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堤.比特 ⁍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限定交流 with malongniersis
時間軸 ⁍ 30年前


  他記得一地豔陽焐熱磁磚地面,反射浮光粲然,日光氣味深刻。記得那個下午,男孩無數次給予他過於溫暖的擁抱,躺在軟墊訴說夢想的溫馨時刻。記得羽片輕颺,微風拂面,男孩臉龐綻放笑容。記得離去時悄悄偷渡的小眼神,總是溫柔的湖水藍。一切記憶鮮明而美好。

  後來五天他都沒遇到瑪爾。他擔心對方的檢測結果,也想告訴對方無論結果如何都不要緊,什麼也不會改變他們。

  一樣的街景快速滑過眼前,少年正感無趣之際,一道熟悉的小小身影不經意躍入視野。他幾乎聽見自己心跳漏了一拍──是瑪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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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少年要求停車時,軍人大哥倒是一臉快要嚇死,緊張盯著長官看。長官只微笑,靜靜看著近幾天莫名發憤圖強好好訓練而帶傷的年輕臉龐,點點頭同意。黑頭車隊行經一個路口後又繞了回去,停在少年喊停的位置。

  「謝謝亞爾戈斯!」少年好快樂地向長官道謝,連忙下車。

  他右手臂包纏繃帶、頸子也受傷,臉上貼著大塊紗布。少年看似遍體鱗傷卻不掩其笑容燦爛,內心不言而喻的歡欣。今日很像是他們初次碰面時,黃昏景色模糊視景,橘黃天邊堆湧濃紫彩雲,落日紅艷艷。
原先望著遠處的男孩,因聽見了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轉頭望來。他沉默許久,雙唇緊閉。瑪爾正在思考對方為什麼知道自己最近才做過檢測──

  以及為何對方會知道自己的暱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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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看過傷勢那麼嚴重的人,於是他忍不住,即便是頭一次見面的人,他仍以那尚未轉變為低沉的嗓音發問。

  思緒跟不上大人們的行動,你直到此刻才意識到,四周至少有五台黑色轎車待命著,在你靠近時,車子裡出來了其中的四名,團團簇擁在瑪爾周圍。
擋在兩者之間,通話器的滋滋聲響伴隨了一小段含糊的對話。隨後,瑪爾便貌似要被往回帶去。
可骰判定1D20聆聽對講機通話,難度15,10能聽見含糊但不重要的字句,15以上全數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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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聽(dice20)
明明只要,再把手伸長一些,好像就可以碰到瑪爾了。瑪爾是那麼的近,但那對湖藍卻又陌生得叫他發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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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亙身前的大手讓少年有些後怕起來。他這才注意到瑪爾周遭的黑衣人很多,與之前的規模都沒得比。他不擅長面對太多陌生人,那使得他很緊張。

「等等啦!瑪爾!幹嘛、幹嘛裝作不認識我啦……你會害他們誤會我……」見男孩轉身要走連忙喊住,接著才遲遲地向與自己問話的人辯解,慌亂得結巴起來。

「嚇、嚇到你們的話不好意思,我想找瑪爾……」盡可能維持禮貌,還要微笑──發現已經笑不出半點,一臉驚惶得掩不住。

咫尺天涯。他感到混亂,被動地讓感官繼續暴露在雜亂的通話聲,浸潤在夕陽萎黃枯死的色調裡。他盯著對方的半手手套,底下燒傷的疤痕詭譎地不復存在,他看著這一切,赤色眼瞳隱隱發狂。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瑪隆尼爾斯回頭看著神情緊張的青年,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明白對方的每一句話,為什麼要找我?我並未裝作不認識對方、我沒有想要害他,我是不是嚇到他了──

  千百個問句縈繞思緒,他停下腳步,抬頭詢問一旁的西裝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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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任何機會提問,也沒有機會再聽人說些什麼,瑪爾被大人的一句話堵住了嘴,默默被請上車。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擋在阿聖面前的手這才緩緩收起,那位擋住青年去路的西裝男子半蹲在他面前,微微一笑,以親切的口吻跟視線與之對望。

  「孩子,請您忘了他吧。」不知是出於什麼理由,對方如此提點。隨後站挺了腰,方才竄出來的西裝人全都陸陸續續回到了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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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我才沒有假裝!」他遲了一拍才憤聲辯解,情緒已然崩潰。

是啊。瑪爾總是看起來是那麼正確、那麼體貼溫柔、那麼的「沒有錯」。口吻正常得彷彿他理所當應當不存在過。

那些承諾彷彿也不存在過、一起描繪的夢想也是。悄悄勾起的指頭不算數,口頭約定更不算,不算都不算──

「什麼意思……為什麼?是我做錯什麼嗎?」少年兩眼空茫,抬頭問著眼前的西裝男子,最後一句話潰不成聲,終於問出稍微符合自身年紀,顯得天真的蒼白話語。

是我做錯了什麼所以被懲罰了嗎?

