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su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Chapter. 1 Clean up ∥H. Frantis athal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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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描寫注意
latest #64
Isu
3 years ago

  交誼廳裡配置的單間並不大,不過兩人對談的話己經是足夠了。他將簾子拉開後在對面一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引起騷動已經是一天前的事情。
  那晚兩人趨近瘋狂,幾乎不能夠算是對談的渾沌場面在他腦中依然清晰可見。木銬撞擊的聲音、激烈的咆哮和悲鳴宛如音樂般回響著。像是預定調諧的奏鳴曲,重複著一次次不絕於耳。細小卻直達心魂的琴音在悲鳴後結束殘虐的序曲。
Isu
3 years ago

  阿道夫臉上橫飛的血沫,在伊司眼裡那樣的姿態更加像是擁有生存本能的人類。與方才懦弱的樣子截然不同。灰暗的瞳孔映射著濃烈的深紅,僅僅是一瞬間就讓人屏息。直到那雙眼瞳蒙上陰沉,肩上的重量靠上自己。
  燈光亮著的窗最終也失去了那盞燈火,歸於一片寧靜。

  「身體還有哪裡痛的嗎?」他抬頭與阿道夫目光交接,平靜的語調和一樣的開場白,就像是第一天見面那樣。
Adolf
3 years ago

  他靜靜地拉開椅子。


  彷彿那天的瘋狂與血腥只是一場戲劇,現在坐下來的他瞳孔裡已經沒有了當天的狂風巨浪,吞噬他高光的恐懼已然退去,此刻他只是因陌生的環境而略帶緊張的少年。

  是雙重人格嗎?好像不太是,可能是外界因素讓本就壓抑的情緒爆發。
  他昏迷了一天,在醫療人員的細心照料下今日才得以離開房間,臉上擦傷的痕跡還在,他有些遲疑的環視了整間房間,聽到對方的問題才轉了回來。


  「不......。這沒很痛。」他吞吞吐吐地回答。「啊......。我的意思是跟之前相比還好......。」很不擅長組織言語。
  「......。抱歉,前天給您添麻煩了。」他抬眼看了一下對方,低頭道歉。仔細回想起來那些幾近昏厥的片段,連他自己都覺得很不像他,像被附身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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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u
3 years ago

  「這樣啊。」聽見對方那句『跟之前相比』他苦笑。「哪裡不舒服都要說,別勉強過頭了。」
  即使被銬住還是能打到見血,他可以想像過去阿道夫是被怎樣對待的。至今為止的疑問也被吹散,那是深植在對方思維意識,心裡深處的恐懼。

  ——別無選擇,他在那樣的環境下待得太久了。
  「那倒不會,你的身體狀況才是首要的。」他輕輕地搖著頭,比起那些,那個凡派爾才是給自己添麻煩的罪魁禍首。
Isu
3 years ago

  對方垂下的眼睛,看上去像委屈的狼狗。
  伊司確實是嫌麻煩到極致的人,可阿道夫才是被打的那方,甚至臉上的擦傷都還在。他哪好意思指責什麼。
  「報告的數據看上去不是近期才有血奴體質的。」少說也有好幾年了。
  他慢悠悠的看著鑑定報告思索。「阿道夫先生,你成為血奴有多久了呢。」
Adolf
3 years ago

  「嗯......。」從來沒有人會對他說沒關係、別勉強,他聽著對方安慰的話,覺得有些不適應。
  「我十歲到法蘭提斯家,一開始只是普通的僕人......。」他講到這裡,停頓的看著對方的眼神,試圖看透對方的想法。他不知道還需不需要講下去,又或者,告訴他這些真的沒有問題嗎?
Isu
3 years ago

  「嗯。」他拖著冗長的尾音點頭,眼神注視對方表示自己有好好的在聽著。同時也察覺到阿道夫的眼神裡透漏出遲疑和保留。
  他不確定對方是否打算繼續說下去,為了結束話題,他挑出紙張遞到對方面前。

  「我這有些基本資料要讓你填寫,不會很多。」
Adolf
3 years ago

  「喔......。好的。」他接過對方遞來的紙張,順著手指一條條的看著,眉頭略為困擾的皺起來,伊司觀察著他的表情,發現他是十分把情緒外顯在表面的類型。
  他沒有察覺到對方觀察自己的神情,拿起筆湊近紙張,準備下筆時手卻不停的抖著,他吃力的寫了幾個字母,是他的名字,跟初次見面時一樣,那字歪七扭八的,很像剛學習寫字的孩兒,但他已經成年了,莫非不是緊張,而是真的不識字?

