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請自來的Bond因為酒莊的事情匆匆離開倫敦後,Mallory在劇院的生活又步入常軌,男人不用顧忌琴聲會傳出房間,Tanner在例行的歌劇院夜巡時,常聽見悠揚的樂聲在午夜的歌劇院走廊中迴盪。
這天夜裡,指導完Vesper的Mallory提著煤氣燈,腳步無聲但輕快地穿過暗道,男人的身影悄然地出現在Tanner的辦公室一角,他刻意地在關上暗門時發出聲響,而原本在房間內等候的兩個人循聲望來。
"晚上好,閣下。"Tanner朝著Mallory行禮,他身旁有位戴著眼鏡、棕色短鬈髮的年輕男子與他比肩站立。
"晚上好,兩位。"Mallory將身上的黑色斗篷脫下,走到書桌後方的椅子上坐下,"貝爾法斯特現在已是冰封世界,一路旅途辛苦了,拉斐爾。"
"不敢當,閣下。"拉斐爾靦腆地回答,他看著Mallory右半臉戴著白色面具的臉,"您的傷勢還好嗎?"
"傷口已經收口了。"Mallory淡淡地回答。
"是否方便讓我替您檢查一下?"拉斐爾詢問道,Mallory頷首,拉斐爾便上前走到男人的身側,輕聲地說,"失禮了,閣下。"
拉斐爾伸手探向Mallory的臉想取下男人右半臉上的面具,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右手一抬,擋住了拉斐爾的手,轉而自己動手將面具拿下。
Tanner在看到Mallory的右半臉後,他的表情未變,但暗自無聲地吸了口氣,拉斐爾的表情則是變得認真起來,他將煤氣燈移到手邊,就著光線檢視著Mallory右半臉已經癒合的傷疤,男人臉上的疤痕除了看起來不平整外,有些色澤發紅,有些則是黯沉的黑紫色。
"閣下,請允許我碰觸您的臉。"拉斐爾表情嚴肅地請示著,Mallory看了他一眼後,點頭同意。
拉斐爾先用隨身攜帶的藥箱中的乾淨棉布倒上酒精擦拭雙手,再小心翼翼地朝著Mallory的臉伸出手,手指輕柔地按上男人右半臉上的疤痕,他皺著眉仔細感受著指腹傳來的觸感,"閣下,您現在的感覺如何?"
"沒什麼感覺。"Mallory回道,他知道拉菲爾的手指正摸著他的右半臉,然而,他實際並未感覺臉上有東西。
"應是受傷帶來的後遺症,閣下。"拉斐爾依然皺著眉,"我再替您調配新的藥膏,應可以讓您右半臉的膚色恢復正常。"
"疤痕你有辦法處理嗎?"Tanner面容嚴肅地問,自從Mallory受傷後,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拿下面具的Mallory,男人未受傷的左半臉的面容俊美,對比之下,有著傷疤的右半臉顯得更加猙獰可怖,他不免覺得惋惜。
"我沒有把握。"拉斐爾搖頭,"很抱歉,閣下,是我能力不足。"
"無所謂。"Mallory淡淡地說,將面具再度戴回臉上,榛綠色的雙眸看向拉斐爾,"已經跟渡鴉碰過面了?"
"是的,閣下。"拉斐爾點頭,"我這五天都在東城門醫治病患,我感覺有人暗中觀察我。"
"確認是Blofeld家的人。"Tanner接著說道,"根據渡鴉今天的傳信,Blofeld伯爵已經決定派人接拉斐爾回去,可能明天就會派人接觸。"
"很好,他終於咬餌了。"Mallory頷首,"Tanner,拉斐爾周圍的布置不變,然後告訴渡鴉,在Blofeld家裡時不要與拉斐爾接觸,以免暴露。"
"我前幾天要你準備的禮物,好了嗎?"
"是的,已經藉由渡鴉之手送達。"Tanner回覆,Mallory則將視線移到拉斐爾的臉上。
"拉斐爾,你知道該怎麼處理。"
"我明白的,閣下。"拉斐爾點頭,"您放心。"
"今天就到此吧,Tanner你送拉斐爾出去。"Mallory對著站在書桌前的兩人說著,Tanner和拉斐爾對Mallory欠身致意後便離開房間,戴著面具的男人看著闔上的門,才伸手拿起擺在桌上右邊的一份文件。
Tanner將拉斐爾送出歌劇院後便回到辦公室,他在門上敲了幾聲,"閣下?"