他感到腳底虛浮,世界傾斜,猝不及防崩塌。落日照得他又冷又熱,冷汗浸濕繃帶,磨得傷口發疼。他驚惶得想拔足就跑,但體內無以名狀的痛苦扭絞著他全身的筋,將他散裂開的意志死死繃緊,將他釘死在原地動彈不得。
定在原地的西裝男子端倪了看似打擊很重的青年半晌,一邊暗自遺憾著那位萬能又受愛戴的利恩茨不在現場,無法替這孩子減輕一點痛苦。想想卻又才剛被上層下了禁令,這孩子多半跟政府、軍方抑或是也有相當威嚴或地位的組織有關。近日或許已經有人調查過他了,總之碰不得,超能力不能動他半根寒毛,免得遭惹什麼不該招惹的。

  「忘了會讓你感覺好一些,相信我。」西裝男子只是重複這句話,放任青年自行想像跟猜想。冰冷的鞋跟踏得越來越遠,前方的黑色轎車傳來了發動引擎的聲響。
瑪隆尼爾斯.聖伯納◍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最後一個車門聲拍響,那雙陌生的藍遠遠隔著遙遠座位後頭的身影困惑,他蹙著眉頭,渾然不知自己曾被奪去什麼重要的寶物。

  「……沒有人能抱抱他……」男孩抬頭看了眼一旁的高個,想起自己難過時父親總會對自己做的事情。他想念父親了,但父親早已天人永隔。轎車座裡沒有半個人回覆瑪隆尼爾斯的話題,沒有人像利恩茨一樣,至少會試圖跟瑪隆尼爾斯以笨拙的形式攀談。

  瑪爾發自內心覺得,打從父親去世以來便一直都很寂寞,他沒有機會去看看天文台的那些有趣的怪叔叔阿姨、沒有人來關心...──他醒來的時候,只有這些黑壓壓面帶微笑的人,說要帶他去孤兒生活的地方。
聖堤.比特 ⁍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那句話並沒有讓他感覺好一些。少年只是不斷反覆檢討自己是不是哪裡做錯什麼,卻只再再回想起那對溫柔的湖水藍,一切一切的好,他們一起經歷的所有大冒險、歡笑。

交付真心的最後都會離開自己,再怎麼寶貝,最後還是都會被自己以某種形式搞砸。斑斑也是、老師也是、瑪爾或許也是──

他在發抖,或許更早之前就開始了,抖得渾身痠痛。胃酸逆流,火辣辣燒灼食道,所有細胞彷彿都在焚燒,他乾嘔一聲,只吐出一聲窩囊的哭嚎。

引擎聲響起,被拋在車後的小小身影頹然跪倒,伴隨斷續嗚噎哭聲,身體猛然爆出扭動的巨大黑影,崩潰不成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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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失控。

那理應在穩定度檢定前與少年無緣的事物。
聖堤.比特 ⁍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一對軍靴出現在淚眼模糊的視野。抬頭看到長官的臉時,發覺對方此時沒有在笑,嘴角冷漠拉成一線。他並不在乎,他什麼也不在乎了,無論是這個爛成一團的自己還是穩定度測驗。

他連未來想一起努力的同夥也失去了。

晚風拂面,他冷,初生小動物般巍巍打顫。
聖堤.比特 ⁍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男人什麼也沒說,沉靜須臾,筆直剛硬的唇線重新曳成弧。

對方這個樣子他是很熟悉的。黑髮男人張著綠眸,靜靜凝視眼前再度崩潰的半大孩子。看那張小臉哭得都漲紅,眼淚默默爬滿腮。

四年前也是如此。

那時少年還是男孩。
他從弗蘭特那裏將男孩接收過來時,男孩也崩潰地嚎啕大哭,身上岔出黑刺與變形的肢體,跪在地上哭著問自己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已經不記得那時候怎麼回答的了。或是他其實沒有回答任何問題,以問題取代所有男孩想聽到的答案,狡猾地把思考的責任扔回去。

