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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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ek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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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今天牢房外格外死氣沉沉。即使那些司書總稱這裡是展示間,但牢房就是牢房,沒什麼好說的,他想。

將手中那本已經閱讀完畢的短篇故事集放到了一旁,他已經開始有點想撕毀那些圖書洩憤了。那個所謂「照顧」他的司書還算好心,有完成他想看書的這個需求,然而一切都還是一樣,並沒有因為那點東西就改變——他可不會因為小小的好處就忘了自己所想要的,他想要潘尼洛普,其他的甚麼都不要。

想著想著,他乾脆縮在了床上,然後閉上雙眼。像是在逃避哭泣的衝動,但實質上他是在壓抑自己想要撕爛別人喉嚨的想法——如果他注定要失去潘,要被賣掉。那也無所謂了,反正他會殺了那些人,然後,然後……

然後再去找潘。窩在床上緊握雙拳的凡派爾心想。他絲毫沒有注意,或該說不想注意門外傳來的動靜。
藍博特
3 years ago
哼著輕快的小調,淺香硝子心情看起來非常之好,理由不意外與先前輔佐官的對話有關,看來她潛伏在這的時日總算有個盡頭了,雖然不清楚會不會成功,但至少她明白上頭是在一定的把握下,選擇將訊息透漏給部分人士,否則那嚴謹的輔佐官是不會鋌而走險的。

而走在後頭的潘尼洛普依舊不語,面容上似乎正思索著什麼,儘管輔佐官的發言給了她一絲生機,也確保眼前兩人暫時不會有所威脅。她心底依舊縈繞著些許不安。

但即使如此,捧著尚未完成的純白圍巾,她現在更關心的是凱特的狀況如何了,雖然也才一個禮拜左右沒見,但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是種煎熬,

希望別出事才好啊,她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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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有些心慌,大概是因為一直以來都嚴肅、不苟言笑的輔佐官提出了可以說得上是詭異的要求。羅德第一個想法只有:這真的不是騙局嗎?

但眼下確實是有機會了,他想。無論是精油瓶或是輔佐官,那些都……或許他該要專注於幫助還有機會的人才是。他想的太多了,就和以前一樣。

「……對了,如果妳想的話可以隨時來探望妳的凡派爾。探望時需要司書在場,如果有需要,可以找我。」

他這樣說著,然後看向那位似乎在思考些什麼的少女。

「待會妳進去展示間後我們只會待在外面,要如何對待妳的凡派爾都可以,在這裡他是妳的所有物。」

那些說法他不是很喜歡,但在這裡他也只能照本宣科。而在說完後他便又沉默了下來。畢竟,展示間已經近在眼前,他也不用再對少女多說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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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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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哎呀,這種事情就不必麻煩前輩了,潘尼麻煩我就夠了。」

聽著那位鑑定司書嚴謹的口條,淺香硝子倒是稍嫌輕佻地調侃了陣,還不望轉身摟一摟那銀髮少女的胳膊,這舉動使得後者微微一顫,但仍是態度有些含糊地點了點頭。

「嗯……」

說實在話,潘妮洛普也認同隨行的司書是女性要來得好,雖然對方是位開採司書,但這一個禮拜以來相處還算不錯,就連不擅交際的她都覺得應該跟對方打好交情,甚至認為硝子是少數想法特異的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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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叫我、前輩。叫名字就好。」

他的表情依舊平淡,不過語調倒是聽上去帶了點困窘。沒辦法,他真的……滿少和人說話的。公事公辦和維持一號表情似乎已經是常態了。

「如果兩位認為這樣沒問題的話,我也就不插手了——嗯,還有。」

糾結了下後他輕嘆了口氣。

「他很想妳。至少我是這樣覺得的。」

他幾乎每次都能從那個凡派爾的那雙暗紅眼睛中看到期望、絕望,還有殺意。各種情緒交錯混雜,而那些情緒的源頭就是,那個凡派爾很想念這位少女。

「已經到了。」

垂眼,為了表現的友善些,他笑了笑。不過那笑容怎麼看都帶滿哀愁,或許這位藍眼司書早就忘記要怎麼樣「笑」了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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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只見被叮囑的女人瞇起了眼,勾起的嘴角全是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換作輔佐官在場的話,肯定會訓斥她的吧。

