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_23
3 years ago
#限定交流 DouglasM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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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宗次說要到祐二的刺青店喝茶也沒過多久他就傳了一封訊息給祐二,內容大概是說宗次因為工作時數太長而被強制休假,因此打算去突擊拜訪。要說如月宗次是個行動力過剩的人可是一點也不為過,上一秒才傳出訊息、下一秒他已經動身前往祐二的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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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_23
3 years ago
祐二的刺青店距離公司還有宗次家都不算太遠,開著車過了幾個紅綠便到達,他停好車就直接走進了店內。休假的宗次穿著比上班時隨意了些,黑色的圓領內搭套上寬鬆的條紋深色襯衫配著顯眼的銀色細項鍊,下擺隨意地塞進黑色直筒褲內,鞋子則穿了方便走動的黑色懶人鞋。

一入店內,他下意識地就開始搜尋祐二的身影。
花與刺青
3 years ago
「有預約嗎?」正中午,猜拳猜輸的祐二出門買大家的午餐,店內剩下白芊瀅和結生匠,白芊瀅還在工作間裡忙著,於是由結生匠前來接帶,望著逕自入店的男人,結生匠到櫃檯拿出了預約簿向宗次詢問:「姓名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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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宗次,不過我沒有預約,今天是有事來找你們店長的。」從口袋拿出許久以前祐二給自己的名片遞給那名看上去挺龐克風格的店員:「石川祐二,應該是店長吧?」他很快地環顧了一下店內,看上去氣氛和裝潢都挺不錯的,眼前的這名店員也——很符合刺青店的印象,但他倒是沒看見像是祐二弟弟跟偶像劇主角的人。

「方便的話能讓我在店內等他嗎?或是我先出去,等等他回來再過來也沒關係。」宗次向人詢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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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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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人,結生匠的直覺讓他有些不愉快,半瞇著眼打量眼前的男人,認真思索著要趕人出去還是讓人去沙發坐會,就在結生匠打算將人請出去時,白芊瀅碰巧結束了工作領著客人出來結帳:「欸?客人嗎?」看見帥哥自然拉高了音量,白芊瀅迅速替客人結帳後站到了宗次面前:「你是客人嗎?」

「他說來找阿祐的。」結生匠回應,白芊瀅聽了一臉驚恐,滿臉寫了大大的「糟了」,接著趕緊賠上笑臉:「啊……啊好的~那個,你跟我來。」避免一言不合發生什麼問題,白芊瀅拉著人進到自己工作間,這才鬆了口氣開口詢問:「你找阿祐幹嘛?又是砲友嗎?就跟他說了不要讓砲友來店裡……到時候阿匠又動手……」白芊瀅一臉頭痛的模樣捏了捏自己眉心,看了看眼前人的身板,感覺是不會打輸匠啦,但可以的話還是不想讓這間店變成羅馬競技場。
響_23
3 years ago
看前這名女店員的反應,宗次覺得好笑,一方面也覺得有點荒唐:「不是,我應該能算他的……朋友吧,沒上過床的那種朋友。」他從口袋拿出名片遞給對方後才繼續說著:「你們店長很常帶砲友到店裡?剛剛外面那個該不會就是和你們店長的砲友打起來的人吧。」回想了一下剛剛那個人,感覺上挺瘦的,真的很會打嗎?宗次很是好奇,畢竟他也不是什麼乖乖牌,學生時期也是做了不少荒唐事,反倒是想起祐二上次的說法令他更想挑戰那個男店員了。

「我過去一下。」宗次似乎燃起了競爭心,他不顧勸阻的走出獨立工作間對著那名店員說著:「我從祐二那邊聽說你力氣很大,不如在他回來這段期間來比較一下?——掰手腕你覺得如何?如果你接下來有休息時間的話。」抱著挑釁人的心情,他故意把稱呼從『店長』換成了『祐二』,語畢他便靜靜等人上鉤。
花與刺青
3 years ago
「欸!欸!——啊,媽的,什麼人交什麼朋友!都是白目!」白芊瀅看著打開的那扇門,白眼翻到了極限。

而櫃檯的匠被宗次突然的提議弄得有些糊塗,但在聽見祐二兩個字時的確挑了挑眉,匠眨眼的速度變得緩慢,看上去有點危險,望著宗次半晌後他才勾起一抹笑:「可以。」匠一邊離開櫃台,一邊坳著手指的骨節走向宗次。

兩人在沙發坐下,擺好了扳手腕的架式:「讓你,你喊吧。」匠的語氣帶著挑釁,一邊說著:「看上去細皮嫩肉的,說穿了也是靠著那張臉吸引阿祐吧?你跟阿祐是什麼關係?」匠擅自將宗次歸類在那些不知好歹的一夜情對象,就是那種做過之後擅自找上門的類型。
響_23
3 years ago
「真有趣,你們店裡的人都很喜歡問這個問題欸——朋友喔,就是一般朋友。」宗次不確定祐二有沒有和店裡的人說過唱歌的事,但畢竟是匿名出道他便沒有把同事及合作對象這一層關係給說出口:「謝謝,今年三十了保養的還不錯吧?」宗次一邊笑著耍嘴皮,一邊扣上對手的手腕:「人真好,那麼——開始。」沒有做什麼小動作,他用上全力想掰倒對方的手腕,但眼前這人的力氣的確是比看上去還來得大,宗次看上去已經用盡了力,對方卻還是一臉輕鬆的樣子,勉強將人的手凹了個角度,卻在不過一眨眼的瞬間又被反轉局勢變成宗次被扳倒。

「……還真的是力氣很大,雖然你看上去風大點就會被吹走。」宗次在輸了之後揉揉自己的手腕,似乎有些不甘心的樣子。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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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保養了外表,並沒有保養到身體素質。」匠輕鬆的贏了對方,唇角的弧度有些不屑:「總得問清楚,有些不知好歹的人上過一次床就以為自己是特別的了,還會來店裡蹲點,天知道你是不是那種人。」匠的話一點也沒有在客氣,而店門口的鈴鐺也響了兩聲——伴隨著祐二的身影。

「你怎麼說來就來啊,我都還沒回你訊息……」本來想跟宗次說今天值班的人是匠,請對方不要過來的,誰知道一進店內看到的卻是兩人面對面坐著,但氣氛也說不上和樂——是怎樣?現在打架已經可以坐著互毆了?祐二對於眼前的情況有點困惑,但還是先把買好的中餐分給白芊瀅跟匠,另外也包了一份海鮮燉飯給宗次:「還好我有看到訊息,你的。」

匠將祐二和宗次的互動盡收眼底,他看的出來祐二在對方面前似乎低了一些,但他不清楚原因為何,不想貿然動作,匠只是靜靜著看著。
響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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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你們店裡沒有包什麼『店長愛心員工餐』。」看到祐二的身影,還帶著外帶午餐,宗次依然嘴了一句後才說著自己的無奈:「有什麼辦法,今天一早進公司就被秘書妹妹念著叫我不要打卡趕快去把休假用掉,說是再不把休假用完人事那邊就要被請去勞動省喝茶了——沒事做就想說來看看嘛。」

「你們家店員一直問我跟你是什麼關係——剛剛還有人說你跟我都是白目。」一邊打開飯盒,宗次一邊簡要的描述剛剛發生的事情給祐二聽,順便還指著女店員打了小報告。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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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如果罵你白目的是那個女人的話,我幫不了你,我打架輸她。」祐二乾脆的駁回了對方的告狀,看著兩人自然的談話以及祐二隱約透露出的親暱感,祐二在自己眼前很少有這種模樣——這種彷彿帶了點驕縱的模樣他是沒看過的,匠像是要示威似的朝祐二靠了過去,扳著臉就吻上,雖然平時自己會縱容對方這麼做,但今天是在宗次眼前,祐二皺著眉在匠的唇上咬了個口子:「你不要太超過了。」

