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紛紛，白皙的雪地被踏上一個一個印記，羅今天難得好好的將衣領拉正穿著著袴披上了羽織，就連平日雜亂的瀏海都好好的用髮夾夾到了一旁，許是有些不習慣，手經常會去碰整理好的瀏海，但又怕弄亂動作顯得有些小心翼翼。

照著記憶中的地址來到了有些破舊的屋子外，他揚起頭想越過矮牆看看裡頭有沒有那算是熟悉的面孔。

oO（不知道是不是這裡....）

矮牆後梅樹已落得半殘，上頭是雪比花多——可凡是落在地上了，便會被建部勝二郎掃去，一秒不差。

拿著掃把，赤坊主緊迫地盯著地面的積雪落花。自他從姊姊那得了這個任務後已經如此僵持兩個時辰，而雪是一直在下，花又被雪打下，像是沒有掃完的一天他也不惱……其實舛花要他掃的是門口。

不過也幸得如此，他第一時間發現到張望的羅，正確來說，是恰好的對上眼，畢竟那個矮牆也只和他堪堪齊高。

「羅！」他拿著掃把道，蓋掉稍遠房屋裡細碎的女子談話聲。

「新年快樂。」男子依然板著臉，但話語誠懇。

沒有想到一望進庭院裡就與那人對視，在加上喊聲羅小小的嚇了一跳，但馬上又恢復了笑容朝勝二郎揮手。
「新年快樂啊。」

知道自己沒有走錯後羅放心的踏入庭院，他手捧著一束用不同花種但卻不突兀的花束，這是他準備的見面禮，想著你家中有姊姊就特地去摘了幾朵不錯的花拼拼湊湊，細心的整理包裝成一束後帶來了。

他見你拿著掃把，又看了一眼地面上不斷增加的雪和花。
「你是要把這些掃完嗎？」方才被掃淨的地面在這短短的對話間早就又鋪上了一層薄雪，若是打算把這些雪掃乾淨恐怕要等到這場雪停啊。

「是啊。不過這也只是因為我幫不上屋裡的忙，家姐派我出來掃著玩。」這是千草的原話照搬。

「勝二郎——雪好像越來越大囉，你玩完就回來……」

「哎呀。」說人人到，千草手拿暖爐桌上順來的橘子從屋內推門出來，正好看到站在院內的弟弟和一位不認識的人說話。

看這樣的氛圍應該是認識？處於直覺，她想起之前勝二郎說過的煙煙羅朋友，並先把橘子放到了玄關木櫃上。

「您就是勝二郎說過的朋友吧！」少女一合掌，笑得燦爛，「新年快樂呀，您要來玩我們都很期待呢！」

「您吃橘子嗎——快進來吧！」幾步就到兩人身前，千草步伐意外的輕盈。

「姐姐，地還沒掃完……」
「勝二郎你真笨耶，姐姐要你掃的是門口，而且雪下這麼大就不勉強了啦。」而且客人都來了，掃什麼地啊。

見弟弟居然讓客人在外沐雪，千草有些無奈，一手一個孩子便扯著他們入屋。

「我記得你叫做羅對吧？我是千草哦，先進屋吧！等等舛花姊姊就出來，再一起玩牌——」

掃著玩？這大概是被應付出來，不想讓勝二郎在裡頭幫倒忙吧，羅笑著張嘴正準備和你說時，伴隨著聲響從屋內出來的人影讓他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微彎著身乖巧的打招呼。

「您....您好..」第一次到人家裡作客和與對方家人相處讓他有些緊張，居然第一次在非玩鬧的狀態使用了敬語稱呼人。

少女接二連三的話語讓他來不及回應，被抓住手的觸感也讓他愣了一下，就這樣和勝二郎一起傻呼呼的被拉進了屋內。

「好的，千草....姊姊..」自己與勝二郎為朋友，而千草又是他的姊姊，那自己應該也是要稱呼千草為姊姊，但從沒這樣叫過人讓羅感到有些彆扭，兩字在嘴中待了一會才小小聲的說了出來。

