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三夜
「那麼,兩樣材料了。請跑趟神戶。」
打鐵鋪主人對著黑髮女子如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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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就能看見那棟被路樹環繞的奇特建築,石質的板塊被切成魚鱗狀依序排列貼在建築外頭作為壁飾,大家將這間租給異人的建築起名為魚鱗之家。為斬馬帶路的男子這樣介紹著,光是隔著性狀奇怪的鐵柵欄就能聽見庭院內的歡聲笑語。
「雖然不能確定裡頭的人們說了什麼,但笑聲卻是類似的。每次想到這點,就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不是很正常嗎?」
斬馬對眼前的男子笑了笑,看著帶路的男子尷尬得不得不找其他話題來說。
「那間異人館有很多怪事的傳聞,屋子裡迴盪著獸嚎、與裡頭的住民擦肩而過時感覺看到貓臉、青色怪火圍繞⋯⋯等等的怪事,但轉念一想,畢竟是給異人住的地方,有這些奇怪的事發生反而不奇怪了⋯⋯哈哈。」
斬馬先是「欸——」了一聲,然後便拉了那鐵欄杆打造的大門旁的門鈴,清澈的鈴響打斷了但路男子想繼續談天的意願,回神過來男子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
「要是鐙口在就好了。」
斬馬扁了扁嘴,跟異人館裡頭的住民比手畫腳了好一陣才順利進入裡頭參觀。踏進建築的那一刻,見到的景象仿若踏進了他國。雖說開放後有許多接觸異國文化的機會,但多少還是參雜了日本自身的氣息,但異人館內卻沒有留存任何餘地給本土的感覺。
數個人首鳥身的黑影從窗邊竄過,笑聲聽著反而耳熟。
「賽蓮!」
為訪客帶路的異人匆匆跑到窗邊,對外頭喊了幾聲。聽起來像是在叮囑外頭的生物要注意,隨後便走回來用著不太流利的日語繼續為斬馬帶路。
「能給我蛋嗎?」
「⋯⋯Sorry?」
「外面那個鳥的蛋,我需要。」
感覺聽錯的異人驚恐地說了大串斬馬聽不懂的外語,最後放棄用生硬的日文,又是一陣比手畫腳,試圖確認沒有理解錯斬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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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整個緣由的異人,哭得不成人形。斬馬雖然對於那對從淺色髮絲中冒出來的貓耳感到好奇,也有想偷摸那條亂晃的長尾巴的想法,但最後還是硬生生忍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異人最後理解成了什麼樣子,但確實從對方手裡拿到了由人首鳥身的生物所產下的卵。
溫熱的蜂蜜色貓眼石被交到玉火的手上,斬馬看著將貓眼石放到花種旁的玉火,突然想起了那個異人講過的話。
「魚鱗之家的人說你是暗女巫。」
「⋯⋯還想不想見到鐙口?」
「當然想!」
打鐵鉗冷冷地看著眼前的斬馬刀,然後說了。
「那麼,最後一樣材料。☒☒☒☒。」
付喪神若不存在執著,又怎麼會化為付喪神。這樣的事看過太多太多,真要說也該麻木了。
若是往日,還能將這些麻煩事丟給喜好管人閒事的誰去處理。
但早已不復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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