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cne III

夜晚的歌劇院面貌比起白日來得生動許多，川流不息的馬車紛紛在劇院門口停下，一位又一位盛裝打扮的紳士及貴婦人們優雅地從馬車上下來，一邊向認識的熟人打招呼，一邊朝著劇院的表演廳走去。
一輛由兩匹黑馬拉的馬車停在歌劇院門口，車伕將馬車停下後，從駕駛座上下來，打開了印有盾型徽章的馬車門，恭敬地朝內欠身，"請下車，閣下。"
"人還真多。"一雙修長的腿從馬車中跨出，一名有著金色短髮及天藍色雙眼的年輕男子出了馬車，他身上穿著精美的黑色晚禮服，天藍色的雙眸漫不經心地上下打量著歌劇院的外觀。

"Silva有什麼毛病，非要拉我一起來投資這破劇院？"年輕男子撇嘴，他調整了下頭上戴的禮帽，興趣缺缺地看了一眼牆上掛的歌劇《漢尼拔》宣傳海報，他讓車伕在表演結束後來接他，獨自一人隨著人流走入表演廳。
"嘿，Bond！"走入劇場，年輕的金髮男子便聽到有人在喊他，他朝著聲音來源處一看，發現幾個眼熟的人正坐在劇場二樓的一個包廂中，其中Silva正朝著他揮手。
Bond隨手抓了個劇場服務生，讓人替他帶路到Silva一行人的包廂中，給了小費將服務生打發走，邊走入包廂中邊脫下禮帽，"你們這群人什麼時候這麼有文化素養？歌劇？"Bond嘲笑。

"聽聽！歌劇院的老闆說來觀劇的人沒有文化素養！"
"好歹我們也貢獻了幾張票以及包廂費用！"
"我只是被他拉來丟錢的。"Bond接過朝他遞來的紅酒杯，用手指指著坐在包廂陽台上，表露出一臉無辜模樣的Silva。
"別這樣說啊，聽不懂歌劇，懂得欣賞女人就可以了。"有位男士端著酒杯，朝著Bond擠眉弄眼。
"台上舞動的少女們可是一幅美麗的風景。"
"聽聽！這話出自方才自稱花錢購買歌劇票跟支付包廂費用的人嘴中。"Bond毫不留情地嗤笑，朝著那位男士舉杯。
"我該說什麼？祝您有個美好的夜晚？"
"承蒙祝福了，Bond子爵閣下。"

與人插科打諢幾句，Bond拿著紅酒杯走到包廂的陽台上，在Silva左側的空位上坐下。
"下午視察情況如何？"Bond問道，Silva原本是邀請Bond一起來歌劇院看看，讓劇場人員認識新的投資人，但Bond剛好有事情要處理，故下午僅有Silva一行人前來。
"發生了一點有意思的事情。"Silva舉起手中酒杯，與Bond手中的酒杯輕碰。
"我看到了一隻小知更鳥，聲音甜美，很容易被驚嚇，但非常可愛。"Silva用手指摩娑著掌中的酒杯，身體放鬆地靠在椅子的軟墊上。
"你這傢伙......"Bond睨了他一眼，作為彼此的損友，他很清楚Silva喜歡找年輕女舞者或年輕女演員做情人的癖好，"上次的那位姑娘呢？你說腰十分柔軟的那位。"

"啊，可愛的Mia上週在表演受傷後，就回鄉下去了。"Silva表情遺憾，晃著手中的紅酒杯，"我給了她家人一筆錢，讓她能安心休息。"
"真是慷慨。"Bond朝著Silva舉杯，"所以你又找了新目標？這次又打算折下哪朵純潔的花朵？"
"你等下會看見的。"Silva仰頭將紅酒喝完，把酒杯放到椅子旁的圓形矮桌上，"真的是隻非常可愛的小鳥。"
"戲要開始了。"Bond注意到劇場的燈光開始變暗，Silva也不說話，兩人將注意力移向舞台。
Bond本身對於歌劇並無太多熱忱，但由於小時候曾與一位音樂家的女兒玩在一起，他很常聽那位女孩唱歌，姑且算還有基本的音樂素養，因此要他禮貌地聽完一場歌劇還是沒問題的。