這樣乖巧的樣子實在是有點不太像他，但這種在一點一點認識自己的感覺，他並不討厭。

「不用緊張喔！姐姐現在不吃人只吃橘子……啊對了，還有年糕。」

「等等休息了可以吃年糕喔 」

千草哼哼，引兩人入了玄關就放開；擠不了這麼多人，故少女也率先脫了木屐，踩進廊道。

「勝二郎帶羅去客廳吧！花牌放哪你知道吧——」說著就快步進了廚房，和另一位女子說話。

「羅請進吧，客廳在左邊。」

建部勝二郎把自己和姊姊亂丟的鞋放進鞋櫃，還有收拾千草忘記的橘子。

「花，是來的路上摘的嗎？」眉眼稍稍放鬆，男子想起最近賀年品收到的花瓶，等等要是羅怕花枯萎了，倒是可以先放裡頭讓花根泡水。

玄關鞋櫃上頭擺放著一個精心掛起來的字畫，相框內是紅紙底飄金箔的春聯……是清的手筆，但勝二郎不知道春聯的用處，一板一眼的掛了起來，還去訂製了一個長相框。

千草離開後羅張望了了一下屋內，發現屋子雖然有些老舊，但大概是因為有女子住著的關係打掃的很乾淨佈置也挺溫馨的。

「是啊，聽你說家裡還有姊姊，想著帶花來應該會不錯。」跟著將自己的鞋子擺放整齊後，羅將手裡的花遞給對方。

也在這時，羅注意到了鞋櫃上的字畫，但又和認知中的有點不同，感覺放在相框中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他歪著頭尋思了一下，最後像是想起了什麼，臉上的困惑轉變成了笑意。

「這個字畫是誰給你的啊？」

帝都充滿著來自不同國家的人類和妖怪，因為這樣有些店家會特意保留著別國的特色當作噱頭做生意，羅想起之前在某間老闆是大清國人的商店門口外看過貼著這樣的東西，好奇的問了一下才知道那是大清國春節時的習俗。