祐二起身將宗次拉起,一邊對著另外兩人說著:「我跟我朋友去工作間吃飯。」接著就把人拉進自己的工作間,避免交談過程中匠又找麻煩,但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這樣的行為在匠的眼中已經被解讀成了這是對宗次的特殊待遇。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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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工作間後,祐二重重嘆了口氣,在休息用的雙人沙發坐下:「過來坐吧,剛才阿匠沒有揍你吧?你有跟他亂說話嗎?為什麼女人罵你白目?」他一口氣把想問的問題全都問了個清楚,一邊拆開自己的午餐。
響_23
3 years ago
「肌肉中看不中用啊。」聽祐二說自己打架輸那名女店員,宗次忍不住吐槽,而後又見男店員和祐二討親卻被制止的舉動,挑起了眉像是看好戲。正當他想說些什麼時卻直接被祐二給拖去了工作間:「哎,我想說跟你家店員打好點關係。」

「先吃飯。」他笑著見祐二把問題一股腦拋出,不疾不徐地吃口飯才回答人:「沒,我們友好地了手腕——雖然我輸了……亂說話是什麼意思啊,我看起來像會亂說話的人嗎?可能因為你白目所以我也被罵了?」宗次輕描淡寫地說完剛剛的鬧劇繼續吃著飯:「祐二老弟不該泡茶給我什麼的嗎?只吃飯很乾欸。」

咀嚼著飯,宗次看了看工作間回想剛剛店內的布局:「你們店裡應該不只這些人,輪班制?」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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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有預約才上班。」祐二說著,一邊乖乖出去替人泡了茶才回到工作間:「你幹嘛跟他扳手腕啊……到底在想什麼,就那麼想挑釁他?」祐二伸手拉過對方手腕看了看,確定沒受傷才放開:「欸,我認真說,他雖然不會逼我跟他交往,但他有時候真的會有點——我不知道怎麼說,可怕?占有慾?總之有點危險,你不要再鬧他了。」祐二當然也知道為了避免紛爭而將宗次帶進工作間的動作一定也碰觸了匠的逆鱗,但他也想不太到更好的處理方式。
響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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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力氣大我就想試試嘛。」接過茶道了謝,聽著祐二對那男人的敘述,宗次又更覺得好玩:「既然是可怕又危險的人你居然就這麼放著不管,心好大。」嘲諷地拍了拍手,見識到祐二所謂的私生活,總感覺被情殺棄屍在路邊也是剛好而已。

「如果我們真的——我是說如果,我那個男的真的打了起來,你站哪一邊?」他雖然不期待祐二的回答,但還是問了這個假設性的問題。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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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你是會問這種『我跟你媽掉進水裡你會救誰』這種問題的人。」祐二瞇起眼,伸手推了對方額頭一下,但還是認真思考起這個問題:「我想我應該會報警把你們兩個都抓走吧,但第一時間應該先站你那邊,畢竟你一個人打不過他。」祐二嘲笑似的搖搖頭,一邊又吃了幾口飯。

「可怕又危險……但他刺青的技術很好,圖騰設計能力也很強,另外,他是我開店時就一直在我身邊的人,我沒有辦法因為這樣就將他趕走,況且他也只是喜歡我而已。」目光斂下,祐二還是嘆了口氣:「……其實多少有點無奈,不知道怎麼處理比較好啦,他說過他可以等我,除非我有了喜歡的人,所以我想大概在我真的跟誰交往之前,他都會是這種狀態吧。」
響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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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謝謝您的體貼。」親身體會到那人的力氣,宗次大概也預料到要是真打起來自己一定是處於弱勢的——果然除了練練體力外偶爾也得增加些握力之類的才好嗎?

「喔?所以他是像要嫁女兒的爸爸那樣,得親自審核你喜歡的人、評比那個人有沒有資格跟你交往、對你的對象進行身家調查找不出任何可以挑剔的點之後才會放手?」他忍不住大笑,祐二這還真是搞上了個麻煩的對象:「有沒有想過你交往的對象不合他眼要怎麼收尾?我建議你趁早可以先開始看塔位——哎,痛失英才我也是會很難過的。」宗次不知道是感受到威脅還是怎麼著,今天說起話來有些亂七八糟的。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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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是,他是很清楚我不可能喜歡他,但在我死會前他沒辦法完全放棄吧——幹,其實我也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這就是當初他跟我說的。」祐二嘆了口氣,伸手揍了宗次一拳:「笑屁啊?……啊,不過還有一點啦,剛開店的時候我比較沒那麼壯,就有遇到一夜情對象到店裡騷擾我,所以他之後就有點過度保護。」說完後,祐二拍了拍自己線條分明的腹肌:「但我現在都這麼壯了——我也不知道他要保護到什麼時候。」

接著,祐二猛然項宗次湊近,瞇起眼:「不過你還真敢開玩笑,要是我真的死了,你又得重新找所謂的『繆思』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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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只是一種感覺,不是真的很確定你是不是嘛——待確認中。」像逗貓兒一樣,宗次伸手搔了搔祐二湊過來的下巴:「不然就你跟我交往,怎麼說我也算長得好看吧?有錢又事業成功,有房有車……沒什麼好挑剔的?」他不要臉地自薦著,此舉倒是頗為反常,因為一直以來都是別人追他沒有他在追別人的——自然也很少說這種自捧的話。

「不過現在走出去直接說我們在交往還是有點怪怪的,可能要編個故事先對上口徑才不會被懷疑。」聽宗次的語氣就好像祐二已經答應一樣,他擅自地開始把後路也都想好了:「就說你在酒吧看見我之後就一見鍾情了,如何?我覺得這個理由不錯喔。」他開玩笑說著。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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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個待確認,祐二莫名有點不爽,後退逃開了對方的手,但還是不免思考起這個提議的可行性——說真的要編個交往的理由,祐二更希望對像是個女孩,但是女孩子似乎太過脆弱,要是對方暈船,導致在情感上傷害了對方,祐二反倒比傷害男人還過意不去。

思考了一會,祐二點點頭:「可能是個辦法,但是要也是你一見鍾情我,怎麼可能是我對你一見鍾情?」在這種地方他可不打算讓步,自己堂堂一個又帥又有才華的富二代怎麼可能對人一見鍾情,但他似乎沒意識到會答應這種提議的自己本身就是個「負二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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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宗次答應的爽快,彷彿剛剛前面那是個讓人掉以輕心的陷阱,他又湊了前往祐二臉頰上親一口:「那就是我對石川大帥哥一見鍾情——不過這樣不就好像我也是追著你到店裡來的那種人嗎?因為這個理由又害我跟他打起來怎麼辦?」笑著說了個試圖讓人改變說法的藉口,放下飯他伸手去勾住對方脖子,看起來像是又要親上去。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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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你剛吃完飯就要接吻噁不噁心!」似乎在意的點有些歪了,祐二抬起手擋住對方的臉,就在此時工作間的門被打開,手上拿著預約簿的匠一邊低頭看著簿子一邊走進門內:「阿祐,今天中……」抬頭的瞬間,眼前的畫面看上去讓匠認定祐二正在被強迫做些什麼,緊接著在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時,只聽到簿子被扔在地上的聲音,以及朝著宗次衝去的匠。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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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祐二一句話還沒喊出來,拳頭眼看就要落到宗次臉上,祐二忍不住爆了粗口:「媽的聽人說話行不行!操!」在宗次被揍了一拳後祐二也急了,伸手使勁推了匠一把:「滾開!」祐二的心疼來自於自己的乾爹被揍了,要是以後不讓他蹭飯了還是不幫他寫歌了怎麼辦才好——一股爆躁的情緒衝腦,祐二將匠推出門外:「我告訴你!他是我男朋友!從!現在!開始!」他每喊一個詞就推了匠一把,直到對方跌坐在地上。

