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mes,你怎麼了?"正在與Bond一同在餐廳吃晚餐的Vesper問道,她有點擔心地看著他,"你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最近很累嗎?"
"啊......"Bond神情懨懨地放下餐具,拿起侍者替他鋪在大腿上的白色口布,用一邊的角落按壓嘴唇,"酒莊的事情。"
"怎麼了?"Vesper疑惑地問。
Bond嘆了一口氣,"我家族的酒莊跟酒商是合約制,一個月前就有人來找我談簽約的事情,我也在比較了他們給出的條件後,選定了簽約對象。"他把那天的情況告訴Vesper。
在Bond的要求下,想續約的舊酒商及想簽約的新酒商都各自回去,並在Bond的時限前跟他約時間談判,而Bond看完兩方給的條件後,思考了兩天,在當週五便通知舊酒商前來續約,並禮貌地回絕了新酒商。
"我選擇跟Jones先生續約,他後來給的條件在利潤上讓步了,僅要求百分之四的報酬。"
"可是White先生,就是那位想跟你簽約的新酒商,他要求的報酬又降到百分之二。"Vesper扳著手指計算,"雖然他要求你給他的酒的數量比較少,但他要的報酬也比Jones先生少啊?這樣你不是可以賺比較多錢嗎?"
Bond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就是看到他的合約,我才不考慮跟他簽約。"
"為什麼?"Vesper困惑地看著Bond,"如果我今天去買鞋子,在樣式沒有差太多的情況下,買便宜的比較划算呢。"
Bond笑了,"因為跟單純買鞋子不一樣。"他想著要怎麼向Vesper說明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因為White先生給我的合約,他答應能賣出的酒的數量比Jones先生少,即使他全數賣掉合約上承諾的酒的數量,我把合約的百分之二的報酬給他後,酒莊實際上的收益反而是減少的。"
"但Jones先生的合約裡,他承諾賣出的酒的數量與往年一樣,但是僅要求百分之四的報酬,故酒莊是多了百分之一的收益。"
Vesper聽得頭都大了,她很努力地想要理解Bond說的意思,但......
"我聽得懂你說的每一個字,但當他們組合成句子後,我就聽不懂了。"Vesper用雙手按著自己微微發痛的太陽穴,懊惱地說。
Bond忍不住失笑,"總之,就是Jones先生給的條件比White先生好,我選擇跟Jones先生續約。"
"但你已經跟Jones先生簽完約了,這事情不就結束了嗎?"
"我原本也是這樣想的,但White先生似乎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他不知道從哪打聽到Jones先生跟我的簽約條件,現在每天都拿著新的合約來我家想跟我重談。"
"咦?"Vesper驚訝地睜大眼睛,"可是......你已經跟Jones先生簽約了啊。"
"是的,我不可能毀約。"Bond頭痛地說,"但不管我怎麼拒絕他,White先生依舊每天一大早站在我家門口等著——天知道我都還沒起床——我若讓他在門口乾等就太失禮了,我只能讓他進來。"
"但一旦讓他進門,他會一直等到我有空跟他談合約的事情,至少要花我一個上午或者一個下午的時間拒絕他,他才會離去,然後隔天繼續一大早在我家門口等著。"
"所以我最近都忙著躲他,早上很早起床,白天的時候不在家中,晚上回去時才處理工作。"
"呃......"Vesper沒想到這位White先生的作風居然這麼難纏,"所以你等下回去,還要工作嗎?"
"對。"Bond忍住了一個呵欠,聲音變得有點奇怪。
"難怪你沒辦法好好休息呢。"Vesper有點心疼地看著Bond疲憊的樣子,"但你一直躲他也不是辦法吧?"
"我現在只希望有個地方能讓我好好睡一晚。"連續幾日的睡眠不足讓Bond覺得自己快瘋了。
Vesper想了想,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
"James,你今晚要不要住歌劇院?"
Bond愣住,"住歌劇院?"