然而身旁的少女並沒有在乎那麼多,聽見到了的那瞬間,便奔上前抱住了戀人。

「凱特,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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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站到展示間外後,藍眼司書便沒有再多說話,對於那位同行的回應也僅只剩下點點頭而已。但他還是下意識的摸了摸脖子上那顆橘紅琥珀,那對他來說已成為一種尋求慰藉的方式。

另一邊,躺在床上的凡派爾一開始以為自己幻聽了。
那抹萊姆清香被玫瑰的濃厚氣味蓋過,但他還是可以嗅到。只是那也被他歸類為幻覺——直到被抱住,感受到那抹溫度,他才整個人都僵住,然後開口。

「……潘?」
那語調聽上去迷茫且無助,最後他甚至是掙脫少女的擁抱,然後好好的下床站好。在真的用自己的雙眼清晰看見少女的身影後,他微微張嘴,表情看上去帶滿疑惑和脆弱。

「潘。」
最後他只說得出這個字,然後便想張開雙臂抱住眼前的少女。死死的抱住,再也不要放開。只是在雙手分開一定距離後那束縛展示品的手銬便硬生生將他的雙手給固定,他根本無法主動抱她。無論如何用力拉扯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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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很想妳……妳還好嗎?」
最後他只能頹然的坐回床上,一臉受傷的表情再明顯也不過。裝作世故的發言也掩蓋不了那雙眼中打轉的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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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睹一連串的行為與反應過後,潘尼洛普的雙眸滿溢心疼,眼神全是說不出的擔憂,與此同時,她內心渴望改變的決心變得更為篤定。

「我、我還好,我很擔心你……」

只見她站至對方眼前,再一次地擁抱住那失意的戀人,任由其臉龐依偎於自身懷中,像是安撫對方般摸著那頭黑髮。

「我不會讓你被賣掉的……一定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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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有很粗魯的對待妳嗎?妳現在過得舒服嗎。嗯,我、我還有很多想問的……不過看到妳沒事我就很開心了。」
可能是思緒過於混亂,他幾乎是想要一股腦的將自己的所有問題吐出。也不管外面有司書這點,他就只是想……想和眼前的人多說說話,畢竟他不曉得之後還會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嗯……嗯。」
少女的那句但書像是提醒了他既定的現實,那讓他忍不住瞇了瞇眼。他感覺眼睛很酸,但不曉得那是因為什麼。

「他們說最後凡派爾一定會被賣,無論是賣給誰。但沒關係,無論到哪我都還是會想辦法回來找潘的。」
他這樣說著,心裡的盤算和念頭也因此逐漸成形。如果他真的被貴族買了,那他就依靠誘騙來讓對方親近自己,然後再狠狠撕爛他們的喉嚨,啜飲他們的血。最後,他會把障礙全部排除,就只為了回去本該回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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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是少女畏懼的那種凡派爾,這點他自己也很清楚。為了潘他可以將本性隱藏。但如果沒了潘,他就不會再將那些利爪和獠牙給乖乖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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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沒事的……」

像是安撫著逐漸發狂的野獸,專屬於她的小動物般,潘尼洛普不斷撫平著那頭黑髮,在挨進對方耳畔之餘,雙手緊抱著那冰冷的軀體。

「上頭好像有些意見分歧,我們只要把握時機,乖乖配合一定有機會的。」潘尼洛普刻意將音量壓低,雖然不清楚戀人在這種狀態下能不能接受這項計劃,但她仍接續說明。

「輔佐官暗地招募些司書破壞這次的拍賣會,外面兩個司書是知情的,他們有能稀釋玫瑰精油的液體……在時機成熟前你能配合他們嗎?」她假裝成兩人的親暱互動,只為了不讓路過的司書起疑,但即使是佯裝,她最後仍在戀人唇瓣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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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因為那吻愣了許久,在眨了眨眼後他瞇眼一笑。那抹笑看上去並不是和善的那種。

