。大概久而久之,就變得會打架了吧。」輕鬆地講出自己…不那麼光彩的,才不久以前的過去經歷。

喧囂、毆打、罵聲、吼叫,從鼻子噴濺出的濃稠的紅色,沸騰難耐的激動……回想起來,要不是那一次——被「那位」阻止的那一次——他恐怕現在不會在這裡,而是在牢獄,或是陰暗骯髒的小巷,跟著一幫地痞鬼混吧。

「至於傷得很重,這倒是沒有過。我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滿有自信的,哈哈。」撒了個謊。但也就是他所隱瞞不說的那唯一一次重傷的經歷,讓他就此罷手了。

「還有嗎?」
「這樣啊。」只是聽著,因為不了解眼前這個人的過去、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所以也不好多說。雖然會因為自己傷到他心疼,聽見對方沒受過什麼重傷是放了一點心,不過那也是因為自己現在認識的他會讓自己有這種情緒吧。要是自己認識的是被他所傷的人、不知為何讓他不爽的那些傢伙,立場不同的時候現在的心情或許不會一樣。

「只有國中的時候?」自己國中的生活倒是和現在很像——應該說除了小時候的那場意外——灰真的人生一直都蠻順遂的,平平穩穩的、有朋友在身邊,過得都還算開心。

「所以在那之前的空福很乖嗎?」國中開始打架,那小學時期怎麼樣?既然對方像是期待著自己的提問就接著問。
「………那麼久以前的事,我也不記得了。啊,打架的確只有國中的時候啦。」中學前,一直都只是個寡言安靜的孩子,是升上國中,才開始變成現在的個性。但他不是那麼喜歡承認自己的那段時光,總覺得有些羞恥,不太想被人知道。

「…不過,你問我以前乖不乖,意思是我現在不乖嗎,灰真哥……?」眉宇彎成一個「八」字,裝出可憐難過的模樣,並且發出狗狗一樣的低聲的哀鳴。
「沒有,現在很乖啊。」又是這個表情,灰真拿這副狗狗眼沒輒啊。

伸手輕拍空福的頭,好像這樣能讓那彎下的眉毛恢復本來的朝氣。
會打架的國中時期聽起來比較不乖、和自己打架時露出的血性也有點不乖——不過是真的把自己當主人了吧怎麼去評論別人乖不乖呀蔦井灰真。

「…那、空福有什麼想問我的嗎?」平常和對方的對話基本上就是噓寒問暖、想吃什麼?今天突然被找出來還讓問了問題,都是自己在問也好奇空福是不是有什麼想說的。
在灰真的輕拍下,(裝出來的)難過表情馬上就解除,似是在享受自己的專屬特權。眉頭平緩,聽了對方的話,想了想,別開眼神,嘴唇微開,露出尖銳的牙;然後他張嘴,卻什麼都還沒說就閉起,猶豫究竟該不該問,心裡想知道的事………。
「嗯?」看對方欲言又止的樣子也沒有催促,就是出了聲表示自己有在聽。等待的時間手又擺回了草皮上,拔起幾根小草捏在手心、張開、又讓它落回地上——手閒不下來的壞習慣。
「………」看著灰真的手。啊,是灰真哥的習慣。相處下來早就察覺,這個人的手無論何時總有些小動作,舉凡手指輕敲桌面、轉動原子筆,心不在焉時還會沒自覺地使用自己的超能力,拍出一封封裝載物品的信件。

看著一根根落草,空福深呼吸後才問曰:

灰真哥,你幹嘛對我這麼好?」直勾勾地凝望灰真的紅眼,面無表情,但卻應該前所未見地嚴肅,道出心中的疑惑。

……這種問題,他其實不想問,覺得留在心裡會更好。
對衆生,他曾經也抱有同樣的疑問,但他知道,對於衆生,他就像是自身的幼子。……那人將自己視為己出,十多年來百般照護,雖說沒有日日共度,然而兩人情同親族——畢竟,「空福」這名字也是衆生給他的。
這也是為什麼,面對灰真,這個問題使他更加好奇,渴望知道答案,於是還是決心發問。
✉️東木郵差正職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咦、…………」接收到問題的內容後愣了一下。好像沒有被這樣問過,本想反射性地回答沒有啊——灰真並不覺得自己有特別做什麼——在看到空福認真的神色後還是沈默思考了片刻。

或許是因為在樂於助人的家庭環境下長大的,個性使然,灰真向來就喜歡交朋友,就算是陌生人也不介意無償用能力幫忙,更不用說習慣對身邊的人付出,收留不想回家的朋友也不是沒有過。
對空福——煮飯分享聊天玩耍都是朋友也會做的事吧?
如果對方覺得這樣算對他好,那以自己的角度應該是:

「因為我們是朋友?」稱呼上是飼主,不過本質上對灰真來說還是朋友呀。朋友偶爾也會需要安慰,只是摸頭和輕拍針對空福適用。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被叫做飼主?
會覺得被賦予了對空福的某種責任——被本人賦予的——而灰真那天生的責任感有時會覺得需要去照顧吧。
「…………」

沒有回話,空福翻身,背對灰真,用一手撐著自己的頭,只留沉默正面對著身旁之人。

朋友。
這簡短無比的字詞之中,囊括了星海那麼多的意涵。或許也就因為如此,這個回答似乎無法卸下懸在心頭的疑惑;這使他更加…困惑,有些悶……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就像是看到題目的解答之後,反而變得更不解。
「……怎麼了?」看著背對自己的空福,很少見呢。

說錯話了嗎?
看來不是對方想聽的答案,但沈默的回應自己也無從猜起……
不算轉移話題,其實有相關吧,決定再拋一個問題給對方:

「那空福呢?為什麼選我,當飼主。」

是因為對他很好才決定認定自己是飼主,還是因為自己是飼主才讓他感受到自己對他很好?
「………一時興起。」用低沉的、淡薄的聲音回應。是啊,只是開學日初次見面時的一時興起,怎知就這麼扮演下去。

也許是因為有這層奇異的、突發奇想的、如同角色扮演的關係,才使他對「朋友」這個過於廣義的回答,顯得悶悶不樂?
…一時興起是正確無誤的,但難保他沒有深入其中。
✉️東木郵差正職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嗯——」手撐在身後頭微微向後仰起,側著臉看向空福的後背。

四個字簡短的回應灰真也就這樣接受了,其實是預料之中的回答。
一開始肯定是一時興起吧,不過學期都過一大半了還是就這麼維持到現在。自己覺得挺好的,有個活潑可愛的學弟時時都喜歡找自己,不管是討飯吃還是要玩,至少每天都挺有趣的?

「那…選了當狗狗,也是一時興起?」又用了一個問句延續對話,不知不覺又剩自己在提問。看向天空,開口說話時產生的一團白霧就這樣出現又消失。
「…我從小就喜歡狗。」默默地再度翻身,面朝灰真。

……狗是很棒的寵物:牠們忠誠、可愛、活潑,懂得戒備,卻又不會猜忌——跟自己很不一樣。
是,猜忌…猜忌著認識不超過一年的、不管是友情還是什麼的所謂感情,是否都僅是…可以擱置一旁的複製品一類………不信任自己的主人,算什麼寵物?
聽到空福的聲音和翻身時衣物和草地摩擦的沙沙聲也回過頭。

「我也喜歡狗。」空福不說也猜不透空福的心思,只是和平常一樣說了自己能確定的自己的想法。
「………我對灰真哥來說,只是許多『朋友』裡的,其中一個?」

安靜地、沉著地,道出其實自己當然地理解,但同樣遲疑於是否該脫口而出的問題。「我」,是特別的嗎?還是,並非如此?
✉️東木郵差正職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欸?」愣了一下,乍聽之下好像沒錯,但又覺得理解起來有哪裡不太對——

「……你是很多朋友中的一個,沒錯。」沈默了一陣,先是認同了這句話的一部分「但是——我不會說『只是』其中一個……可是其他朋友也都不『只是』其中一個。」低著頭想,不太確定自己的說法和空福有沒有衝突,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好好表達了想說的。

當大家都一樣的時候有個人很突出叫特別,但,當每個人都很特別的時候難道身為裡面的其中一個人就不特別了嗎?
看法因人而異,可能也因情況而異。
不過對於朋友,灰真的答案是否:
「因為每個人都不一樣,所以每個朋友對我來說都有特別的地方?」
「你是我的朋友,但如果說寵物也沒有別人了。」

還是說,這樣想太貪心了?
自己並沒有多特別卻想擁有很多的特別?
邊說也有點搞不懂了。
快速地眨眨眼,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先是微小幅度地瞇起雙眼,在難以察覺之下又立刻睜大,接著用依舊沉穩的——換言之,難以讀取心思的——語調,發出請求:

「………灰真哥,手、借我。」將手伸出。大賽之後,已將指甲剪平。
「嗯。」對這種像是主寵顛倒的互動也很習慣了,沒有猶豫就伸出了手。
「……」

「呵。」

一把抓住不存戒心伸來的手,曾幾何時的殘暴神色又盤踞在臉孔,張嘴,不由分說地,用尖牙往灰真的無防備的食指根部,用力一咬…!
還以為要握手。
看到空福臉色突然的變化沒有反應過來、看到顯露的銳利尖牙也沒猜到下一步、直到手指被咬了刺痛感傳來還是沒有理解現在是什麼情況。