"歌劇院還有空的房間,通常是準備給有名的演員用的,裡面有床、書桌和衣櫃。"Vesper興致勃勃地跟他說,"你是歌劇院的投資人,應該跟Tanner經理說一聲就可以住了,你如果需要其他的用品也可以叫他幫你準備。"
"你人不在家就無法見客,White先生即使一直站在你家門外,別人也不會亂傳話的。"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Bond點頭。
Bond將Vesper送回歌劇院,Tanner在門衛的通知下連忙走到門口來迎接Bond,在聽到Bond的要求時愣了一下。
"您今晚要住劇院嗎?"
"Tanner,請問有問題嗎?"Bond問道。
"當然沒問題,子爵閣下。"Tanner回到,"只是需要您給我一點時間,我要派人整理房間。"
"沒關係,我也要先回去拿一點物品,我稍後再過來。"Bond說完,轉向Vesper對她微笑,"今天謝謝妳了,Vesper,晚安。"
"晚安,James。"Vesper同樣回以微笑,她向Tanner打過招呼後便先回房間休息。
"Tanner,麻煩你幫我準備熱水沐浴。"
"好的,請問要幫您準備僕人嗎?"
"不用。"Bond擺了擺手,轉身走回馬車,"那就等會見了。"
Mallory吩咐手下的人報告Silva的行動,但他看了連續一個月關於Silva的報告,發現Silva除了那次大張旗鼓地送來紫羅蘭色洋裝後,並沒有展現更多對Vesper關注,那件洋裝感覺只是Silva一時心血來潮故意挑釁Bond而已。
"是我多心嗎?"Mallory看著手中的文件,眨著榛綠色的眼眸,輕聲地說道。
"Silva子爵除了那件洋裝外,之後也沒有送花、信件或禮物給Lynd小姐。"Tanner已經將歌劇院經理辦公室的門上鎖,他站在書桌前對著Mallory說道。
"那就先把人撤回來。"既然沒發現Silva有任何異常舉動,他便停止關注Silva,將專注力轉回Blofeld家族的事上,他今天收到渡鴉傳來的消息是Blofeld伯爵長子病重臥床,Mallory冷笑。
"這個繼承人廢了是遲早的事,老狐狸那些同父異母的手足有沒有動作?"
"他們想找Blofeld伯爵討論變更爵位繼承人的事情。"Tanner說道,"但Blofeld伯爵閉門不見客,他們很不滿。"
"Blofeld伯爵依舊四處重金尋找名醫。"
"Ernst Stavro Blofeld,被親王讚美能夠帶領Blofeld家族走向輝煌的人......真是可惜了。"右半臉戴著面具的男人漫不經心地說。
聞言,Tanner忍不住嘲諷,"誰讓他是Blofeld伯爵的親子呢?"
"他的姊妹們呢?"Mallory抬眼看著Tanner,"老狐狸不是還有三個嫁出去的女兒?有什麼異狀嗎?"
"Blofeld伯爵長女嫁給一位領地在愛丁堡的子爵,她沒有孩子,夫婦關係並不好,子爵在外有情人,也有私生子女。次女則是嫁給在巴斯的男爵,這男爵與親王的關係親密,他們有兩位女兒。最小的女兒遠嫁一位法國奧爾良的貴族,不過據說前年因為難產去世。"
"哦,看來老狐狸也無法從女兒那邊得到新的繼承人,難怪他對名醫這麼執著。"
"呵。"Mallory拿起羽毛筆,讓筆尖沾了點墨水後在紙張上書寫,"他仍抱持著一線希望......拉斐爾人呢?"
