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金屬聲，不斷提醒托尼現在的處境。
僅有前方的蠟燭微微照亮的長廊，打亮托尼毫無血色的臉龐，燈火在那雙綠寶石之中搖曳。拖著緩慢的步伐，跟隨里奧納多手下走入一個有窗的房間，在室內唯一一張單人沙發優雅地坐下。
對托尼來說，這樣的待遇只不過是換個地方喝下午茶，因此他並沒有理會那位獵人冷冽的朗誦，挪開視線，越過灰白色的水泥牆，看著被刻意拉下的窗簾，托尼面無表情地思索了一會，終於開口打斷了那個男人。
「幫我拉開。」微微上揚語調，慢悠悠的命令。
從這個角度，能看見窗外的薔薇……這能讓他想起一些比較好的回憶。
就像在故鄉一樣。
——
僅有前方的蠟燭微微照亮的長廊，打亮托尼毫無血色的臉龐，燈火在那雙綠寶石之中搖曳。拖著緩慢的步伐，跟隨里奧納多手下走入一個有窗的房間，在室內唯一一張單人沙發優雅地坐下。
對托尼來說，這樣的待遇只不過是換個地方喝下午茶，因此他並沒有理會那位獵人冷冽的朗誦，挪開視線，越過灰白色的水泥牆，看著被刻意拉下的窗簾，托尼面無表情地思索了一會，終於開口打斷了那個男人。
「幫我拉開。」微微上揚語調，慢悠悠的命令。
從這個角度，能看見窗外的薔薇……這能讓他想起一些比較好的回憶。
就像在故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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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為了預防凡派爾逃脫的花朵，讓托尼想起在故鄉的大宅後院的樹籬迷宮，上頭命人種滿了不同品種的薔薇。這位托馬斯當家明白自己永遠都無法接近這危險的植物、更別說捧起它、細細地嗅聞、單純地感受它的芬芳。
但他喜歡隔著窗，看著小狗在玫瑰花園之中屠殺那些懷有惡意的獵人。
現在回想起來，那真是令人賞心悅目的畫面。他總是在二樓的窗戶望著狩獵戲碼，一邊喝著帶血的下午茶。
明明只是一年前的事情。
——
但他喜歡隔著窗，看著小狗在玫瑰花園之中屠殺那些懷有惡意的獵人。
現在回想起來，那真是令人賞心悅目的畫面。他總是在二樓的窗戶望著狩獵戲碼，一邊喝著帶血的下午茶。
明明只是一年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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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擅長在腦海暢遊、消耗時間，畢竟凡派爾的壽命比人類長得多，這讓他學會了很多事情，包含做白日夢——海上漂浮著巨大的輪船，日夜不停的機械聲響、劃破海浪的聲音，緩慢地在托尼的思緒中重新撥放。
在克萊門特號的兩個月，對其他船客來說或許是枯燥乏味、挾帶著隱隱危機，但在托尼的腦海中，卻是比現在更加安全、平靜的回憶。
至少那個時候還能看見朱利爾斯開心的模樣。
專注地回憶過去，就連凡派爾靈敏的嗅覺都開始欺騙他，還以為聞到了Ｘ的氣味、聽到他總是不滿地甩上門，發出各種吵雜的聲音，唯有他的腳步就像空氣一樣安靜。明明他每次回來都會好好清理乾淨，又是怎麼記起屬於他的味道的呢？
握了握空著的手，彷彿牽繩就在上頭。
——
在克萊門特號的兩個月，對其他船客來說或許是枯燥乏味、挾帶著隱隱危機，但在托尼的腦海中，卻是比現在更加安全、平靜的回憶。
至少那個時候還能看見朱利爾斯開心的模樣。
專注地回憶過去，就連凡派爾靈敏的嗅覺都開始欺騙他，還以為聞到了Ｘ的氣味、聽到他總是不滿地甩上門，發出各種吵雜的聲音，唯有他的腳步就像空氣一樣安靜。明明他每次回來都會好好清理乾淨，又是怎麼記起屬於他的味道的呢？