「嗯,這樣啊。」

那些本該流出的淚水因心裡那種感到有趣,或該說被逗樂了的情緒而被收回。取而代之的是那種他許久未感覺到的趣味——那很像他從前享受廝殺的時候會有的心情。

他喜歡人類的理由就是這個啊,他們總會像這樣做出預料之外的事情,總是能充滿變化。

「其實那個一直來找我的司書對我也挺好的,所以……嗯。好。」

在那吻結束後他小聲的、笑笑的答應了眼前的少女。

真要說的話他可能也不是很討厭那個藍眼司書,他討厭的是自己被關在這裡的這件事實。而從對方對待自己的方式和說的話來看,嗯,搞不好藍眼司書——搞不好那個叫羅德的司書也會答應這項計畫吧。
藍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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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對方了解自身的話語,潘尼洛普露出安心的微笑,隨後又提起了對戀人而言的好消息:

「他們說我可以隨時來找你,嗯……照顧我的女司書人還不錯,她也是跟凡派爾交往的人類,所以、所以……你不必太擔心我。」

說著說著,她捧起了尚未完成的純白圍巾,將毛茸茸的布料圍在戀人的肩頸上頭。

「這是今天他們安排的休閒活動,織好了就給你戴,會比較溫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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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書是不是其實都很喜歡凡派爾,照顧我的那個也說他曾經跟凡派爾結過婚。」

可能是情緒上終於算是安穩下來了,他忍不住這樣說著。在微微皺眉後他側過臉,用著臉頰感受那條純白色圍巾的柔軟和溫度。那確實很舒服,他想,而且白色的顏色會讓他第一時間想到眼前的少女。

「……他們說這裡也有其他人類,嗯,潘……不會想多和他們相處嗎。」
他眨了眨眼,畢竟眼前的少女還是人類,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她失去與同伴共處的機會。
「雖然我也想,嗯,很想潘常常過來。可是我也懂和同伴在一起也是件很重要的事。」
想了下後他決定說的清楚點,畢竟他可沒多少時間,所以話說的清楚總是比較好的,對吧?
藍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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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應該還是特例吧,不然凡派爾的處境就不會這樣了。」

潘尼洛普半闔著眼,露出有些落寞的神情,她明白這世界什麼人都有,也因為所以,她才會遇見以往虐待她的凡派爾,但也與眼前的戀人相遇。

「我……我不知道,我不確定其他人對凡派爾的印象如何,我害怕知道他們也曾經是被虐待的……這樣會讓我心軟的。」儘管沒有明說,潘尼洛普仍暗示著「計劃」一事,若是破壞了拍賣會的流程,恐怕有些能得到資金救助的人類便希望落空,她並不想去深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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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啊,兩百多年下來也沒聽多少人說過這種事……」
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或許他該更珍惜遇見這些特例的這件事……嗎。垂眼思考了下後他決定之後對那個司書好點,嗯,或許還可以問問對方過去發生的事吧。

「那這樣的話,潘要怎麼辦。之前剛進來的時候,他們說過的話我也想過……我怕自己拖累妳。所以我希望妳不要勉強自己。」

那或許是他最大的變化了。他依然想要在她的身邊,可是他卻也會開始思考,若是這樣對潘而言不是好事,那他這樣真的好嗎。過去他不會思考這塊的,但因為遇見了眼前的人,他開始懂得所謂的「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那怕這個他人只有潘而已。
藍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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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勉強的,我只是想跟凱特在一起……我們是家人啊。」

