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sper心情愉悅地跟Bond度過晚餐時間,多年未曾見面的他們聊了很久,於是Vesper知道那個總是被Bond老管家唸叨的頑皮男孩已經在三年前正式繼承Bond家族,成為新一代的子爵,老Bond子爵及夫人則是搬到位於鄉村的酒莊養老;而Bond知道了他的兒時玩伴在遭逢父母逝去的巨變後,輾轉透過父親當時在音樂界的人脈,以芭蕾舞群演舞者的身分加入附屬於歌劇院的舞團。
"妳說妳是在五年前以舞者的身分進入劇院的。"Bond示意侍者可以將飯後甜點上桌,"但我看妳今晚表現得很好,應該有老師教妳唱歌吧?"
"呃......"Vesper頓了一下,面對Bond疑惑的天藍色眼眸,她不確定是否該透露關於音樂天使的事情。
"Vesper?"
面對那雙色澤藍得令人驚豔的雙眸,Vesper發現自己很難對著擁有這雙眸子的人隱瞞,那雙眼睛像是能透過她的雙眼看到她的靈魂似的,故她內心天人交戰了一會兒,吞吞吐吐地開口。
"我有老師......音樂天使教我唱歌。"
"音樂天使?"Bond原本預期從Vesper的口中聽到一位有名的演唱家的名字,但出乎意料的答案讓他挑起一邊眉毛。
"我父親過世前曾對我說,他會派一位音樂天使到我身邊陪伴我......"Vesper低下頭,躲開Bond的視線,轉而將目光看著被侍者端上的精緻甜點。
"這一年來,都是音樂天使在晚上時教我唱歌,今天我才有機會站在舞台上。"
"我真的,真的十分感謝音樂天使,James。"Vesper說完,才抬起頭看著對面的年輕男人。
"好吧。"聞言,Bond不置可否,端起熱紅茶,"時間差不多了,等妳用完甜點,我送妳回劇院。"
看著Vesper拿著小湯匙小口地挖著甜點,Bond內心並不相信她口中「音樂天使」的存在,但他也不想要反駁Vesper,在Bond眼中,Vepser是基於對於亡父的思念才堅定地相信有一位「音樂天使」陪伴在她身邊,他不想要刺激Vesper。
察覺Vesper已經放下餐具,Bond對著侍者招手,將餐點的費用結清後,Bond朝著她微笑,"我送妳回去,願妳今晚有個好夢。"
隔天早晨,Bond坐在宅邸內的書房,表情困擾地盯著從莊園以及其他田地上送過來關於今年佃農稅收的文件,他的左手邊另外放著一疊半年來酒莊的出貨明細及帳本,Bond家族的老管家敲了敲門,推著一個精美的小推車進入書房。
"少爺,是否來杯大吉嶺紅茶?"老管家將茶具在小推車上擺好,輕聲且有禮地問道。
"非常需要,泡濃一點,不加糖奶。"Bond苦著臉,一邊看著文件中的數字,一邊拿過新的紙張,將文件中的數字謄寫到白紙上計算,確認數字是否正確。從小到大Bond最討厭的就是數字計算,他最高紀錄曾經在一個夏天換了三位家庭教師,他不擅長數字計算這點完美地遺傳了老Bond子爵,但他父親比他幸運,他母親出身於善於經商的貴族,處理起莊園的帳本駕輕就熟,讓老Bond子爵樂得清閒。
"少爺,請用茶。"老管家將泡好的濃茶遞給Bond,Bond接過後端起骨瓷的茶杯喝了一口,濃烈的澀味讓他被數字搞得頭昏腦脹的大腦瞬間清醒,但五官也因嘗到苦澀的味道扭曲。
"......謝了,很有效。"Bond將茶杯放回茶碟上,把它放到桌面上離文件稍遠的地方,"這些文件看得我眼花。"
"也許您可以像老爺一樣,找位賢內助來幫忙您。"老管家說道,從小推車上拿起一碟餅乾,放到茶杯的旁邊。