  他寫完第一個單字後,順著順序看到了下一排,手卻停下來了,他半瞇起眼睛,又偷偷的抬起眼看了一下伊司。
  「抱歉......。我不是很會看字......。」他又把雙眼垂了下來,似乎有些沮喪。
Isu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嗯?」他抬起眼楮,看對方緊握著筆卻沒有繼續。「不必道歉,沒有誰生來就會的。」他伸出筆指著下一個欄位。
  「這邊填寫年齡,再來是......。」
  他配合著對方書寫的速度一個個詳細解釋。這樣的情景使他回想起幼時。

  幼時在宅邸,一切都還不是毫無價值的時候。他經常像這樣教辛西婭讀書寫字、禮儀制度。曾經是他擺在所有第一位的妹妹。
  忽閃而過回憶使他有些出神,伊司用力眨了眨眼。抬手晃著金屬光的鋼筆繼續在紙張上流動。
Adolf
3 years ago

  他照著對方的指示再次動筆,伊司一行行的配合著他的速度唸著、註解著,似乎很習慣教導他人,他寫完後便放下了筆,雙手把資料遞給對方。
  「謝謝您,伊司先生。」他唐突開口。「以前都沒有人這麼對我說過......。也沒有人這樣教過我。」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打從心底的覺得對方人不壞。
Isu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不用客氣。」他伸手接過資料,對方直接單純的情緒些許感染了他。「今後這樣的事會更多,試著普通的接受別人的好意吧。阿道夫先生。」

  自己都覺得說出口的話異常的不像是自己,聽著還感到有些噁心。

  「如果有需要可以再問我,這些日子很閒。」
Adolf
3 years ago

  「接受別人的好意嗎?太難了......。」他在對方整理資料的期間,撐頭回想了一下,十歲以前的記憶有些模糊了,依稀記得家裡小孩很多,身為較為年長的孩子,沒有分到多少關懷,更不用說之後作為僕人的日子了。
  待在這裡的三天,不用說是吃飯、環境,甚至受傷也被照顧得妥當,令他十分不習慣,這就是一般人的日常嗎?往後的日子也會如此嗎?

  他聽到對方說可以提問的當下,忽然想起最初說過可以在保密的前提下寫信給親人,他頓時想到一件事。
  他們失蹤的這幾天宅邸裡有發生什麼事嗎?是不是還在找韓道森?如果機關的事情被發現會怎樣?
Adolf
3 years ago

  如果這一切都是那位"R"大人策畫的,他會栽贓給自己嗎?

  光想到這些尚未釐清與解決的事,他就冷汗直流。看來離習慣並接受平凡的日常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他看見伊司直視著自己,立刻回過神來。

  「伊司先生,您之後有空可以教我寫信嗎?」他小心翼翼的提問。
Isu
3 years ago

  「當然可以,我再準備東西到你房裡。」他將資料核對後疊一起。
  「今後開始慢慢來就好,改變總是需要時間。」

  ——這太難了,他其實也很清楚的。

  鑑定欄位密密麻麻的手寫字,都不足以訴說他身上的故事。
  這些傷就像慢性毒一樣侵蝕,若有似無的磨損著他的心理、情感。這無疑是最縝密的控制。
  即使拉開羊圈讓他逃離、重新獲得自由。卻只是困惑的站在那裡。

  無法主宰自己命運的弱者,只能慘叫著任人宰割。
  即使給予了肉體的自由,他仍然是韓道森心靈的囚徒。
  即使他強烈的反抗意識和心理變化使他步出了第一步。
Isu
3 years ago

  傷口也未必能完整癒合,甚至會留下駭人的傷痕。
  其實他自己也是一樣。
  將傷痕仔細的包裝,從容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他也只是那個習慣這麼做,將一切視為理所當然的人。
  只是自己不承認而已。

  「叩、叩。」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他起身與門外的人簡單應話,接過對方遞來的餐盤。
  「先吃早飯吧,這兩天都只能吃些麵包,沒能好好讓你吃正餐。」他把餐盤擺在阿道夫面前。
  「特別根據你的身體狀況做了飲食調整,如果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再反應給我。」
Adolf
3 years ago

  「......。謝謝您。」他從慌亂的思索中回神,靜靜地聽著對方的關懷,細細的品嚐著這些他前所未聞的、溫柔似懷抱的話語。
  即便對方只是因為職責而說出這些話,他也珍惜著已經許久沒有體會過的溫暖,甚至還有些貪心的想要更多。對一位才剛認識沒有幾天的人,就有能夠坦露心房的想法,被曾經欺凌過他的人聽到或許會啼笑皆非吧。

  他瞧對方起身端了餐盤過來,前兩天太多突發的事情,都是吃點墊胃的東西撐過而已。沒想到對方放下的托盤上,竟然是五色俱全的盤菜,從沙拉到肉類、再到主食和湯頭,這幾盤家常菜模樣精緻可口,用看的都覺得美味,他再度被嚇了一大跳,坐姿立即恭敬了起來。
Adolf
3 years ago

  「伊、伊司先生、這些是......?」他支支吾吾的開口,被再日常不過的事物嚇到的模樣在外人眼裡鐵定很滑稽吧,他堂皇的拿起餐具,手足無措的思考該從哪道開始品嚐。

  他再度查看對方的臉色,只見伊司只是笑咪咪地問他怎麼了?有不喜歡吃的嗎?他用力的搖了搖頭,即使是麵包就足夠讓他知足,沒想到會看到如此豐盛的餐點,他決定先用濃湯和沙拉,連使用刀叉的樣子都非常尷尬。
Isu
3 years ago