琥珀色曈凝視著那雙眼眸,潘尼洛普雙手握起對方被枷鎖束縛的手,溫暖的指尖搓揉著蒼白的表面。

「我覺得這樣就很幸福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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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眼前人這樣說,他也露出了一抹開心的笑。他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這樣笑了。
「我也只想和潘在一起,我只需要妳就好了。其他的甚麼都不要。」

那是他的真心話,與眼前的少女和藍伯特相處下來的日子早已深深植入他的心中,就算他還是有能力可以回到過去那種生活,他也不想回去。

「有潘在我也很幸福……對了,圍巾,圍巾可以在這裡織嗎?我想看著妳織。」
其實他也不清楚這樣是否可行,或許司書會阻止也不一定?但他也聽說所謂的前血奴擁有比司書還大的權力,所以只要潘提出想要,司書也無法阻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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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看見對方笑了,潘尼洛普也跟著露出真摯的笑,內心也跟著放鬆下來,至少這個時刻,他們還是在一起的。 

「好啊,我去跟他們說。」

聽了凱特如此要求,潘尼洛普緩緩起身,先是忍不住抱了抱對方後,再轉身走往司書所在的門口,而答覆如同她所預想般獲得了同意,雖然硝子開了想聽小情侶對話的玩笑,但總而言之是答應了吧。

「他們說可以,如果不介意他們在外面站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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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介意。」
只要潘能多留一分一秒,他都不會介意的。但想到這裡他皺了下眉頭。
「等我一下。」
他這樣向著少女說道,接著便起身靠到了門前——儘管那個玫瑰木柵欄讓他挺不舒服的就是。

「……謝謝了。」
原本他以為自己講這話時是會很心不甘情不願的,但那語調聽上去反而像是個收到禮物的孩子。而對此,站在門外的藍眼司書愣了下,然後默默的笑了。

怎麼說,雖然還是會遺憾之前的事,但這個凡派爾有機會和他真心喜歡的人一起離開的話那就好了。羅得默默這樣想著,雖然他已經沒辦法了,但眼下還有人可以獲得那種幸福,如果能幫助到他們,那也不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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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話說完後凱特才又走回潘的身邊。他就這樣坐到了對方身旁,臉上帶著的笑已經把他心裡的喜悅都寫在臉上了。
「在來到這裡之後潘有做些什麼嗎?雖然我只能在這裡,不過多虧羅德的幫忙,我還能看點他們這裡的藏書。」
可能是終於如願以償,所以他也就沒有迴避喊那個司書的名字了。現在的他感覺上去就像是隻乖巧的野犬,就這樣心滿意足的和自己喜愛的人窩在一塊。
藍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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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做些什麼,就配合他們安排的活動,偶爾出門散散步……或跟硝子姐聊天這樣。」

潘尼洛普回想起來這一個禮拜來,幾乎都待在房間休息,就連出外散步也沒跟其他血奴交流,說話的對象好像只有硝子一人,實在是沒有什麼值得拿出來分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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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潘有好好吃飯嗎?嗯,還有,我有聽說他們專門在治療……治療被凡派爾餵血的人。」
他實在不想用前血奴這個詞,那聽上去不是很好聽。而少女曾有過的、經驗他也清楚,或許在這裡,她可以得到這方面的治療吧?雖然藍博特在這方面也是專家就是。
「硝子是外面的另一位司書?她是怎麼樣的人?」
對於潘提起的另一個名字他也挺在意的,畢竟那是照顧她的司書——希望那個司書不是個壞人,他想。
藍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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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什麼胃口,不過還是多少有吃一點,那方面的話,其實我沒什麼感覺……」

雖然的確有聽說過前血奴的治療,但潘尼洛普本身沒什麼感覺,也沒察覺到生理上有何變化,有可能是時日隔得太久,對身體的影響也自然而然消去了吧。

「硝子姐嗎?算是外向親切的人吧,很關心我……而且也跟我聊了她的戀人,聽說住在很遠的另一座島嶼呢。」

不清楚凱特對這方面的內容有沒有興趣,潘尼洛普依舊是分享給了對方,其實有一部分內容是女性間的談話,所以要訴說的話她也不好講起,所以也只能說這些內容了。

「她說看著我們會讓她想到戀人……所以忍不住想要對我好呢,總、總之是很親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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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好吃飯就好,有時候潘沒有好好吃飯這點會讓人很擔心。」
他小小的開了個玩笑,但知道對方有好好的生活這點對他來說有種很安心的感覺。怎麼說,他一直都希望她可以快樂健康。所以,嗯,好吧,至少這地方有達成他的這個願望?