以前是男孩,現在是少年,未來會長成青年。他實在迫不及待想見到對方脫離不穩定又脆弱的這段青春年華,他已經有些厭倦小孩子了,受夠遭遇情感挫折便哭哭啼啼的這種無能反應。

「……事情我都有看到。」男人終於開口,低沉菸嗓沙啞而富有磁性。
聖堤.比特 ⁍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五體投地匍匐著的少年沒回話,安靜自傷,一次次把前額靜靜按在地面上,儀式化地反覆進行無意義的線性擺動。男人沒阻止,將其視為一種冷靜自身的措施。

蟲足沙沙作響,勉強還有幾隻看得出人手形狀的殘敗肢體蠕動,一路爬著,緩緩蹭到男人打蠟過的光潔長靴邊,向上,指爪緊緊扒拉住筆挺褲管。配上跪倒的姿態,彷彿抱著對方的大腿在哀求乞憐。

……為什麼?」少年哀哀道語。內心龐大悲傷與無數疑問貼合,拋出問句悲哀,不知要落向宇宙哪一隅。

「什麼為什麼?」男人輕輕笑,假裝沒聽懂,以問題回答問題,逼迫少年向內心層層刨挖,剝出真正的問題。

吸氣,吐氣,鼻音濃重。靜靜調息。

……他為什麼、突然忘記我了?」少年抬起淺色腦袋,一道血腥從額間滑落,彷彿將少年清秀的臉龐從中一分為二。他瞇起翠綠,看那血淚一齊安靜流淌。
在車上時,男人早借助其他人的能力「第一目擊者」以少年的視角觀看一切。雖然僅是「看見」,像齣色彩分明的默劇,沒聽見對話,但上回那個男孩顯得生疏的臉龐倒是深刻。

喪失記憶倒是沒什麼好說的,多半是超能力者幹的好事。

男人綠熒熒的目光閃爍,幽幽流轉陰冷微光,「人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突然忘記別人呢?一定是裝出來的吧?」男人唇邊笑意漸深。

彷彿死死抓著一線希望的黑手鬆脫,無力地從男人褲管邊滑落墜地,發出悶悶一響。

……會不會是你做錯了什麼,不小心惹人討厭了呢?」高大的身軀蹲下,與少年同高。開口吐出與那語氣同等和善的惡毒話語。

少年劇烈抖了一下,滿臉淚水刻劃絕望,「我沒有……我、我不知道……」

「你是不知道,你並不知道有沒有,你不能說你沒有。」伸手拍拍少年單薄的肩頭,一舉一動都保持長者的寬慰體貼。
長者一向有著磐石般的堅定氣質,嘴裡吐出的話語無論是非虛實,總隱隱有著難以駁斥的穩固堅定。

形式上拍了拍,男人很快收回手,他不能確保眼前猶如不定時炸彈的少年何時會二度爆發。他可不想冒著風險被刺成蜂窩。

男人再度站起,低頭看著少年,抿著毫無溫度的笑。

驟然失去那片湖水藍後,少年迅即乾枯灰敗,在晚風裡顫巍巍地,無數次喃喃問著無法傳達過去的「為什麼」。

「來,我們的結論是什麼。」男人微笑,軍靴跺地,敲響一聲爆音。脫口而出的不是問句,而是咄咄逼人的命令。

少年被突如其來一聲踏響震得發懵,慘白的唇瓣顫了顫,囁嚅著吐出回答。

「……我、我可能,不小心惹瑪爾生氣了,所以他、」緊緊閉上眼,思索著用詞。

「他的態度有點改變,或許、或許我該找他問清楚,然後好好道歉、跟他和好……」少年語氣很卑微,誠心誠意認錯的良善語氣。
腦袋發脹,腦袋裡彷彿隱隱有根堅硬的芯往柔軟的內裡鑽著痛楚。爆走瞬間血液沸騰般的狂暴感受已經漸漸褪去,他感到越來越冷。

錯。」黑髮男人板起臉大喝一聲,綠眼泛著寒,聲如平地驟起的一聲猛雷炸響,震得少年又是一顫。

「事情沒有這麼複雜的啊,諾爾小朋友、噢不,親愛的小蜈蚣。」男人露齒而笑,面帶長者和藹親切。

「結論是,你被拋下了,他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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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弗蘭特不要你一樣,他們一樣。」毫不猶豫拋出壓垮少年情緒的最後一根稻草,那段回憶對於少年,無疑是致命的恥痛。