「我是什麼需要你保護的小公主嗎?那種人看上去能對我幹嘛?強姦我嗎?你在那邊發什麼瘋?我每次都好聲好氣的告訴你,你是我很重要的夥伴跟朋友,你可不可以不要一直惹我?你惹到最後我真的會不想理你!」祐二抓狂的對著跌坐在地,一臉震驚的匠罵著,一旁的白芊瀅連忙跑來把地上的人扶起,像媽媽似的拍著對方身上的灰塵。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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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祐,阿匠還小——你不要這樣罵他,他還不懂事啊。」白芊瀅緩頰著,祐二翻了一個白眼,不甘示弱的反駁:「小?他上個月都滿十九歲了!也算成年了吧!搞什麼鬼啊!」匠被罵得一臉委屈又有著滿滿的不甘心,雖然外表老成,但事實上他的確——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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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痛。」宗次碰了碰自己被揍得有些紅腫的臉頰,嘴裡有股血腥味,他起身走到坐在地上愣著被祐二罵的人身旁蹲下:「我是該揍回去再說我是正當防衛呢——還是委屈的哭哭告你傷害呢——好像都不錯,祐二你不是讀法律的嗎?你覺得哪個我比較賺啊。」往順手從一旁抽來的衛生紙上吐出和著血水的唾液,他依然掛著狐狸般的微笑。

「小朋友成年了啊?那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祐二不也說了他不需要你的保護,你能打又怎麼樣?揍了我比較開心然後呢?這不是保護,你只是給人添麻煩。」他毫不留情的說著,字句中語氣有些尖銳的針對對方的行為數落:「況且……啊,大概三分鐘前我正式成了祐二的男朋友,好像應該謝謝你呢小朋友,你是我的愛神邱比特喔~賠償金就不跟你計較了。」本來宗次還想拍拍對方的肩膀安慰,但那像是要把自己給殺了再分屍拿去燒成灰的眼神——還是算了。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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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給我少說幾句!你是三十歲還是三歲!」祐二把宗次拉開,一邊讓白芊瀅去安撫匠,一邊將宗次拖出店外,但匠不依不饒的掙脫白芊瀅之後追了上去:「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我不可以!」匠似乎把那句男朋友當真了,追出去之後一邊喊著,平時那個看起來冷靜的模樣蕩然無存,此時看上去真有幾分稚氣,那雙眼眶也跟著說出口的話有點泛紅,對匠而言當然不甘心,自己喜歡了一個人兩年,最後輸給一個根本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人。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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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二覺得自己頭快痛死了,嘆了口氣望著眼前的孩子:「我們年紀差太多了,還有,愛情太不可靠,我希望我們永遠都是工作上最好的夥伴,以你的個性,如果我們交往了,未來分手了,你還能心平氣和待在這間店嗎?最重要的是我們不適合,難不成我要賭上我的時間跟夥伴,跟你交往一次讓你清楚什麼叫做不適合嗎?你時間很多,我可沒有。」篤定了要說清楚,祐二直接了當地把想法告知對方,他知道匠肯定不會這樣就罷休,但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祐二把匠丟著,拖著宗次往自己的租屋處走去,那是在刺青店旁的小公寓,說穿了只是一間簡陋的套房,一個用沙發隔出的小客廳,一進門就能看見的雙人床,這邊與宗次家幾乎是天與地的差別。

「坐著吧,床還是沙發都可以,我去拿醫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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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二你可不可以幫我呼呼然後說『痛痛飛走囉』?」宗次毫不客氣的往床上坐又說著噁心話,但沒有對人的住處發表什麼言論:「他知不知道你住在這裡?如果跑來蹲點的話要住我家避難也可以喔。」

「他喜歡你很久了?剛剛我微微的有點橫刀奪愛的罪惡感,雖然只有一點點。」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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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什麼愛,不是只是騙騙他嗎?」祐二不搭理對方的噁心話,抱著醫藥箱坐上床邊,一手捏著宗次下巴,一手用生理食鹽水清洗嘴角的傷口:「他喜歡我兩年了吧?當時他就是一個逃家的高中生。」俐落的將優碘藥膏擠在棉花棒上,祐二不喜歡藥水,因為總是會到處亂滴,這種從藥水延伸開發成的藥膏真是他的心頭好。

輕輕在人嘴角抹上藥膏時,祐二下意識的朝著傷口吹氣,希望涼風讓刺痛感減低一些。

「他不知道我家,我不讓人來我家的,要不是你因為我受傷了,我也不可能讓你上來⋯⋯所以住你家就免了吧,整天看著我你不煩嗎?」祐二開著玩笑,一邊低頭修剪紗布。
響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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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是這個設定。」聳聳肩,在被人抹上藥膏時因為刺痛感而瞇起了眼並微微吸氣:「嘶——真的是有點久沒有被人打了。」

「兩年啊,好像沒有特別算長,但對小朋友來說大概也不短了。」宗次坐著讓祐二替自己處理傷口,總覺得感覺挺不錯的:「是嗎?真可惜,不過你這麼喜歡裸睡大概也不習慣跟別人住吧。」聽見人回答他是真的有點覺得可惜,不過來日方長,假裝交往就是算跨出一大步了:「突然覺得好累喔——睡一下。」也不管祐二有沒有同意,宗次被貼完紗布後就直接往床上倒去。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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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看人在床上躺下,祐二嘆了口氣,伸手在對方額頭上拍了一下,接著才將醫藥箱拿回原處放好,接著回到床上坐下,雙人床上宗次躺在一邊,祐二則坐在另一邊,伸手扳過對方的頭:「你剛才好像有吐血,嘴裡有受傷嗎?我看看。」怕對方被匠揍掉牙,毀了這張全身上下勉強算是優點的臉,祐二像是一個獸醫那樣,有些粗魯的要人張嘴讓他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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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正要回答人,宗次的嘴就先被強硬的掰開,一口白牙除了比較突出的犬齒外還算整齊:「只是內壁被牙齒咬到,挺痛的……看來要有一陣子不能好好吃飯了。」他裝著可憐,一邊扶上祐二的手腕:「你幫我舔一舔療傷的話說不定會好比較快。」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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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力氣開玩笑應該是沒事。」被對方的玩笑話逗笑,哧了聲之後就將自己的手抽回,一邊將被子拉到對方身上:「睡吧,我回去店裡處理一下後續。」拍拍對方的頭之後祐二便離開租屋處,倒是對宗次挺放心的。

回到店內後只看見白芊瀅和哭紅了鼻子的匠——說實在,他都忘了這小鬼其實滿能哭的了,第一次上床的時候因為匠自己太過笨拙,也不爭氣的哭了一會,那還是祐二第一次看到有人一邊哭一邊幹自己,真的是太神奇了。
花與刺青
3 years ago
「怎樣,想通了嗎?」祐二手插著腰站在兩人面前問著,匠卻沒有回應,只是皺著眉頭用力搖了搖頭,白芊瀅倒是八卦了起來:「那真的是你男朋友嗎?什麼時候開始的?」聞言,祐二想起了他和宗次說好的那套說詞,於是照著搬出:「一個多月吧,在酒吧裡他對我一見鍾情——反正長得好看,有房有車,沒什麼不好。」聽了祐二的話,匠忍不住問著:「他有什麼優點讓你喜歡他?我明明陪你比較久,我們喜歡的東西也很像啊。」

——宗次的優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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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一個難題,祐二思索了一會,抿唇之後開始瞎掰:「嗯……很會做飯、長得好看、溫柔、細心、有趣,偶爾還會扶老奶奶過馬路……喜歡動物……」說著,祐二想起了一個絕對可以堵上對方嘴的一點:「……我喜歡年紀比我大的啦。」年紀就是匠的硬傷,聽到祐二的話之後匠又深深吸了口氣,憋著眼淚的臉看上去又可憐又好笑,惹的白芊瀅又是一頓哄。

「總之,不可以再打他了,我們已經說好要結婚了——所以以後我們就會是法律上正式的夫妻,懂了吧。」反正都瞎掰了,就往死裡掰吧!祐二直接把自己跟宗次的關係坳成法定夫妻,乾脆的阻斷匠的念想。
響_23
3 years ago
其實想睡也就說說而已,祐二的房裡沒什麼好玩的東西,宗次躺了幾秒就開始覺得無趣了。他摸摸自己的口袋,摸到了一個硬盒——那是前陣子下定的一隻黑金色名牌鋼筆,上頭以金線刻了『石川祐二』的羅馬拼音,本來剛是想找時機給出去的沒想到發生了場鬧劇。本來想乖乖待在這裡等人回來的他思考了一會,決定還是直接拿去店裡給人就走,好讓人慢慢去安撫那個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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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這麼想著的宗次才剛又打開刺青店門,就聽見祐二的結婚言論。
響_23
3 years ago
「沒錯,我們要結婚了。」他臉不紅氣不喘地跟著說,一隻手自然的勾上祐二肩頭、另一手拿著那個看上去就頗高級的黑色皮盒:「我今天來其實是要給你定情物的,出門在外還是要顧個門面嘛——開起來看看?」宗次斜眼瞄了哭得慘兮兮的匠,嘴角勾著討人厭的笑:「寫預約或是簽名的時候拿這一支出來就很好看又很有格調,平常不用的時候也可以夾在領口,實用,人家還會覺得你有品味,這支還是限量款,不會爛大街的放心吧。」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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糗大了。