  遇上阿道夫這樣的案例,實在是能讓人在工作上感受到滿滿的回饋感。他第一次覺得司書工作也沒那麼乏味。
  僅僅是份內的事情就足以讓他慌張到的不知所措的道謝,各種各樣的反應都不會令他感到無聊。
  「吃飽後你可以在圖書館附近隨意晃晃。」他將桌面的紙筆收拾起來,作勢起身。「雖然這裡不大,但還是挺好打發時間的。」
Adolf
3 years ago

  「啊......。好。」他停下施力切肉的手,點頭送對方離開,他很快的就把食物一滴不剩清空,與之前的伙食相比,實在是太美味了。
  填飽肚子後他離開這交誼庭裡的小隔間,東張西望了一下,看來對方已經走遠了,他又走向走廊,像隻迷路的小狗,不知該往哪裡前進。
  什麼叫不大。這座機關簡直大的讓他心慌。

  如果還在宅邸裡,這個時辰他已經上工了,他的工作都是些粗糙無比的雜事,打掃環境、搬運重物,連吃飯休息的時間都倉促的不行,接著就是去大人身邊做事,然後被冷言相對......。如此日復一日的忙碌著,現在給他一整天的休息時間,他無所適從,皺起的眉頭不是在煩惱等會會不會被罵,而是在煩惱要做什麼休閒,真是奢侈。
Adolf
3 years ago

  他在前血奴可以到達的範圍內晃了一下機關,在他眼裡這裡就像度假村一樣,有好多地方可以打發時間,不亞於宅邸裡的大型圖書室、好幾間休閒娛樂的設施,但他看不懂書、更別說是那些室內設施了,他只有看過貴族們使用。

  正當他煩惱的要命時,他發現伊司在和其他司書談話,他靠在牆角盯著對方的身影,觀察他是不是在忙,對方走了他就跟在身後一同前去,猶豫了好幾分鐘要不要搭話。
Isu
3 years ago

  「那個......。前輩。」正在和伊司談話的司書後輩有些難以啟齒的開口。「後面那人已經跟了您好陣子了,是您最近接手的前血奴嗎......?」
  「嗯?」他不理解皺眉頭,他有聽錯嗎?後面跟著人?阿道夫先生?
  驚訝卻保持著一本正經的神色,他用極小的幅度回過頭看。
  是的,那個人是......他接手的前血奴。

  一看見看阿道夫那個樣子,伊司本想要與對方說的內容從腦袋裡完全消失了。
  他抱歉的應了對方『晚點見』,後輩點頭後說『辛苦您了』後就離開了。
  「那個......。」
  他露出無奈又好笑的表情,望向牆角那頭的人。
  「阿道夫先生,您怎麼了......?」
Adolf
3 years ago

  「哦......!」他發現伊司注意到自己了,而且正在朝這邊走過來,他立刻打直身子,後退了一步。
  「呃......。是這樣的。」他汗顏的開口,他害怕對方為打擾到談話而生氣,不敢直視的飄移了視線,還小小的伸出手來擋著對方。「我平常都在工作......。不知道現在該做什麼......。我真的繞一圈機關了,只是......。」
  他吞吞吐吐的開口,眼神又飄回和對方對視,他雙手合十,含有拜託對方別生氣的意思。若不是他早就知道阿道夫的年紀,可能會誤會他是個孩子吧。
Isu
3 years ago

  ......。他真的繞了一圈機關。

  這句話不受控制的在他腦袋裡來回重複撥放,他咬緊下唇試圖停止聲音。可一點作用都沒有。
  對方結巴的向自己報告行蹤的樣子實在太過搞笑,伊司很識趣的緊盯阿道夫的視線不放。對方也很給力的擺出緊張的表情。這樣的反應他看多少次都不會膩。他猜對方待會又要道歉了。
  他才沒有生氣,這是要怎麼生氣才好。

  「好、好......。我知道的,阿道夫先生。」對此,他嚥下想笑的衝動,清了清嗓子。
  「那您要和我一起去『工作』嗎?」在伊司都還沒說完話之前,阿道夫就用力的點了點頭。
Adolf
3 years ago

  「好啊......!」聽到工作這兩個字,他的眼睛都亮起來,不讓他做事的話,實在是太白吃白喝了,這種尊榮的待遇讓他有夠不自在。
  「要做什麼呢......?除了文書的工作我應該都可以......。」知道有事情做了之後他嶄露了微小的笑容、話也變主動了,然而伊司只是笑笑的跟他說等會過去就知道了。

--

  原以為是要去圖書館幫忙搬東西,他們卻來到了展示所前面。

  「伊、伊司先生......。」他方才那躍躍欲試的樣子都消失了,身體也立即軟弱無力,喊著對方名字的語氣有些責備跟可憐,第一次來到展示所時也是神秘兮兮的說著『去了就知道要見誰了』,莫非伊司的興趣是捉弄人?
  「來展示所做什麼......?」他講的很小聲,偷偷的問著,似乎還不想被裡頭的人知道他來了。
Isu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阿道夫一臉不願意但還是跟來了。他本以為對方會停下腳步,或改口說不想工作了。
他領著阿道夫穿過同樣的走廊,交雜的腳步聲慢慢遞減。就像他前天帶對方走的路線一樣。