"拜託,我才二十三歲,你跟我父母都太過關心我未來的妻子這個話題了。"Bond無奈地說,"我父親三十三歲才與我母親結婚。"
"但那時候老爺尚未繼承爵位,少爺。"老管家回道,"老爺三十四歲繼承爵位後沒多久,就有了您。"
"饒了我吧。"Bond呻吟,右手扶額,"我不認為我準備好了。"他伸手拿過茶碟,將剩下的紅茶喝完。
"您昨晚與Lynd小姐相談甚歡。"老管家左手拿起茶碟,右手提著骨瓷的茶壺,溫潤的紅彤色茶湯沿著白皙的壺嘴滑入空杯中。
"Vesper?那是因為我們很久沒見了。"Bond說道,接著有些警惕地看著老管家,"別亂向我父母打小報告。"
"我只是以為,Lynd小姐是可能的人選。"老管家語調優雅地說道,將茶碟放回書桌上,"鑒於您從未表露過對於淑女的欣賞,老爺及夫人確實替您擔心。"
"我又不是Silva那到處留情的傢伙。"Bond撇嘴,"要不是他母親看得緊,他現在私生子都能組成一支馬球隊了,他未來的妻子在尚未生育前就要被人用母親稱呼。"
"少爺。"老管家因Bond過於粗俗的言語嚴肅地看了他一眼,Bond不在意地聳肩。
"他的浪蕩生活聞名整個倫敦社交圈,我懷疑什麼女人才會看上他。"
"少爺,聽我一言,若您真的對Lynd小姐有好感,我建議您可以適當地表態。"
"為什麼?"Bond疑惑地看著老管家,他目前對於Vesper的感覺是聊得來的朋友,他的確對她有好感,但還未上升到男女情愛層面。
"Lynd小姐初在舞台上嶄露頭角,她的光芒會漸漸被眾人所知,不可避免......會引來其他貴人們的注意。"
Bond神色一肅,老管家話語潛藏的深意他明白,昨晚是他警告了Silva,對方才沒有對Vesper出手,但他能力有限,不可能隨時都在女孩的身邊保護她。
"但若是Bond子爵夫人的身分,事情便會完全不一樣,我相信老爺跟夫人不會介意Lynd小姐的身分。"老管家悠悠地說,將小推車上的茶具收拾好,向Bond恭敬地欠身後便離開書房。
Bond有點愣愣地看著被老管家輕聲闔上的門,兩道英挺的眉蹙起,他從書桌前起身,走到書房偌大的落地窗旁,遠眺著熱鬧的街景,若有所思。
Mallory點燃了燭火, 他坐在書桌前,揭下覆蓋在右半臉的白色面具,榛綠色的眼平靜地凝視著鏡中倒影,曾經血肉模糊、恐怖駭人的傷口已經結疤,扭曲突起的疤痕宛若蛆蟲般爬滿他的右半臉,男人用手指緩慢地從右邊的眉骨向下撫摸到臉頰,感覺指腹傳來粗糙的觸感。
"呵......"Mallory輕笑,"看起來真像個怪物。"他再次將白色面具戴上,拿過桌上關於Blofeld家族動態的報告讀著。
"嗯?"Mallory注意到一行文字,"Blodfeld伯爵長子最近抱恙謝絕訪客?老伯爵正四處尋訪名醫?"男人嘴角勾起微笑,"似乎是起作用了。"他拿過一張白紙,用沾著墨水的羽毛筆寫下文字,等墨水乾了後將白紙折成字條,夾入報告內。
Mallory藏身在歌劇院的一年裡,世人僅知道Mallory伯爵過去一年不曾出現於大眾眼前,Blodfeld家族不斷地派出密探想要找出他的下落,同時親王也給女王施加壓力,要求女王下令將Mallory家族的產業歸入國庫,公告Mallory家族已無後人並收回貴族封號,但是女王經由暗線得知Mallory還在世的消息,硬是頂著壓力不曾鬆口。
Mallory當然知道親王在著急什麼,Mallory家族一直都是歷代皇室繼承者忠實的僕人,他們建立了一套情報網絡,並直接聽命於王位的掌權者,歷代以來掌控著大小貴族最不為人知的陰私醜聞,Mallory家族在王位掌權者命令下將會化作一把鋒利的劍,插入所有阻礙王位掌權者的人的咽喉。