自己瞎掰的東西被當事人聽到,祐二閉上眼睛忽然有種慷慨赴死的感覺,接著卻收到了一個禮物,眨了眨眼,祐二一臉茫然地望向宗次,用嘴型問著:「你戲也做太足了吧?」一邊收下了對方給的禮物。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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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那個皮盒後,裡面躺著的是一隻十分高級的鋼筆,上頭甚至刻著自己的名字——說真的,宗次的審美和祐二的審美挺一致的,黑色與金色的搭配高雅又華麗,但又因為太高級了,總覺得不太捨得用……祐二瞥了眼緊緊盯著自己跟宗次的匠,深深吸了口氣後咬著牙轉向宗次,換上一張諂媚的笑臉:「我好喜歡這個禮物,太意外了,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說著,祐二伸手勾住宗次的頸子,接著在人唇上啄了一口:「謝謝老公。」

——要死了。

祐二笑著,但著實為自己的行為反胃,他在腦海裡把自己殺了一千遍,一邊安撫自己這只是演戲,只是為了解決事情,永絕後患——沒事的,石川祐二,你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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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聽見那聲老公宗次簡直要狂笑出來,伸手也去勾住了祐二的頸子配合戲碼,他忍笑得胃痛:「老婆不客氣,喜歡的話買十支給你都沒問題……誰叫你這麼討我歡心呢~」不怕死的想像上次一樣再度以舌頭入侵,但卻被祐二在背後緊緊地扯著後髮不給放肆,他只好在臉頰上親一口便作罷。

「咳咳、那——就這樣了,我的目的達成,老婆你下午工作加油,晚上我再帶慰問品來接你下班。」他清了清喉嚨,對祐二說完後朝著匠指指自己剛剛被塗藥的臉頰吐舌:「還是要我在這裡陪你啊?好想看看老婆認真工作的樣子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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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二用要殺死對方的眼神望著宗次,接著交代了一下把匠交給白芊瀅後跟著宗次離開了店面,順勢也跟上對方的車:「你送我這個幹嘛?」本來以為對方只是隨便騙騙人,但是看到筆身上的名字,祐二再笨也知道真的是送給自己的禮物。

「去你家吧,我好累。」嘆了口氣,祐二在副駕駛座上仰著頭說了句:「午餐都沒好好吃完,都你害的,你得餵飽我。」
響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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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大人說的是。」白目地繼續開著玩笑,宗次一邊開車往佳的方向一邊解釋:「就定情物——好啦,那是我之前訂製的,打算等你的音樂事業有值得慶祝的事時再送,今天算是提前了但也沒關係因為本來就是要給你,以後簽合約啊、簽名都可以用不是很好嗎?雖然你不露臉,在私下也是會有機會和業界的人打到招呼吧,拿出這個的時候應該能加點印象分數。」說著送人鋼筆的理由,他在自家停車場停好車帶人從電梯搭上樓:「以後別用那種10元原子筆簽名了,挺掉價的。」
響_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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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宗次翻開冰箱看看有什麼食材能用。想著人喊餓,他先切了一些早餐用的法棍丟進烤箱烤脆並放上起司片、煙熏肉跟生菜,順手拿了單瓶的罐裝柳橙汁給人:「先墊胃。」給完祐二像是開胃菜的東西後他拿了牛排肉出來煎熟,記得對方不喜歡吃太老的於是煎至五分,簡單的磨些鹽在上頭就算完成。加了肉的湯要煮比較久,於是他挑了些蔬菜調味煮成簡單的熱湯便上桌:「還會餓再說……我剛剛的那份飯也沒吃完啊,可能要叫你同事收一下不然放太久我怕臭掉。」給自己撈了碗湯,才剛喝下去就感受到嘴裡的傷口在抗議,於是他只好默默地又把碗放下。
花與刺青
3 years ago
看著那個豪華的開胃菜,祐二真心覺得那已經不是墊胃的程度了。

「白白應該會處理……很痛嗎?」看著對方的動作,祐二皺了皺眉頭,說來說去也是因自己而起,到最後宗次還幫自己當了擋箭牌,怎麼說也不能不管人家,他伸手過去將對方的湯接過,一邊吹著涼氣一邊用湯匙翻攪著熱湯,也沒在管衛生問題,反正自己沒感冒。

祐二舀起一湯匙的湯後吹涼,伸長手遞到對方嘴邊:「你試試看涼一點了會不會比較不痛。」
響_23
3 years ago
「被你吹涼的比較好。」——其實都差不多,但宗次就想讓祐二替自己服務,他坐靠近了對方一些還指指湯裡的番茄點餐:「我想吃番茄……白白是那個女店員嗎?暱稱這麼可愛。」

「你等等應該還得回去店裡的吧?還是沒預約了?」今天可說是關係大躍進,但祐二明顯就是情勢所逼一點也不心甘情願,不過宗次可不想把人逼得太緊,要是因此跑掉了可得不償失。
花與刺青
3 years ago
「嗯,她叫做白芊瀅,比你大了幾歲吧……單親媽媽,喜歡嗎?介紹給你。」又餵了一口,只是距離一拉近,祐二便注意到對方微微皺起的眉頭,於是他放下碗讓人張開嘴:「明明就還會痛,到底是傷到哪裡了?我看看。」捏著人下巴左右看著口腔內,大概是在臉頰內側有一處破口:「啊……你年紀大了,這裡感覺很難好……你等我一下。」說完祐二便出了門,到附近西藥房買了口腔內傷口專用的藥膏回來,順便帶上了一些應急的醫藥用品。

坐回宗次面前,他用棉花棒沾了點藥膏替宗次抹在對方口腔內的傷口上,只是傷口似乎不淺,宗次的表情看起來很痛苦:「欸,很痛嗎?沒事吧?大男人忍一忍啊。」說完後他伸手摸摸對方的頭當作鼓勵。
響_23
3 years ago
「雖然我喜歡熟女……但生過小孩就先不要。」宗次搖搖頭拒絕,接著聽見對方的數落忍不住回嘴:「什麼年紀大,沒禮貌,我也才大你幾歲。」看著祐二風一樣地離開,他整個傻眼,不久後看人拿著藥膏回來時又更傻眼:「你居然為了我去買藥?唉小孩長大了……爸爸好欣慰……」

「——我又沒喊痛,那是反射動作。」被祐二摸頭感覺有點微妙,好像有點被瞧不起的感覺……但是好像也不是那麼令人討厭的感覺就算了:「不過真可惜,打輸了沒獎勵可以領。」宗次露出一臉真的覺得很可惜的表情,擦完藥後他拍拍祐二說著:「沒事,你趕快吃,肉要冷掉了。」
花與刺青
3 years ago
「我不是親過你了嗎?那就算了啦。」看人似乎沒事了,祐二這才開始吃起牛排,宗次的手藝自然是不用多說,他三兩下的就把牛排給吃了精光,接著才將盤子收拾收拾,至於湯的部分,他只是先把鍋蓋蓋上,打算等涼了再放入冰箱:「我今天可以住這裡嗎?」他一邊收拾一邊隨口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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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那樣也算喔?你超不情願的那一下——」宗次得寸進尺的抱怨著,他照著習慣讓屋內的音響撥放著音樂:「可以啊,不過怎麼突然要住下,剛剛還嫌棄著不想住我家的人?」嘴裡的藥讓他不太自在,說著話時忍不住一直去舔內壁。