握了握空著的手，彷彿牽繩就在上頭。
——
下船以後，托尼和朱利爾斯（與他的人類）提著為數不多的行李，與他飼養已久的、可愛的小狗一起住進一間簡單的房子，雖然不大，但他希望能在這裡保全朱利爾斯的安全——哪怕在踏出克萊門特號的那刻起，就確實感受到腳下這片土地對凡派爾的敵意。
即便是夜晚悄悄地離開船隻，托尼還是能夠感受到來自Ｘ那猶如刀尖抵在喉頭的警戒，在這一片黑漆漆的船港會有什麼嗎？比起這個，托馬斯當家更在乎他的狗究竟是為了什麼而發出如野獸一樣的咕噥。
真可愛啊。
趁這個時候拉了拉手上的牽繩，惹來了小狗的瞪視。
——
即便是夜晚悄悄地離開船隻，托尼還是能夠感受到來自Ｘ那猶如刀尖抵在喉頭的警戒，在這一片黑漆漆的船港會有什麼嗎？比起這個，托馬斯當家更在乎他的狗究竟是為了什麼而發出如野獸一樣的咕噥。
真可愛啊。
趁這個時候拉了拉手上的牽繩，惹來了小狗的瞪視。
——
比起故鄉炙熱的氣溫，托尼更喜歡能夠披上厚重大衣的冷天。
在溫德海姆，因為太陽並不熱烈，導致整個鎮上都帶著藍與灰的色調，只有屋子的外觀還殘留著鵝黃色的油漆。街道總是陰陰暗暗的，而且這裡的人口似乎並不多，彼此間也不太熱絡，托尼甚至能夠帶著Ｘ去散散步，看著那些黑皮膚的羊群在山間穿梭，總能讓托尼感到祥和。
「哼。」
「不想出去？」
「汪。」
即使如此托尼還是會看好時機，在黃昏之後換上外出的服裝，在門口等待那隻越來越排斥出門的小狗。就算單獨出門，甚至只是跟朱利爾斯一起去後院看看那高聳的山巒、雲層的脈絡，沒多久就會被Ｘ跩回家。
為什麼變得這麼討厭出門？
在溫德海姆，因為太陽並不熱烈，導致整個鎮上都帶著藍與灰的色調，只有屋子的外觀還殘留著鵝黃色的油漆。街道總是陰陰暗暗的，而且這裡的人口似乎並不多，彼此間也不太熱絡，托尼甚至能夠帶著Ｘ去散散步，看著那些黑皮膚的羊群在山間穿梭，總能讓托尼感到祥和。
「哼。」
「不想出去？」
「汪。」
即使如此托尼還是會看好時機，在黃昏之後換上外出的服裝，在門口等待那隻越來越排斥出門的小狗。就算單獨出門，甚至只是跟朱利爾斯一起去後院看看那高聳的山巒、雲層的脈絡，沒多久就會被Ｘ跩回家。
為什麼變得這麼討厭出門？
躺在床上，托尼看著還殘留零星血跡的床單，一邊摸著Ｘ的腦袋瓜，他那銀色的毛髮很軟、很蓬鬆，綁辮子也很輕鬆。神遊一番又回到這個問題上，托尼想，就算想問，估計也得不到答案。
那就算了吧。
已經睏了的托尼輕吻男人的額頭，「晚安。」讓小狗埋進自己胸懷，準備入睡。
沒想到這無心之舉換來了Ｘ第一次驚訝的表情。
——
那就算了吧。
已經睏了的托尼輕吻男人的額頭，「晚安。」讓小狗埋進自己胸懷，準備入睡。
沒想到這無心之舉換來了Ｘ第一次驚訝的表情。
——
在這個偏鄉的小鎮上，下命令慣了的當家也得捲起袖子，踏進廚房製作人類的菜餚。當然，是給這些「血奴」食用。看著朱利爾斯在那個人類的陪伴下，一日復一日的恢復以往的精神，托尼就一點也不介意做這些雜事。
托尼跟他親愛的弟弟、朱利爾斯之間，有了更多相處的時間。
喜歡弟弟毫無煩惱，越來越有精神的模樣。會為小事開心、會和他分享風景、畫作，以及對溫德海姆的任何發現。
翻閱著弟弟流暢地繪製出來的每張畫作，托尼忍不住想：
朱利爾斯怎麼會就這樣失蹤呢？
——
托尼跟他親愛的弟弟、朱利爾斯之間，有了更多相處的時間。
喜歡弟弟毫無煩惱，越來越有精神的模樣。會為小事開心、會和他分享風景、畫作，以及對溫德海姆的任何發現。
翻閱著弟弟流暢地繪製出來的每張畫作，托尼忍不住想：