待在了不該待的地方難怪會有些突兀。

「謝謝……姐姐們會很開心的。」

接過花束，建部勝二郎也轉頭看對方詢問的字畫。

「字畫……羅還記得在下曾與你說過導師一事？這便是他的手筆，聽聞是海另一方的華夏傳統。」

「導師說直接粘在門口便可了……但這麼薄的一張紙，又看起來精緻，怎麼能受風吹？」他搖搖頭，「又不願違背老師心意，所以錶框掛在玄關，算是折衷法子。」

像是自己也知道如此有些突兀卻不想改，建部勝二郎很快領著羅到內室，離開玄關。

「這裡便是客廳了！羅隨意。」

內室坐墊與暖爐桌完備，倒是比起玄關多擺放了很多東西；標本展示品、玩偶和卷軸畫…性質並不統一，卻也增添生活氣息，看來他們平時也在客廳活動居多。

將花朵插瓶，建部勝二郎發現瓶中已經有水了——眨眨眼不做他想，應該是姊姊心細，已經為他添上了？

「羅也坐吧，家姐很快就來。」

他也拿出櫃子裏的花札和歌牌，先一板一眼的檢查有沒有缺漏。

「是說有一事想問羅……」男子邊整理牌邊說，「你較常在在外走動，可曾聽過塵塚怪王名諱？」

「隨意閒聊，不用放在心上。」他眼神偷偷飄向花瓶和卷軸畫——那都是署名塵塚怪王的妖怪所贈，但他不知對方是誰，也尚未和姊姊們說，是怕兩人擔心。

聽著將春聯錶框掛牆上的原因，羅這次毫無隱藏的笑了出來，明明連摸貓的力道都不懂的控制，在這方面上心思卻挺細膩的，真令人想不到。

「你的導師好手藝啊，這字寫的到真不錯。」雖然他也不是真的懂字，反正審美是這麼主觀的東西，他覺得好那便是好。

「雖然這樣掛這有些突兀，但也是挺不錯的。」這種東西本身就沒有強硬的規定，若是因為珍惜、愛護的心態放在這，那這裡就會變成它真正該待的地方，久了定然不會再覺得突兀。

跟著勝二郎來到客廳，一旁的裝飾讓整個屋內顯得更溫暖、更有生活氣息，這樣的氣氛也讓原本緊張的心情慢慢的和緩下來。

「塵...塚怪王？」第一次聽見的稱呼他唸起來也不是太順口。

羅搖搖頭，雖說比起勝二郎他確實算是常在外頭走動，但他化妖的時間並不是太長，況且又幾乎只和人類孩童相處，他聽說過的也不會太多。

「怎麼突然問這個？」雖說不用放在心上，但勝二郎這樣的詢問反而引起了羅的好奇心。

「羅也不知道麼……」建部勝二郎娓娓道來，「是這樣的，年前有人贈來賀年禮……便是花瓶和這室內牆上的掛軸。」

心裡覺得掛軸上的圖畫

卷軸上畫著浮世繪，是京都十景嵐山滿花圖，可見所贈之人也雅趣、大方，如此把珍藏複製畫卷送人；畫中江水似銀河，落櫻如雪，掌舵人兩三，充滿幽玄閒趣。

「雖不知這位前輩是誰，不過應該沒有惡意……」禮物也收下了，建部勝二郎不好說什麼，「只是想著究竟是什麼來頭，也許，姊姊們會認識吧？」

聽著，羅也將視線放在勝二郎所說的花瓶和掛畫上。
覺得送禮人的眼光

看了兩樣禮品他深深覺得這人眼光不是太好啊，花瓶就不說了，但掛畫大概是因為剛剛看了勝二郎導師的那一幅字畫，這樣一對比就顯得現在這個就遜色很多。
但身為有禮貌的妖怪，他是不會在第一次來人家家裡作客就隨便批評東西的！

只是羅一直都沒意識到，在藝術這方面他的眼光都與人不太相同。

「如果你不認識的話，或許是送給你姊姊們的吧。」想著既然都送到這個家中了，若勝二郎不認識那想必是送給家中的其他人。

「阿。」勝二郎居然在跟朋友閒聊，真是難得的畫面，推開紙門的千草這樣想。

「羅先生，有失遠迎。」而她身後的舛花這麼道，低眉和客人打招呼，「勝二郎已經拿好牌了？有沒有招待客人喝茶？」說完勝二郎才搖搖頭，從榻榻米上起身找茶葉。

「我是舛花，羅先生，新年快樂——」兩女一前一後的走進內室，女子遞給煙煙羅兩個小紙袋，是壓歲錢。

「不知道羅先生幾歲了，不過由我們給壓歲錢是準沒錯的……還請收下。」舛花笑靨溫和，像是怕羅推辭，千草也很快把壓歲錢推到對方懷裡。

「謝謝羅今天陪我們玩呀！你很常玩花牌嗎？」

「舛花姊姊新年快樂，那個....叫我羅就可以了，不用加先生的...」對於別人以敬語來稱呼自己羅還是有些不習慣。

「謝謝...！祝姊姊們.....恭喜發財，財運滾滾來...！」沒想到居然會被贈送紅包，緊張之餘羅還有點小小的開心，並沒有多加推託就收下了紅包，思考了一陣，馬上把自己為一知道的吉祥話說了出來，也沒想過到底適不適合。

「不算常玩，但還是知道規則的。」再跟勝二郎約定好後，他去找了幾個孩子學了一下花牌的玩法，在那一段時間裡幾乎都在玩，這樣跟之前沒玩過的時間算一算應該就算是不常玩吧。

聽見小輩的吉祥話兩女笑出聲，頓時氣氛一片和樂。赤坊主也端茶水來了，依他之前說的他並不打算下場，卻也知道規則，可以一旁監督。

「既然知道規則，那姊姊就不放水啦，我做莊。」

拿起建部勝二郎整理好的四張牌，自來熟的千草亦笑咪咪地發給對面的羅四張牌，和她在同一側的舛花偏頭去看妹妹的牌，而弟弟勝二倒好茶後坐到羅那一側，像是怕對方被姐姐欺負了。