  一模一樣,只是這次他沒什麼罪惡感就是了。

  「要來做文書以外的工作呦。」他瞇起長長的眼睛,非常配合的擺出悄悄話的姿態,在對方耳邊細語。
  伊司拿起一旁的掃把跟毛巾,也不忘遞給對方一份。隨後就轉開展示所大門。
  「來展示所打掃,還有血包發放。」他本來還打算拖到晚上再來,為了報復那個給自己添麻煩的凡派爾。
Adolf
3 years ago

  「噢,打掃。」他還來不及反應對方把自己當小孩的舉動,就接過對方遞來的掃具,他到對方身後要對方先走。
  他回想前天在這邊不堪的記憶,但比起裡頭令他懼怕的人,他更擔心自己會不會再度情緒失控,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如此。

  ......。走進去真的不會被秋後算帳嗎?
  他給自己打了強心針,在這裡他才是主人,他帶著手銬傷不到自己......。才怪,他回想起那日敲到他頭上的重擊,還能記得那痛楚。
  他隨著伊司的腳步走進了展示間,隔著木質的柵欄,他看到了那位大人正躺著閉目養神。
Isu
3 years ago

  伊司隔天一早就去找鑑定了。

  『讓凡派爾保持最低生存機制但不會影響拍賣價值的玫瑰精油劑量是多少。』
  他笑著問鑑定司書的樣子冰冷徹骨。正因為他是笑著問話,瞬間將言語增添了十分可怕。
  雖然對方最後也只是增加普通的劑量而已,但他得知了數據。那樣就夠了。
  他悠哉地推開木柵欄,相當愜意的掃著地面。
  「午安,韓道森先生,昨晚還睡得好嗎?」
𝑭𝒓𝒂𝒏𝒕𝒊𝒔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老舊的木門用它衰老的聲音劃破寂靜,但再怎麼也不比獵人的叫喚更加刺耳,更遑論他並不想聽見那跟在後頭的第二個腳步聲。

  他的身體確實多虧了增加的玫瑰精油劑量而進入沈睡。

  凡派爾就躺在柵欄前的長椅上,自從進到這間牢房到現在他依然保持清醒的狀態,或許是拜精油所賜他的身體也不支持他思考以外的其他行為。

  韓道森並沒回應那聲問候。
Adolf
3 years ago

  「嗚......。」他看著頭也沒回眼也沒睜的大人,視線逃離到別處去,就算伊司多麼輕鬆愜意的開口招呼,他都不敢附和一聲,他知道對方還在氣頭之上,只是礙於被禁錮著才沒有再上前揍自己一拳。

  他站的離對方遠遠的,躲在足夠逃跑的位置就開始打掃,這是他第一次仔細的看房間內部,如第一印象般單調無比,連個窗戶都沒有。他熟練的拿著毛巾擦拭桌面,和在宅邸裡做的事一模一樣,要說不同的地方,就是立場顛倒了,那一向威權無比的大人確實的被關在這個牢籠裡。
  不知是否良心作祟,他偷看了一眼對方,雖是他想要報復的,背叛也是事實,可如今他卻想著要一直躺在這裡鐵定很無聊吧。
Adolf
3 years ago

  他的心情莫名其妙。

  對方從前對待自己無比刻薄,但輪到自己做了壞事卻十分不安。可又想著這是對方活該。是啊,壞事做盡了,真是咎由自取,可他覺得很不是滋味。
  或許是就算被手銬束縛著,他身上也沒有分毫可憐與悽慘,他依然高傲、不服輸的等待機會。

  為什麼會如此天壤之別呢?
Isu
3 years ago

  「應該睡得不錯吧,我想也是。」不顧對方回應的自說自話,這個狀態似乎令他非常滿意。「接下來要幫你打掃房間。噢、韓道森先生有其他需要的東西也可以告訴我,方便的話我下次探訪會帶過來。」
  伊司將帶進來的手提箱放在桌上,展開。除了平常工作的文件之外,裡頭多了一包液體。
  「血包就放在這了。」他將血包放在對方伸手可以拿到的距離,還貼心的附上吸管。
  像是伊司將所有的聲音都吸收了一樣,除了他的聲音以外一切都被寂靜所包圍。

  清潔打掃、血包配給,這些他通通不需要,能不能趕快滾出這個房間?

