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祕之主
劇透有,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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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所聽聞過關於人體煉成的故事無一例外全失敗了。」他將咖啡推至老者面前,看見地下室昏黃的照明在水面上晃蕩成一團,和緩卻殘酷的語句隨著蒸氣向上模糊了那雙眼中的神采,讓原已有些滄桑的面容一下更加衰老了起來。
克萊恩低下頭盯著桌面,試圖將視線聚焦在上頭的木紋,好忽略對方失落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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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知道。只有邪神會用這種荒唐的條件誘惑別人。」老者在沉默了半晌後低笑了下,用有些沙啞地聲音說著:「我知道。」
夢囈般的話語迴蕩,伴隨著泊泊的水流聲。一灘透明的液體突兀地闖入克萊恩的視線裡,飛快浸濕了大半的木紋。
他的心頭一緊,猛地抬頭,只見一塊塊皮肉從老者的臉龐滑落,那隻握著咖啡杯的指節斷在把手間隙。像是注意到克萊恩的視線一般,無色的水流飛快地染上粉紅,而後轉為刺眼無比的鮮紅。
血水中長出了眼睛,自桌上、地面一點一點地爬向克萊恩,他收緊拳頭,發現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槍。
老者同時注意到了那把槍,他撞倒身後的木椅踉蹌起身,手腕因為大幅度的擺動被甩下,掉落後飛快溶解成一灘惡水。
「讓我離開吧,克萊恩。」他用低啞的聲音哀求著,單詞因舌頭逐漸潰爛而變得含糊不清:「我不會傷害任何人……你知道我一向遵守格言的。」
克萊恩忽然回想起此前相處的情景,鼻尖難以遏制地泛起酸澀,淚水湧進眼眶裡打轉,持槍的手幾乎就要鬆開。
這時,一隻前臂自克萊恩的後方伸出覆上他的手,替他穩穩地端住槍枝扣下了扳機。銀白色子彈接連沒入老者的眉心,他的顱骨在強烈的外力作用下幾乎粉碎,腦漿與血水噴濺在灰暗的石頭地板,身體忽地崩潰成一團血肉。
目睹一切的克萊恩感到驚愕又痛苦。他渾身顫抖,將目光投向那團怵目的、仍舊發出微弱哀號的遺骸,試圖從無數的碎塊中辨認出老者的五官,卻又被過度刺激的畫面及氣味引得胃部劇烈翻攪。
他捂著口鼻彎下腰想緩和噁心感,忽然有一道重量自身後壓了上來--剛才引導他射擊的人在此刻彷彿失去所有力氣般倒落。受到驚嚇的克萊恩慌忙掙脫,重新拾起落在腳旁的槍械緊握著回過頭,視線卻冷不防地撞上一雙灰色眼眸,呼吸隨之一滯。
那個人胸口空出了個血淋淋的洞,心臟遠遠地掛在門邊,而他對此卻恍若未察,只是平靜地凝望著前方。克萊恩在這一瞬間彷彿墜入夢境,回到廷根的某個夜晚裡。
噗通、噗通。規律的鼓動聲迴蕩,一下一下擊打在克萊恩的心頭。他忽然驚醒,發狂似地奔向門口想要把握住希望,卻見細碎的粉末自四面八方的縫隙裡快速湧出,搶先自己一步包裹住那顆新鮮的臟器。
克萊恩顫抖地捧起心臟,內心止不住地催促咆哮。他傾盡全力去除粉末,卻發現自己想保護住的物體仍舊在幾個呼吸間便失去了活力,崩解成無數光點自掌心飛散而去。
怔怔地盯著手中的灰燼許久,一直到終於找回了自己的呼吸,克萊恩這才緩慢地回望身後。
寬大的地下室不知何時已成了一片漆黑,沒有狼藉的桌椅、沒有老者的殘骸,也沒有那人破了洞的身軀。
噗幣耗完才想到回來用噗浪,可惡
太久沒寫三視,抓不到感覺了,可惡
為了修改內容怒課了一顆噗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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