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法者軟體還真的比他想的還要普遍，就連現在都能在這裡看到啟動流法者軟體在街上行動的玩家，大概就連在虛擬世界中匿名/偽裝也是很重要的吧？等等這似乎好像哪裡有點不對勁？
踏入公寓的時候他慣性地看了信箱一眼，寫著自己家門牌號碼的信箱們被外力破壞。

他立即聯想到和自己擦身而過的流法者，他啟動軟體追出去的時候對方已經消失蹤影，他轉頭回到信箱前面，現況重點是弄清楚損失了什麼才是。

——與其說是被偷了東西，不如說是被放了東西。

自己的信件件並沒有遺失，應該說他早上出門前就已經先把收到的信件拿進去，而且信箱紀錄上在他回來這段時間並沒有變化。

那現在出現在信箱內的就是剛剛的流法者放進去了，那門上的這些傳單呢？
不是放進去而是貼在信箱外側，他看著其他戶的信箱門上沒有這些東西，就判斷也是剛剛的流法者貼上的。
釐清現況一下，他大概是早上10點出門的。
那時候信箱還沒被破壞，他回來是下午3點，回來的時候發現信箱被破壞。
這段時間信箱紀錄中沒有收件紀錄，他的信箱只有被外力破壞的痕跡，沒有被竄改紀錄的痕跡—現在出現的這些就是別人放進來的。

最麻煩的情況是：破壞信箱的、放東西進去的、貼廣告的、剛剛從公寓出來的流法者都是不相干的事件，但這樣的機率應該不高，為了放東西才會破壞信箱。

回到房間內，他拆開第一個包裹，高度三十公分的女僕娃娃躺在裡頭，是個安裝在流法者軟體中的外掛程式——垃圾蒐集器娃娃。

穿著黑色長裙和白色圍裙，頭髮綁成了雙馬尾，在接觸到光線後，娃娃的眼睛張開對著他眨了幾下。

他對著娃娃說：「你是被遺棄還是為了完成目的而來呢？」

這當然不在娃娃能夠理解的指示中，但娃娃的眼睛眨了幾下，這回應代表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被遺棄的話⋯⋯那就太可憐了。
如果是為了完成任務而來，那無法完成任務也挺可憐的。

「要是你能告訴我是誰把你放進我的信箱裡就好了。」娃娃聽見他的話又眨了幾下眼睛。

輕輕拍了她的頭幾下，突然跳出的簡介讓他嚇了一跳。
雖然簡介上寫著能夠自行調整外觀，但他還是讓娃娃維持原狀，要是她的主人想找她的話，還是不要亂更動外觀設定好。
將娃娃放在牆壁靠著放好，他拆開另一個包裹，包裹裡頭只有一張照片，上頭不知道哪裡的白色建築物，底下還畫上了紅色眼睛，當拿起照片時額頭有種異樣的燒灼感，浪潮般的刺激感吞沒了Adrian，他立刻將照片放下來，並理解到這是所謂的記憶體甜點。

——也許是有人要他去這裡看看。
他的視線看向那張廣告傳單，聽說那是家可以製作記憶體甜點的店。

也許能夠找到製作這份甜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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