  僅僅是心聲已經給他帶來足夠的不耐。

  「你是打算每天來這裡閒晃嗎?」韓道森睜開了雙眼向伊司問道,即使垂下的視線並沒有對上他所發問的對象,對於放置過來的血包也是一眼也不瞧。

  他還在伺機而動,因此得弄清楚他所需的一切,在拍賣會開始之前他有的時間與情勢都相當惡劣,這裡可是獵人的大本營,他並不是沒想過直接藉由拍賣會離開這,但這種奢侈拍賣會的買家可想而知定是部分貴族,在無法使用幻視的情況下他的臉和身分將展示那些豺狼虎豹面前,這對法蘭提斯家不只是奇恥大辱,或許他會成為危害到家族地位的把柄。

  將家族的榮耀放在自身尊嚴之前,這是刻在骨肉裡的誓言。
Isu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是啊,我必須來配給血包,而且你沒喝完我不能離開。」他可沒那個閒情逸致晃,就算有他也只會待在圖書管,而不是來展示所。
  對方的回話還是一樣簡短,向韓道森拋出的問題一一被彈開,這個樣子的話,對話無法進行。

  ——他居然會因為與凡派爾的對話而煩惱。

  這凡派爾難以取悅的程度可非比一般,伊司在心中抱怨著,視線自然地落到房間角落。灰藍色的瞳孔瞇起,他想到如何脫離這個窘境了。

  「不打聲招呼嗎?」他向房間內的另一人問話。
Adolf
3 years ago

  他聽到很明顯的向著他的話,整個人大力的抖了一下,手中擦拭的杯子差點離他遠去。他的視線轉向笑容滿面的伊司,滿是哀怨。

  他又把視線帶到還躺著的那位大人,簡潔有力的發言滿是不悅,想必他也不願意在人面前食用血包,堂堂凡派爾無法吸食人血,太屈辱了。他應該要說什麼?向從前一樣畢恭畢敬的說話,還是要直呼對方名諱?

  「您不進食的話,身體會更虛弱的......。」他選擇無視要他打招呼的局面,面對牆壁故作忙碌的拿起掃把繼續整理環境。他小心翼翼的發聲,聲音微小到一說完現場又立刻寂靜了起來,現階段的他焦慮的只想鑽進洞裡,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當他不存在。

  他惱火地怒瞪了發話的那個方向一眼,坐起身一手抓過獵人放著的血包插入吸管準備飲用。

  那傢伙竟然還敢在他的面前提起身體的事?

  韓道森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立刻將阿道夫撕碎,那天過後他一直在思考對方可恨的作為,他身體素質下降的原因已經有了頭緒,但都不像是阿道夫能做到的事情。

  多疑的他將血包反覆翻面查看,獵人所給的食物他能安心的食用嗎?但從那些話語中可見這裡的獵人們對於『商品』品質的重視程度,待在這裡除了玫瑰精油外再無對凡爾派的傷害行為,只是要防止他脫逃而已。

  遲疑一會他依然張開了嘴包覆吸管,紅紅血液上升,腥味散佈口腔,溫淡地進入腹中。

  「咳、這是什麼鬼......。」凡派爾嫌惡地停下了飲食的動作,眉宇深蹙,身處奢靡的上層階級,鮮少會飲用血包,更別說像這樣不新鮮而且還有些涼的血液。

  也太難喝了。
Isu
3 years ago

  「不好好進食的話不行哦。」機關的血包就只是普通的血包,醫院急救用的那種。伊司第一次看見的感想的確是一點都不好吃,可其它凡派爾也鮮少反映出不合口味的情況。這東西不至於到難吃吧。

  「說的沒錯呢,數據上就不太漂亮了,再不好好休養的話......。」
  阿道夫的話提醒了伊司。
  他去問話的時候也帶上了韓道森的資料。畢竟對方身體素質這麼低,要是用一般凡派爾的劑量,過重導致拍賣價值什麼的降低,他可是賠不起。
  「說到這個,那數據看來真不像自然衰弱,或許是......人為?......開玩笑的。」一邊慢悠悠的掃地板,他故作思考的自言自語著,半瞇起的眼睛透露著故意的狡猾,爾後他自己乾笑了幾聲。

  「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了吧,獵人。」

  他挑起眉宇譏嘲著那一聽就是有意而為的話語,或許這兩人就是為了惹火他而來,看來的確只能趕快把這難喝的血喝完讓他們早點消失了,他沒必要聽更多沒有意義的話,那會阻礙他思考。

  「還是旁邊那個垃圾雜種和你說了什麼?」

  將話語拋出後韓道森再次將吸管放入口中,再次體驗那不怎麼樣的味道。若這裡是約霍茲堡他可不需要遭這種罪,他們享有最上等的餐點,即使離開餐桌也有阿道夫的血液果腹,那總是像沸騰般滾燙血腥依然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卻無法將獠牙穿刺頸肉吸取鮮紅,而是只能無趣得飲用著血包。

  他何罪之有?弱肉強食的世界中他們站在食物鏈的最頂端,以人血為食,而下等的人類則食用他們的家畜,只不過是為了維持生命,在這之中本不存在對錯,低賤的人類卻妄想代行神的職責,將罪名之冠緊錮在他們–—凡派爾的頭上。
Adolf
3 years ago