看來這陣子他真的只能吃營養果凍了。
花與刺青
3 years ago
「不情願……」聽到對方的抱怨,祐二瞇起眼,對方因為自己受傷這點的確有點讓他沒辦法把對方放著不管或者懟回去,整理完之後他才坐回對方身邊,望著眼前的人:「不想回去面對麻煩事跟對你過意不去所以留下來贖罪,這兩個原因你比較相信哪個?」說完,祐二將身子探向前,閉上眼睛吻上對方的唇,他沒有擁抱對方或是其它更煽情的動作,就是單純的吻著人幾秒後便與人分開。

「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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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不想面對麻煩事。」宗次想也不想的直接回答,也不過就嘴稍微破了皮又不是斷手斷腳,怎麼可能是想要贖罪?接著,祐二閉上眼親了過來的舉動讓他有些意外——今天的祐二感覺特別聽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還好,但滿開心的。」衝著人笑笑,宗次伸手去揉著祐二的頭:「你今天好像比較體貼了一點,就一點點,不過你願意留著也挺好的,今天我沒事做好無聊。」他轉轉脖子活動筋骨,思考著有什麼事好做的提議著:「有沒有想幹嘛?還是我們去約會?」
花與刺青
3 years ago
「畢竟感覺上——讓你被打我也有點責任。」祐二說著,一邊也思考起要做什麼比較好,如果要出去玩——也就是宗次所謂的約會的話,自己倒是想去郊區走走,只是他也不知道去哪裡好:「要出去玩的話,我想離開城市,你有什麼好建議嗎?」將問題丟還給對方,他一邊又打了個呵欠,糟糕,好像不該先吃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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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離開城市……」宗次思索著,可能是山啊、海啊之類的吧?考慮到當天來回可能沒辦法道太遙遠的地方:「我想到了個好地方——你就在車上睡吧,醒來應該就到了。」他暫且保密的不讓人知道目的地,領著人下到地下室後便開車駛離市區。

沿著道路駕駛,窗邊的景色一路從高樓大廈轉為矮房、樹林……最後車子開進了一座偌大的葡萄園,宗次將車停在了一個佔地廣大的白色建築物旁後便喊人下車:「前面剛剛經過的是葡萄園——雖然我不知道你剛剛有沒有醒著,然後旁邊是釀酒廠,這邊是可以讓一般遊客參觀品酒的主要建築。」

「家裡的酒剛好喝得差不多了,雖然我要開車可能沒辦法試味道……嘴裡這樣子我應該也不好試,或許你能幫幫我?喝完後也可以在葡萄園散散步什麼的,或是進去釀酒廠參觀。」一邊朝人說著,宗次一邊和祐二往室內走去。
花與刺青
3 years ago
原來是酒莊啊!看了看葡萄園的景色,祐二有點意外對方還真的載自己出門玩了,祐二跟在宗次身邊,忍不住調侃了一句:「你還真的很喜歡我欸,說什麼就做什麼,你是那種會把朋友或戀人寵壞的類型吧。」笑完對方之後,祐二似乎興致勃勃的盯著試喝的部分看著,對於解說人員說出來的話興趣缺缺。

「欸、你看!」酒莊與一般釀酒廠不太一樣,儲酒的容器是橡木桶,推疊起的木桶看上去有種中世紀的感覺:「滿特別的欸……用中世紀的感覺來寫歌不知道有沒有戲,加入一點手風琴元素之類的。」祐二伸手拍拍橡木桶,一邊小聲哼起了腦內浮現的一小段節奏,哼完後似乎覺得不錯便拿出手機按下錄音,也不管解說人員已經走遠,他直接在橡木桶旁駐足又哼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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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待遇的。」回了句,看祐二似乎只想喝不想了解關於各種紅酒的資訊,他聳了聳肩和導覽人員聊著近期有沒有什麼新酒。

「如果是你寫的話我想應該都很好聽。」宗次雙手插進口袋,像沒骨頭地把下巴往人肩膀上一放聽著對方哼歌,直到人錄完音他才接著說:「近幾年也滿多用傳統樂器混合現代流行樂的曲子,或是保留古樸風格的也容易讓人有特殊感留下印象,我覺得兩種都挺好的就看你想怎麼取捨。」

「你喜歡喝什麼酒?不過這邊只有紅白酒跟氣泡酒,如果你喜歡來這種地方下次我們可以去別種的。」站起身謝過導覽人員拿來的試飲,他轉而遞給祐二:「啤酒廠啊——或是蒸餾酒類的,下次我想我們可以叫個代駕。」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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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你的感想,總是對靈感有點幫助。」像是稱讚似的,祐二拍拍肩頭上的那張臉,滿意的收起手機。

「我什麼酒都喜歡,氣泡酒最喜歡——我喜歡碳酸的口感。」祐二笑著接過酒,先是嗅了嗅之後才喝了一口:「啊,很好喝欸,你要不要喝一口看看?就一口?」望著人,他將自己喝過一口的小酒杯遞到對方唇邊,不過想起稍早的事情,祐二的酒杯又收了回來:「……嗯……但是不知道你嘴巴裡會不會痛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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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要我喝有氣泡的東西——」看著祐二遞來自己嘴邊的那杯氣泡白酒,宗次瞇起眼用一臉被背叛的表情抗議著:「你居然要一個嘴裡有傷口的人喝刺激性飲品!太難過了你是不是真的很討厭我。」他嘆口氣,試著用舌頭舔了一點酒,就好像貓舌頭喝熱湯那樣:「……勉強沾一下。」

「好喝又喜歡的話就買個幾瓶吧,來我家可以喝。」和導覽員交代一聲後,把祐二說好喝的那幾瓶酒都買了些:「氣泡啊,那啤酒也喜歡?」

「話說如果要請你幫我刺青的話,覺得我適合什麼圖案?或是你覺得我像什麼?」繼續逛著釀酒過程的介紹行程,宗次隨口問問。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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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普通,有些啤酒太苦了。」看著對方委屈的舔了點酒,祐二大笑出聲,同情的摸了摸對方的頭:「好可憐,幫你呼呼。」接著就看人轉頭把酒都買了,忍不住讚嘆對方的闊氣,向人喊了聲乾爹:「你這麼寵我,忽然覺得晚上讓你來一發都心甘情願了。」他一如往常的開著葷笑話,笑著用食指擦過對方下巴。

「刺青嗎?」想著之前人才說應該不會刺青,忽然又問起了這個問題,祐二有些意外,但仍然開始認真的想了起來——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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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許是狐狸,也許是……長著翅膀的蛇。」在兩人聽完介紹開始自由參觀、走到無人處時,祐二才一邊撫著橡木桶一邊說著,接著轉身將手放上對方胸膛思考了一下,接著又向下滑到腹部,但仍然歪著頭,看上去不慎滿意,指尖的動作雖然無意識的帶了點挑逗,但祐二是很認真的在思考可以刺在哪裡,這才能開始想像構圖。

接著指尖來到宗次的頸側,順著乳突肌的線條輕撫:「在這裡也許可以刺一條叼著蘋果,但是長著翅膀——還帶著聖光的蛇。」祐二收回手,開始認真解釋:「大概就是,帶著誘惑同時卻又帶著光明跟希望的感覺,如果說以我對你的印象的話,抽象點說也許就是這樣了。」大概是難得的透漏了點自己的心理話,說完後祐二頓時有點窘迫,別開臉後用大笑蓋過自己的尷尬,一邊說著:「算了算了,你還是當隻狡猾的狐狸就好了!太有意境的東西不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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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呢,你是肉派以及甜食派——聽起來你跟熊挺像的,肉食又會吃蜂蜜的熊……幾瓶酒跟幾頓飯就能買到你的身體啊?」宗次的語氣像是在笑人廉價,接著又說:「那我要付出些甚麼才可以得到你的心?」丟著問題,他似乎也沒有一定要人馬上回答。

「光明的誘惑?聽上去挺像邪教團體的教主。」宗次笑著讓祐二摸著自己身軀,聽完解釋後才回應:「你刺的話應該會很好看吧,可惜這個位置有點太顯眼了……要是更隱密些的地方或許可以考慮。」

