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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實戰大賽快結束了啊。」
這幾天來他沒少四處閒晃，但瀨戶里莫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直到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為止，立刻從匿藏的休息處切出來，直直擋在對方眼前。
「攔路打劫！來跟你的親親青梅竹馬打一場嗎？」他雙手張開，就這麼擋在路中央，攔下了自己竹馬。

難得的是，森下今林沒有立即做出反應，而是直勾勾的看著對方持續好一段時間，因為帽Ｔ在之前的戰鬥中損壞不少，他今天穿著的是另一套制服，才緩慢地說道：「好啊，我怎麼能拒絕竹馬的請求呢。」

好幾場都是跟未知的超能力者戰鬥，這次碰上熟悉的瀨戶里莫感覺特別的親切，體力和超能力的使用時機心底都有個印象，說不定能久違的贏下對方，畢竟上一次的雪仗他也是早早就輸掉了。

「爹？」被竹馬難得的反應搞得有些困惑，不禁懷疑起是不是自己講錯話，還是昨天偷吃泡麵的事又被對方發現了，以至於對方看起來有點怪，指不定是生氣了。

突然察覺到對方或許是在認真考慮戰略，看來這場隨性為之的戰鬥會有點難纏，瀨戶里莫本身並不是很在意輸贏，但能夠暢快的打一場架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沒問題的話就由我先開始了。」紅色的眼眸一閃即逝，森下今林都難以去確認瀨戶里莫剛剛到底有沒有睜眼，不過那似乎也不是很重要了。
「要不要下些賭注？」
重要的是在實戰中贏過青組的對方。

他將長度約和半人高一樣的玻璃管製作出來，與之前用過的平滑切面不同，這次做出來的前端尖銳，九成是因為過於熟識而不用留手。

「請多指教。」照著之前戰鬥的習慣說著，隨後展開了攻擊。

「賭吧，不過詳細之後再說如何？」一時之間他最煩惱的是該賭什麼，而不是接下來的戰鬥，但左思右想除了泡麵兩人也不曾爭奪什麼，就乾脆的放棄思考，把問題都往後推移。

「這可真是久違了。」熟門熟路的把藏起的摺疊軍刀翻出來，俐落的展開，看著尖銳的玻璃管毫不猶豫的就上前，與自己的竹馬交鋒。

「……請多指教。」後知後覺的補上一句。

【森下今林】HP：50
【瀨戶里莫】HP：42

oO「說起來玻璃管也是滑滑的……」

「可以是可以，但這樣就是由贏家決定條件呢。」初次交鋒的結果是摺疊刀沒擋住武器的壓力，淺淺的劃在了瀨戶里莫的衣服上。

「上次認真打架是在——」他們來東木之前。
說到一半的話嘎然而止，森下今林為掩飾這不自然的話語更用力的向前攻過去，好像不是很意外對方把熟悉的折疊刀帶過來日本。

「那我會好好努力的。」反手直接抓住了玻璃管，往旁邊用力一推，接著利用空檔近身上前。

「你是說打雪仗嗎？」完全沒有察覺到竹馬的意思，很直接的聯想到先前的雪合戰，雖然森下今林似乎沒有很投入，但瀨戶里莫自認在當時很認真。

【森下今林】HP：49
【瀨戶里莫】HP：35

「我還是覺得不該在雪球裡包東西。」順勢帶過了話題，摺疊刀順著空隙將森下今林領口的緞帶劃破，很乾脆的一分為二。

「不過、有趣性跟規則你選擇的是前者吧。」說著偏見的話語，雖是無意識的卻像是要激對方認真起來一樣，邊調整了武器的角度。

「但那樣很好吃哦。」就算雪球並不是拿來食用的，但他還是覺得美味的雪球非常合適，在這方面上意外的和優很合得來。

「這不是當然的嗎？」就算察覺到竹馬是利用對自己的熟悉在促使戰鬥的激烈化，瀨戶里莫還是非常乾脆的一腳踏入，刀尖直指對方肩膀刺過去。

【森下今林】HP：40
【瀨戶里莫】HP：35

oO（……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會理念不合呢。）他在心裡想道，沒有直接說出來，攻擊性的話語從瀨戶里莫的轉變來看效果拔群。