  「......。我什麼都沒講。」他小聲的抗議著,連瞪過自己的那雙眼都不敢直視,講的話也不敢給任何人聽見。旁邊勢不兩立的談話令他寒毛直豎,更別說在對話中若有若無的猜中了幾分真實。不詳的預感直撲而來,連脖上供凡派爾飲血的痕跡都隱隱刺痛,彷彿還能感受到那冰涼的獠牙無情的穿刺進去。

  「伊司先生,我掃的差不多了......。」他唯唯諾諾的經過不快的飲著血包的凡派爾,到達伊司身旁,他現在只想趕快隨對方離開這裡。

  他能聽見獵人和他的血奴在細碎的談話中一邊收拾著用具終於準備離開,他一邊大口地飲著血液,一邊使銳利的視線從手上的血包望向兩人的方向,又掃至阿道夫的頸部,他能從一些角度瞧見那由自己留下的暗紅傷痕,如同玫瑰般綻放的血肉。

  幾乎可以確定那個背叛者使用了如玫瑰精油似的某樣東西,如蠱毒般漸漸地剝奪了他屬於凡派爾的能力,而阿道夫則是替那人從中作梗。

  為什麼是阿道夫?除了藉由阿道夫的對他的恨意好施展以外,為什麼選擇阿道夫?只不過是個低賤的血奴,並不負責他的三餐起居,能接觸到自己的機會也只有他需要新鮮的人血之時,而他總是將對方的醜態盡收眼底,不可能會漏看任何細微的不軌之舉,他的房間也不可能有讓最低等的僕人進出動手腳的機會。

  他所觸碰到的,只有那濃郁滾燙的鮮血。

  「哈哈......」

  韓道森像察覺了什麼似有似無地又加深了眉宇間的深谷,手中的血包見底被外力握緊而扭曲,發出清脆的劈啪聲,沾了暗紅的唇以手背用力地擦拭出一道發散的紅,毫無任何笑意的他卻不自主地令嘴角勾起不祥的弧度,並提高音量向阿道夫咬牙切齒地開口道:

  「喂,你吃下了他給你的東西,對嗎?」

  「在你的血裡,沒有顏色也沒有味道,到底就這樣讓我喝了多久?」

  「——回答我啊,阿道夫!」再度由怒吼劃破寂靜,彷彿要震碎牢房的冰冷空氣一般,使真相浮出水面。
Adolf
3 years ago

  他聽見了冷冽的笑聲。
  那不帶任何笑意的聲音中他聽到了憤恨。隨著對方的提問,空氣凝滯了、身子也僵硬了。
  他不是沒想過終有一天會東窗事發,依對方的才智發現只是早晚,但他沒想到會被這麼直接的過問,他以為他只需要服從"R"大人、照著對方的指令行動,剩下的就不關他的事了。

  愚蠢、愚蠢,沒有主見的垃圾,難怪自己到了今時今日也沒辦法靠自己的力量翻身。
  他瞠目结舌的轉向對方,連呼吸的頻率都帶著著急。
  他在心中默念那些司書們都不想再講的叮嚀,那些話和那位大人的勸誘很雷同,甜密的引誘、勾起他悲憤的挑撥,他也很清楚的知曉,已經開始就沒辦法回頭。
Adolf
3 years ago

  他在對方的怒吼中抬起眼直視那充滿怒火的翠綠寶石,和前日一樣那黯然失色的雙眼中恐懼已然消失,但這不是魔法,長年的害怕不會在三言兩語的安慰下就灰飛煙滅。
  只是他想通了,雖然並非自己的意願,但此時此刻他在這裡的意義,他與對方一同到機關的意義。不就是讓他有了可以當面報復、踐踏對方的機會嗎?


  「......。大概是三年前吧。」他輕輕地開口,這冷靜又直接的口氣令在場的所有人感到錯愕。「還記得嗎?你幾乎要把我打斷腿的那天......。我遇到了那位大人,他跟我說只要每週吃一次藥,不會對我的身體有影響......。」
Adolf
3 years ago

  「我聽到了喔,那天的對話,你一向不放在眼裡的競爭者竟然就是"R"大人,真意外。聯絡了三年,我只看過幻影和使者而已......。」
  「怎麼、很吃驚嗎?被從來不放在眼裡的人拌了一大跤,感覺如何?」

  他自顧自地把一切傾洩而出,在那終於能夠對視的臉龐上竟出現了笑容,他發出了咯咯的笑聲,勾起嘴角嘲笑對方,在暖和與光線透不進來的房間中蒙上了一層似冰河的冰冷,他看見對方因憤慨因憎恨扭曲的臉,他盯著對方就算氣的跳腳也掙脫不開的枷鎖。
  隱忍了這麼多年可能就是為了這一刻吧,他捧腹大笑,笑的張狂、開懷,太爽快了。
𝑭𝒓𝒂𝒏𝒕𝒊𝒔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真夠卑鄙啊,還挺符合你這弱小劣等的身分。」

