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久很久以前,泡(卵)從湖水中緩緩升起,然後在爆破之下誕生出一位男孩。
吸入第一口氣,漸漸張開一雙黑瞳,直視一個愣然一個無表情的孩子。
早就不記得男孩剛誕生時的一言一行,但那的確是「理想」。
男孩的存在並不打破原先兩孩子的平靜生活,女孩接受他,另一位男孩自然接受有一位兄弟。
男孩見證著本應沒有表情的男孩流出淚水,從沉靜到撕心裂肺的痛喊。
而這個世界的維持,是女孩親手交予共同生活更久的他。
保護、守衛、陪伴如同雙胞胎的兄弟,男孩輕柔地擁著對方。
影與海,是在一點星一個彎月的黑夜被映在水面上的美妙畫面。
那顆星作為希望來說,對雙子來說已遙不可及,但若能遞出掌心,一陣陣清風觸手可及。
如能將讓他們誕生的人刻在每一分的吐息中,那又是該多美好的名字。
即使是雙子,少年海並沒有如同少年影一樣的戲劇人生。
骸,如同被剩下來的殘骸,因為在與她相遇之前,他接受了交換身份的契約。
與影某天崩潰拜倒在他跟前不同,平視,海淡然地提出了條件。
影成為了他所理解的理想,割下皮囊的痛都隱藏在那換來的溫暖笑意下。
海看著金髮藍瞳的黑袍,在艱難的路上染紅、破爛,還是向著王座前進。
與那比自己更完美的女性輕語、道別,他奔向那個身影,扯下那件紅袍往自己身上一披。
雙子本應就如同明鏡一樣,一雙陰暗卻美麗似舊的眼瞳回看,紅袍將對方的藍瞳染了紫色,金髮如初誕生時帶著(理想)光輝。
聽不到、記不住忠心發出的言語的影,海還是伴著一路走遠。
將一切都取去,取回他的部份,也取走影內心密藏的部份。
就算失去了由外界給予的感受,影他的內在還在誕生著無數想對愛人說的話。
無論被推開被厭惡多少次,明知疼痛,更知除了疼痛以外的心意無法感受,那些句子還在滋長。
沒辦法永恆地在一起的立場,卻只有走上沒有時間可剩的道路才分道揚鑣。
對方所送的藍白色小牌子,海總是托在指節上,小心翼翼地撫摸上面的文字。
無數次踏足異城,想要看透對方生活的世界,更多是想要再遇上這個人。
也因如此,對於另一位想要見面的前任,海並沒有如約而至。
不管是見面的激動心情,還是悲痛到流淚,甚至乎在聽著女性在星座預告板前告知、她要放下前一段感情,那個人都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