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時多雲偶陣雨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花.不語|受寒】
『——走失在擁抱裡,溫度是唯一的告示。』
latest #40
灰白而沈重的烏雲讓蒼穹不再能透出月光,只有幾道攜著戾氣的閃電不時的使出眼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連空氣的重量都有所變化,壓得連時鐘的指針都走慢了。不只有物受到影響,連日陰沈的天色亦讓花藝師的心情狀況逐漸有走下坡的趨勢,這個負面加成很明顯的反應在他的工作過程與成品:男人今天在操作除刺鉗時,總控制不好手中的力道,偶爾才勉強修出幾枝能採用的花材,木桌上更多是剪壞的枝條。而作為一名愛花人士,這件事更是將人打入名為憂傷的漩渦,無以自拔。
儘管覃時早就意識到自己總是不定期的陷入一陣情緒低潮,卻怎麼樣都無法用言語形容那種哽氣的感受,也找不到可以根治的方法,只好任憑日子過得像沒有終點的障礙賽跑:順行時喜悅;逆勢中憔悴。不過,現在的他至少已經摸出一套方法來緩解一些苦悶,避免自己在撞上跨欄後吃痛出聲。

「⋯⋯」男人本想啟口跟自己說些什麼,但最後他只是工具輕輕地放下,佯裝這樣能減少心中大石的存在感。
每當面對這樣苦思未果的情況,覃時總是會想起兒時讀過的悲壯故事,並幻想著要是能如神話中的薛西弗斯有多好?神話裡的那人,沒有那麼多的糾結,即使明白追求終是空無的道理,仍舊會為了推下那顆巨岩而掙扎,沒有逃避也沒有繞路,就只是勇往直前的推著,不像自己已知追求結果無用,卻還是會埋怨追求帶來的難受跟空虛。

時間就這麼在近乎無聲的收拾過程中流逝,待到打點完店內一切,覃時才抬起頭看了看懸在高牆上的黑白拼色時鐘——赴約的時間到了。於是他匆匆地穿上了風衣、繫上圍巾,向著不遠處的車站廣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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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城市來說,或許燈火閃爍卻乏無問津時才是它清醒的時刻。遠去的喧囂是它替人們唱的生命氣息的歌曲,車水馬龍是它為人們擺動的四肢百骸,一直要等到入夜,一個個影子漸漸躲入家戶,它才擁有獨處時間。不過⋯⋯偶爾它會留意一下迷路的身影和暈眩的月。

此刻的覃時便是那個受到夜色和城市關注的身影。
對於常人來說,反覆面臨說不出來的苦悶必然會消耗到笑不出來,但快走中的男人卻是有經驗的將唇扳至一個弧度,只因為他不想讓約會對象感覺出自己是因為狀況不佳才來尋求安慰。街邊橙黃色的燈光打在青年的臉上,邁出的每一步都映上了碎影。

隨著距離漸近,發現應約者已經抵達後的他更是加快了腳步,三步併作兩步的來到人面前,接著拿出手機向初次見到的臉孔核對身份:「讓你久等了,紫。」
被稱作紫的那人笑盈盈地望向面前略高於他的青年,回覆:「別這麼說,是我不小心早到。」他丟下手邊的公事包,將手環上覃時的頸,將唇貼到人耳邊說道:「但你的確不該再讓我等了,信。」

微涼的吐息撲在耳畔,頰與頰處在最曖昧的距離,像是相吸的磁鐵下一秒就要貼合,而覃時主動縮短了這個距離,他轉過頭吻了一下那人的耳尖,若非已是寥寥無人的深夜,恐怕兩人在公共場所之下的親暱互動將會引來不少人的側目,誰也想不到他們是初次見面,甚至只會有這次見面。
「需要準備些什麼嗎?」紫鬆開了手,將公事包撿起後拍了兩下,以意味深長的眼神瞥了瞥眼前人,似乎是推斷他別有目的,「對、你知道的。」

「嗯⋯⋯」覃時搖了搖頭婉拒,不知道是拒絕採買的邀約還是連同對方給予的暗示也一起拒絕,他悄悄地將注意力分配一部分給眼界上處的天空,看著烏雲一口一口的將月啖食殆盡,再無半點白光暈出——可憐的太陰這次失去了求援的機會。
自然現象使易受環境影響的風信子這下不只心裡悵然,連外在的神情也暗了幾分,這讓他一時之間竟是忘了自己原本要接續說些什麼,訥了幾秒才將話語再次吐出:「紫,我睏了。」他像個孩子一樣伸手拉了一下對方深色大衣的袖子,隨後才旋過身,領著人陪自己踏上這一次的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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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雲英相當的健談,同樣的路途因為多了點聲音顯得不那麼空洞,他和他天南地北的聊著,話題從晚餐吃了什麼到當白領的苦悶,儘管字數略少於他在用社群聊天時,但覃時仍好聲好氣地回應著話題,這讓對方認定為他在釋出更進一步的善意,於是紫雲英挽上了他的手,笑咪咪地稱讚起青年:「氣氛一點也不尷尬,你很習慣這種事?」