"在貝爾法斯特。"
"把他叫回來,既然Blofeld愛子心切,就送位醫生過去。"Mallory邊寫字邊說,將寫好的紙張遞給Tanner,後者將紙張接過,將秘信仔細地疊好收入懷中。
"是。"Tanner頷首,"剛好拉斐爾在貝爾法斯特解決了一個村莊的瘟疫,那邊的領主正熱情款待他,我會放消息出去。"
"讓渡鴉暫時緩下手,不過一樣得讓人躺在床上,等到拉斐爾到了倫敦再議。"Mallory向後靠在椅背上,右腿優雅地跨上左膝,左手手肘抵著椅子扶手,用左手撐著臉頰。
"盯緊Blofeld與親王的一舉一動。"Mallory說著,手指輕緩地滑過右半臉的白色面具,"是時候讓他們付出代價了。"
Tanner向Mallory一欠身後便離開辦公室,Mallory坐在椅子上思考一會兒,便從椅子上起身,男人吹熄書桌上的燭台,身影消失在陷入漆黑的房間中。
與Mallory彙報完工作的Tanner回到自己的房間中,他將秘信藏好,換上睡衣後爬上床,在入睡的前一刻突然想到什麼。
"啊。"他從床上坐起身,懊惱地一拍光亮的額頭,"忘了告訴伯爵,今晚Bond子爵借宿在劇院裡。"Bond借宿的房間的位置在二樓,但相對位置看來,房間是在Mallory住的三樓密室下方附近。
Tanner匆匆地下床,隨手抓了件長大衣,將煤油燈點燃後便快步離開房間,"得趕快找到伯爵才行。"
Bond此時正站在Tanner為他準備的房間中,老管家剛替他把燙好的衣物掛在衣櫃裡,又巡了一遍房間,跟Bond約好隔天來接他的時間,才跟著車伕回去Bond大宅。男人天藍色的眼眸大略掃了一下環境,"還可以。"他咕噥,隨手把自己脫光,衣服扔到一旁的椅子上,整個人跨入承著熱水的浴桶中,舒服地嘆了口氣。
"希望White能早日放棄,真麻煩。"Bond抱怨著,一邊用手捧起水洗臉,愜意地在浴桶中泡澡,一直到水開始變冷才從桶子中出來。
Bond草草地用老管家準備好的浴巾將身體擦乾,他換上睡袍,把一疊厚厚的文件從行李中拿出來,坐在書桌前皺著眉頭看著,感覺無數的數字在他腦中不斷旋轉,轉得他頭昏眼花。
Bond看文件看到煩悶的時後便會站起來,無意義地在不大的房間中來回走動,嘴中碎念,試圖讓自己的頭腦清醒一點,接著又坐回原本的位置,如此無數次重複著迴圈,終於在蠟燭燒到剩下三分之一段時將文件看完。
"總算結束了。"Bond將最後一張紙放下,整個人靠在椅背上,頭向後仰,從胸口呼出長長的氣,"好累......等下早點睡吧。"
他把桌面上散亂的文件收拾整齊,正打算吹熄蠟燭時,驀然,他身體一頓,從書桌前轉過身,他好像隱約聽到了什麼,天藍色的眼眸疑惑地看著身後的牆壁。
"......好像有聲音。"Bond朝著那面牆壁走去,將耳朵貼在牆面上。
"鋼琴聲......?"Bond貼著牆面,神情疑惑,"這麼晚了,還有人在練習嗎?"
他沿著牆壁走著,走到牆壁與牆壁之間的角落處時,發現聲音聽得更清楚了,Bond抬頭,發現天花板處有個通風口設計,一片木製網狀隔板將洞口掩蓋,"看來是從這裡傳來的。"
房間內的床的位置靠牆,離有音樂聲傳來的角落很近,Bond索性將燭台拿到放在床旁邊的小桌上,他則是爬上床,上半身靠著有軟墊的床頭片,閉上眼,將注意力都放到了雙耳。
那從通風口傳來的鋼琴聲,在Bond聽起來,琴聲清澈、乾淨,像是水晶彼此輕聲碰撞發出的樂音,很好地讓他緊繃數日的神經緩慢地放鬆開來,整個人情緒逐漸變得穩定平和,失眠帶來的頭痛彷彿也減退了。
Bond第一次如此切身地感覺到,音樂能夠撫慰人身心這件事情。
"看來投資這裡,還真是筆不錯的生意。"坐在床上的年輕男人輕聲說道,嘴角勾起。
正當他聽著琴聲,迷迷糊糊地整個人快要入睡時,一有著悠揚磁性嗓音的男聲加入了鋼琴樂音中,Bond恍然從迷離中清醒,天藍色的眼眸瞬間睜開,抬頭看著那處通風口。
"咦?"Bond喃喃自語,"這是有人......在唱歌......?"