「什麼狡猾,請說我是精明。」伸出手指戳著祐二的眉心,宗次反駁著:「題外話,狐狸的叫聲我覺得挺可愛的,有點像人笑到太誇張、喘不過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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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眼前的人談意境果然還是太多餘了。

祐二為自己剛才的窘迫感到困惑,覺得自己蠢死了:「在你可以認真跟我對話之前是不可得到的。」拍開對方戳著自己眉心的手,祐二翻了個白眼轉身就去看看別的橡木桶,不想搭理眼前只會開玩笑的渾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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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我一直都很認真,你說過的話都有記著——喜歡甜一點的飲品、喜歡吃肉、討厭你哥……」看祐二似乎有些鬧了憋扭,宗次還是笑著跟在人身後說著:「我們不是在交往嗎?——噢,假裝交往,你喜歡的東西我能買、愛吃的東西我能煮、想去的地方就帶你去、想聽的話就對你說、空閒的時間也全是你的——糟糕,這樣會不會太沉重?」他趁機又輕輕地勾上人手臂,挽著手走著。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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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人說著說著,莫名其妙的祐二心情好了一點,但依然端著沒放下,別過頭又不理人。

不知道是剛才的氣泡酒影響還是怎麼了,祐二忽然咳了兩下,喉嚨有些發癢,他沒有將這種小事情放在心上,一邊又盯著工作人員手上的試喝酒杯推了推宗次:「你去拿一杯給我,我就原諒你的白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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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次笑了笑,當一回跑腿小弟討了個托盤幫人拿來幾杯不同的酒和礦泉水:「要換酒的時候可以先漱漱口……你剛剛有咳嗽對吧?太冷嗎?車上有外套,還是被嗆到?水喝完我再去拿。」他關心著人,一邊撫了撫祐二的後背。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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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喉嚨癢癢的。」祐二接過酒和水之後搖搖頭,一邊照著對方說的漱口之後才喝新的酒,這杯酒似乎沒有上一杯來的討喜,祐二稍微皺了皺眉頭:「這杯比較酸的感覺,剛才你買的那些比較好喝,這個就不要買了。」眨了眨眼,祐二放肆的像是篤定對方一定會買給他似的。

祐二把水喝完之後還是覺得有些發癢,忍不住又咳了幾聲,自己小時候是很常感冒沒錯,但開始運動後就比較少出狀況,只是這熟悉的咳嗽也讓他略感不妙——難道今天一直隱約的頭疼並不完全只是匠跟宗次的關係嗎?

「我今天還是不要住你家好了,我可能快感冒了,要是傳染給你,感覺你又要趁機楷油了。」祐二將剩下的酒喝光,一邊又捏了捏自己的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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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快感冒?」宗次下意識伸手去摸了摸人額頭,似乎有點高溫又好像滿正常溫度的……沒有溫度計他無法確定:「說什麼趁機揩油……沒禮貌,你還是住著吧,要是真的不舒服才有人可以照顧。」他一口回絕了祐二反悔不住自己家的決定:「微微的感冒症狀的話可能還是別先亂吃藥比較好,回程路上我買些營養飲料給你喝,家裡有一些平常我在吃的維他命什麼的,臨時抱佛腳補一補也好。」

「只有喉嚨癢嗎?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頭痛、頭暈、反胃?」他不專業地像著醫生問診,一邊把祐二整個人翻來翻去看著:「你是一感冒就會感冒的很嚴重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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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小時候比較嚴重,長大還好——今天是有點頭痛,但是我以為是被你跟匠害的。」祐二趁機抱怨,一邊也摸了摸自己額頭:「應該還沒發燒吧。」

「沒事啦,你是不是意外的母性很重啊?感覺超緊張的。」祐二笑著讓人不要擔心,不過還是側過臉捂嘴咳了幾聲:「以前長輩就說過有時候感冒症狀還沒出來,如果吃了什麼炸的或酒精那種比較躁的東西,會很容易把症狀逼出來——現在可能就是這個狀況吧。」祐二撇了撇嘴,有點可惜還沒喝過的氣泡酒。

「不過原來你平常有在吃維他命啊……也是,身體老了要補一下。」雖然對方是為自己好,但祐二還是嘴賤的偷偷損了宗次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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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是擔心你,換作路邊的阿貓阿狗我才不屑照顧。」在得知祐二身體不太舒服後,宗次任著人抱怨,一點也沒有回嘴:「那今天就先回我家,反正這邊要來隨時都可以,酒我也有買了你可以感冒好再喝。」他有些強硬的牽著人、拿著酒往停車場走去。

「外套給你看要穿上還是蓋著都好,空調太冷太熱都直接說。」把酒放進後車廂,宗次拿了件外套給祐二叮嚀著:「睡一下,到家也可以繼續上床睡。」回程路途,宗次找了間順路的超市下車,很快地買了些運動飲料、營養果凍飲和以備不時之需的成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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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到家後他讓人趕緊去客房休息,把那些瓶瓶罐罐的飲品放在伸手就能拿到的桌上:「不舒服或要什麼就叫我一聲——用手機好了,傳訊息給我就行,睡起來應該差不多可以吃晚餐,我會煮一些比較清淡好入口的,快感冒的人就別跟我抱怨沒味道了。」拍拍祐二的頭,他用額溫槍量測著體溫,是有些偏高但沒有到發燒的程度,及時休息照顧好應該就沒事?
花與刺青
3 years ago
其實自己只是喉嚨發癢而已,忽然被人當成寶一樣的照顧,祐二有點茫然,但也有點樂在其中。

「你在家也是這樣照顧弟弟妹妹嗎?」祐二看著人,坐在床邊但似乎還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遵命,我不會抱怨沒有味道,反正如月大人做的飯都是最好吃的。」祐二做出了一個單手敬禮的動作,一邊看著對方熟練的把一切安排妥當。

「你以前的交往對象應該都被你寵成廢人了吧。」比起宗次,祐二還真的是很少在照顧別人的,很多時候他都是塞錢了事,像是女友太吵就給她信用卡叫她出去逛街之類的,女友不舒服,祐二也只是會叫對方去看醫生,還記得某次吵架時女友就是不滿祐二這種回應,但祐二更生氣,回了對方一句:「啊我又不是醫生!我怎麼知道妳怎麼了!」最後導致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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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我沒有親弟妹,但有個姊姊。」抱著胸看那位病人似乎不打算睡覺,宗次嘆了口氣回答問題:「我姊他男朋友會照顧,輪不到我幫忙——不過倒是照顧過堂妹。」

「基本上我挺討厭廢人的,自從發現對方裝病要我特地去照顧之後就只會打電話祝他早日康復了。」宗次一臉不屑的說著往事,想起年少和人交往的種種就覺得白癡:「還是會拿捏分寸不讓對象太喜歡我,畢竟我也不是真的喜歡他們才交往,只是當作打發時間和彼此需求解決——那然那時候的我這麼搞也是搞出許多麻煩事,出社會後就沒怎麼和人交往,偶爾找合得來的人滾滾床單就解決需求了。」

「……真的不睡一下?還要我唱搖籃曲?」看著似乎一絲睡意也沒的祐二,宗次搖了搖頭。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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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發時間跟人交往,你這不就是想休閒一下,結果攤上了更麻煩的事情嗎?」祐二笑著調侃了一下對方,一邊想像了一下對方裝病的狀況:「要是我女朋友裝病我肯定也會覺得很煩,以前有一任分手就是因為她生病跟我哭訴,我叫她自己去看醫生——結果就被甩了,我也沒說錯啊,我又不是醫生,怎麼知道她怎麼了,也沒辦法讓她好轉啊。」祐二當作笑話說著,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愛對方。

「我真的睡不著——倒是你在我家的時候不是還滿想睡的嗎?你要不要睡一下?我可以唱搖籃曲給你聽。」用對方的話打了回去,祐二笑著拍了拍床,不過客房放的是兩張單人床,要同時塞下兩個男人實在有點困難:「我可以去你房間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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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不懂事嘛。」宗次給過去的自己下了評語後接上祐二的話題,他誇張地搖搖頭並大嘆了一口氣:「要是我真的生病希望你來秀秀,結果你叫我自己去看醫生我一定很傷心,傷心到外遇去找人哭訴的那種。」