  怒火燒得那從嘴裡宣洩而出的聲音彷彿都在顫抖,三年的時間他都沒有察覺便是因為他從不把阿道夫視作有能力的威脅對象。

  不過是個如塵埃般無用的人類,不配擁有存在於他的世界的權利,竟敢反咬主人一口。

  「是想向我報復嗎......太沒用了,一切都是他策劃好的,這是他的復仇,不是你的。」

  嗤之以鼻地暢所欲言,玫瑰的枷鎖束縛住了他的身體卻無法封住他的狂妄,他依然高傲地睥睨那無法自己拿著斬刀而只能蜷縮於屠夫腳下的溝鼠,咯咯著笑著自以為這些狡猾正屬於自己。

  「那可恨的人承諾你了什麼?自由?金錢?看著吧,你也被騙了。」

  坐身起來後仰著頭並直視阿道夫,提高了張揚的口氣。即使像變了個人也不會改變下賤的本質,骯髒滑稽的手段也只適合這類人了。
Adolf
3 years ago

  「你說什麼?」精簡的嘲諷中一語道破了他所剩無幾的自尊心,眉間凶狠的蹙起,他盯著依然高傲狂妄的對方,他大力的踏了幾步,抓起對方的衣領惱羞成怒的瞪著,兩方的憤恨盛怒有如兩虎相爭,在旁的伊司想阻止都沒有空間介入。

  「你問我他給了我什麼嗎?」他兇惡的低語,話語剛落,他伸起手來咬牙的朝對方臉頰上飛快的揍了一拳,把人打倒在椅子上,他跨起腳踩到長椅上頭,再度把衣領拎了起來。
  「他給了我當面羞辱你的機會啊!這樣就夠了,反正我這一生本來就完蛋了!因為你!」
Adolf
3 years ago

  他歇斯底里的怒吼,看著依然怒瞪自己的人,臉上的狂妄又轉為淒涼,他看著讓自己變得如此悲慘的人,手鬆開來抱著自己的頭,扯著頭髮大呼小叫。

  「這樣就夠了......。」他的聲音變成嗚咽,像是這世界上最悲慘的人,他無力的伸出雙手,看著狼狽的充滿傷痕的手,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出手打了人,他歪了歪頭,猙獰的表情忽然又回到冷淡,他的手撫上臉頰,回味著還在發疼的右手掌,似笑非笑出聲。「......。我好像明白你為什麼要打我了,真爽快。」

  他從沒想過那雙骯髒的手會化作傷害猛地往他的臉頰狠揍過來,力道大的讓他整個身軀都重重撞往椅墊,一時間暈頭轉向,疼痛爬滿那張尊貴的面容發燙發熱,還沒反應過來他便又再度被扯起來,對上了那雙染上兇殘之氣的腥紅的雙眼,他從那裡頭終於看見失勢的自己,對方的表現已經不同於只會哭泣的唯諾幼童,對方咆嘯的話語一點也沒進到他耳裡,於是頃刻間,他將眼前的人類和他屬於他的奴僕結合了起來。

  比起疼痛莫大的恥辱更讓他抓狂。

  區區人類、區區人類!

  「神經病......。」

  震驚僅此這一瞬,他的臉孔因盛怒而扭曲,一個傾身又要往阿道夫的方向邁出步伐回擊。
Adolf
3 years ago

  他見對方想要起身,拿起手邊的掃把底擋對方向前的身子,並用力的推了一把,在玫瑰枷鎖的加持下,韓道森那虛弱的身體根本不堪一擊,狼狽的跌落至地面。
  他蹲下身子,暴力的扯起那捲曲的髮絲,那雙泛著光澤的沙弗萊石裡頭,映出的不是他從來不放在眼裡的、手無縛雞之力的孺子。人類的成長對凡派爾來說十分快速,短暫的十年就已經足夠養成一個人類長大茁壯,有力向他還擊。

  在他愣住的剎那,阿道夫粗暴的把他的臉往地面上砸,他本就是做粗活維生,那撞擊的力道比他想像的還驚人,他無情的再把對方的頭抬起來,用手掌拍了拍那流下一絲鮮血的臉龐,用粗糙的手指舒展那皺著眉無法理解現況的面孔。
Adolf
3 years ago

  「還好嗎?你應該從來沒被打過吧。這還只是你對待我的一分一毫而已。」他低沉的聲音就像古老鐘塔的喪鐘,敲著反抗的旋律,宣告對方已無法掙扎的號角。

  「不過再這樣下去......。會給伊司先生添麻煩的。」他放開拎著對方的手,站了起身,從卑躬屈膝的視角來看,赫然發現他十分高大,就算纖瘦也結實無比。「今後還請多多指教,韓道森。」
  他瞇起雙眼,露出礙眼的笑容,倒在地上的那個人恨不得把這張臉孔撕毀,還要讓他死的慘烈、讓他到地獄的最底層去請罪。


  他走了幾步,到伊司的面前低下頭。「對不起,又給您添麻煩了......。還請您幫他包紮一下,扶到床上去。」
  他抬起眼來,那渾沌的目光也令伊司流下了一絲冷汗,他把對方手上的掃把以及抹布都整理到了牆邊,打開柵欄的門離混亂遠去。
Isu
3 years ago