Bond百無聊賴地啜著紅酒，偶爾還放空頭腦，並不專心在舞台上的表演，但他很好奇Silva口中說的「小知更鳥」，故當舞台上演到漢尼拔將軍凱旋歸來時，幾乎全劇的演員及舞者都出現在舞台上，Bond特意地坐起身，天藍色的眼眸掃過舞台上的演員們，想試著找出可能的對象。
"咦？"Bond發現飾演女主角的女演員十分年輕，並非是宣傳海報上的貴婦人，"怎麼覺得......那女孩看起來有點眼熟......？"Bond盯著女主角的臉看，開始思考究竟在哪邊看過她。
第一次在舞台上以女主角的身分演出，Vesper其實非常地緊張，然而隨著劇情展開，她越來越投入於自己表演的角色中，表情及肢體動作也愈發自然，進而開始享受著在眾人前表演的感覺，很快地，劇情便來到女主角獨唱詠嘆調《Think of Me》的部分。

Vesper站在舞台上，對著坐滿劇院包廂及台下觀眾席的人們露出自信且美麗的微笑，樂隊演奏起詠嘆調的前奏，Vesper暗自吸了一口氣，張開了嘴。
一聽到少女的聲音，Bond立刻就愣住了，"Vesper？"他坐直了身體，看著穿著華麗戲服的少女在舞台上歌唱，"這聲音......是Vesper嗎？她居然在這裡？"男人的口氣帶著欣喜。

Bond沒想到會在新投資的歌劇院看到兒時玩伴Vesper，而且還是以歌劇女主角的身分出現在他眼前。Bond記得他曾經在十四歲的時候，為了撿回Vepser不小心被風吹走的圍巾，奮不顧身地跳入海中將圍巾抓回，搞得全身濕漉漉地回家，自家的僕人還誤會他想不開去跳海，鬧得連遠在倫敦社交圈的父母都知道，特地寫信來關切。Bond也記得那些兩人小時候關於精美的娃娃、醜陋的小地精、精緻的鞋子、難懂的謎語以及華美的小洋裝的討論。
"......那時候我們還在閣樓舉辦野餐，但餐點卻只有巧克力。"Bond用手指抵著自己的下頷，他邊回憶邊忍俊不住地笑，"到底我們小時候都在幹些什麼蠢事啊。"
"這麼多年不見，不知道Vesper還記不記得我呢？”

在Bond仍處在驚喜情緒的時候，Vesper走到靠近Bond一行人的廂房這一側，她一個輕盈地旋身，華麗的裙擺隨著少女的動作在舞台上畫出圓弧，Vesper修長纖細的雙手擺弄著披肩，繼續歌唱。
"Flowers fade, the fruits of summer fade. They have their season so do we.*"Vesper將披肩向後環上肩膀，向前走了幾步，"But please promise me that sometimes…"

她抬起頭，雙臂像是白天鵝舒展羽翼般朝外打開，開口唱道，"you will think of..."她下意識地依從音樂天使的教導，腹部肌肉緩慢地用力，圓潤柔美的聲音開始有音調地緩慢升高，伴奏的樂隊此時停止演奏，偌大的表演廳中僅剩少女的歌聲盤旋環繞，樂隊在Vesper唱出一個低音後歌聲立刻轉為高亢時加入，同時Vesper將肩上的披肩往空中一丟，唱出最後一句歌詞。
"me*—"歌曲結束時，Vesper依著編排的動作朝著Bond一行人的包廂跪下，同時，全場的觀眾對她精湛的歌喉回以熱烈的掌聲。
"BRAVO！"Bond忍不住站起來大力鼓掌，他知道Vesper有著遺傳自母親的好聲音，但他沒想到她居然能完美控制自己的聲音，那是如此令人驚豔的高音！