"進來。"Mallory出聲,Tanner便推門進入,坐在書桌後方的男人並未看他,Tanner則站到方才的位置,等著Mallory看完手中的資料。
Mallory不時地出聲詢問Tanner一些問題,在蠟燭燒到僅剩三分之一的長度時,Mallory才放下手中的文件,整個人向後靠在椅子上,Tanner上前收拾桌面的資料。
"Bond子爵的動向呢?"Mallory問道,"從他回到酒莊後,已經兩天沒有消息傳回。"
Tanner將收攏好的文件拿起,他看著上司,"是的,關於這點我也覺得疑惑,今天早上我已經叫人再去打探。"
"我們的人在哪裡?是酒莊內的人嗎?"
"不,Bond酒莊內部的僕人都是世代侍奉Bond家族的,很難安插眼線。"Tanner回答,"我們的人是在外圍。"
Mallory沉吟著,修長的手指輕輕敲著桌面,"世代侍奉的僕人未必忠誠,看有沒有機會讓其中的人變成我們的耳目。"
"是,閣下。"Tanner點頭,Mallory從椅子上站起,撈起披在椅背上的黑色斗篷,將它罩上身。
"晚安,Tanner。"
"晚安,閣下。"
Vesper坐在化妝鏡前,畫著精緻妝容的臉上凝視著鏡中倒影,桌上散著一些信封,她漫不經心地看著在身後堆成小山丘的玫瑰花束,纖細的手指間繞著一條淡金色的鍊子把玩,表情看起來有些煩悶。
"一個星期了......"Vesper不滿地嘟著嘴,"James你沒有當面跟我道別就算了,居然現在連一封信都沒有。"
她方才已經檢視過今天收到的信件,毫無意外地都是愛慕者給她的情書,沒有來自Bond的信件。Vesper不知道是什麼急事讓Bond如此匆忙地離開倫敦,但能讓Bond這樣著急的事情想必是大事,故她其實也很擔心Bond,也等著Bond給她解釋。然而,一個星期過去,Bond居然一點消息都沒有,Vesper不禁內心有些埋怨,也有點生氣。
"可惡的James。"Vesper嘟嚷著,一個失手讓手中的淡金色鍊子掉落,她連忙將它撿起來,仔細檢視著那朵精緻的紫羅蘭花墜。
"還好沒碰壞。"少女鬆了口氣,隨即眼中滿滿地都是疑惑,"是說,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是戴在哪裡的呢?"Vesper擺弄著手中的金鍊子,"應該不可能只是擺飾啊?"
"Vesper。"Meg的聲音傳來,Vesper往後一看,看到自己的好友推開了門,手中則是拿著一束紫羅蘭。
"神秘先生又送花來啦。"Meg笑嘻嘻地說,用著彷彿在跳舞的步伐輕巧地走向Vesper,將雙手捧著的紫羅蘭遞給她。
Vesper不禁被Meg逗笑了,她接過紫羅蘭花束,手指習慣地在花朵底下摸索,拿出一個小巧的紫羅蘭色信封。
"我真好奇,這位神祕先生到底是誰?"Meg轉身靠在化妝台上,"他已經連續一個月都送妳花,但是卻從來不留下名字。"
"我也很好奇。"Vesper說道,她拆開信封,發現這次裡面的不是紙卡,而是一張摺疊整齊的紫羅蘭色信紙。
"神秘先生這次是寫信給妳啊?"Meg看著Vesper將摺好的信紙攤開,"他之前都只寫卡片給妳呢。"
"是啊。"Vesper應聲,她看著信紙上華麗誇張的花體字,會心一笑,"神秘先生感覺是個很有個性的人。"
她讀著信,臉上的表情變得有點意外,Meg則是湊過來問道,"上面寫什麼?"