「空福…!」牙齒嵌入肉裡的痛感讓肌肉反射性地緊繃但沒有抽回手,而且空福不鬆口的狀態下也抽不回來。

「為什麼、…咬我?」忍著痛吐出幾個字。
鬆開咬住不放的惡劣的牙,食指根部血紅的環狀烙印,不及先前頸上的那樣深入,但也十足怵目驚心……;狂犬舔舐牙齒上沾染的鐵鏽液體,嗜血、狂妄地笑,連舌頭的紅,看起來都像危險警示……。
血腥讓惡犬不住地因興奮而喘息,惡辣地盯著受害者,他滿足、滿意地說:

「這樣,我對灰真哥來說,就更特別了吧…?」
收回了手,低頭看著食指上的血跟著手顫抖的頻率一點一點滲出。
視線從傷口移到空福的臉上。
為什麼狗狗又露出那副嗜血的表情,實戰大賽中被咬可以理解,畢竟本來就是考驗戰鬥能力的活動,那現在呢?不是才剛普通的在玩球、聊天……是想打完實戰大賽那場不了了之的戰鬥嗎?
還在困惑,聽到空福的話沒忍住漏了聲:

「哈…?」什麼意思?咬了我就會更特別嗎…?

是自己不懂特別和更特別的差異,還是空福追求的特別和自己定義的落差太大。

「空福,冷靜一點,你不說清楚我不懂啊。」
【青一】犬神【赤三】地藏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灰真哥是我的飼主啊。」站起,如灰真低頭看著自己流血的指那樣,低頭、皺眉地看著灰真……好像他裁示受傷的人。幼稚鬧脾氣的表情,恐怕不怎麼能與兩三秒前的怪獸聯想在一起。
然而,他依舊沒有好好地說清楚。或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所想、所思的。

執著——最能代表戍囓空福的二字,儘管他無有自覺。
這兩個字讓他覺得……不這麼做,不狠狠咬住,似乎就會失去灰真。
✉️東木郵差正職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空福看起來是很聽話的變得冷靜了些,又是那個委屈的表情,但說的話還是一樣讓灰真摸不著頭緒。

「是啊?」是,自己剛才也說了寵物的話沒別人了,有些不明白空福又強調一次的理由,也不知道這件事和被咬的關聯。
「………所以說……」

「你應該要只看著我啊!!」

喊聲中有焦躁,有憧憬,有想要占有的慾望。就像好久以前拿到的,已經髒掉但始終不肯扔掉的那個布偶狗;就像絕對不想和別人分享的親手做的美食。
還坐在地上突然被站著的空福衝著喊而愣住了。

應該嗎……是這樣嗎?
試著接收空福想表達的,但卻發現和自己所想的有所衝突。
辦不到的事灰真沒辦法承諾啊——

「……空福、」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撐在地上也站起身,身高的差距下換自己要低頭看著空福了。

灰真很清楚,雖然說空福是自己的寵物,但並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所有物看待,反過來也一樣——

「……我是你的飼主,但不是…你的哦。」聽起來好像一直在玩文字遊戲,但對自己來說確實不一樣。
「……」

「……」

「………」

「…」

「………」

「嗯。」
【青一】犬神【赤三】地藏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在複雜的——…包含了失望、失落…、不滿、呆然的……——表情變化之後緊接著的是,乾脆的單聲肯定詞,以及彷彿今天的、冬日裡的艷陽一般的、似乎不合時宜的爽快笑容……不透漏任何此刻心思的難以理解的表情。

兀自往後方走去,撿起幾分前被拋開的球,球上沾滿了土與草,但是他不在意地收進自己的褲子口袋,這讓他的一邊口袋大大鼓起。

「那,我先回去了。灰真哥。」這麼說著,笑得燦爛,向灰真揮手道別,自私地、無比自私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中庭。
✉️東木郵差正職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空福的所有表情都看在眼裡,就算最後是笑了卻感覺不到平常那種開心或調皮的情緒,腦海裡浮現的仍是笑臉之前那些下垂的眉、眼、嘴角所表示的失落、失望。
他說了『嗯。』
應該是自己想要的回應,可是又覺得那簡單的單音聽起來很複雜。

「等一下、空——」又一次被背對,出聲叫住對方想解釋。不過空福沒有理會,只是撿起了球一臉燦爛的笑著和自己道別。就算空福表現得一如往常,還是感覺得出似乎連空氣都不一樣了。

其實就算他停下了,自己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明明也不可能用『善意的』謊言塘塞過去。

「——福……。」

沒喊完的名字就這樣被留在了中庭。 和自己一起。

看著手上的傷口,忍著痛握住拳又張開。 除了又滲出的血什麼也沒有。

「………」

不知道以後怎麼樣。 但至少今天準備了兩人份的麵包,要自己吃了。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