尖利的刀刃刺入肩膀，傷口不深，但絲絲的痛楚卻無法忽略，實戰訓練好像只是理由，實際上他們早該打這場架了。

「這個還挺痛的。」

他主動拉開了距離，布料會在時間下緩慢的被染紅，他則毫不在意的將對準要害重新攻去。

明知道是陷阱還義無反顧的跳下去，對於這點瀨戶里莫有點懊惱，但打架的暢快感很快的又將煩躁感壓了下去。

「不痛的話打架就沒意義了吧。」

側過身，讓玻璃尖端直接狠狠擦過腰側，帶來一片衣服撕裂的聲響，他藉機再次拉近了距離，抬腿踹在對方的膝蓋上。

【森下今林】HP：39
【瀨戶里莫】HP：32

他總是不能習慣瀨戶里莫的攻擊，會說對方是瘋狗也是有原因的，畢竟這傢伙跟神經質的吉娃娃一樣不可預測。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沒由來的生氣起來，不知道是因為痛楚還是對於別人無視規則的行為感到不爽。

本因慣性跌倒的他因為閃避及時，僅僅只是被擦傷而已，另一手在指尖處製造出玻璃往瀨戶里莫的腹部擲去，爭取緩衝的時間。

「是不是有句話說，愛之深責之切？」大概是久違的能夠肆意妄為，他突然在打鬥中開口，拋出這麼無厘頭的一句話。

下一刻他無視了襲來的玻璃，抬手扣住對方肩膀，一個下壓將兩人直接砸在地面上，軍刀直直插在對方耳畔的地上，在森下今林臉上劃破了一道傷痕。

「你倒是再刺深一些試試？」

【森下今林】HP：32
【瀨戶里莫】HP：28

「唔。」

被壓倒在地板加上多出的傷痕使他發出了一聲悶吭，但比起立即反抗他更多的是覺得好笑，戰鬥本身不怎麼好玩，真正有趣的是跟瀨戶里莫競爭。

「……即使會殺了你也沒有關係嗎？」玻璃管隨著倒地而鬆手，森下今林的手輕輕握住了對方的帶著頸環的脖頸。

「……我倒不介意。」

就這麼壓在對方身上，他從地面上拔出刀刃，用著一種輕巧的、緩慢的姿態戳在自己竹馬的肩膀上，然後一寸一寸下壓。

但對於握在自己脖頸上的雙手，他沒有任何反應，也不掙扎，只是側著頭蹭了一下對方手指，像是在耍賴的家犬。

【森下今林】HP：25
【瀨戶里莫】HP：26

「我知道的、你不會殺了我。」即使肩膀上的痛楚在增加，散落的灰色髮絲緊貼著冷汗打濕的額頭，他的手指收緊，卻像是自己被傷害般呼吸急促。

「可是介意的人是我。」

他能夠殺了對方，只是他不想而已。

「…………」

森下今林沒有說錯，瀨戶里莫確實可以將刀尖直指對方的脖頸動脈，甚至是心臟，但他選擇了對方已經受過傷的肩膀。

「我倒是希望你不介意。」

抽出刀刃，他改手直接捶在對方的傷口上，上半身往下壓，湊近到過近的距離，讓人難以辨識他的表情。

【森下今林】HP：17
【瀨戶里莫】HP：19

「事情不可能照著你希望的走。」

黑髮垂落在他的臉上，明明傷口處隱隱作痛，吐息在臉上的搔癢感卻明顯的嚇人，他看不見那雙承載著苦痛的眼睛。

森下今林放鬆手指，轉而握住對方的手。

「我一直以來都想救你。」

或許是傷口被施加的壓力過大的關係，大腦有些缺氧，無法思考的他開口說出了平時絕不會啟齒的話：「我在找方法了、你即使痛苦也得給我活著。」

「…………」

瀨戶里莫從喉嚨發出了幾個破碎的音節，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發出了什麼聲音，只知道自己正試著震動如同鏽蝕的聲帶，努力發出一絲絲回應。

「……我不知道、我沒辦法…………」

他的一隻手還是緊緊扣著森下今林的肩膀，明知道應該鬆手，但他無法克制的微微顫抖，然後緩緩的將頭顱垂下去，埋在對方的頸窩當中。

他的呼吸很平穩，下壓的力道卻放鬆了，另一隻被握著的手，則顯得異常手足無措，一下輕輕地握起，一下又放開。

【森下今林】HP：11
【瀨戶里莫】HP：19

他不會擁抱對方，也不會一直維持著這樣的姿勢，肩膀的痛楚一點一滴加深，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森下今林扣緊了對方的手指，打算做最後一次反抗。