"神秘先生他......"Vesper語氣遲疑,"他說很欣賞我的表演,希望能邀請我今天與他一起吃晚餐,謝幕後馬車會在門口等我。"
"呃......"Meg睜大眼睛,她看著Vesper,"那......怎麼辦?妳要去嗎?但是......Bond子爵知道了會不會不高興?"
一聽到Bond的名字,Vesper心中莫名地來氣,她輕哼了一聲,將信紙摺好放回信封內。
"去啊,我也想知道觀眾對於我的表演有什麼看法,說不定會讓我進步呢!"Vesper賭氣地說道,將信封放入珠寶盒中。
"Vesper妳在生氣嗎?"Meg這才發現Vesper的情緒跟平常不同,後知後覺地問道。
"我才沒有生氣呢。"Vesper將紫羅蘭花束擺在化妝台上,"走吧,等等要上台了。"
"啊,真的,那我就先過去舞台那邊。"Meg連忙直起身,急匆匆地往門口跑,"Vesper,等會見囉。"
"妳小心啊!"Vesper看到Meg被成堆的玫瑰花絆了一下,Meg對著她吐舌,一溜煙地跑走了,Vesper搖搖頭,往玫瑰花堆成的小丘走。
"這麼多花,等等請Madam Giry叫人來收走吧。"Vesper雙手環胸,表情有點苦惱,她瞥到一束盛開的紅玫瑰,上頭的卡片署名是James Bond子爵,Vesper表情不愉地看著那束花。
"送什麼花啊,快點寫信給我啦!可惡的James!"Vesper氣鼓鼓地將它從花海中抱起來,動作粗魯地放到化妝台上的紫羅蘭花束旁邊,轉身離開。
Vesper將對Bond的不滿壓在心底,她將心神都投入在表演中,謝幕時再次贏來全場觀眾的喝采,站在舞台中央的Vesper臉上帶著笑容對著觀眾行禮,一直到舞台紅色帷幕降下。
她從舞台走回化妝間,對著鏡子檢查自己臉上的妝容後,將身上的戲服換成上次Bond替她準備的粉紅色洋裝,在洋裝的外頭再罩上一件灰色的長斗篷,她在化妝間待了一會兒,等到來觀劇的觀眾逐漸散去後才往劇院門口走去。
Vesper走到劇院的大門口,前來接觀眾的馬車都已經離開,她左右張望,看到一輛裝飾十分花俏華麗的馬車停在一旁,而一位管家打扮的老人正候在馬車外頭。那名老人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Vesper,他朝著Vesper走來,在她面前站定,微微躬身,"晚上好,Lynd小姐。"
"你認識我?"Vesper驚訝地看著他,而老人有禮地微笑,"我家主人已恭候多時,請跟我來。"
"你的主人,是每晚都送我紫羅蘭花束的人嗎?"Vesper跟在老人的後頭走,她詢問道。
"我得到主人的指示,每天都是我親自挑選新鮮的紫羅蘭,用白色蕾絲扎成一束,晚上再遣人送過來的。"老人微笑地回答,"希望您會喜歡。"
"啊,原來如此。"Vesper恍然,接著有點不好意思笑著,"謝謝,我很喜歡。"
"請將方才的話告知我家主人,他會非常高興。"兩人已經走到馬車旁,老人伸手打開馬車的門,向著Vesper伸出手,"請上車,Lynd小姐。"
Vesper略為抬頭看,發現馬車的車廂內並無坐人,她疑惑地看著老人,而後者說道,"主人在餐廳等您。"
"哦,是這樣。"Vesper將右手放上老人的掌心,踩著馬車車廂旁突出的小階梯,在老人的協助下安穩地走入車廂,老人將車門關上,走到車伕的旁邊坐下,接著馬車便開始向前行進。
Vesper打量著身處的車廂,車廂內部飄著淡雅的清香,坐墊及靠枕都是用柔軟的紅絲絨做表面,邊角則是用金線繡著華麗的花紋,內襯不知道是塞了什麼,坐起來的感覺非常柔軟,讓她想起Bond宅邸裡會客室的沙發。
"果然是貴族啊......"Vesper感嘆。
馬車在石板路上行走了一段路,坐在車廂內的Vesper察覺馬車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而這時老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Lynd小姐,我們到了。"
等到馬車完全停止,老人從前面繞到車廂旁邊,打開車廂的門,向著坐在裡面的Vesper伸出手,"請小心下車。"
Vesper再次將手放上老人的掌心,提著洋裝的裙擺,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她發現眼前的餐廳很眼熟。
"這不是James第一次帶我來的餐廳嗎?是真的很有名啊。"少女喃喃自語。
老人領著Vesper走入餐廳內,餐廳侍者一看到老人便走過來,帶著兩人直接穿過餐廳一般的座位區,Vesper在走過餐桌與餐桌之間的走道時,敏感地察覺到正在用餐的客人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耳邊不時聽到旁人小聲的議論,她將頭低了下來,雙手手指捏著裙子,默默地跟在老人的身後。
餐廳侍者將兩人帶到一間位置離一般座位區較遠的包廂,Vesper在踏入包廂後,看到一個人背對著門口坐著,那人略長的金髮用紫羅蘭色的髮帶在腦後束成一小束馬尾,他聽到了門口的響動,優雅怡然地從座位站起並轉過身,Vesper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Silva子爵閣下?"
