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難以瞭解克萊奧,正如同克萊奧難以瞭解我。我們的談話屢次腐敗為爭執,到了甚至會刻意迴避的程度……我從不知曉玫瑰的瓣片可以如此尖銳,可以咆嘯著安靜將一切拆解又分離。我曾以為凡事都分得仔細才是公平,如今卻因此感到了堵塞的難以言喻--我無計可施,只能從脆弱的連結稀釋出一點痕跡,將這份表面上的影留在身邊。
安諾--還記得嗎?我們領養的那個男孩--說是領養,充其量也只是物質上的資助罷了。撫養是更加複雜的,並不能只是單純的食物提供,還有心理的照護,以及……適當對應的衝突。或許一切都是巧合,從領養、選擇到現今的一事無成。我在安諾身上看見許多克萊奧的影子,不僅僅是閱讀和談吐,還有氣質和容貌。他們彷彿照映彼此的鏡,仿擬對方的行動和話語;但這之中也有著差異,最清晰可見的是與我之間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