朱利爾斯怎麼會就這樣失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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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朱利爾斯失蹤的這一天，是個平常不過的日子，托尼準備著菜餚，喚著朱利爾斯與他的血奴，但是並沒有得到回應。他尋遍整個老宅，就是不見弟弟與那人類的身影，在這除了Ｘ幾乎不出門的家，他們就這樣安聲無息地消失在宅中，最後一次找尋無果，這讓托尼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從克萊門特號丟下了一樣，冰冷的海水讓他從頭到腳都止不住顫抖。
而今天Ｘ剛好不在。
他很清楚小狗總是在今天不在。
但托尼無法控制大腦胡思亂想的速度，試圖把快要消失不見的「托尼·托馬斯」掛回他幾乎碎裂的臉龐，但是他沒辦法，直到大門被開啟，那雙快要碎成片的綠眸望向Ｘ，敏銳的小狗也立刻嗅到了那絲懷疑的味道。
「懷疑？我？」
「不是這樣的，我只不過是……！」
在戴滿銀戒的手掐住脖子之前，托尼看見Ｘ和平常一樣張狂的笑容染滿了怒火。
——
而今天Ｘ剛好不在。
他很清楚小狗總是在今天不在。
但托尼無法控制大腦胡思亂想的速度，試圖把快要消失不見的「托尼·托馬斯」掛回他幾乎碎裂的臉龐，但是他沒辦法，直到大門被開啟，那雙快要碎成片的綠眸望向Ｘ，敏銳的小狗也立刻嗅到了那絲懷疑的味道。
「懷疑？我？」
「不是這樣的，我只不過是……！」
在戴滿銀戒的手掐住脖子之前，托尼看見Ｘ和平常一樣張狂的笑容染滿了怒火。
——
托尼被氣壞了的小狗咬得傷痕累累。
躺在床上的時間也不知過了幾個晝夜——幾週？幾月？
但是，朱利爾斯仍然沒有回來。
他知道並不是Ｘ做的，那絲懷疑只不過是一瞬間的慌亂，在他斷斷續續地解釋之後，Ｘ也明白了。畢竟在這小小的房子裡，朱利爾斯跟Ｘ的對立越來越明顯，弟弟十分心儀的血奴甚至又少了——
不重要。
直到托尼身上的傷口都癒合了，朱利爾斯還是沒有回來。
請求Ｘ去尋找，也一無所獲。
朱利爾斯被風微微吹起的黑色髮絲，在托尼的腦海中化為黑夜之中的波浪，海與天都變得黑暗，僅有被雲霧遮擋的破碎月光打在海面，平靜的浪被克萊門特號巨大的身軀劃過，隨後諷刺地發出了巨大的汽笛聲，蓋過了海風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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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時間也不知過了幾個晝夜——幾週？幾月？
但是，朱利爾斯仍然沒有回來。
他知道並不是Ｘ做的，那絲懷疑只不過是一瞬間的慌亂，在他斷斷續續地解釋之後，Ｘ也明白了。畢竟在這小小的房子裡，朱利爾斯跟Ｘ的對立越來越明顯，弟弟十分心儀的血奴甚至又少了——
不重要。
直到托尼身上的傷口都癒合了，朱利爾斯還是沒有回來。
請求Ｘ去尋找，也一無所獲。
朱利爾斯被風微微吹起的黑色髮絲，在托尼的腦海中化為黑夜之中的波浪，海與天都變得黑暗，僅有被雲霧遮擋的破碎月光打在海面，平靜的浪被克萊門特號巨大的身軀劃過，隨後諷刺地發出了巨大的汽笛聲，蓋過了海風呼嘯。
——
……明明克萊門特號不曾發出汽笛的聲音。
托尼忍不住吐槽神遊過頭的白日夢，同時打住了思緒，以小動作漫不經心地抹去眼角的淚珠，只有那副猶如面具一樣的微笑從沒變過，依舊看著窗外的薔薇，心不在焉地朝著一旁的獵人問道。
「至少，這裡有茶吧？」
————TBC.
托尼忍不住吐槽神遊過頭的白日夢，同時打住了思緒，以小動作漫不經心地抹去眼角的淚珠，只有那副猶如面具一樣的微笑從沒變過，依舊看著窗外的薔薇，心不在焉地朝著一旁的獵人問道。
「至少，這裡有茶吧？」
————TBC.
太置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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