Silva看著面露驚訝的Vesper,英俊的面容上是溫和的微笑,"晚安,Lynd小姐。"
Vesper愣愣地看著他,"您怎麼會在這裡?"
Silva揮手示意老人退下,餐廳侍者替Vesper取下身上的灰色斗篷,而他朝著少女走去,在Vesper面前一步的距離停下,"見到我很驚訝嗎?"
"我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您。"Vesper吶吶地說,她下意識地有點怕Silva,即使現在男人看起來溫和有禮。
聞言,Silva嘆了一口氣,動作誇張地向後退了一大步,"不用這麼緊張,難道妳跟Bond相處也是這樣嗎?"
"啊?"驟然聽到Silva提到Bond,Vesper突然有點反應不過來,而Silva繼續說道。
"我跟Bond認識很久了,念公學的時候還是室友呢。"Silva微笑地說,"他太不夠意思了,我們這群朋友都知道他愛慕妳,我們跟他說過好多次了,但他就是不答應帶妳出席我們的聚會,我們也想認識未來的Bond夫人啊。"
Vesper依舊愣愣地看著Silva,"他......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少女小聲地說,"而且他現在也不在倫敦。"
"啊,他回老家處理事情了,我知道。"Silva笑著說,用眼神示意餐廳侍者帶Vesper入座,"妳有什麼忌口的嗎?這間的牛排很美味,但海鮮也很新鮮。"
"閣下,我沒有忌口的東西。"Vesper有些拘謹,她坐到Silva對面的位子,一副怯生生的樣子。
Silva看著Vesper戰戰兢兢的樣子,眼底快速滑過一抹暗光,但他表面仍溫和地說道,"妳是Bond的伴侶,不需要對我用敬稱,直接叫名字就可以了。"
"啊......但這樣不好吧......"Vesper咬唇,完全不知所措,下意識地又低下頭,而Silva覺得有趣地笑了起來。
"小知更鳥。"Silva叫著,語帶笑意,"舞台上的妳可不是這樣的,我那自信美麗的迦太基皇后*去哪了?"
"咦?"聽到Silva口中的稱呼,Vesper抬起頭。
"除了Bond的朋友這個身分,我也是妳的歌迷啊。"Silva雙手手肘抵著餐桌,十指交叉成拳狀,"我可是連續送了妳一個月的紫羅蘭哦?喜歡嗎?"
聞言,Vesper這才想起來今晚邀約的來由,直接脫口而出,"神秘先生?"
"神秘先生?"Silva疑惑地重複這個詞,挑高了一邊的眉毛,Vesper連忙用手指按著自己的嘴唇,訕訕地說道。
"啊,因為我收到的紫羅蘭花束都沒署名,所以就......"