不過,Mallory家族建立的情報網絡只傳給族長,僅有族長知道如何聯繫暗線,就算是其他Mallory家族直系的成員也無從得知,Mallory家族人丁稀少也跟這個原因有關係。
年屆天命之王的親王的私德並不若他想展現給世人那般完美,Mallory家族手中有著他亟欲抹滅的過去,親王若想將華美的皇冠及權杖納入手中,他首先就得剷除Mallory家族這阻礙他道路的巨岩。
Mallory透過Tanner暗中傳遞消息給下屬們,即使身在歌劇院的密室中,他依然掌控著所有貴族的一舉一動。
一年前,他帶著僕從結束鄉下的莊園視察返回倫敦時,在半路上便遭受了Boldfeld家的襲擊,Mallory身邊除了僕從外,還有一小隊私兵暗中保護,但令人猝不及防的襲擊還是讓Mallory受傷,混亂之間,敵人朝著他臉部扔來一個東西,他直覺地用配劍將它打落,卻沒想到那物突然爆裂,火舌及尖銳的碎片驟然往他臉上撲來,男人已然來不及閃躲,他抬起手臂試圖保護自己的臉部,但爆炸的火藥還是在他的右半臉留下傷害。
雖然來襲的人試圖偽裝成強盜,Mallory依舊認出了領頭人是Blodfeld家族麾下的私兵頭子,他隨手扯下襯衫的袖子作為繃帶將右半臉包覆起來,帶領著自己的小隊擊退敵人,除了那名私兵頭子逃跑外,其餘敵人被全數殲滅。
Mallory一行人當晚並沒有回到大宅,男人在剛發生戰鬥的戰場上立刻下了指令,在戰鬥中生還的僕人們被一名私兵領回大宅,並向外宣傳Mallory伯爵遭受強盜襲擊,行蹤成謎。
Mallory僅留一名貼身侍衛保護他,其餘的人當場解散,分別到各大情報點據守,他則是趁著夜色暗中進倫敦城,找了信賴的醫生處理傷口,同一天便藏身入歌劇院。
Blodfeld家族刺殺Mallory失敗,勢必要面對親王的問責,不管基於什麼原因,Blodfeld家族選擇推波助瀾Mallory伯爵失蹤的消息,有些傳言甚至說他死了,Mallory樂於見到老Blodfeld伯爵依著他操縱的線起舞,而他默默蟄伏於黑暗之中,等待時機。
Mallory花了點時間處理Boldfeld家族的事情,等到他將情報全數看完,男人從書桌邊站起,走到位於牆邊的置物櫃旁,拿起上頭擺放的威士忌酒瓶替自己倒了半杯,淺啜一口,看著書桌上點燃的火光跳動,一會兒才又走回書桌前。
這次,Mallory拿起了另一疊厚度較薄的報告,"James Bond子爵......"他看著報告封面,"你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傍晚時分,華燈初上的歌劇院迎來一批批前來觀劇的賓客,一輛車門印有盾型徽章的黑色馬車在門口停下,穿著正裝的Bond從車廂下來,手中拿著一捧盛開的紅玫瑰。
年輕俊美的金髮男子手持著鮮花站在歌劇院前,這幅風景很快地吸引了眾人的視線,幾位荳蔻年華的小姐們聚在一起,用扇子掩著羞紅的臉小聲地討論著他,Bond注意到旁人打量的目光,僅是禮貌地頷首微笑,兀自拿著花走入劇院中。
Tanner得到門衛的通知,帶著下屬在Bond走入表演廳的時候便急急趕了過來。
"晚上好,Bond子爵閣下。"Tanner恭敬地對Bond行禮,"很榮幸您再度蒞臨。"
"晚上好,Tanner。"Bond微微頷首,將手中的花向前一遞,"勞煩幫我送到Vesper的休息室,再幫我安排一間包廂。"
"是的,閣下。"Tanner伸手接過花,轉頭跟一旁的下屬小聲確認什麼,才重新對上Bond的視線,"很抱歉,今天靠近舞台的二樓包廂都已售出,您可以接受較遠距離的包廂嗎?"