「這樣啊,嗯,還真好奇她喜歡的人是怎樣的。和司書談戀愛的凡派爾,怎麼想都挺奇妙的。」
雖然是他人的事,但只要是從潘尼洛普的口中說出,那他便會認真的聽。不過在想了下後他又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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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那之前,嗯,司書也是人類。如果是這樣想的話那也不奇怪了——我們和他們很像嗎?」
那語句中帶有的是純粹的困惑,畢竟他從沒有遇見過和自己一樣的凡派爾……喔,不,不對。他遇見過,只是當時他還不能明白。當時的他不明白莉莉絲對於那個人類,以及那個人類對於莉莉絲的感情。那其實就是「愛」啊。

難怪她說過,等到他也遇上後就會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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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聽硝子姐說是個笨笨的男人,但對她很溫柔,像不像嗎?感覺要見過才知道呢。」

雖然從精明的司書口中聽到戀人的形象有些意外,潘尼洛普本來以為對方的對象應該是同樣睿智的……不過喜歡上就沒辦法了呢,這點她感同身受。

手中織著圍巾,潘尼洛普的笑意很靦腆,同時帶著溢於言表的幸福,能這樣跟對方同居於使,一起聊些普通的對話,這樣就足夠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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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嗯……如果有機會見到的話感覺也會挺有意思的。」

他稍微想像了下,然後笑了笑。司書和一位、不太聰明的凡派爾嗎,那感覺上去也是很有趣的組合啊。這樣一想他也開始好奇那兩個人是如何喜歡上彼此的了。

「以前好像沒有仔細觀察過,潘之前就會織圍巾了嗎?」
想著想著他往少女的方向更靠近了些——可能靠的真的有些太近了,雖然是不會讓對方無法繼續織圍巾,但幾乎是緊貼在一起的模樣還是讓門外的藍眼司書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材料也是司書他們給的?在這裡工作也滿不容易的,嗯,我以前一直以為他們作為獵人只要負責狩獵就好。」
誰知道他們還得擔當照顧的角色,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笑了下。雖然人類的生活總是繁雜,但那種多樣性也不壞就是……雖然由獵人照顧獵物這點有些好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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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會啊,跟爸爸學的……他說他以前也會替妻子織圍巾,畢竟溫德海姆很冷嘛。」

倏地拉近的距離令潘尼洛普有些難為情,但即使如此,她仍沒停下手邊的動作,反而說起有些久遠的回憶。

「怎麼?羨慕啊。」瞥了一眼前輩的動作,淺香硝子忍不住捉弄的想法,出聲調侃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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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如果之後有辦法的話,我也想學。感覺可以幫潘織一個手套起來戴?手指好像是最容易冷的地方。」
他認真的看著身旁少女的動作,然後偏了偏頭。雖然被關在這裡時應該是不可能實際做,但他或許可以、看書學?吸收知識總是有幫助的吧。他想。

「……或許吧。」
另一邊,面對同事的詢問。羅德也僅只是禮貌性的笑了下。
「畢竟我是沒有那種可以跟戀人相處機會了。」
斟酌了下後他才又繼續說道。不過他顯然也沒打算說白那是什麼意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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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套好像比較難?凱特呢你會不會直接織成廚房用手套那樣啊。」面對戀人的提問,潘尼洛普忍不住開了個小玩笑,圍巾這種一體成形的布料她還能駕馭,但手套那種就複雜多了,她也不太懂得怎麼做。