"哈哈,很符合啊!"Silva爽朗地笑了起來,打斷了Vesper尷尬地解釋,"Mr. Secret,縮寫跟Silva一樣是S呢。"
Silva的笑聲緩解了Vesper的緊張,她不自覺地也跟著Silva笑著,表情緩緩放鬆下來,"謝謝您的花,我很喜歡。"
"我的榮幸。"Silva對著Vesper揚起笑,"既然妳沒有忌口的東西,我推薦妳試試海鮮,主廚很擅長處理龍蝦。"
一聽到龍蝦Vesper的頭立刻大了起來,連忙擺手說,"不,還是牛排吧?我覺得那道菜也很棒。"
"小知更鳥,我強烈建議妳試試這間餐廳的龍蝦,這可是主廚私房菜。"Silva不由分說地下了決定,而Vesper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餐廳侍者離開包廂去傳菜。
"其實妳首次登台演出時我就想見妳了。"Silva說道,Vesper的注意力轉到對面的男人身上,"但Bond那傢伙,說什麼都不肯讓我跟著他一起去後台。"
"那天晚上您也在啊?"Vesper驚訝地說。
"歌劇院畢竟是我跟他一起投資的,首映場我當然會在。"Silva對著Vesper微笑,"沒想到,那天我看到了一位極有才華的演員,妳的歌聲征服了我,讓我臣服在妳扮演的皇后裙下。"
聽到Silva的讚美,Vesper開心又有點害羞地笑了,少女明亮的雙眸看著Silva,"為什麼您要稱呼我為知更鳥呢?"她詢問著。
"我也說不上,我一看到妳就有這個感覺,而在聽到妳的歌聲後,我更加這麼認為。"Silva那雙富有感情的深色眼眸凝視著Vesper,"妳的歌聲甜美,又輕盈地穿梭在舞台上,在我眼中真的像是一隻小知更鳥。"
Vesper聽得臉都紅了,她不好意思地避開Silva的眼睛,"您太過獎了,閣下。"
"怎麼又用敬稱。"Silva動作誇張地將上身向後仰,同時右手扶在額頭上,充滿喜感的樣子讓Vesper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對......對不起,但我真的不太習慣。"
"那妳還是繼續叫我神秘先生吧。"Silva煞有其事地點頭,"妳一直對我用敬稱,我一想到妳跟Bond的關係,感覺也很奇怪。"
"那個......"Vesper有些遲疑地問,"方才您說James回家處理事情,請問您知道是什麼事嗎?"
James?居然是直接稱呼名字嗎?看來她對Bond來說,果真不是一般女人。Silva挑眉,在心裡想著。
"他沒告訴妳嗎?"Silva故意用十分意外的語氣說話,Vesper則是誠實地搖頭,"James他走得急,只是託人捎信給我。"
"他真是的,怎麼這樣對待一位女士呢。"Silva用著責備的語氣念叨不在場的Bond,接著說出他派人查到的消息,"他家族的酒莊出了點事情,身為現任管理者的他必須趕回去處理。"
"從倫敦到酒莊,坐馬車最快也要四天,所以他才會急急忙忙地回去。"
"這樣啊。"終於知道Bond離開倫敦的原因,Vesper感覺內心舒坦了一點,但還是不高興這個消息居然是從旁人口中得到的,"他什麼都沒跟我說。"
Silva敏銳地聽出了Vesper話語中潛藏的埋怨,他內心暗笑,但表面仍幫著Bond說話,"也許是他不想要妳擔心?怕影響妳上台表演的情緒吧?"