同樣大力鼓掌的是坐在Bond旁邊的Silva，"瞧，那就是我的小知更鳥。"
"什麼？"Bond轉頭看著Silva，天藍色的眼眸突然變得銳利，"我並不這麼認為，Silva，她不是你閒暇時刻的消遣。"
Silva詫異地看著Bond，接著皺起眉頭，"你也看上她了？不至於跟我搶吧？"
"注意你的言詞，Silva。"Bond不悅地道，"她是我認識的人，小提琴家Thomas Lynd的獨生女。"那不是你可以隨意玩弄的對象。
Silva自然聽懂了Bond藏在話語背後的意思，他雙手一攤，"好吧，我不會主動招惹她。"
"你最好記得你的話。"Bond拿過酒瓶，替Silva手邊的空杯斟上酒。

"唉，倒多一點，真是哀傷，今晚我只能靠酒精在冰冷的大床上入眠了。"Silva故意誇張地說道，還是有些不甘心地看著正在謝幕的Vesper，而Bond翻了個白眼，粗暴地將Silva手中的酒杯倒滿。
"那你可以辭退那群總在半夜為你服務的女僕們了。"
Silva瞪著手中的全滿的紅酒杯，嘴角微微抽搐，"Bond，我懷疑你真的是酒莊的繼承人嗎？"誰這樣用喝水的方式喝紅酒的？
"你剛不是說需要酒精助眠嗎？請吧。"Bond將手中裝著正常酒量的酒杯輕碰Silva的杯子，挑起一邊的眉毛。
不理會Silva一臉怨氣的模樣，Bond壞笑地從椅子上起身，面對著包廂內的人，舉起手中的酒杯，朗聲地道，"致我和Silva的歌劇院首場演出成功。"
"致成功！"眾人紛紛舉杯。

這時Tanner帶著幾名下屬前來包廂向劇院的新投資人打招呼，Silva看到Tanner走進來，對著他招手。
"希望今天的演出能讓各位感到愉悅，尊貴的先生們。"Tanner朝著包廂內的人恭敬地稍微彎低上半身致意。
"很不錯，所有的安排都恰到好處。"Silva用著慵懶地語氣說道，"經理，坐在我身旁的這位先生，就是歌劇院的最大投資人——James Bond子爵。"
"晚上好，閣下。"Tanner朝著Bond行禮，"我是歌劇院經理Tanner，很感謝您選擇了我們。"而Bond頷首作為回應。

"經理，能否前去後台拜訪我們歌聲動人的女主角？"Silva問道，立刻被身旁的Bond警告地瞪了一眼，他立刻改口，"Bond子爵今天下午有事，我想這是個介紹他的好機會？"
"當然十分歡迎，閣下您請跟我來。"
"謝謝。"Bond放下手中的酒杯，右手順帶按上Silva的肩膀，阻止了男人起身的動作。
"就由我代表各位先生們前去拜訪吧，我會把各位的讚賞如實傳達給那位小姐的。"
"你提防我提防得太明顯了吧！"Silva故意誇張地喊，惹來其他人的一片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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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sper臉上洋溢著笑容進行謝幕，她對著觀眾行禮，直到紅色的布幔緩緩地從上方降下，將舞台完全遮蔽後才緩緩起身，她跟著舞群們走入後台，接著被同伴們圍在中央，少女們興奮地聚在一起歡呼著。
見此，Madam Giry皺起眉，立刻用手中的手杖敲著地板，所有人的動作立刻靜止。
"你們真是太不得體了！現在馬上進行下一場排練！"少女們縮了縮身體，每個人都乖巧地像隻小鵪鶉跟在Madam Giry後頭走著，而Meg故意走在最後一位，趁著Madam Giry沒注意的時候湊到Vesper身邊，兩人一起回到後台的化妝間。