『我已經,很習慣這種事了嗎?』

覃時在心裡也問了問自己。
而後,走在前頭的男人輕輕地笑了兩聲,開始思考起這樣的行為替自己帶來什麼、有什麼意義?畢竟,這件事也是處於一個模糊地帶,若只是要追求肉體歡愉,他大可以濫用科技的方便抑或是經常流連在風俗店裡,這張有特色的臉還是挺吃香的。
「嗯——可以算是。」他回過頭,簡單地回了一句。紫雲英的問題還停留在能夠輕言帶過的層面,覃時也暫且沒有打算多談,因為凜冬的風聲不斷的貫入耳中,像在嘲弄著脆弱的靈魂,這使他開始感到害怕了,而為了避免感覺的增強,青年多加了一句來延續對話,讓文字來追著人和人之間的聯繫:「多虧有這個嗜好,讓我遇到你了。」即使只是一夜的對象,他也相當看重緣分這件事,因是妙不可言的。

「你嘴真甜。」紫雲英笑了笑,挽著的手更緊了,可覃時只是用餘光看了一眼貼合處,沒有多做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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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熟悉的玻璃門後,青年便將鑰匙取出,旋開那多重的鎖,在門開時跟對方說明室內空間:「樓上是我的住所,設備可以隨意使用。」

覃時是一個人住在花店樓上,不過他素來是擺了兩副用具的,因為這可以減弱獨居這件事帶來的氛圍,雖然通常情況下他不是一個害怕孤單的人,但未免遇上特定狀況後的不知所措,青年總是在那之前就做好預備,絕不會讓訪客對他留下失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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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子在浴室洗手台的下方,我想你會需要。」上樓時,青年向對方解說著屋內空間和其他安排。回到熟悉的空間嗅著熟悉的花香,讓他的精神狀態稍微得到療癒,肩膀比方才鬆了一些。

「浴室,你要讓我先用嗎?」紫雲英加快腳步走到人身邊,一道階梯頓時顯得有些擁擠,這讓風信子才小有鬆懈的精神又繃了起來,伸出手扶住紫雲英。

青年仍是下意識地想要保護什麼,沒有覺察到剛剛因驚嚇而差點絆住腳步的人其實是自己。
「紫,小心。」垂眸道,叮嚀那朵著急的花兒,覃時沒有想過這朵紫雲英能把期待的心情綻放的這麼徹底,在眉眼間、在行為上、甚至在說出口的話,全都染著期許的香味——看來、紫雲英還沒有放棄跟他求歡。

「你用吧,我休息一下。」說時,他把手放到額頭上摸了摸,以額溫確認自己與感冒的距離,「剛剛風吹的我頭有點痛⋯⋯」並在語後扯出一個笑容來安撫著聽到風信子有狀況便流露擔憂的紫雲英。


好不容易將人送進浴室,回到臥室後男人才拿下了剛剛紫雲英趁著兩人距離極近時環在他頸上的領帶,那塊深色的布料因為吸收了體溫,摸起來還有些餘熱,雖然猶豫了一下,但他最後仍是忍不住將之捧起且貼往頰邊。

『真的習慣了嗎?』他又進行一次無解的自問自答。
覃時看著領帶嘆了一口氣後,便靠上門板緩緩地滑下,隨後又將自己埋入屈膝上疊起的雙臂,手中仍拽著那條快要冷卻下來的布巾,就這麼聽起不遠處的水聲,一直等到開門的聲音響起,才拖拖拉拉地起身去做盥洗前的準備。

他在走廊上遇見冒著熱氣、水氣、香氣的紫雲英,他和對方交換一個微笑,還有無聲的兩個字,說了:「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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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浴室後,覃時伸手欲闔上那扇強化玻璃製的淋浴拉門,滾輪的聲音在半個密閉空間中裡喧嘩,蓋過了水滴打上石紋地板的聲音也吞沒了細微的心跳聲,他在拉門就要順利滑入卡榫處時停了一下,突然感受到有股說不清的恐懼在長方形構造中的某個角落蟄伏著,等待門關上的那刻就要將他拆吃落腹。