"他才不會呢,您不用幫他說話。"Vesper嘟囔著,這時候侍者去而復返,替兩人端上了今晚的主菜,而Vesper驚訝地看著。
"這是......龍蝦嗎?"少女看著眼前香氣撲鼻且擺盤精緻的菜餚,預想中的堅硬的紅色蝦殼並未出現,故她吶吶地開口問道。
"是的,主廚將一整塊完整的龍蝦肉表面用奶油煎過,再用適量的鹽巴及胡椒簡單調味,最後再用松露及魚子醬點綴在上頭,松露是法國當季的,魚子醬則來自俄羅斯。"侍者輕聲地介紹菜餚,"建議您可以用刀切下一塊龍蝦,搭配松露及魚子醬一同食用。"
"試試吧,這可是主廚的拿手菜。"Silva讓酒侍開了一瓶白葡萄酒,Vesper依照侍者的建議嚐了一口龍蝦,隨即露出驚豔的表情。
"真不可思議,太美味了,我感覺差點要把舌頭給吞下去。"
Silva淺淺抿了一口白酒,"妳喜歡便好,剛剛看妳的反應,還以為妳不喜歡龍蝦。"
"啊,那是因為......"Vesper停下手中的刀叉,有點難為情,不太想把真正的原因說出口,但心眼多的Silva輕易地就猜到了。
呵,平民。男人微笑的表情未變,但眼中有著不易察覺的嘲笑。
"我也只喜歡吃這種烹調方式的龍蝦。"Silva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桌面上的刀叉,切了一塊龍蝦肉放入口中,"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Vesper再度誠實地搖頭,而Silva對著她眨眼。
"因為剝殼很麻煩啊,還要用特殊的餐具。"Silva又切了一塊龍蝦肉,他拿著插著龍蝦肉的叉子在Vesper面前一晃,"這樣輕鬆多了,對吧?"
Vesper再次被逗得笑出來,"沒錯,我贊同您的意見。"
接下來的時間裡,Silva依著以往獵豔的經驗挑著Vesper可能會感興趣的話題,而Vesper不時地被Silva幽默風趣的話語逗笑,兩人相談甚歡,一直到了餐廳打烊時間Silva才送Vesper回去歌劇院。
"今晚真的很開心,謝謝您。"Vesper對著送她到歌劇院門口的Silva道謝。
"我的榮幸,小知更鳥。"Silva彎起微笑,"很抱歉這麼晚才送妳回來。"他輕執起Vesper的右手,在少女的手背上輕印下一吻,"晚安,願妳有個好夢。"
Silva的紳士做派讓Vesper覺得不好意思,她連忙收回手,"晚安,神秘先生。"說完便轉身快步地走入歌劇院中。
Silva凝視著Vesper的背影,一直到少女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才收回視線,男人心情愉悅地勾起唇角。
"看來,不會花太久時間呢。"
Mallory對於疤痕的接受程度看起來倒是沒有特別在意呢,然後Tanner反而對他的疤痕更介意了,畢竟那張俊俏的臉龐有大半邊被毀容了……果真讓人心疼,
然後Mallory還是介意Bond的動向,雖然那傢伙一離開之後他心情倒是不錯又可以自在彈琴唱歌了。
Silva呀……(大歎一口氣
Vesper在和Bond賭氣,這時候趁虛而入,可真是優秀,而且傻著的Vesper看起來真的很好騙。(扶額
對Mallory來說,不管他長得怎樣,都不影響他的權力,會忌憚他的還是一樣忌憚,跟他熟悉的人(如Tanner)不會因為長相改變跟他的關係,Mallory雖然會對Blodfeld進行報復(因為犯到他頭上了),他不在意自己的長相能不能恢復。只要他想,還是有辦法找到嫁給他的女人的雖然最後是沒找女人,找了個男人XD
花花公子Silva段數很高,妳看他第一次跟完全是陌生人的Vesper相處,把人逗得多開心啊XD Vesper因為他臉紅跟害羞幾次XD 這就是Bond跟他之間經驗值的差別(大笑)
最近工作比較忙,利用休息時間寫文很慢(Mallory那段),但不知道為何,Silva上線的時候我寫得很快很歡樂就是了~~~~~
Sapphire_:
Mallory這樣的狀況確實也是對自己有絕對性的自信了呢,位高權重不需要因為長相而在乎,但很可以,
最後找了個男人我笑出來我最近也是常常在想伯爵先生的事情呢(??????
會逗人開心的花花公子真的是很優秀但他滿腦子大概裝滿壞水,卻表面上還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就是了,騙感情高手(ㄍ
Mallory那段的劇情看起來確實就是比較不好寫的,Silve相對就是個愛情騙子可以理解寫得很歡樂的感覺WWWWWW
我一大早起床看文看到差點忘記上班 順帶一提我對Silva的偏見讓我還是覺得他噁(ㄍ
不要看文到忘記上班!!!
Sapphire_:
沒問題啦,我看完之後剛回完那個訊息,迅速從床上跳起時間上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