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被帶出展示間,走在路上的時候發現不只他一個人,沉默地跟在他人的腳步之間,心想著原來當時克萊門特號當時竟然帶了這麼多凡派爾過來。
被帶進小房間,看見里奧納多依舊高高在上的樣子,看得出來他比之前要高興太多,是發生什麼好事了嗎?托尼沒有興趣,只是對男人依然游刃有餘的笑容回以一個禮貌性的笑容,依舊習慣性地挺直背脊。他不打算多問,畢竟桌上的工具已經顯示里奧納多這次的工作。
想著上週測量過身體的尺寸,這週又是抽血什麼的,「你們還真是有包裝禮物的興致。」托尼說。
「哈哈、該怎麼說呢?」看著眼前熟悉的凡派爾嘴裡的調侃,里奧納多只是甩甩拐杖,聳肩表示不是很在意。
「這畢竟是工作。」「但是誰不喜歡包裝精美的東西呢?」還是讓托尼坐下,對凡派爾做這些事情並不反感,里奧納多只在乎他的凡派爾,其餘的一視同仁,都是美麗的商品。
不過有些風聲確實也傳來了耳裡,看著托尼、想著他的血奴,總覺得那條狗也不會好好配合,他總是會伺機作亂,咬壞所有一切。
里奧納多邊思考著,沒有控制力道(他也沒打算控制)就直接讓針筒刺破托尼的皮膚。
「喔、抱歉,可能你會有點疼。」
連小狗的輕咬都比不上。托尼只是淡淡地看著針筒沒入肌膚。這種異樣的感覺還真是稀奇,畢竟凡派爾一直是從人類身上吸取血液的種族,像這樣身分對調的事情還是第一次,「您可真溫柔。」綠寶石看向男人的面容,那些傷疤可真不是開玩笑的,看來其他凡派爾是真的挺兇殘的。
「結束之後,能讓我看看我的小狗嗎?」托尼輕聲地說著,就像是和眼前的人共度一個輕鬆的下午茶一樣,臉上的面具絲毫不動。
拉著針筒讓鮮血填滿管筒,里奧納多覺得差不多就將針給抽出。
他其實很想問,汲取凡派爾的鮮血能做什麼,還有一管要抽,但里奧納多不著急,晃著空蕩蕩的針筒像是當初對托尼提出條件一樣的狀況。
「凡派爾的血液能做做什麼,你知道嗎?」
「有些人會想收藏閃閃發光的紅色液體,人類飲用的話,也具有快速治癒傷口的效果,能否長生不老我就不得而知了,有人實驗過嗎?」托尼笑吟吟的提及以前在阿爾法聽到的傳聞,「您應該不會不知道能做什麼吧,為何這麼問呢。」綠眼沒看著晃蕩的針筒,而是注視著里奧納多的雙眼。
托尼想起以往見過的人類實驗,接著說,「人類總是會做異想天開的事情,很有趣。」
「正如你所說的想做些異想天開的事情。」里奧納多開始捲起自己的衣袖,不知道混雜著人類與凡派爾的血,到底能拿來做甚麼,實際上的功用要幹嘛,他也不會知道。
往自己手臂上扎入針指抽取了一些些血液,里奧納多很快停下,畢竟要是混砸太多也可能被發現「最近機構裡面似乎有些亂,我也只是想湊個熱鬧。」
「畢竟被排除在外的感覺,讓我這老人很寂寞啊~」連針筒也沒更換過,就直接在繼續接著抽取托尼的血液,然後看著那紅色液體在其中混和。
「好啦,抽血完了。」看著表格上頭也已經做出了鑑定結果,不然讓一群看不出顏色的司書們做這件情簡直荒唐「至於你家的狗、我想你想見的時候他都會出現吧。」
「雖然他可能有時候也是得幫我跑跑腿……」笑得有些意味深長,即便這樣做那條狗的主人依然屬於眼前的凡派爾,里奧納多也只是想使喚X,不然他總是鬧事總該做點事情補償回來。
聽到這位訓練出X的導師給予的肯定,讓托尼想起了小狗的碰觸,垂著眼笑得溫柔了一些。
「不要太超過都沒關係吧,X會自己看著辦。」托尼話語有著對X十足的信任,他也知道X的行事風格給里奧納多添了不少麻煩;雖然彼此算是是敵對的關係,並且喜歡看小狗搗亂有活力的樣子,但托尼並不喜歡把事情鬧得太大。
