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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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o_Chang

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
─〈清平樂其五〉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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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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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這時節,花洛固定會出去巡巡,一是保護弱小,二是養家活口。她有整個門派要養,不外出遊走尋找機遇,怕是門派會因破產而滅門。

她將琴與劍收到空間戒指中,穿著本就清雅,不認識的人都會誤以為她同為來拜師之人。

一如往常隨意踏入一家客棧,那淡淡的酒味吸引她目光,瞧見那熟悉的背影花洛似乎一點也不見怪。店小二正想出來招呼時,她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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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岱去了那身過於招搖的披風護甲,坐在凡間客棧裡搖晃忘憂物。尋常修者總愛迴避那繁雜過多的無靈瓊漿,可自墮魔後,試了煙火滋味的人比起靈酒、反更愛這駁雜滋味。他將一串銅錢擱置桌旁,聽見門口動靜時似有所感、回首。

女子模樣熟悉,一身簡雅恍若自身過往。

「魚道友。」獨眼睨著故交,閻岱嘴上不再吝於扯出笑靨,「今日晴好,喝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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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日不喝酒?」她隨意的坐到閻岱對面,對於凡人所釀之酒她不喜也不厭,到了這境界,喝酒不醉,更多是享受過程。她伸手招了店小二點壺熱茶。

與周圍期待拜師入門的人相比,兩人這桌氣氛有些獨特。

等茶來時,她熟練的伸手給自己倒了半杯,淺嚐那複雜的滋味,「一如既往的味道。你只是來這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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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來尋常,暮也無趣,在下不需勤懇修煉,自然得找些事兒打發光陰——酒好喝也能消磨時間,當然每天該喝。」口中歪理無數,他托著腮看友人低眉品茶。

年輕人於一旁熙攘,閻岱嚥下杯中最後一口酒,赫然憶起小道消息。

「魚道友可有聽聞近來魔修擄人之事?」也不知究竟要拿那些人作甚,他輕嗤一聲,「倒不知魔道中人何時成了人販子,這不是污衊在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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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尋常人家,聽見對方之言只會回白眼。可她認識他數百年,早習慣他說的任何歪理,可能哪天他說話有理,她還會感到詫異。

她端著茶杯的手停在空中,「我正是聽聞後才來此地。」她像是不怕燙的抿了一口熱茶。「如此大動作有些古怪,就盼傳聞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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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這真真假假無所謂,莫要讓那些人擾了在下清淨便好。」明明就是一如閻岱這樣的魔者擾旁人清淨。他一隻煉器所成的指在桌案敲了敲,腦中先是難改貫習地掠過「除魔衛道」四字,方浮現旁的想法。

「既然妳我皆為此而來——」前一刻還說著喝酒的人此刻又冠冕堂皇地云云其他,「不若一同到那古怪雪原一探究竟?在下去找找樂子,不拖魚道友後腿。」

不務正業亦說得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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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句說擾他清淨,後又說找樂子,花洛被逗笑也不是初回。「同行有伴好,有你在也熱鬧些,我還擔憂你弄個大動靜搞出雪崩,那可就糟了。」

「若事情順利,事後到可喝上一杯。」雖然每次都是以缸為結束,花洛想到兩人也有一段時間沒湊在一起閒聊,會喝上整天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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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在下可不是那師門初歷練的小兒,雪崩太費心神了。」他招來小二結了銀錢,一拍衣襬、起身,「淺酌是理所當然,這次妳可別忙著門派事務先走。」

當然,倘若對方宗內真有要務,閻岱亦不會將人強留;隨心所欲乃魔道常態,可曾同為宗門奔波的修者對此仍懷微妙包容。

「妳那茶真有那麼好喝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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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閻岱起身,聽他提起門派事務,她忍住嘆氣的習慣,語氣無奈回:「我打算撿個大弟子培養,好幫忙顧家。」聽起來絲毫不像在談論親傳弟子。

這趟也是順便瞧有無有緣人,她太久沒有遇到能當親傳弟子的凡人,全然當作碰運氣。

「對酒鬼來說,比酒還差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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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啊。閻岱轉動手腕,想像友人對著哪個小蘿蔔頭諄諄教誨的模樣。探尋仙途者自不會是總角幼兒,可這不耽誤他肆意思忖。