"都賣完了?"Bond仰頭,二樓的包廂的確陸續坐滿觀劇的賓客,但他發現舞台左側有一間包廂並未點亮燭火,"那間呢?"他伸手指著。
"呃。"Tanner順著Bond的手指看過去,發現那是五號包廂,他內心暗自叫糟。
"就要那間,讓侍者點亮包廂的蠟燭,還有送一瓶紅酒及一個酒杯過來。"Bond說完,直接走上通往二樓包廂的樓梯,沒有發現Tanner面有難色地揉著額角。
"......伯爵會生氣的。"Tanner頭痛,擺手讓下屬去處理Bond的要求,自己則是硬著頭皮找Mallory報告去。
"你說,Bond子爵今晚在五號包廂?"在房間內的Mallory剛打理好自己的穿著,他對著鏡子調整領結的角度,Tanner則是在門邊。
"是的,閣下。"Tanner替Mallory披上長斗篷,"他還帶了一束玫瑰花給Lynd小姐。"
Mallory不語,榛綠色的眼眸一瞇,"五號包廂的暗道空間比較大,在靠近包廂牆壁的準備好一個人的座位,我稍後過去。"
"這個送去給渡鴉。"Mallory拿起關於Blofeld家族的報告遞給Tanner,"再傳我口信:是時候給院子裡的花朵施肥了。"
"遵命,閣下。"Tanner接過報告,恭敬地行禮後關上房門,Mallory榛綠色的眼眸看著壁爐中跳動的火光,幾分鐘後才輕聲說道。
"James Bond子爵,現年二十三歲,老Bond伯爵的獨子,尚未有訂婚伴侶,三年前繼承爵位及酒莊成為Bond家族的族長,老Bond伯爵及其夫人搬到伯明罕的鄉間莊園生活。"
"James Bond子爵很常出席社交活動,但未曾聽聞與哪位貴族小姐親近,也未發現有情人,嗜好是打馬球及品酒。"
"較常與James Bond子爵一同玩樂的年輕貴族主要是Raoul Silva子爵,兩人是公學的室友,在學校的關係非常好,畢業後時常有家族生意往來,這次歌劇院的投資也是由Silva子爵提議。"
Mallory默念著從報告上看到的內容,"居然跟有名的浪蕩子Silva混在一起......看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男人的語氣十分不屑,冷哼一聲,離開了房間。
Mallory提著煤氣燈經由暗道走到五號包廂附近時,舞台已經開始演出《漢尼拔》的第一幕,他邊聽著從牆壁外傳來的樂曲聲,邊把身上的長斗篷解下,Tanner準備好一張與包廂內無異的天鵝絨座椅以及一個原木小桌,小桌上頭擺著一隻三叉的燭台、一瓶已開瓶的紅酒、一個紅酒杯以及一小碟起司及堅果。
Mallory將長斗篷隨意地披在靠背上,他無聲地坐上座椅,帶著白手套的手指在牆壁上摸索著,感覺摸到一個小卡榫後,男人用手指小心地捏著小卡榫,緩緩地往旁拉開,在靠近男人臉部高度的位置處便無聲地滑開一片小木板,剛好能讓Mallory看到五號包廂內部以及遠望舞台。
Mallory便看到一人側身坐在包廂陽台上的位子,他右手中握盛著半滿酒液的酒杯,左手撐在下頷處,視線看著舞台,舞台明亮的光線打在那人的臉上,Mallory發覺那是名容貌俊美的金髮男子,像是年輕的戴奧尼修斯*,那名男子不經意地朝旁一看,Mallory驚訝於那對色澤澄澈如天空的藍眸,讓年輕男子看起來如此生機蓬勃。
"這就是James Bond子爵......?"Mallory沉吟,蹙起眉。不可諱言,這一代的Bond子爵有著一付好相貌,俊美的外表再加上貴族頭銜,他能輕易地讓涉世未深的年輕女孩貢獻出芳心以及身體。
"是個危險人物呢。"男人瞇起榛綠色的眼眸,暗自決定需告誡Vesper遠離這個男人。
Bond並未察覺有人在暗處看著他,他看著舞台的方向放空,在Vesper出場的時候,Bond多花了點心神在舞台上,但只要Vesper一離開舞台,Bond便繼續回到放空的狀態。老管家今天早上在書房說的話語一直在他腦中盤旋,他有點煩躁地喝了一大口酒,閉眼感受著香醇的紅酒滑過喉頭時帶來的些微灼熱感。
"我喜歡Vesper…...但還不到愛......"Bond閉著眼睛,喃喃地說道,"但我確實喜歡與她在一起的感覺......"