「欸——好爛的牌！」
千草看到手牌後叫出聲，不知反應是真是假，而舛花在一旁靦腆的偷笑。

「羅也開牌吧。」建部勝二郎看得出有點緊張，可見常看姊姊打牌也沒摸清楚多少對方的底。

勝二郎緊張的樣子稍微有些影響到羅，在加上從未玩過花札讓他在似乎很熟悉這個遊戲的千草面前也不是那麼有底氣。

心裡祈禱著希望手裡的排不要太爛的掀開牌。

羅眨眨眼，雖然剛剛那樣祈禱但他現在也看不出來自己的牌算好還算爛。

「牌這樣......算好嗎？」大抵是勝二郎坐著的位置和方才緊張的態度，讓羅覺得自己和對方是要一起對抗眼前的敵人的，因此他稍稍將身體和手中的牌往旁邊頃，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問著，想要這位同夥的給點建議好讓自己可以建立起自信心，畢竟他可是有聽人說過打牌就是要靠氣勢，一開始氣勢上就輸人家了怎麼行！

勝二郎認真看牌，再三對應了可以打出的組合後點點頭，「沒問題，不會很爛……」

勝二郎小聲的湊近羅，用手遮著嘴，眼神偷飄向千草，不巧對方也正在看兩個小孩的反應，當下樂不可支。

千草玩心大起，不知道兩人等等又會有什麼反應，真是有趣的很。

「好啦小朋友們別說悄悄話！姐姐要抽牌啦！」

「青短！」女子輕巧甩出三張牌，嘴角挑起，「現在就結束太可惜了，來來！」

手牌：藍2，積分：3（牌庫餘牌39）

聽到勝二郎所說的，羅才鬆了一口氣，但才剛抬起頭可以說是幾乎與勝二郎同時對上千草的視線，霎那，他覺得自己彷彿被看穿了，就連手中的牌也是.....難道這就是打牌老手的氣勢嗎...！

明明人家什麼都沒做也沒看穿，就被新手心態影響，莫名奇妙想了一堆的羅在千草打出牌後也抽牌。

「青短..！」音量的喊著，似乎是想在音量上贏回氣勢。

手牌：黑1綠1 ，積分3（牌庫餘牌 38）

看來是完全被對方的氣勢打敗了，明明想大喊出聲的，結果開口卻像貓叫。

也學著千草但弱弱的喊了：「來來...！」

「看來要贏還是沒那麼簡單哦，妹妹。」舛花道，聞言千草有朝氣的應一聲，莫名氣氛竟是有點被炒熱了。

「小試身手啦——還很難說呢，你說對吧羅！」抽牌。

「羅加油啊——」建部勝二郎用音量 說道，替朋友打氣，一邊幫自己也倒了茶。

可能是被氣氛影響，赤坊主用超大聲量呼喊，好好的靜態打牌變得感覺下一秒就能進甲子園。

手牌：藍2黑1，積分：3（牌庫餘牌37）

「姊姊說的是。」他也並沒有能贏得了千草的自信，畢竟他在氣勢上就輸了對方。

但本來打算抽牌的但被勝二郎突然的大喊聲嚇到，在這麼短的距離內響起的聲響讓羅的耳膜有點痛，肩膀拱起手中的牌差點沒撒，漂亮的杏眼瞪的又大又圓。

有點像是掩耳盜鈴的態度，明明很明顯但羅還是裝沒事，假裝鎮定的抽牌，不然實在是太丟人了...