「這還不簡單?」他笑嘻嘻地將雙手攏入袖中,「若真有魔修擄人,妳回擄幾個收作弟子便是。」

聽見魚花洛評論茶酒後,男人深有感觸地頷首附和道,「比酒遜色才是自然。」

「為了早些喝上好酒,咱們直接朝那處去,魚道友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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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先吐槽回擄還是那有感觸地頷首?可能最該吐槽的是他聽有時間就一同喝酒後,那聽似有幹勁之言。「弟子也不是能隨便收的。」

「走吧。」與閻岱喝酒的目標不同,也更不是為了回擄,她純粹擔心傳聞是真,誰都無法預知擄人是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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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傍靈力者縮地成寸並非難事,不消一會兒他倆已至那古怪之處,霜雪紛飛、六出撲面。

閻岱一扳右掌法器、凝實長槍以防宵小突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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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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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閻岱長槍相比,花洛所拿出的劍並不太起眼。

門派同所處高山白雪,她早已習慣,可卻沒想到腳向前踏沒幾步,令人不適的感覺,眼前一晃,白雪的雪地伴隨熟悉的鐵銹味開出紅花。

她皺眉,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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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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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以為初入幻境會遇著什麼,步履暫歇所見卻仍是飛雪滿襟。

閻岱看向執劍友人、目裡未對過往亦常使的兵器有絲毫懷念,本欲嘲弄二人警惕,可單音脫口纔覺察那人神色有異。

「魚道友,此處可有甚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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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著年歲與見識穩定情緒,雖說眼前的畫面很真切,卻還是有細微的違和,「幻境裡可能有不少幻術。」

入口就設幻術用意是嚇走人?但似乎並不是對每個人都有用。花洛也看向閻岱,他的個性瞧見這畫面自然會說幾句。

群魔亂舞放在他們面前還有些太弱。

「真是令人厭惡的幻術。」她沒有描述,語氣到是平靜許多。「到也不是無法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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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術麼。」雖說心堅自不受擾,可誰沒有一二事意難平?閻岱以槍作杖、慢悠悠地打了個呵欠,滿肺冰涼。

「如此,許要在身上掛滿清心咒才能安穩前行罷?」隨口說了財大氣粗者才能辦到的事,男子確認好友無恙後又向茫茫雪地前行。不過幾步,閃神之間面前便倏然空無一物,風霜盡止、身側無人。

前一刻還說著幻術多,現下還真又中了;他欲看熱鬧而非在此勞神破陣、不耐煩地咋舌後隨手拿長槍戳了戳地。

他記得方纔附近有個石塊,讓腳踢得疼了自然能清醒過來罷?

下一刻閻岱便抱著腳站在冰寒裡嘶嘶抽氣,好似修者鍛體真會因一塊石頭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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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洛看著那抱著腳的友人笑,他本來就是這樣子,跟他同行一直都不會缺少樂子,顯得她自在許多。

她自然不會去關心他的腳,反到是有些好奇,他看見的幻境或許與自己的不同,「都瞧見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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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沒看見——在下這話可是說得真心誠意。」閻岱踢踢腿,輕快說道,「無景無物無人,也無聊得很。」

許有人畏懼荒蕪,然閻岱只昏昏欲睡。

「魚道友至此,可有再見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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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沒有瞧見什麼。」一人中一次也挺公平的。「沒遇到什麼也好,還不知這幻境有多長呢。」

突然,猝不及防颳起大雪。她(bzzz)

紅黑/下意識的伸手抓住閻岱
藍綠/站在原地不動,呼喊閻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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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一片白茫茫的、一點兒變化也沒有,連個魔修影子都沒見著,在下實在是乏了。」明明自己就是魔修卻全然忽略,閻岱話音落下未過幾息,猝不及防的風雪便猛烈颳起。

⋯⋯他曩昔是學了不少奇技淫巧,但不曾修過一張烏鴉嘴啊。

感受到臂上力度時他動作一頓、作勢欲甩,意識到那是好友伸手而非敵襲時纔堪堪鬆懈幾分。

「噯,魚道友,妳看這下如何是好?」先是裝模作樣地憂心啟齒,他話頭一轉,「若有瓶烈酒傍身便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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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洛愣了愣,她動不動就撿小動物小孩子的習慣……如果今天是弱小的修士就算了,可偏偏是與自己不相上下的閻岱,要不挖坑埋了自己?