那一瞬間,硝子似乎意識到自己開了個有點小惡劣的玩笑,但她仍是維持著臉上的微笑,有些小牢騷地回話著:

「我談遠距離戀愛感覺也沒多好吧,都已經半年沒說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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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手套比較難嗎,嗯,那一樣織成圍巾,然後裹在手上呢?」
久違的談天讓他臉上多了抹純粹的、快樂的笑。
「廚房用手套也不錯啊,這種材料應該可以隔熱吧。這樣的話拿湯鍋就不怕燙到了。」
他想像了下如果真的織成那樣的話會是什麼樣子,然後忍不住笑了聲。
「還可以織甚麼呢,嗯,小襪子?感覺毛線帽也挺不錯的。」
他開始細數自己曾看過的毛線製品,不過一雙眼也默默瞥向那扇關起的門。老實說,他聽的到門後的些許聲音,但他並不是很想去管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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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會有機會的,之後就會見到面了。到時候聊聊在這裡發生的事也不錯。」
只見藍眼司書這樣說道,那語氣平順,不帶任何負面情緒。
「多說說話,好好聚在一起。然後享受那個時刻。」
他描述的東西像是在細數自己的遺憾,但語調上卻不是如此。至少,那聽上去不是過分哀傷的那種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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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都很不錯呢,毛線帽也很可愛。」

聽見凱特的提議,潘尼洛普也跟著笑出聲來,心底也開始覺得暖暖的,她開始想像起戀人穿戴那些毛線製品的氛圍,總覺得十分可愛。

「凱特在這也可以做些什麼來打發時間,不然其實挺無聊的。」

眨了眨眼,潘尼洛普也清楚自己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陪伴著對方,也只希望對方能夠在無人陪伴的前提下可以消磨時間,否則在時機來臨前 ,心神可能先被折損掉了也說不定。
藍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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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是些無聊的事啊,過去的日子還有趣多了。」

雙手交叉於胸前,硝子仍發著藐視此地的牢騷,雖然在外人面前如此表現不太好,但感覺對方根本沒什麼對象能說漏嘴……不對,是這個前輩的個性本來就不會那樣吧。

「但你說得也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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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帽子毛茸茸的,感覺會很適合潘。潘很適合那種可愛的小東西——喔,對了。好像也有毛線衣對吧。不過那個好像很難做。」
只見他想了下,隨後臉上泛起一抹笑。
「不用太擔心我,平常的話我有書可以看。司書,嗯。羅德會幫我帶書過來。」

雖然一開始不是他就是,但以後應該都會是他了吧。凱特稍微看了看門口的方向。隨後繼續說道。

「雖然還是會挺難過的,不過為了讓潘不要擔心,我會打起精神來的。」

但他之所以能打起精神應該也是因為剛才的那個計劃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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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實說我也是這樣想。」
那段話讓藍眼司書笑了,難得的,他也稍稍開了點小玩笑。不過那可能也算是實話吧,畢竟過去有「她」在的時光確實比現在來的好。
「偶爾也會想著要離開,之類的。不過也沒地方可去。所以就只好繼續把自己塞到研究和書堆裡了。但那也沒甚麼不好、吧。」
仔細想想他也很久沒和人說話了的樣子,難得這樣聊聊也不錯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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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

潘尼洛普露出真實的笑容,對方能振作起來可說是再好不過,雖然她也明白計劃給了兩人一定的鼓舞,但總之能不像之前那樣就好了。

「跟能凱特在一起我就很開心了,像現在這樣就很溫暖呢。」
說著說著,手中的圍巾也編織完成,潘尼洛普將其套上戀人的肩膀,希望能在接下來的日子給予戀人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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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男人都這個樣子嘛。」

看著手中的紅寶石鑽戒,硝子像是想起幾位熟稔的研究者般,意有所指地回答道。

反正再過幾個禮拜,她就能離開這了。
藍博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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