眼看里奧納多將彼此的血液混到針筒裡面,有些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這男人某種程度來說挺適合當朋友的,但種族的不同造就的必然相對,托尼也不介意這樣小打小鬧,「聽說你們都看不見顏色。」餘光掃過早就寫上鑑定的結果,換了個話題,「那麼又是誰來鑑定我們的色澤呢?」
「不會覺得不公平嗎,看不見自己喜歡的顏色。」語氣中全然的放鬆,若不是那對木製手銬,幾乎讓人無法察覺托尼身在牢獄。
「你連這件事情都知道啊。」看來X洩漏許多事情呢,不過那也無訪,只是用來堤防凡派爾幻術的一個手段。
「是看不見,只有紅色是唯一可以看見的顏色。」里奧納多放下手中的東西,有些慵懶地交叉起雙手置於桌面上「將凡派爾給撕扯開來,那綻放的紅花可是很美麗的。」
「這能說是人類為了活命所以做的掙扎吧。」因此讓他看不見最喜歡的寶藍色也是必要的代價,但更多時候真的只是為了活著所以拼命掙扎換來的結果,變成看不見顏色、即便不想要但這樣的變化是不可逆。
「至於你的問題我無法回答,畢竟這不是屬於我服務的機構所能知道的事情。」
「不然我也挺好奇的。」里奧納多聳肩,看著托尼手上的手銬,不知道那條狗是否有幫他親愛的主人緩解那玫瑰香氣帶來的不適?畢竟托尼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來任何變化,甚至有點像死人一樣令人反感。
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
「雖然和您聊天很愉快,但檢查都做完了吧?」機械式地展現出貴族間的禮儀,暗示著里奧納多該讓自己回到展示間,「工作還很多呢,辛苦你了。」即使X有為自己稀釋過手銬上的精油,不過瀰漫在整個機構裡的玫瑰芬芳,依然讓托尼感到幾分目眩,只不過他臉上的面具幾乎從未表現出破綻。
里奧納多只是點點頭像是同意托尼想要離開的意思,他要做的工作也確實結束了,但就在對方起身時里奧納多像是想到了甚麼,抓住了托尼的手。
「差點都忘記了呢。」
里奧納多就算托尼的手銬上的玫瑰精油沒有被稀釋過,他也依然還是會這樣做,刻意地補充上了更為濃郁的花香精油,也只是想看他因此而扭曲的面容。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尖帽|雅蘭娜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這三週,托尼一直長時間待在玫瑰花香底下的頭暈目眩,還有因為不想飲用X以外的人類血液造成的飢餓,如此反覆之下,身體早就有些吃不消,里奧納多竟然還來這一齣,還真是不怕被狗咬呢。
濃郁的玫瑰花香突然衝進凡派爾靈敏的鼻腔,他閉起眼睛、維持著被扯過去而半彎著腰的姿勢幾秒;這樣令人噁心的味道讓他差點作嘔。口腔不斷分泌出要嘔吐的唾液,額頭也冒出了點點冷汗,多日維持飢餓的身體也稍稍發抖,但是托尼再次直起身體的時候,依然是那副平淡的笑容。
……真是惡趣味。
那雙綠色寶石對里奧納多彎出了個格外和藹的笑容,什麼也沒說,跟著領路的一刻司書走出抽血室。
———
托尼踏著緩慢但優雅的步伐回到展示間,在帶領的司書離開後,立刻就癱倒到床上。想要大口喘氣,卻又因為濃郁的玫瑰花香無法呼吸,像是被過於濃郁的薔薇花香噎住了一樣——明明躺在床上,托尼卻覺得天旋地轉,閉起眼睛,腦裡濃稠的暈眩感依然折磨著他。畢竟是加了過厚的玫瑰精油,一時半刻絕對無法消掉的。
展示間的燈火還算明亮,即使閉著眼睛也能夠感受光暗的區別。這不,托尼感受到有人影覆蓋在自己的視線上頭,這才讓他稍稍睜開了眼;早就被冷汗浸濕的襯衫與髮絲服貼在他乾瘦的身上,這幾個禮拜著實讓他吃了不少苦頭。