他不自覺地從床上下來,走到通風口正下方,抬起頭望著,那輕柔的男聲低聲淺吟著。
"Night time sharpens, heightens each sensation. Darkness stirs and wakes imagination.*"
"Silently the senses abandon their defences."
Bond無法形容他聽到那歌聲的感覺,在靜謐的夜晚中,那聲音不知從何處浮現,宛若微風輕柔地吹撫過他的雙耳,又像是午夜時會出現的神秘暗夜精靈,順著他的耳道滑入,在他的腦中輕盈地舞動,對著他的心輕聲呢喃。
"Slowly, gently, night unfurls its splendour. Grasp it, sense it, tremulous and tender."
"Turn your face away from the garish light of day. Turn your thoughts away from cold unfeeling light. And listen to the music of the night."
Bond突然對這個聲音感到好奇,他轉身拿起燭台,也沒注意自己身上穿的是睡衣,直接離開房間,循著午夜中驀然出現的歌聲的方向走去。
他想知道是誰在唱歌。
Mallory結束跟Tanner的會面後,他隨意地提著煤氣燈在劇院中複雜的暗道裡散步,當他走到表演廳附近時,他停下腳步。
"該通知Vesper,要開始繼續歌唱課。"Mallory自言自語,想著今晚女孩在舞台上的演出,無奈地笑了,"這孩子......久沒盯著她,壞習慣又開始跑出來。"
Mallory在暗道中晃了一圈,接著回到自己的房間,他脫下身上的長大衣,坐到鋼琴前開始彈琴,優美的樂章從男人修長的十指下流瀉出來,他彈了一會兒,突然一時興起,開口歌唱。
Mallory悠然地唱著,靈巧的手指按著黑白琴鍵,完全不知道他的歌聲及琴聲透過房間中互通的通風管路傳了出去,並引來了一個好奇的聽眾。
"Close your eyes and surrender to your darkest dreams. Purge your thoughts of the life you knew before."
"Close your eyes let your spirit start to soar...And you’ll live as you’ve never lived before."
Bond舉著燭台,在黑暗的歌劇院走廊上緩步走著,一旦發現耳中聽到的歌聲變小,他便停下腳步仔細分辨聲音來源的方向,也常被牆壁或者上鎖的房間阻擋——但他有確認聲音並非來自被上鎖的房間——Bond像是童話故事中於夜半被吹笛人的笛聲吸引的幼童一般,循著空氣中那飄渺的樂音前進,他順著走廊走到一處樓梯,跟隨著歌聲走上三樓,歌聲和琴聲似乎越來越明顯,Bond的心跳也不自覺跳得快起來。
然而就在他踏上三樓的地板時,突然與一個迎面而來的人影一撞,"啊!"那人驚叫一聲,兩人雙雙倒地,Bond手中的燭台掉落到地板上,蠟燭隨之熄滅。
而那令Bond著迷的歌聲彷彿被突然出現的聲音驚嚇,瞬間就消失了。
"唔......"Bond揉著額頭,他從地板上爬起,有一盞煤油燈掉在一旁,但並未熄滅,他就著微弱的光線認出了離他不遠的人。
"Tanner?"Bond叫著,他看著穿著睡衣的劇院經理,"你在這裡做什麼?"
"呃?子爵閣下?"Tanner一手按著肚子,一邊站起來,"您怎麼會在這裡?"他連忙把掉在一邊的煤油燈撿起來,以免燃油溢出釀成火災。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Bond彎身把燭台從地板上撿起來。
"我每天晚上都會巡視劇院,確定一切正常。"Tanner不慌不忙地說道,隨手編了個藉口,"我正好從放舊道具的儲藏室那邊走過來。"
"您呢,這麼晚了閣下還不休息嗎?"