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中抽到的紅牌又看了一眼勝二郎，難道真的是氣勢強就贏了嗎！！！

「....表菅原！！」將手裡的牌全數丟向桌，意外的勝利讓羅情不自禁的喊了起來。

「哇！贏了！！」他甚至還勾向了身旁勝二郎的脖子，一付想要與對方共享獲勝的喜悅的樣子，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欸騙人！這不是才剛開始嘛！」千草不可置信，這就是新手運嗎？

「太好了！」被勾著脖子，建部勝二郎也跟著大聲呼喊，儘管聲調沒什麼起伏。

「呵呵——千草輸了就換我吧？看來妳今天運氣不行呢。」見妹妹哼哼的和自己換位子後接過橘子來撥，舛花笑了起來，「這副牌好組合都還沒打出來呢，接下來羅先生做莊。」

「繼續加油！」建部勝二郎也精神起來，幫著發牌。

在舛花和千草換位子後羅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默默的收回勾著勝二郎的手，好好的坐回位子上。

「咳咳....好的。」他假咳了幾聲回應舛花，雖然還是很不好意思，但感受到勝二郎為自己加油的真心實意，羅也悄悄的向對方握緊了拳頭表示自己會加油的。

抽牌。

「我不出牌，換舛花姊姊。」看了手中花色皆不相同的牌，雖然有表菅原可以打但這樣就會多出一張牌，而且分數也不會太高，想了一下羅還是決定先不出牌。

手牌：藍1 紅1 綠1 黑1 （手牌餘 28）

「您能玩的開心就好了——等等這場過完休息會大家吃些東西吧？」舛花開口，依舊端得嫻靜大方，伸手也抽牌。

「那我也不出牌，看看能不能集到漂亮的一役？」將手牌捏在手裡成扇狀，女子笑道。

手牌：藍1綠2黑1紅1 （手牌餘27）

「既然舛花姊姊都開口了，那我待會就不客氣了。」與千草活潑張揚的性子不同，舛花沈穩文靜的氣質讓坐在對面的羅也漸漸放鬆下來，這樣的感受還真是奇妙。

「我這次也不出。」總感覺這局的手氣不會太好啊...

