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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午安。我不想嘗試說晚安,不想問你過得如何,還好嗎?我猜你並不需要,這類的問候總是顯得過份矯情,我猜你甚至重新愛上了失眠,你會繼續複述著冬天造訪時的好,但你不會試著喜歡它。
所以你猜我過的如何呢?我沒有捏碎或切割問句,也許我該嘗試將這段簡單的文字縫進我們之間,儘管那裡什麼都不存在,連隔閡都沒有。我猜你並不想知道那算不算我的真心,你就別說了吧,別去回想,別咀嚼,別去試著和平共處,那從來就不是你該恐懼或排斥的部分。
我的語言將要失去作用,你或許是在乎的,我猜在這以外的、我們都無法理解的星球上,總有一瞬間我們會成為同樣的,在這不夠低下的氣溫裡,它沒有辦法變得更加理所當然,當我嘗試解釋給你聽時,它通常只是轉換成了另一種較彆扭的模樣,那通常更像是我,卻不是完整的我。
談話就到這裡結束吧,我猜你該休息了,你知道怎麼做到,儘管你從來就不信,大多時候我和你都是那樣子的,不能停止怪罪,將世間所有憎恨在睡前深深烙印,願望是希望自己忘了如何呼吸。
所以,再見嗎?我們別說晚安了,也許等到另一個不同時差重新駐留時,我會喊住你,和你說說話。也許我會再嘗試問問你,最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