「都什麼時候了,還喝酒。」她馬上鎮定下來,無奈風雪猖狂讓人難以注意四周,乾脆就不放手了。「這情況還遇幻術就不太妙,繼續前行如何?」

她心想,回去得改改怪習慣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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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快些一探究竟、快些回去喝酒,凡酒靈酒皆好。」友人嬌小,捉著自個兒倒不影響行動,人高馬大的閻岱頷首後便頂著獵獵冷凝前行。雖嘴上一直對此處頗有微詞,男人事實上對這樣進入幻境的、恍似歷練之行很是懷戀。

魔道散修形單影隻,鮮少有誰會不計前嫌地與之往來——所幸他身邊這樣離經叛道之人並不在少數⋯⋯還正胡思亂想著,二人在此境深處撞著了滿襲墨色的古怪之人。

「居然被你們找到了。」那人作勢襲擊他倆、道,言行舉止加上那身玄衣將自身不懷好意揭得明明白白。敗壞魔修名聲,閻岱嫌棄地暗忖,這人這般表現會讓人誤會魔道都不會動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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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雪一停,花洛自然的放開閻岱。可沒想到一出風雪就幸運的遇上所巡之人,可惜了,那並不是傳聞。

「靈酒對你來說不會太平凡了些嗎。」她沒有在意布陣者的發言與行動,提起劍就往他刺去,同時和閻岱閒聊。完全不把布陣者放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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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至於,畢竟以在下現今情況,要自己釀酒怕是困難了些。」他可沒聽過什麼魔氣釀酒。充作登山杖使用的長槍總算是派上用場,閻岱炫技似地讓槍杆子在手上轉了一圈,纔跟在魚花洛身後、朝敵人頭顱刺去。

不知這人見他倆尚有餘裕閒聊,可會惱羞成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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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人心中有鬼、既傲且恐,見二人對己不以為意,不但不覺有所怪異,反因自尊有損而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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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者全然不要命似,任兩人攻擊全落到自己身上也要所施之術擊中二人。見其中一人所使盡是魔氣,那人不知以為自個兒勘破什麼,縱渾身是傷也笑得志得意滿。閻岱蹙起眉頭、本想著讓人發言一下再戰,卻見對方反常地轉身就逃。

「⋯⋯所以他剛才主動準備打人,究竟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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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並非本尊,才能如此膽大。」兩人的實力不弱,修仙界誰敢不摸清楚對方境界劈頭就打?從幻境到此人都充滿著怪異。

她率先踏出輕功,「追。」

卻沒想到竄出一大群不可能出現的動物,又是幻術,她有些不耐煩了。手上的劍直接換成琴,手指刷過琴弦,噹的聲響很粗魯卻也快速。

琴聲蘊含靈力打上那群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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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岱手裡捏了個訣,經脈一滯才想起自己有好些術法都再不能使用。

見魚花洛清路清得順遂,他乾脆悠悠哉哉地緩步跟在那人身後打混、偶爾抬手戳些漏網之魚。

「嘖,結果繞了一大圈,根本未曾達成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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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於古怪,恐怕是你我境界都不好處理的,我回頭再將訊息傳出去。」她面不改色的收起琴,可剛的琴聲早暴露煩躁感。「看來我也該認真修練了。」

單靈根又是異靈根,最上乘的資質五百年卻停在元嬰初期,真不知是該妒她如此優閒還有如此境界,還是妒她糟蹋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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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自掃門前雪為妙。」閻岱若有所思地攥攥右掌,聽人自省又抬頭笑問,「哦,妳也要開始不斷閉關了麼?可別把自個兒悶壞。」