  伊司很識相的站到門邊去。

  一來是出大事的時候方便叫人,二來是為了自己的逃跑路線,不過玫瑰精油的調整讓他不需擔心那麼多。
  他已經從上次的經驗取得教訓了。

  沒想過自己一句隨口的話會引起如此大的催化反應,正覺得無聊的打掃氣氛馬上變的混雜。他還得回頭想想自己是說了什麼話才導致這種結果。
  阿道夫眼瞳中的瘋狂與悲憤一瞬間全回來了,如當天一般,甚至更加完整。咆哮與悲憤更加的協調與平穩,比起上次那細小的無力序曲更加出色。阿道夫的舉止、對談、一切粗暴的轉變都能讓他看得入迷,真是個有魔力的人。
Isu
3 years ago

  「不覺得麻煩哦,你又忘了不需要向我道歉。」他交叉著手靠在牆邊。微眯著眼的看上去完全沒受到影響,甚至覺得有些意猶未盡。直到阿道夫靠近才挪了身子讓對方離去。
  腳步聲遠離後伊司才把目光轉移到韓道森身上,蹲下身子讓自己的眼楮跟對方處到同一水平線上,看上去無聊的不行的瞳孔。

  他托著臉輕笑了,那是輕描淡寫的譏諷。

  「不需要我來攙扶吧。」他輕聲的向對方拋話,語氣輕柔卻滿是戲謔。

  阿道夫的手勁出奇的大,他的頭被帶往地板時根本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轉瞬一刻世界漆黑一片,腦內鳴聲拔高尖叫,幾乎是震耳欲聾,冰冷的地面變得炙熱,濕黏的血液沿著他面部的起伏緩緩流下,再次被抬起頭強制對上那張雙令人憎恨的雙眼時,他的視線已經模糊充斥著渾沌,事情發生得太快,他還沒從上次的撞擊清醒過來,及至阿道夫離去他失力的身體都沒能替自己扳回一城,他就這樣像少了發條的機器落魄地靠坐在長椅邊。

  要不是這玫瑰精油作用,他本可以輕易地摘下對方的頭,現在卻悲慘地無力抵抗。

  「......滾開。」凌亂的髮絲沾了點點赤紅,陰鬱壟罩之下的翠綠輝石耀著依然放肆的兇惡,聲音沙啞卻不虛弱,而是堅定無比,就要好整以暇欣賞這整部鬧劇的虛偽獵人馬上離開他的視線,他不需要更多的落井下石了。
𝑭𝒓𝒂𝒏𝒕𝒊𝒔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獵人在聽見他的話後照常擒著盈盈微笑離去,混亂與痛楚只留給了他,牢房再度恢復寂靜。

  這一切的巨變都太過倉促,從地獄攀爬而上的手臂抓緊了向著王座的腳步一扯而下,他失足了,墜入深淵了,但還沒摔得粉身碎骨,他會重整腳步,奪回屬於他的萬頃光華。

  韓道森撇了眼地上的暗紅血跡,這不是完全沒打掃乾淨嗎。

  這個獵人機構是不是沒錢請有用的清潔工啊。
Adolf
3 years ago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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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olf
3 years ago
韓道森對不起呦,今天沒有掃到的部分,我們明天再來>.<(別再來了)
Isu
3 years ago
每天準時上門客房服務
他要發瘋ㄌ 但我想每天都看到小狼跟伊司真好看
Adolf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我願意每天來跟韓道森貼貼
GtD2| 魯西斯&唯安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大遲到的才留言抱歉……但這篇交流真的很精彩!劇情量滿滿的!雖然伊司說討厭麻煩,但看到他仔細的讀表單內容給阿道夫聽感覺他真的很有耐心,想起妹妹那段也是……莫名的感傷?是因為曾經照顧妹妹,因此照顧起需要協助的血奴也很上手嗎?
有回饋感那段真的,點出了這工作平日有多沉悶 XD 不過似阿道夫的極端案例可能不多吧,這也是好事來的
阿道夫在人前人後的變化真的很深刻!真的是犬科動物!服從首領這種犬科屬性展現無遺……不過服從的對象由韓道森、變成R大人,到現在變成照顧自己的伊司吧?
感覺背後家族角力的故事很精彩……期待更多故事釋出!
……感覺韓道森滿滿的可憐……被人加重精油再被人打……不過可憐人必有可恨處吧?
Adolf
3 years ago
gtd_lucius_vian: 哇感謝魯中現在還願意給劇情反饋!! 韓道森中曰:是的韓道森真的很可恨(點頭點頭),但如果是我的話:嗚嗚雖然很可恨但是我捨不得打他英俊的臉龐拉...... (到底在幹嘛啊)

服從首領這個論點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天啊!沒有錯耶,他到現在依然是被伊司的話煽動著><!感謝提供寶貴的感想,後面的劇情感覺更好發揮了
伊司那邊就由伊司中回覆吧 您能留這麼多感想我們真的很開心
Adolf
3 years ago
講到可憐人必有可恨處阿道夫也是這樣的吧,超可憐但是又超壞的,人就是如此矛盾的生物呢 (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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