「現在還好——但我可以聽你唱歌。」點點頭,宗次把那些罐裝飲品抱起打算拿到主臥室:「你唱一唱自己想睡的話可以跟我一起睡啊,我不介意。」讓人進了自己臥房,裡面和客房一樣沒有太多雜亂的家具,寢具擺放整齊的加大雙人床上有著一隻家具店的大鯊魚、一張靠窗的書桌、放著各種收藏品和專輯 CD 的靠牆大櫃子、嵌入牆的衣櫃和主臥浴室。

「來。」宗次坐上床後拍了拍鯊魚:「可以借你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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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成年人了,要他們照顧自己有什麼不對。」祐二搖搖頭,結束這個話題後才跟人去了房間,他看著床上那隻鯊魚,一臉不可置信:「原來你喜歡玩偶嗎?」跟著坐上床,祐二抱起鯊魚看著:「這個前陣子很紅欸,網路上都是這隻鯊魚的照片,夾娃娃機也有很多盜版。」祐二把臉埋入鯊魚肚子幾秒後直起身子:「我還是喜歡活生生、毛茸茸的動物。」

「你想聽什麼歌?」望著宗次,祐二也沒拿出手機準備找歌,反正只是隨便唱唱,清唱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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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稱不上喜歡?要是真的喜歡的話應該整張床上都是吧——單純覺得很可愛就買了,平常睡覺有東西陪也不錯。」伸手本來想拍拍鯊魚,但想想後轉而拍了拍祐二的頭:「活生生的動物可能由不得你這麼抱。」

「什麼歌……都可以,你唱的都好。」宗次以一個安詳入眠的姿勢,雙手放在腹部閉上眼說著:「真的想不到的話情歌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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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的動物可能由不得你這麼抱。

祐二思考著,開玩笑的抱了對方一下:「這不就抱到活生生的動物了?」不過他很快地收回手讓人躺下,看著對方彷彿入土為安的姿勢忍不住笑出聲:「你這樣讓我比起唱歌更想誦經。」

接著他想了想,倒是真的唱了首還沒讓宗次聽過,自己寫著玩的情歌,說是情歌,卻不是敘述什麼動人的情感,而是充滿迷惘與困惑的情歌,歌詞裡淨是對真愛的不明白,偶爾羨慕街上人的出雙入對,卻不想輕易交心的矛盾與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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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有毛茸茸。」被祐二的舉動可愛了一把,宗次皺起眉頭咧嘴笑著。

「……是親身體會還是聽朋友說?」聽完祐二唱的歌,宗次在腦中回溫了幾次後才張開眼詢問:「羨慕的話現在不必了,我可以跟你放閃……假裝放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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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睡吧睡吧,夢裡什麼都有。」祐二笑著拍了一下對方額頭,接著才說起寫歌的原因:「那時候是想起匠的事情吧,說真的,被一個人那樣喜歡著,如果答應的話也不吃虧吧?但是這樣就是虧待了對方了吧。」祐二拍拍自己胸口,思考了一會:「有時候看到別人恩恩愛愛,也會覺得『啊,好像不錯』,但是也許是因為我哥的關係,有時候我總是會覺得……過得太幸福的時候,就會開始不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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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目前為止,我還……真的沒有那種失去對方會心痛的感覺,每次分手都會覺得『喔,就這樣吧』,好像有沒有都無所謂,所以我才會有點好奇啊,好奇那種遇到真愛的感覺——你咧?你有過那種放手會很難過的狀況嗎?我猜沒有,你看起來跟我就是差不多的人。」雖然開口問了宗次,但祐二覺得自己在對方身上肯定問不出什麼好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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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ago
「啊,意外,你還會覺得虧待對方。」聽過剛剛的看醫生事件還以為祐二絕對是不痛不癢的,一點罪惡感也不會有:「都已經預設答案了還問?——但還真的沒有,如果是真的超級喜歡的素人創作者被對手公司簽走的遺憾可以算進去嗎?那真的很令人沮喪。」宗次單手摸上心臟的位置,露出好像真的很難過的表情。

「不過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放感情到交往過程中,畢竟多少會習慣那種感覺吧,分手會有點點……空虛?但找新的就不會了。」他毫無顧忌的說出渣男發言,並且一點也沒有在反省的樣子:「也是有遇過不錯的對象,但分手總是有原因的——就這樣了,現在工作覺得很充實,就不會像以前一樣為了填補無聊的時間而跟人交往。」
花與刺青
3 years ago
「匠是特別的。」祐二低下頭,縮起腿盤著,一邊望著撐在腳踝上的那雙手思索了一會:「我店裡的大家——都是特別的,從開店以前認識到開店以後一起努力,我不希望自己虧待他們,所以就算我知道被愛著是最幸福的,但是自己明明不愛對方卻利用對方的愛得到幸福,也許對別人可以啦,但是對自己店裡的人我做不到。」頓了頓,他將話題回歸現實面:「況且,分手後我就會少一個好店員了。」

「不錯的對象……為什麼會分手啊?」祐二挪動了位置,把一雙腿放到了對方肚子上,一邊抱著鯊魚娃娃,抖著腿要人吐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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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分手啊,即使不愛對方但他愛你的話對方就不會主動提要分開吧?——算了,我這樣好像幫情敵說話。」宗次繼續閉上眼,手指敲著手指地說著:「分手後他可能繼續待著啊……但你現在拒絕他不也一樣嗎?一個傷心搞不好就被人趁虛而入挖角走了。」

「價值觀不合過不了磨合期吧,年輕的我也根本就不想跟人磨合,感覺不對就換掉……多年之後回想起來才意識到其實對方是個不錯的人。」他笑著一邊回憶自己的年少輕狂一邊說給人聽:「以前才沒這麼圓潤,像這條放肆的狗腿大概直接會被以前的我打到骨折——除了社會後有自己的目標,太多事情不得不點頭哈腰,就被磨成現在這樣了。」輕捏著祐二的小腿肉,宗次的語氣裡帶了點自嘲。

「但這很正常,人生本來就有很多階段,多少也會被時間改變——現在的你和以前的你應該多少有些不同吧?」他捏了捏人腳趾說著。
花與刺青
3 years ago
「什麼情敵啊,你太入戲了。」笑了笑,祐二把半張臉埋入鯊魚娃娃中繼續說著:「他真的要走了也攔不住,至少不是給了他希望之後又甩了他——那樣我覺得更糟。」

「你要是把我的腿打斷你就真的要照顧我很長一段時間了。」讓人捏了捏自己小腿,微妙的癢感讓他扭了扭身子,一邊用鯊魚打了對方的手一下,思緒也跟著宗次的話流轉到了過去的自己跟現在的自己有什麼差異上——「也許真的差了很多吧,我跟你說,我小時候超可愛的,我媽因為想做善事,就讓我留長髮到小學畢業,那時候我的長髮到這邊喔。」祐二伸手比了比自己腰部:「改天你到我家,我再拿照片給你看。」順勢說著,祐二沒注意到平常不讓人來家裡的自己,先不論第一次是因為對方受傷的不得已,還下意識邀請了對方來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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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不入戲了。」宗次裝作一臉委屈,當然他是希望祐二可以因此假戲真做的:「那我等等就去拿個重物砸你腳好了。」

「自己說自己可愛……」本來還想吐槽些什麼,但想起祐二這個人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稱讚自己帥了——還真是始終如一的自戀:「好啊,下次你再拿給我看。」

「但我真的不懂為什麼捐髮就是做善事,做假髮的方式跟材料這麼多又不是只有真髮才能做,而且真髮還比人工絲需要處理,這不是更費工嗎?……退一百步說,她自己有跟你一起捐嗎?」聽見所謂『慈善』,宗次嗤之以鼻,他看過太多以慈善名義的晚會或是演唱會實際上錢都進了主辦單位口袋的例子:「算了,當作我自言自語——你的頭髮感覺挺健康的,很黑很粗,留長感覺就很好摸,像洗髮精廣告那樣。」