「似乎還能尋得對方蹤跡,再追幾步看看,如何?」問句初落,他便率先朝前掠去,視野盡頭還可見得星點黑色。不知怎的,他如何提速、減緩,自身與那人之間距離未嘗有所改變。

思及此境之中幻象良多,男人當機立斷停下步履,纔驚覺先前所見盡是虛幻。

「⋯⋯麻煩啊麻煩。」他實在不想為這些顧慮過多,可當下經歷似乎都在暗示人這情況當真該有所警惕、抑或顧慮。傳言自哪兒來?雪山裡的村莊當真存在麼?歹人打了就跑目的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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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閻岱看來花洛沒有什麼異狀,可她卻再度中幻術,過度起伏的道路非常不正常。在知道有陣法的前提下,她深呼吸將情緒完全冷靜下來,催動靜心功法脫離幻覺。

連那人影也消失不見。她隨閻岱停下腳步,嘆氣,她也覺得這事麻煩至極。

「閉關啊──那可能就直接關到度劫才會出來。」沒了坎坷道路的騷擾,她只在友人面前露出從容的一面。「一年的時間,差不多破虛吧。」

「至於麻煩之事──不如喝酒?」回頭看了眼雪山,那些幻術她打從心底的不喜,她不想回去折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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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酒好、喝酒好。」附和裡莫名能聽出些許老氣,閻岱未曾覺察友人異狀、抑或無意細思,忘卻修道者所執後靈台便被酒釀淹沒般。他也不去多想閉關當如何、旁者又當如何,佇立村莊鎮口。

魔修如何、陰謀如何、市井流言如何他皆拋諸腦後。

「於方纔見面那客棧飲一杯麼?或者另一街上的酒肆也釀得醇厚杯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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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機遇對她來說並不喜,還是在心底留下一點墨,可沒見到有人被擄,她也沒有太大的動力。「那酒肆可有包廂?」

「我遠離人群太久,不太習慣。」她擺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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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當有。」多數時刻抉擇坐於川堂觀人來往,閻岱還真不確定酒肆裡是否有包廂可坐,「都忘了你們正道是清修居多。」

「如此,先至酒肆一探,若無包廂再尋其他地兒罷。」他思忖半晌,「再不濟,尋一處開山辟地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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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修啊,「不盡然。」她沒頭沒尾的反駁,她從未表示過她那亦正亦反的思維,至少現在她只是單純的不被打擾。

「山辟地也不錯,反正也不會感冒。」偶然,她想起一見關於閻岱的事。她拿出個一個手掌大的葫蘆,比一般的葫蘆小了些,拋給閻岱。「對了,上回出外碰巧遇到奇遇,得了這酒葫蘆法器,似乎能裝下一座湖的酒,我也用不著就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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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一湖酒?」有些諧音意趣。閻岱接過了酒葫蘆、毫不見外地收至儲物袋中,「在下便不多言謝;前些日子找到了能做琴弦的玩意兒,屆時魚道友出關,在下再捎去。」

「那便飲酒去罷?這傷筋動骨,飲罷該睡上百日了⋯⋯」不怎麼嚴重的傷勢被自個兒說得像要半身不遂,男子向回走,模樣仍是散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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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筋動骨?剛剛的打鬥也沒見紅,內傷更不至於,可能他自個踢石那腳還比較疼。「睡百日……春天都過一半。」

不過他們早就度過上百年的春季,少這一年也沒什麼。想想之後可能就較少出來歷遊,更沒有多餘時間陪友飲酒說笑。「喝,喝他個三天三夜。」

她邁出步伐,一下就超過閻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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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走罷。」雖無瓊漿玉液,一杯濁濁忘憂物亦是上佳——況且閻岱無慮需解,雜釀入腹便心滿意足。

風霜被人留在身後,先前煩憂、淺淡疑慮皆佇於遠方小村,不再由修者惦念。他倆脫去了一身清泠,復入紅塵熙攘,雪原之行若夢。只見二人踏入酒肆,小二迎上時男子悠悠啟齒。

「此處可有雅間?」

「自是有的,兩位客人還請隨小的上階⋯⋯」

他們被凡俗擾攘包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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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算和這傢伙跑一次交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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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大普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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