「……。」知道凡派爾大概回來的時間,X算好時間過來找托尼,不過卻看見他半死不活的模樣,進到房間那濃郁的玫瑰氣味也告訴了X為什麼托尼會如此;但是明明已經用了稀釋劑、過去回來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誰?」單刀直入地問著,可是托尼娜有氣無力的模樣讓X更為憤怒,粗暴的撕扯著托尼那套白西裝、掐著他的皮膚直到出現瘀痕,在看著那痕跡漸漸地復原,張嘴咬了口、嘗到血味也沒停下的繼續啃咬,把托尼整齊的一切弄得亂七八糟。
那手銬要是能取下就好了,而X卻依然繼續持續這樣的撕扯洩恨到感覺氣消了些,才繼續開口問著托尼,凡派爾的身體可沒這樣的虛弱。
「是誰弄得?」
尖帽|雅蘭娜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小狗真生氣阿。」雖然還是覺得很可愛。
「是你的導師。」托尼被咬得疼了卻笑出聲,笑聲中帶著幾分虛弱與疲憊。伸出的手虛探了幾下才摸到X的頭髮,隨後小心翼翼地把玩著,「……他今天為我抽血,還把他的血跟我的混在一起……唔,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呢。」暈眩感依舊不停地侵蝕托尼,這讓他說的話斷斷續續的,只不過小狗粗暴的碰觸讓他感到舒服了一些,哪怕有點疼。
「所以他就加重了劑量?」X知道托尼基本上無力抵抗里奧納多的惡劣,卻也依然把怒火發洩在托尼身上。用手指壓著咬開的傷口,尖銳的指甲扯開那皮膚的小傷口,X執意地越挖越深,不斷的摳挖著那底下的肉,鮮血不斷地滲出,直到凡派爾的癒合能力超過了X製造傷口的速度,這才讓人稍微停手。
「他只是想惡作劇吧。」作為一個以完美為目標的演員,當托尼抬起頭,依舊笑得如往常一樣的時候,里奧納多的表情著實讓他笑得更深了一點。
「我討厭這裡。」
「嘖、」看著托尼這樣的虛弱,X將懷裡那灌稀釋劑給倒到了托尼的手銬上,隨後將空罐丟到一旁、抓著托尼的衣領逼他坐起身。
「那傢伙(朱利爾斯)也不在這裡、我就不懂為什麼你會答應來這裡?」
被人關起、近乎是囚禁,甚至現在要被當作商品給販售,也不能如以往一樣的想待在身邊多久就是多久,總會有人帶著警告的意味提醒X該去做什麼……看來現在他的暫時忍耐都只是換來更多的不愉快,那為何不一開始就將這裡搗毀?
玫瑰花香被沖淡以後,托尼立刻覺得整個鼻腔舒服許多,恢復成呼吸的狀態;但腦袋依然還在暈眩。只能任由X在身上撒氣,「這麼生氣?」不忘摸摸小狗的頭,試著安撫他。
「反正已經進來了,順便看看這所謂的國家讀書會內部是如何運作,減少一點麻煩也好。」托尼想要一勞永逸,不再被追殺,能少一個敵人便是一個。儘管朱利爾斯的失蹤依舊牽扯著他的悲傷,但托尼並不喜歡總是陷入無助的情緒。
「小狗狗也很久沒有玩得盡興了吧?」手指慢慢地捲起X蓬鬆的銀髮。
X依然怒氣沖沖地、張嘴咬著托尼的頸、雙手也不忘得在托尼身上留下更多傷,一直不斷在癒合與創造傷口間反覆著。
眼看X依舊滿腔怒火,往他身上宣洩、弄皺西裝,還沾上了閃爍著光芒的血液。這讓托尼的眼角都笑彎了,連魚尾紋都深了一些,「小狗真愛撒嬌。」勾著還掛在脖子上頭的項圈,扯過來咬了一下男人蒼白的薄唇,「那接下來,就好好玩個夠吧?」
「……。」得到允諾的狗也沒打算顧慮,瞇細著眼凝視那灰白閃爍的雙眸,原先憤怒的下垂的嘴角現在漸漸上揚。咕噥了聲扯著托尼髮絲,迫使他揚起頭露出頸項,X這回沒有像剛才那樣張狂的咬著,現在只是在肌膚上舔著,最後才咬上去,就像是凡派爾吸血那樣的動作——
「遵命,我的主人。」
托尼那種冷靜完美的感覺真是太棒了,不論任何情況下都努力保持完美這也是一種紳士的堅持吧?身上帶著一種老派紳士的淡定和運籌帷幄的感覺
喜歡看他任小狗亂咬的那下,那下的笑容配合場景來看很迷人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