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察或許是他最擅長的交流方式，水晶般閃亮的玻璃吊燈更添晚宴華美，他總覺得自己在這兒太過格格不入......或許。

他推了推象徵匿名的護目鏡，深黑西裝是從長滿灰塵的深處紙箱找出來的，當然、前提是海涯社群裡存放的東西會長灰塵，不然這般描述終究也只能歸於比喻。

謎一般的軟體、謎一般的晚宴、謎一般的氣氛，完美地挑弄著他每根神經，將秘密全挖出來的衝動。

毫不猶豫地拿起桌上的黑咖啡。

「總之，舞會的目的就是交流吧！那就先看看其他人有沒有知道甚麼好了？」

他這麼樣安慰自己，但事實上，他其實不知道搭訕的第一步驟究竟該怎麼做。

他的問號臉真的看起來好問號（偷吐槽）

鬼斯控制住了把飲料噴出來的衝動，但衝上鼻腔和嗆進嘴裡的咖啡卻讓他忍不住咳了起來。

「呃、咳咳⋯⋯」鬼斯沒有在意對方究竟是刻意為之還是什麼，只是有點狼狽地回答對方的問題，「好玩的？」

鬼斯思考了三秒鐘，指了指台上的發佈會。

「個人覺得這裡最有趣的東西就是那個了，你說呢？」

他沒有講出口的是，除了舞台上的發佈會以外，他還鍾情於受傷的黑咖啡。

手上的咖啡*咖啡不會受傷幹對不起

少年發著悶騷在人群中穿行，魂不守舍的他沒留意到前方有人就碰撞了上去。

回過神來時立即跟眼前穿著黑西裝的人道歉道，「咿——！請問……沒事嗎！」


/補留言 ！！抱歉做成打擾

「哇啊。」鬼斯努力護著手上的咖啡，好在沒有滴出半滴。

「沒事喔？倒是你⋯⋯沒有怎樣吧？」

鬼斯關心完咖啡便轉頭關心對方，還來不及關心身邊剛搭上話而且笑出來的人。

少年感到眼前兩位陌生人很親和。
「兩位晚上好！我沒事！」少年微笑鞠躬道。

「是咖啡呢……！」竟然沒有瀉出嗎，看著西裝男子手上握著的咖啡若有所思。

「啊、沒事的話就好⋯⋯」

鬼斯端詳對方，老鼠面具、老鼠⋯⋯

「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嗯嗯——」
看著眼前的西裝男子，少年保持禮貌距離，做起嗅聞對方的動作。

「好像有呢，但去過太多地方了，嗚嗚我嗅不出來！會是……黑市嗎？」
挨著頭苦惱道。

「竟然用嗅的嗎？」

鬼斯倒是有些哭笑不得，揚起微笑說。

「黑市嗎？最近那個、研究上有東西會去那邊晃晃呢？」

「嗯嗯——今天的香水味有點多……鼻子失靈了。」
少年毫不忌諱道。

「研究？」好奇地看著對方。
「我也有去黑市喔喔！好像是買甚麼來著。」

「我沒有買東西⋯⋯」

鬼斯盡力思考，對方莽莽撞撞的樣子還有⋯⋯似乎才有點想起什麼。

「啊、少年？」

「那就是，擦身而過的那種——嗎？」

「嗯！」
少年呆著，等待等方回答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