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腹部的玻璃,扭曲了他的視野。
有時候瀨戶里莫很清楚,總有一天夢是會清醒的,人也是會疲乏的,在夢境裡就這麼漫無目的、肆意妄為的漫步,就好像踩在雲上一般。
他沒有說謊,對於別人而言,他認為沒有夢想也能繼續前進是最好的,但此刻自己身處夢境,沒有這樣的權利。
在夢裡繼續做夢,只是成倍的虛偽。
但在夢裡腳踏實地的認真活下去,那才叫做可笑。
挫傷、瘀青、脫臼還有割傷,瀨戶里莫正在檢視這幾天自己收穫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些經過細心包紮已經好了不少,剩下還有的是剛剛添上的,保持皮開肉綻的痕跡。
他偶爾會躲在校園的一角休息,並不是休息區,也不是中立區,而是一些不起眼的小角落,像是秘密基地一般。
他正在思考自己的戰鬥模式究竟是放不開來,好像不是收斂過了頭,就是像瘋狗一般義無反顧。
臉頰、手肘、膝蓋等大大小小的傷口在寒風裡有些刺得生疼,他抬手摸了摸瀏海,還被削掉了一段,讓人有些空蕩蕩的寂寞感。
蜷曲著用繃帶包紮傷口,他一邊發愣,一邊思考這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是不是該換掉。
"Cowards die many times before their deaths; the valiant never taste of death but once."
他想起從前錄音帶中沙啞地這句話,事到如今如果無法在戰鬥中成長,那就必須在平凡無奇的生活裡獨自面對那些情感。
無法逃避,也不允許再逃避了。
實戰訓練除了鍛鍊外,同時也注重心靈上的交流。他聽到了很多人說他溫柔,也得到了竹馬伸出的援手,擁抱著這些善意,他終究要學會面對自我。
他義無反顧的想著,用力扯緊了繃帶,再次迸裂的傷口染紅了白色的繃帶,但是他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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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得第一
看你們廝殺成這樣,但我還是想說……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