"......我聽到有人在唱歌。"Bond回答,"我剛是跟著歌聲走到這裡的。"
聞言,Tanner的心臟差點停了一下,他隱諱地看位於Bond身後有著機關的樓梯扶手一眼,咳了一聲,"有歌聲?真是奇怪,我巡夜這麼久了從來沒聽過。"Tanner繼續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
"你剛才沒聽到嗎?"Bond神情疑惑詢問著,"在我跟你相撞前,歌聲一直在。"
"子爵閣下,我的確什麼聲音都沒聽到。"Tanner說道,他提著煤油燈走上前,"很晚了,我帶您回房間休息吧。"
"好吧。"Bond又左右張望了下,失望地發現歌聲不再出現後,便跟在Tanner的背後走了。
Tanner將Bond送回房間,"晚安,子爵閣下。"
"晚安,Tanner。"Bond小小地打了呵欠,他舉起手摀住嘴,"明天早上不用叫醒我,也不需要早餐。"
"好的,祝您有個好夢。"Tanner替Bond關上門,確認聽到從房間內部傳來上鎖的聲音,這才提著煤油燈快步回到三樓,他打開機關走入暗道中,在暗道中末端出現的門板上敲著。
"抱歉打擾您,閣下。"
"剛是怎麼回事?"Mallory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浸淫於音樂中Mallory正在興頭上,但他突然聽到外頭傳來的聲響,男人立刻停下動作,榛綠色的眼眸警覺地往門口看,接著從鋼琴椅下方取出藏著的手槍握在手中,踩著無聲的步伐走到門邊,被靠著門旁邊的牆壁,側耳細聽外頭的動靜。
他聽到模模糊糊的人聲,認出其中一人是Tanner,不久後聽見逐漸遠離的腳步聲,他又在原地聽了一會兒,這才將放下手中的武器,轉而坐到書桌前等待Tanner前來。
"抱歉閣下,方才忘了跟您報告,Bond子爵今晚借宿在劇院中。"Tanner愧疚地說,"Bond子爵似乎是聽到了您的音樂才找過來的。"
Tanner的回覆讓Mallory有些詫異,但他沒多說什麼,"他只有今晚住在劇院嗎?"
"Bond子爵只跟我說今晚,並未告知其他。"
"我知道了,下去吧。"Mallory說道,他起身走到鋼琴前,將琴蓋放下來。
"是的,閣下。"
回到房間的Bond在鎖上門後,他吹熄燭火,把自己拋到了床上,Bond轉過頭,天藍色的眼眸盯著位於天花板角落的通風口,直到眼睛酸澀才闔上眼。
"我確實是聽到歌聲了......"Bond喃喃自語。
是誰......在這半夜無人的時刻彈琴歌唱?
"......真想再聽一次。"
那聲音......像是唱入他心中一樣,令人流連難忘。
這晚的突發事件就像是個小插曲,已經就寢的Mallory沒放在心上,但他並不知道位於他房間附近的下方,在二樓的房間中,有人因為他的歌聲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英文歌詞均出自歌劇魅影《The Music of The Night》
哈哈哈這章好精彩,Bond終於開始被Mallory的歌聲吸引了!聲!!控!!
聽見好聽的聲音就像是被吹笛人誘惑的孩童一樣,這真的wwwww
然後Mallory唱歌唱得正開心被打斷www
(很開心。
妳這樣說我才想到,這篇Bond跟Vesper都被我寫成聲控了 囧
Mallory的心情就像是在KTV準備唱副歌但卻被切歌的人一樣wwwwwww超不開心wwwwww
Sapphire_: 沒有關係(?) 畢竟這是篇歌劇背景的文章,這很正常了(?)
好聽的聲音本來就足以吸引人,就算不是歌聲光是說話聲音也能夠輕易的讓人沉迷的。
我要笑死WWW這個形容完全可以理解WWW 不爽還不能出來罵人WWWWW
Mallory沒想到只是唱個歌就收穫迷弟一枚XD
然後Tanner內心其實很想建議伯爵別再唱了wwwwww 會被迷弟發現的wwwwww
Sapphire_: 但他假裝自己沒聽見Mallory的歌聲,假裝得很到位了,Bond肯定滿頭霧水,明明就有個好聽的聲音只有他聽得到是見鬼喔(X
是見到音樂天使(大笑
Tanner是老實人,說起謊話特別真ww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