他看見少年嘴型畸僂扭曲,愕然張嘴,接著無聲痛哭起來,撲簌掉淚。

男人假意嘆息,「你還年輕,這樣的事情往後還會常常遇到,讓自己有彈性些,不能總是這樣一折就崩掉好嗎?這樣我們也會很擔心你的啊。」輕鬆捏住對話劇情的扭折點,轉至自己想要的方向。

一切對話導至少年內心最深恐懼。

不要了……」少年終於從那震撼至髓仁的痛楚稍稍抽離,開口痛哭出聲,「……不想要再遇到了。

但這就跟生長痛是一樣的東西,全是青春的惡毒副作用。綠眼男人想著,嘴角揚起不屑。
他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看到這小子窩囊廢般哭泣。他一直知道這孩子個性比較怯懦、纖細敏感。這些特質是弗蘭特喜歡的,但他則厭棄不已。隨著近幾年訓練加重、實驗增多,少年顯得越來越沉穩,甚至偶爾有些小脾氣。他並不介意,甚至顯得縱容,正因那像是證明了自己的教育成功。

而今天公眾演出這齣就只代表少年仍有著軟弱的劣根性。那令他惱火。

「別怕,所以你才要變得更強啊,之後你就不會感到疼痛了,那就只會像是蚊子叮咬一樣,塗塗口水就會好了。」再度拍拍少年肩頭時,少年劇烈抖了一下,他也就蜻蜓點水般迅速收手。

還真像是炸彈拆除作業。男人想。

「……小蜈蚣你記好了,基地就像是你的另一個家、你的避風港,我們不會拋下你的。你可以自由自在地去飛,飛累了,回家休息,大家都歡迎你,大家喜歡你,知道嗎?」改以一波溫情攻勢軟化防備。
少年眼瞳灰黯,纖長眼睫上沾著晶瑩淚珠,整個人哭得狼狽,整張臉濕漉漉又紅通通的。

「好了,地面很冰,快起來吧,你最好收好那些手,不然你可能會很難走路。」

男人扮演著體貼細心的溫柔長輩。少年安靜頓首,努力調整抽噎的呼吸頻率,將那些爆走的蟲足成功往回收。他的制服變得破破爛爛的,透出肉色,肌肉量單薄的身型。

黑髮男人向地面癱坐的少年伸出手,看著對方如同四年前那般,把自己交給他。

「來吧,我們回『家』吧。」大掌緊握少年遞來的顫抖指尖,將人從地面拽起。

男人攬住少年肩頭往車輛方向走,熟悉的菸草與古龍水辛辣氣味再度圍繞少年。少年輕輕吸氣,此時那氣味竟令他感到十分安心。

再見。他想。

再見瑪爾。他輕輕在心裡說。
拉線
聖堤.比特 ⁍
3 years ago @Edit 3 years ago
耶我辦到了(了

(等著明天的反射弧哭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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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寫刀,要是有勇者讀得完的話非常感謝!
你會寫刀啦而且你會寫文,我喜歡長官軟硬兼施來馴服(?)蜈蚣,用長官視角看蜈蚣好香喔QQ 中之很吃腹黑對不起ry

抱抱小蜈蚣再抱抱小酒,沒事的下一個早安雖然還很久但會來的TT
EAI_black: 恆謝謝勇者! 我要禁止勇者道歉跟覺得自己雷! 喜歡就是喜歡不可以道歉!(欸

有寫出腹黑的感覺就太好了weeee

一起,等……下一個天亮(不要唱起來(跟著貓貓勇者一起抱好小酒跟酒中(酒中:?
我覺得長官那個一邊看小蜈蚣很煩又一邊想要用他的能力所以裝和藹(?)又下猛藥,然後一邊又擔心自己會不會被波及的樣子好……可愛好香 (幹

雖然站在蜈蚣立場就好想把阿聖揉進懷裡用力安慰說你有人要啦不要哭嗚嗚嗚嗚你很棒 (支離破碎

毫……(抱緊蜈蚣跟蜈蚣中跟小酒還有酒中(酒中:???????????
EAI_black: 孬孬腹黑超級ㄎㄧㄤ的 (被長官槍斃
阿姨說你有人要,阿聖相信 (dice20)
懷抱一絲略為中庸的希望(好
恆,來啦阿姨抱抱尼 (恐
覺得阿姨抱抱 (lots)
Ya……!!
(事到如今
malongniersis: 還好ㄅ一點都不ry
瑪爾壞壞(
malongniersis: 恆才沒有 長官才壞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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