年輕的Bond子爵苦惱地想著,他曾在家庭教師的教導下閱讀莎士比亞,但他疑惑於羅密歐與茱麗葉那一見傾心的悸動,不懂茱麗葉寧願假死離開家族以追求所愛的堅定,也不能理解那段
為後人傳頌的淒美且至死不渝的愛情。Bond從小看著自己的父母,他從未看過父母親暱的時刻,老Bond伯爵與夫人的相處很平淡,兩人彼此尊重著對方,但Bond能感覺出,兩人之間細水長流般的溫情。
但他跟Vesper......Bond並不確定。
在Bond放空的時候,《漢尼拔》演出已經結束,他看著舞台上的Vesper洋溢著笑容接受全場觀眾的喝采,Bond內心只覺得不想讓那燦爛的笑容從Vesper臉上消失,"追求她......與她結婚......是唯一能保護她的方式嗎......?"Bond蹙著眉頭,將喝完的酒杯擺到座椅旁的小桌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及禮帽離開包廂。
在Bond起身前,一直在觀察Bond的Mallory便先一步察覺他的動作,在Bond轉過身前將小木板歸位,他靜靜地坐在座椅上,等到Bond的腳步聲離開後,Mallory才緩慢地起身,重新將長斗篷罩住全身,吹熄了小桌上的燭火,提起煤氣燈走入暗道中。
Bond還在人群中找尋協助散場的Tanner的時候,Mallory已經走著錯綜複雜的暗道來到Vesper的化妝間,他想了想,提起煤氣燈在牆壁上找著,果然在一個角落發現小木榫,他打開機關觀察房間內部,卻正好看到Vesper背對著他,雙手手指摸著背後的拉鍊,正打算換下戲服。
Mallory立刻將機關無聲地歸位,等著房間內的聲響歸於平靜後,他才開口。
"精彩的表演,my child。"
"音樂天使?"剛換好衣服的Vesper沒想到會聽到Mallory的聲音,Vesper驚喜地回覆,"今天祢也看著我嗎?"
"是的,但妳還是要注意高音時的轉音,有點不穩。"
"被祢發現了啊......"Vesper不好意思地將一縷頭髮勾到耳後,巧笑倩兮地說道,"明晚我會注意的。"
"My child,除了唱歌以外,我希望妳也能多注意身邊的人。"
"什麼意思?"Vesper茫然地問道,"我身邊的人......怎麼了嗎?"
"並不是所有人都對妳抱持著善意,妳要小心那些年輕的貴族。"
"年輕的貴族......啊!祢是說James嗎?"Vesper一拍手,"James我從小就認識了,他是個好人,不會有問題的。"
面對少女如此天真的回答,Mallory無奈,"人心易變,年輕的貴族做事不知輕重,妳要小心,最好是遠離他們。"
"遠離他們......?該不會,祢是因為我昨天跟James出去吃飯而生氣嗎?"Vesper突然靈光一閃,興致勃勃地問道。
Mallory扶額,他忍住了對少女話語的反駁,而Vesper繼續雀躍地說道,"我們出去真的只是吃飯啊,然後聊了我們這幾年的狀況而已,然後他就送我回來了。"Vesper下意識地隱瞞了她對Bond提過「音樂天使」的事情。
"James真的是個好人,而且我對他......"Vesper看著Bond送來的紅玫瑰,不知怎麼地就想到了那對美得驚人的天空藍雙眸,臉頰突然一紅,有點結巴地繼續說,"就......只是朋友......."
Vesper語調突然轉變,Mallory當然察覺了,他蹙起眉。
"而且James可是子爵,他的父母......"Vesper有點悵然地說,"應該不會接受我這個平民吧......"
"所以我們之間不可能的,音樂天使。"
這時候,化妝室的門被敲響,Tanner的聲音傳來。
"Lynd小姐,Bond子爵來訪,請問方便開門嗎?"