手牌：綠2 藍1 黑1 紅1 （手牌餘26）

「姐姐，橘子。」一旁的千草看兩人開場就如此溫吞，自己快手快腳的剝了橘子給舛花。

「我等等再吃哦，千草。」

聞言千草拉了一個長音，接著眼神一轉到建部勝二郎臉上，出手把橘子塞到對方嘴裡。

「……」男子無聲的把橘子吃下去，而千草又轉移目標到弟弟旁邊的羅。

「羅要不要吃啊！」她又撥了一小塊小巧似新月的橘類果實。

「哎呀，我這次也不出牌。」

手牌：藍2綠2黑1紅1 （手牌餘25）

「千草姊姊等我一下喔。」先讓千草等自己一會，羅快速的抽了一張牌。

「我這回也不出牌。」

「謝謝千草姊姊。」說著，羅笑著要伸手去拿千草手中的橘子。

手牌：綠2 紅2藍1 黑1 （手牌餘24）

「給！還是羅比較捧場耶！」千草一臉笑咪咪，也塞了一瓣橘子進嘴。

舛花看妹妹的樣子不禁失笑，不知道是在替自己干擾對手呢？還是純粹逗著小孩玩。

「草短。」

不能湊4分以上的役，舛花索性就丟出去，多少也有三分。

「來來，看看什麼時後會有五光四光或雨四光出現呢——」

牌堆也所剩不多了，看來勝二郎洗牌洗半天也還是沒洗乾淨，好牌怕是都在底下呢。

手牌：藍2黑1紅1，積分3（牌堆餘23）

嘴裡嚼著橘子羅瞇眼對著千草笑了一下當作是回應自己比較捧場的那句話，隨後又繼續抽了張牌。

「這次我也不出。」想要紅的居然抽到了個藍的，看來手氣在上一局已經用光啦。

手牌：藍2 紅2 綠2 黑1 （牌堆剩餘22）

「勝二郎，你這牌洗得不乾淨啊……」

見好牌真的在排隊快見底時才被抽出來，千草頗有微詞。

「不常玩花牌，怎麼知道怎樣乾淨不乾淨呢。」舛花替弟弟稍稍辯解，倒是勝二郎本人一聲不吭，似乎是專注在僵持的牌局。

「羅，好牌都在下面。」他湊近煙煙羅說道。

手牌：藍2黑1紅2，積分3（牌堆餘21）

「你這樣幫我可以嗎？」明明對面坐著的是自己的姊姊但勝二郎卻幫著自己，看著羅有點想笑，真的覺得勝二郎傻的可愛。

「勝二郎...你牌是真的沒洗乾淨啊..」看著手裡花色都各湊了一對羅忍不住嫌棄，這樣的一對沒有用啊！

手牌：黑2 紅2 藍2 綠2（牌堆餘20）

「怎麼會呢……明明一張一張的打散了。」

建部勝二郎百思不解，下意識想伸手查看牌堆，被千草一個眼神逼退。

「不可以欸勝二郎，更何況剩下的牌是什麼等等就會知道了嘛。」

男子有點委屈的應是，舛花笑著搖搖頭，有客人在還那麼鬧騰，果然是千草。

「青短。」舛花出牌時笑出聲，忍不住道「勝二郎，你到底把其他牌都洗到哪去了？」

「來來，真是有趣的很——」

被兩位姊姊打趣的勝二郎慌張起來，分明就照平常那樣洗，怎麼會這麼奇怪？也許是自己也不擅長洗牌吧，他想，只希望等等羅抽到好牌，這樣至少姊姊會更專注牌局，不再調侃自己了。

手牌：黑1紅2，積分6（牌堆餘19）

看勝二郎傻呼呼的想去看牌結果被千草逼退的樣子，羅眉眼變的柔和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像這樣圍坐在一起打牌的感覺真好。

「又沒拿到好牌，這回一樣不出。」思考了一下，羅還是決定再等等好了，說不定待會就可以拿到好牌了！

手牌：黑3 紅2 藍2 綠2 （牌堆餘18）

「羅先生打完這局，留下來吃點東西吧？」

「牌剩的不多，屆時鍋裡烹著的雜煮物也該好了。」

那時不知道羅是今天來，舛花怕份量不夠便又往鍋裡放蒲鉾，小櫃也有些伊達卷，是千草特意留著招待客人的。

「表菅原——」

「羅先生餓了嗎？餓了我就不來來了。」

舛花輕咪笑眼，盤算著目前打出過的牌以及對方還能配出的組合，雖然看似贏面不大，不過亦可一拼——

「等吃飽了，玩一局新的——這次讓千草洗牌，也讓勝二郎上場，畢竟他好久沒有玩了呢。」

讓弟弟和朋友聯繫感情才是她們該做的事，總不好佔了兩人相處的時間。

手牌：紅1，積分8（牌堆餘17）

「那待會就麻煩你們了。」想到待會能吃到熱呼呼的飯菜羅就有些期待，他還沒有過和別人一起同桌吃飯的經驗呢。

「繼續打吧，剩下的牌也不多了。」雖說期待但他也不心急，更想好好把手上這局牌打好。

「草短！」

「下局讓千草姊姊洗牌大概能玩的更輕鬆點呢。」將牌打出去後，羅帶著笑容看著身旁的勝二郎，言語中很明顯的又在戲弄對方牌沒洗好這件事。

手牌：紅2 黑3 藍2，積分：3（牌堆餘16）

「不管怎樣，逢年過節的只要能聚在一起就是好事，羅先生你說是吧？」

被指定洗牌的千草哼哼，總還算上道的沒有繼續損勝二郎。

「是呀，能聚在一起就不是件易事了。」

舛花抽牌，亦附和。

「過會吃飽飯還有伊達卷——拿這個當賭注如何？」

「這樣算是懲罰還是獎賞呀——」牌桌前的女子笑道，倒也覺得情況會很有趣，沒有反駁，只是抬手整理牌組。

「羅先生喜歡甜食嗎？那是最近街上新開的菓子鋪賣的伊達卷，大家切著分吃吧？」

手牌：紅2，積分8（牌堆餘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