「沒事的⋯⋯」覃時閉上眼睛,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把最後的縫閉上,「沒事的⋯⋯」然後他扳動了開關,任由衝出的水柱胡亂把自己淋濕,那些細如針的點滴一下一下的扎著,強勢地拆除一身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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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習慣梳到一旁或是向上夾起的瀏海此時亂的可以,幾乎遮住人大半容顏,而散下的珊絲也是毫無章法的緊貼在肩、頸之上,他對此現狀沒有理會,只是安靜的進行淋浴,一直到結束後推開拉門,足以看清鏡中的倒影,才用手攏過阻礙視線的髮綹,那雙寒色調的眼睛有陣水氣泛起又平復。
覃時一手撫上鏡面,摩挲著鏡中對影的傷疤,另一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擦拭滴水的髮,出浴者並不在意濕答答的感覺,現下他唯一在乎的事情是,為什麼全身依覆著熱騰騰的水氣,裡頭的人摸起來卻還是全然冰冷,外頭的他真是熱的嗎?

這個問題,鏡子裡的他也好想知道答案。

覃時穿上白色睡衣後,彎身取出櫃裡的吹風機,又花上了好一些時間才把自己烘乾,珊瑚色的細絲柔柔順順地倚在肩頭與頰側,表現的像是有了依靠就安心的睡下,而哈欠的徵兆也告訴發起它的人,是時候該睡了。
回房後,覃時看到紫雲英趴在他的大床上滑著手機翻閱社群,他的左右腳小幅度的踢踏,心情很好似的小聲哼歌,沒有留意到風信子悄悄地來到身後。

青年無聲無息地來到床沿,沒收了對方的手機,隨手擱至床頭櫃上,然後俯身貼上紫雲英,在耳畔重複個人需求:「睏了。」不過這一次說的更為簡短,嗓子也因為他壓抑著溫度帶來的滿足而有些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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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過身與對方轉換上下位置,紫雲英掛著一抹勾人的笑伏在他胸膛上,有意無意地去撥弄他睡衣上的扣子,「白色的風信子,也挺好看的。」說完,他便試圖要解覃時的衣扣,而青年只是默許對方的行為,到最後一顆扣子也鬆開時,才以一個額吻化消這場騷亂——再多就踰越了。

「我只是想抱抱你。」他提醒道,接著收緊環在對方腰上的手,「紫,我冷。」
意識到對方真的是毫無性致,不太服氣的紫雲英在人鎖骨上咬了一口,才翻下身睡到風信子身旁,等到對方發出相擁而眠的邀請後才鑽進那人懷裡。

「晚安。」確認熱源已經貼近,覃時便緩緩闔上了眼,以免視覺分散了觸覺的感知,此時的他終於可以投入近乎全部的心思來感受熱與熱之間的傳導,藉此來明確的意識到自己是一副具有熱度的身驅,以及相擁仍舊是正確的驗證方式。
當他入睡時,天邊的烏雲已經離開,灰色終於放過月亮,而後肇事的雲朵逃之夭夭,不忘尋找著下一個受害對象,它最終竄入風信子的夢境,幻化成各種他曾經怕過的型態。

灰色的雲層凌亂的花圃
聲音寒冷剪定鋏

聲音寒冷剪定鋏
灰色厚雲層凌亂的花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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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夢使沉睡中的覃時猛地張開了眼,一聲驚呼差點脫口而出,身子緊繃的反應不小心吵醒了懷中的花朵,紫雲英張開了眼,問起枕邊人的狀況:「做惡夢了嗎,信?」

睡客安撫人似地拍了拍背,然而沒有得到對方的回覆。就這麼維持了好一段時間的緘默,眼皮被睏意壓到闔上前,紫雲英只聽見男人發出一聲如受傷野獸的低鳴,然後再一次的緊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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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光亮起,覃時手上的力道才鬆下,而眉心之間的陰鬱也散去,臉色比昨夜好看許多,連帶著表情也自然不少,抱著人安眠的他唇邊掛著淡淡的笑。

男人撒嬌似的將毛茸茸的珊瑚色腦袋埋入對方頸窩,細微的吐息因而吹在共眠者的耳廓,像是有根柔軟的白羽時不時地輕輕撩過,引得懷裡那人不禁抖了一下,嘗試拉開兩人的距離,無奈又被拉回懷中。
「紫⋯⋯」半夢半醒間,覃時呢喃了一句、磨蹭了一下。