"Vesper！"Meg興奮地拉住Vesper，"妳今天的表演太完美了！"面對好友的稱讚，Vesper有些靦腆地笑。
"我記得妳曾告訴我妳在學習唱歌？妳的導師是誰呢？"Meg好奇地問。
"啊......這個......"Vesper看著好奇的Meg，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反應，她不自在地往後退了幾步。
"Vesper？"
"我的父親曾告訴我，在他過世後，會有一位音樂天使來到我的身邊。"Vesper小聲地說，"我等了好多年，都快要放棄了......"
“Vesper，妳怎麼了？"Meg發現眼前的少女神色變得有些恍惚，她伸出手握住好友的手，"咦？為什麼妳的手這麼冷？"

"但是，Meg！我父親並沒有騙我！"Vesper突然反握住Meg的手，雙眼迸發熱烈的光彩，"真的有音樂天使，我能夠感覺到祂的存在！"
"呃？"
"是音樂天使一直在教我唱歌，祂就是我的導師。"Vesper露出笑容。
今晚的演出，音樂天使應該看得到吧？祂看到她依從祂的指導做出的表演嗎？祂......會不會稱讚她呢？或許可以再試著請祂為她唱歌？Vesper內心雀躍地想著。
"Vesper？妳在說什麼？"Meg疑惑地看著莫名微笑的好友，看到Vesper打算把身上的戲服換下，她便協助Vesper解開繁複華麗的裙擺，Vesper接著拿了件白色長裙套上。
"音樂天使就是我的導師，Meg，我真的很感謝祂。"

Meg還想繼續說話，但化妝間的門被人敲響，接著一臉嚴肅的Madam Giry走了進來。
"Meg，妳不是舞者嗎？"Madam Giry嚴厲的聲音問道，Meg身體一縮，點點頭。
"那現在還不過來練習！"女士說完，拄著手杖離開化妝間，Meg對著Vesper眨眨眼，連忙跟上Madam Giry的背影。
Vesper看著恢復安靜的房間，她走到化妝台前坐下，正打算把表演用的飾品卸下時，突然聽到一個有些熟悉但卻又陌生的男人聲音。
"妳的圍巾去哪了？要知道我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回它。"Bond站在門口，天藍色的雙眼看著背對著他的Vesper，口吻中帶著笑意。
"為了找回它，我整個人渾身濕透......"

"因為你為了幫我找回它，整個人跳入了海裡！"Vesper將Bond的話接下去，她又驚又喜地轉過頭，看到一名年輕的金髮男子站在門邊。
"James！"Vesper看著眼前的男人，那張英俊的臉龐依然能看出記憶中那名小男孩的模樣，"真的是你！"Bond嘴角噙著微笑，他走上前，像是變魔術般地從晚禮服的口袋中拿出一朵鮮紅欲滴的玫瑰，將它送到少女眼前。
"很久不見了，Vesper。"
Vesper開心地接過玫瑰，"是啊，自從父親去世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了。"
"看來這筆投資也不算壞，至少讓我遇見妳。"Bond說道，而Vesper詢問地看著他。
"啊，我聽說歌劇院有了兩位新投資人，今天下午我在排演時見到的Silva子爵，那另一位難道是......"

"是我，親愛的Vesper。"Bond動作誇張地向著Vesper行禮，"妳的兒時玩伴，James Bond子爵。"逗得Vesper咯咯笑著。

"為了慶祝妳今天演出成功，我們去吃晚餐吧，我知道有間餐廳的牛排不錯，妳會喜歡的。"Bond語調輕快地說道。
"呃？"面對突如其來的邀約，Vesper有點猶豫，"但是時間會花很久吧？"如果跟James出去吃晚餐，那她今天晚上就來不及赴音樂天使的約了。