「粥煮玉米瘦肉可以吧?」天南地北的聊著,話題最後落到了晚餐上:「再配點燙青菜。」
花與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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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想起前陣子很熱門的話題,就是自以為是的善意,因為認為這是善事,也的確出自於善意,但做出來的事情卻是讓對方感到困擾,這類型的話題,其實這件事情就是立場不同吧,如果你是我媽,你也會覺得這是一件善事,但是當你是局外人的時候,你可能會看到真髮很難處理這件事情而認為我媽這樣的人是偽善,人類真的很複雜。」祐二笑著點點頭:「我媽有捐喔。」接著他停下了嘴,望著躺在床上的宗次思索了一會。

「那你的頭髮呢?是染的嗎?」一邊問著,他直接伸手摸了摸那一頭淺色的髮絲,今晚的菜單聽上去實在不是很吸引人,但是煮飯的最大,而且對方也是為了自己身體著想——祐二在心裡嘆了口氣,稍微討價還價:「可以配肉醬罐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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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喜歡自我滿足吧,任何事情都是,我也一樣。」對於可能也不會有正確答案的話題,宗次聳聳肩隨意帶過:「那就還能接受,至少不是指出一張嘴壓著別人做事的人。」

「不然是天生的嗎,我是純正的東方人血統。」他笑人傻地說著,也摸了摸自己的頭髮:「不覺得我皮膚滿白的嗎?以前被人說了很適合淺色頭髮就染了,偶爾會換顏色但就都是在淡色系裡換來換去——不歸路啊,一陣子沒進場維修一下就會很難看。」

「我家沒那種害人的食物。」搖搖頭打回肉醬罐頭的建議,但又給了其他方案:「那就改成玉米蛋粥配馬鈴薯燉肉吧,燙青菜保留。」說完便起身準備去廚房準備晚餐:「你喜歡吃我煮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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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也是白皮膚,後來曬黑了——啊,你要不要見見我弟弟,順便看有什麼職缺可以塞給他。」說到膚色就想起家裡的基因,順到想到了英也,祐二隨口一提,但也不是多認真的提議:「進廠維修很麻煩的話染黑就好啦?反正臉好看,什麼髮色都能駕馭吧。」

聽到有馬鈴薯燉肉,祐二笑開了嘴:「好好好、當然好——馬鈴薯燉肉一定比肉醬罐頭好的。」諂媚的笑著還順便幫人捏了捏肩膀:「謝謝如月先生、謝謝乾爹、謝謝老公。」他開玩笑的嚷嚷著這陣子喊對方的各種奇怪暱稱,一邊跟著人起身來到廚房。

「我喜歡你煮的東西啊,怎麼忽然這樣問?突然沒信心需要稱讚嗎?」倚靠在廚房的牆上,祐二選了個不至於會阻礙到對方動作的地方,望著男人忙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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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弟……會什麼樂器?會作詞作曲?會唱歌?或是有任何跟音樂相關的才能嗎?沒有的話找人事部投履歷可能比跟我要職位還快。」雖然說祐二對自己來說算是特別,但不代表他的家人也是:「黑色再說吧感覺太普通了,那你覺得我染什麼顏色好看?參考參考。」

「哼,看來我的地位比一道料理還不如。」宗次從鼻子出聲假裝生氣的說著,擺完架子後他才又掛上笑容:「俗話說要抓住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對方的胃啊,看來我離成功不遠了——雖然剛剛已經輸給了肉類料理。」他像媽媽一樣地唸著祐二不要吃這麼種口味,應該要多吃青菜水果等等的話,手邊沒有停下料理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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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些時間把食物處理好,他把燉煮中的粥和燉肉蓋上蓋子等待完成起鍋:「說實在,那個叫做……匠?的男店員哭鼻子的樣子挺可愛的,要是我把他吃了你會不會難過——吃當然是床上的那種吃。」宗次其實也就隨便說說,他對匠可沒什麼特殊感覺,只是想試探祐二會不會對此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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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弟弟好像會寫程式碼。」祐二說了個和樂器完全無關的技能,笑得有點不好意思,接著想了想髮色的問題:「仔細想想還是淺色適合你,深色髮色的你想起來好像心眼更壞了。」隨意調侃著對方,忽視了那句抓住人心的話——對於祐二而言那仍然是一句玩笑而已,不過對於那些像媽媽一樣的叮嚀,祐二倒是聽得很認真。

一切的和樂在對方說要吃了匠的瞬間畫下句點。
花與刺青
3 years ago
祐二下意識的上前拉住對方的手,將人推到另一面牆上壓著:「我只跟你說一次——不准對匠下手。」第一時間他當然是想保護匠,但是不得不說,莫名其妙地想到宗次也對匠那樣溫柔談話、輕撫的畫面,就讓他整個人渾身不對勁,甚至有種想狠狠揍宗次一頓的不愉快……那種不愉快比起認為宗次可能傷害到自己重要的夥伴,更像是不希望宗次和別人纏綿那樣的想法,這種微妙的想法讓他威嚇著宗次同時,祐二也對自己奇怪的心情皺了皺眉頭,目光閃過了一點猶豫。

「……他是我很重要的夥伴,我不希望你去招惹他……」注意到自己反應過度,祐二收回手,垂著目光望向剛才壓制對方的那隻手,似乎有點困惑。
響_23
3 years ago
「請他去軟體公司找工作。」宗次比了個請的動作表示找祐二弟弟來公司大概就只能掃廁所了:「我對你不夠好嗎?居然說我心眼壞。」瞇起眼笑著回,語氣中沒有帶著譴責——畢竟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善人。

突如其來被人壓到牆上,宗次差點習慣性地吹出口哨挑釁對方。他觀察著祐二皺起眉頭的表情,臉色似乎不是太好看,於是雙手平舉於胸做出投降動作討饒:「知道了,老婆我錯了。」他笑得有些討人厭,臉上沒有任何歉意,心理對於發掘祐二特別的一面感到有些好玩。

「……肉好像好了,可以幫我準備餐具嗎?」水滾的咕嚕聲插進沉默的兩人之間,宗次藉故過去瓦斯爐旁轉小火:「今天就不配酒了,等你身體好點我們再開你說好喝那瓶。」他自然地把人稱加上了『們』,在祐二拿好餐具後盛了兩人份的餐點坐上餐桌:「吃吧,吃飽早點洗澡睡覺。」
花與刺青
3 years ago
對於自己的行為,祐二感到有些困惑與愧疚,但他並沒有對對方道歉,也沒有為了那句老婆有什麼反應,他就像是一尊石雕在原處站了許久,這才回過神準備餐具。

在餐桌上,他幾乎不怎麼開口說話,一股鬱悶的感覺在他心中縈繞不散。

是自己對宗次動手的錯愕,也是那股不希望宗次碰觸別人的困惑,過去從來沒有為了什麼吃醋過的祐二,一時之間竟無法將這兩種情緒聯想在一起,只是支離破碎的對於自己的不愉快感到迷惘。祐二安靜的吃著飯,平時吃飯總是聒噪的說著這個好吃、那個好吃的祐二,忽然間像是啞巴似的,只是一口接著一口塞著。
響_23
3 years ago
「不好吃嗎?你臉色好差,還是不舒服了?」宗次柔聲的問著,放下餐具伸手往祐二皺起的眉頭揉了揉。他當然不是傻子,知道祐二反常的原因就是剛才自己提說要吃了匠這個起火點,但對方看上去也不是生氣,反倒更像是困惑。宗次決定不去主動搔那個癢,打算等祐二自己願意說出來時再來討論。

「今晚把我的鯊魚借你吧?說不定能讓你睡得更好。」一邊朝人笑著說,一邊丟了幾塊吹涼的肉到祐二碗裡。
花與刺青
3 years ago
「嗯。」只對鯊魚的話題應了聲,祐二望著宗次丟來的肉,就像是被餵食的寵物那樣理所當然地塞進了嘴裡,吃完一碗之後也沒什麼食慾了,他反常的道了聲謝謝,接著將碗筷收入廚房後便自己到主臥房去撈起那隻鯊魚娃娃回到客房。

客房中,祐二趴在床上,臉死死的埋進鯊魚肚子裡,認真思考著自己是不是因為快感冒了才會腦子亂七八糟的——唉。
花與刺青
3 years a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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