「信!」被吵醒的睡客回過頭,近距離的望著那張俊秀的臉龐,耳根有些泛紅。明知眼前人只是無意識的低語,仍舊抑制不住喧囂的心跳聲,他抬手捏上那對拆下耳釘的柔軟耳垂,喚道:「風信子!」
佯裝沒有覺察那陣怦然的風信子在聽到叫喚後終於抬起眼皮,眨了眨眼慢慢地登出惺忪的狀態。

「早安,昨天睡得好嗎?」男人鬆開擁抱,主動移開身子,但還是維持在可以將對方擁入懷中的距離,雖然小有欲擒故縱之嫌,但他終將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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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重獲自由的紫雲英點了點頭,手又不安分地摸上了自昨夜解扣後就袒露至今的胸膛,一邊暗想著:嘛、好看的人、舒適的床,這一夜下來雖然什麼也沒做成倒還是划算。

「那——吃過早餐再離開?」覃時問話的同時移開了紫雲英的手,接著翻身下了床,打開一旁抽屜內拿出日常服,背對著人開始進行更衣動作。
紫雲英向他道了聲謝,也起過身穿起覃時前一天幫他疊好的衣服,並在利用一旁的穿衣鏡整了整儀態後提起西裝外套和公事包,先一步的移動至餐桌,等待床伴的事後服務。至於,被留在房裡的青年在收回房間的獨享權後,則是先來到窗邊揭開那面深色的落地布闈,才慢悠悠地朝廚房而去,背後是一片燦爛。

——臥房裡的瓶切花也隨陽光灑落又鮮活起來。
。FIN。
覃時多雲偶陣雨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以下都是中之回覆喔!)
上次寫了他的感知,所以這次想聊聊阿信的另一面:纖細的花陷入負面情緒時的情況跟如何排解。曾經跟道格中聊過阿信這方面的狀況,其實那時候就整理了一下,也已經想過文章大方向,但因為太多因素的影響就拖到這時候跟大家分享⋯⋯

偷偷搬運一下之前的筆記,阿信他外在內在都像花,從花身上可以看到生命力韌性也可以發現靈魂是那樣的脆弱易碎。

任何外在因素在狀況不佳時都能對他造成傷害,他很容易會被眼前看見的任何能引起感受、聯想的東西影響,使他越發低落,這可以簡單想成外在因素v.s.花草樹木。

而阿信的個性是不太會將這些憂愁說出口的,我自己認為這一點和植物是有些相像,因為植物承受了許多,卻不像人類可以透過聲音表達所有的情緒與想法。
覃時多雲偶陣雨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阿信會選擇擁抱這件事,一部分也是因為這個行為在進行時通常是安靜的,他主要是想在過程中自己找到答案跟療癒,只是需要一個人陪伴讓他討拍以存在感來提醒他,他還沒有走到絕境。

另一部分則跟上一篇有點關係,因為他知道自己跟植物終究是有區別的所以會為了不要讓自己再陷入身份混亂來追求溫度。這是他透過本能而發的原始訊號,用來劃分物我之間的模糊界線。

不過這個行為不一定是正解,算是處在壓力值顛峰的小王子的試探,線的一邊是他想丟掉又丟不掉的形象與堅持,另一邊是他渴望接近又害怕的崩壞。
&偷渡了一點點某段主線的關鍵詞,雖然上次丟骰子時噗浪說再讓阿信逃避一下,可是這跟他會不定時的狀況不佳有些關聯就還是塞進去了,抱歉了阿信,好乖好乖

最後memo一下這次用到的花!
紫雲英:幸福/不對愛情有所期待,取後者的花語意涵。(紫他只求一夜滿足)
白色的風信子:沉靜的、不敢表露的愛/遊戲人間,這一篇選的也是後者。(阿信不是第一次找人睡覺)

這次還訂好了關於阿信的兩種故事標題,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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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嘿畫個線說點不正經ㄉ,紫會對阿信上下其手有一部分是中之人的私心
花與刺青
3 years ago
剛睡醒的阿信好黏好可愛喔……(重點完全被拉過去)
DouglasMiller: 人人值得擁有的信咪!
像這樣,抱!
sumusu: 耶咿謝謝蘇中來認識阿信(比心
也謝謝你喜歡他們的互動⋯⋯希望我有順利讓你感覺到他們一個人是肉體需求一個人是精神需求
我也覺得陪伴感好好!!!一起睡覺就可以把陪伴跟傳遞溫度的時間同時拉到最長,雖然是模糊地帶,但堅守在底線的話感覺又很神聖
覃時多雲偶陣雨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sumusu: 蘇中也太可愛!!!
給過!蘇中已經是親媽批准的小被被!
我也想看他們聊天!!聊陪伴的話題感覺會很棒!!聊其他的內容也可以,讓這兩個孩子的對話一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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