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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天是全黑的狀態，如果沒有路燈的照明大概連腳下的路都看不清楚。我提著紙袋從家裡出發，緩慢地向著記憶中熟悉的路線前進。

⠀⠀抵達目的地，我站在她家門口，以期待著當她見到我時是什麼反應的心情按下電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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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我想她大概很疑惑這麼晚了是誰找上門。我聽到了細微的聲響，接著裡頭的門開了，我們之間隔著一道鐵門，從鐵門的縫隙裡看到我後，她露出了有點驚訝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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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枝？」

⠀⠀「嗨～」

⠀⠀「你怎麼來了？」

⠀⠀「給你過生日啊。」我拿起手上的紙袋示意這是生日禮物。

⠀⠀「先進來吧。」

⠀⠀她把鐵門打開後，我跟著她走進了室內。客廳桌上放著一塊小蛋糕，看來她打算一個人吃。今天對她來說明明就是個特別的一天，而她卻像是平日一般度過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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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特地跑來了，你應該很忙的。」

⠀⠀「這麼特別的日子怎麼能不幫你慶祝呢。」

⠀⠀「沒關係啦。」

⠀⠀「至少在今天結束之前我會陪著你。」

⠀⠀聽了這句話後，她清笑了一聲，嘴角微揚，雙眼彎成了月牙的形狀。我看到她漆黑的瞳孔裡有我的影子，那個身影既柔和又模糊，像是下一秒就會從她的眼中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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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麼盯著她好一陣子。

⠀⠀「小枝？」

⠀⠀「嗯？啊……」

⠀⠀忽然想起了正事。

⠀⠀「這個是我自己做的餅乾。」我拿起一直放在手邊的袋子交給她。

⠀⠀「祝你十八歲生日快樂！」

⠀⠀「謝謝。」

⠀⠀她帶著淺淺的笑容道謝，卻感覺沒那麼開心。是為什麼呢？今天不是她的生日嗎？即使是生日也不會特別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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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認識的她對什麼事都不會特別上心，總有種神秘以及疏離感。有時也會思考或許我們並不像我想像的那般親近。

⠀⠀明天就要分開了，希望她以後也能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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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對話後我們沉默著，誰也沒開口。我看著時鐘的走動，分針緩緩地向著十二點鐘的方向前進，隨著秒針跳動聲被帶動，最終與時針融為一體。

⠀⠀是我先開口的。

⠀⠀「那……我走了。」

⠀⠀「嗯。」

⠀⠀「再見！小夜。」

⠀⠀「再見。」

⠀⠀過了十二點鐘又是新的一天，我從她家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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