「聽著、你做不到的事我會幫你做 。」

語氣仍舊帶著惱怒的情緒，但更多的是因為過近的距離而感到不好意思，他不該說出來的，這不是一個正確的時機。

「……」

非常輕的，瀨戶里莫似乎發出了一聲嘆息，有點悶悶的、在森下今林的耳朵邊響起，也不知道是出於無奈還是釋然。

「但實際上我連自己該做什麼事都不曉得。」

他維持著相同的姿勢，但是高舉起手，原本已經扔下的刀子回到手中，刺向對方肩膀的傷口，他的動作沒有一絲的猶豫，就好像下定了決心，但最終只是輕輕碰在傷口邊緣。

【森下今林】HP：11
【瀨戶里莫】HP：15

或許是因為相處久了，他總是能奇異的理解竹馬在說些什麼，嘆息如羽毛般掠過，卻停留在森下今林的心上許久，他想自己應該是忘不了這些回憶的，即使明知對方正逐漸步入終點。

「不、你有你必須去做的事。」

手往瀨戶里莫的胸口捶了一下，就像是普通朋友那樣會做的事，他們的家庭型塑了彼此彆扭的性格，或許這正是他第一次開誠公佈的跟對方說出真心話，而不是平常不著邊際的打打鬧鬧。

「好痛。」

大概是痛覺讓他冷靜了一些，他又重新坐直了身子，盯著竹馬看了一陣子，然後攤開手丟下了刀具，緊接著一拳打在對方腹部，頗有些報復的意味。

「……如果你想聽、一些什麼，我之後會告訴你。」

瀨戶里莫難得露出格外複雜的表情，或許這表示他在找回失去的一些情緒，或是終於正視了一直在逃避的觀感。在過去無數次與森下今林打迷糊仗的經歷中，這是他第一次給出明確的承諾。

承諾不再逃避，而且讓自己遺棄的過去接納一個他願意信任的對象。

【森下今林】HP：8
【瀨戶里莫】HP：10

「你早該告訴我的。」

他用虛弱的氣音發出嗤笑，即使身上多處傷口，疼痛一刻也不間斷的在腦中尖叫著，但活著的感覺是前所未有的真實。

「……還真是盡幹些蠢事啊。」

他的叔叔曾說過青春就該是要燃燒自己，雖然有些懂了，卻還是有些受不了這樣不適合自己的行為，他用最後的力氣向對方揮出拳頭。

瀨戶里莫的表情有些扭曲，他可能還在試圖露出微笑，但很快意識到這樣太蠢了，然後歎著氣放下了嘴角。

「……明明是你太執著了。」

把我丟著不管也無所謂，反正我總是會追逐著你，就像渴望一點慰藉的人，即使陽光我是透著玻璃折射，也是如此心甘情願，或許還帶點一廂情願。

「受不了你，你還是趕快睡過去吧。」

他自暴自棄的說著，一隻手遮在森下今林的眼睛上，強迫他的世界陷入一片漆黑，雖然也可以動用能力，但他沒有這個打算。

然後他一刀劃向對方腹側。

【森下今林】HP：8
【瀨戶里莫】HP：9

突然陷入黑暗的世界，森下今林跟大多數人一樣都是會先感到驚嚇，與之配合的是他整個像反射般跳動了一下。

不想承認自己有些害怕的事實，他緊張的等著疼痛的到來，但瀨戶里莫的刀子卻淺淺的戳在了衣服上，根本不怎麼痛。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他喃喃自語的說道，語氣柔和的不似平時的他，摸索著握住了瀨戶里莫的刀子，手套被劃破漸漸被染成鮮紅色。

「……good night,Ferris.」

瀨戶里莫的手有點抖，他的喉嚨深處發出像是犬類嗚咽，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緊接著是輕微的衣服摩擦聲，就好像他也在黑暗中摸索一般。

事實上他確實是，他把能力反向用在自己身上，因為他無法看著事實逃避。

然後輕輕的觸摸在森下今天的衣服上，直到他找到對方的肋骨，然後徑直的一拳打下去。

【森下今林】HP：-2
【瀨戶里莫】HP：9

瀨戶里莫的話語就像安眠曲一樣，使他進入沉沉的睡眠，腦中最後的想法卻不怎麼文雅，森下今林幾乎是氣憤地失去意識。

「下次一定會贏你…」他夢囈的說著，毫無知覺的被瀨戶里莫背在背上，腳步的去向是走廊盡頭的保健室，而事後有同學被他的傷勢嚇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你就慢慢做夢吧。」

把森下今林丟到保健室後，瀨戶里莫便不顧同學的阻攔快步離去，在自己竹馬傷勢被處理好以前，他暫時不打算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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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謝謝森下中 媽的……甲爆

謝謝里莫中　小精靈又華麗的輸掉了 （幹
文中說的英文句子是這首詩不是原創　另外詩的作者是寫給父親　所以小精靈講的時候還有點嘲諷
（不重要的裏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