"啊,請進。"Vesper連忙開口,接著Tanner和Bond走了進來。
"Tanner,謝謝,請給我們一點獨處的時間。"Bond手拿著禮帽,對著Tanner說道。
Tanner微微欠身,無聲地關上門便離開了。
"James,你今天也來了?"Vesper對著Bond微笑,"謝謝你的玫瑰花。"
"嗯,我剛好晚上有空,就過來了。"Bond輕咳了一聲,"今天妳表演得很棒。"
"謝謝你,James。"
"然後接妳一起吃晚餐,妳喜歡小羊羔嗎?"
"聽起來很美味,那你等我一下,我準備好後就去門口找你。"Vesper咯咯輕笑,頑皮地對Bond一揮手,Bond彎起唇角,接著便關上門離開。
"音樂天使?祢還在嗎?"Vesper對著空氣問道,但她沒有聽見回覆,"走了啊......"Vesper覺得有點失落,但她快速地換好外出服,簡單地替自己補妝後,拿起披肩便匆匆離開化妝間。
Mallory其實一直在暗道裡,他聽見了Vesper的詢問但並未出聲回應。對於Vesper對於她與Bond子爵之間身分不對等的疑慮,在Mallory眼中並不算什麼大事,若Bond子爵是真心愛著Vesper且願意娶她為妻,Mallory可以命令依附他的小貴族收Vesper為養女,這樣Vesper便可以躍升為貴族階級,自然也不會有身分不對等的問題。
但......現在就談這些太早了,還不到時候。
"就讓我看看你的真心吧,Bond子爵。"Mallory低語,轉身走入黑暗中,"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戴奧尼修斯(Dionysus),古希臘神話中的酒神、歡樂之神、戲劇之神、狂喜之神,同時也是位美男子。
Mallory在這章被Bond的美貌(?!)驚艷到了wwwwww 長官啊wwwwww
啊啊啊,一次更新了好多,看得好滿足
前頭看到Mallory受傷的那段好心疼啊,沒想到是這樣的遇害過程,感覺他雖然目前沒有出聲,也在暗中不停的計畫。
對Bond一見鍾情(不是)的Mallory,我忍不住笑了,年輕時候的Bond我記憶中其實和現在的長相相去不遠。
Mallory勸Vesper遠離Bond的時候腦中不禁閃過一個聲音,遠離Bond然後Mallory將擁有他(閉嘴
Bond依然還未確認自己對Vesper的情感,或許還是友情多過於愛情了,但他想要保護對方,或許正因這樣的原因之後和對方在一起吧(!)
長官就算受傷就算臉上有疤痕,他還是讓人難以抗拒的存在。
遠離Bond然後Mallory將擁有他---›這讓我笑死wwwww 原來長官是計畫通嗎wwwwww
Mallory此時對Bond的印象分數為負(多虧損友Silva),兩人的感情線都還沒開始啊XD
Bond現在對Vesper的感情的確是友情多過愛情,沒談過戀愛的Bond還在持續摸索中XD 請給他一點時間~
不管如何,Mallory就是很帥啊(艸。就算顏面傷殘(欸)還是帥!
Sapphire_:
我滿腦子都是Mallory要Vesper不要靠近Bond,他想要獨佔(完全不是這種路線(???) 我知道Mallory現在根本不喜歡BondWWW但忍不住就CP腦(?)
而且當我腦中閃過Bond子爵和Mallory伯爵這種名詞的時候,我瞬間嘴角失守阿WWW幹,好快樂喔(???????
2020最美好的事物之一,肯定是我大穎尹繼續寫文
Bond子爵和Mallory伯爵這兩個詞怎麼了嗎WWWWWW 快點說來我聽聽WWWWWW
Sapphire_:
我只是單純覺得這兩個詞搭在一起莫名的讓人有點愉悅,我想看伯爵幹子爵我也想看子爵幹伯爵,然這篇調性非常的清水我腦中畫面早已母湯(???)
當初是誰說這篇文的調性是一整透明清澈乾淨的wwwwww
Sapphire_:
是我(???)
我乖乖的去打臉掌嘴。
你下面這句的意思是我有機會期待看到點什麼嗎
一切等正篇結束再說WWWWWW 就像你說的, 這兩人還沒碰在一起, 自然是不可能做點什麼(艸
Sapphire_:
我乖巧、不吵不鬧、等著你繼續寫正篇,故事真的很精彩就算聽你說過大鋼也不損他的精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