"我會告訴Tanner，讓他留人在劇院門口，用完晚餐我會送妳回來。"Bond說道，接著他的視線上下打量著Vesper，"妳必須換件衣服，親愛的Vesper，我先去準備馬車，稍後過來接妳。"Bond說完便快步地離開化妝間，Vesper愣愣地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
"啊......這下怎麼辦？"Vesper懊惱地扶額，"音樂天使會因我的失約生氣的吧。"
"Bravo，今晚的演出不錯，my child。"熟悉的聲音從空間中傳來，Vesper驚訝地轉頭，但如她預料地什麼都沒看到。
Mallory在演出開始前一刻通過暗道進入五號包廂，將整齣歌劇從頭到尾看完，看到Vesper結束獨唱後得到的喝采及掌聲，右半臉戴著面具的男人欣慰地微笑，輕巧地起身，在散場燈光亮起前離開包廂。

Mallory原是想通過暗道走到後台的演員休息室，向Vesper道賀以及順帶通知她今晚的課程取消，Madam Charlotte的腳傷會讓她錯過《漢尼拔》上演的時間，Vesper接替她成為女主角，Mallory希望她能夠多點時間休息。
然而，在他走到化妝間的暗道，正打算開口說話時，Bond剛好從門口走進來，於是Mallory便在旁等候，一直到兩人說完話，Bond離開房間後才出聲。
"音樂天使！"Vesper聽到Mallory的聲音，綻放了如手中嬌嫩玫瑰花的笑靨，"祢有看到我嗎？"
"是的，我看著妳，最後獨唱的高音部分很好。"Mallory的聲音溫和，"妳記得我教過妳關於腹部的技巧，我很欣慰。"

Vesper因Mallory的讚美默默紅了雙頰，胃中彷彿裝了一隻喜悅的知更鳥在不斷地上下撲騰，她潤了潤有些乾燥的嘴唇，"那......我可以再要求獎勵嗎？"少女大膽又小心翼翼地詢問。
聞言，Mallory輕笑，"我不記得妳是個貪心的孩子。"
男人帶著磁性的笑聲向是羽毛般輕撫過少女的耳朵，Vesper這下覺得自己的耳朵溫度也高了起來，她有些害羞地用手指摸著發燙的耳垂，"我......我只是想聽祢唱歌......"少女囁嚅道。
在暗道的Mallory看不到Vesper的動作及表情，故他僅是淡淡地回應，"會有機會的，my child。"

"哦......"Vesper有些失落地垂下肩膀，她將手中的玫瑰花放到化妝台上。
"剛剛那個男人是誰？"Mallory問道，從兩人方才的交談及語氣，Mallory感覺Vesper與那名陌生的年輕男子很親近。
"他是James Bond子爵。"Vesper回答，"我們小時候常常一起玩。"
Mallory不語，他沒看到Vesper口中的那位子爵的長相，但聽聲音就知道是個約莫二十出頭歲的年輕人，男人很了解某些年輕貴族的癖好，榛綠色的眼眸閃過銳光。
"對了，James邀請我一同晚餐，所以今天晚上我不能赴約了，音樂天使。"Vesper對著空氣說道。
"最近妳每天晚上都要表演，音樂課先暫停。"
Vesper愣了下，晚上的音樂課暫停......那她不就聽不見音樂天使的聲音了嗎？

"那我什麼時候再去找祢呢？"少女急忙開口問道，但Mallory口氣平淡地說，"我會通知妳，晚安，my child。"
"Vesper？"安排完馬車的Bond在度回到劇場後台的化妝間，在他舉起手敲門前，他聽見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與Vesper對話，他疑惑地出聲。
"James？"Vesper轉過身，剛好看到Bond打開門，而年輕男人困惑地看著她。
"剛才這裡有人嗎？"Bond的目光將整個化妝間環視了一番，"我聽到妳在跟人說話，還提到什麼通知的......"
"呃......我想你聽錯了，剛才這裡只有我自己一人。"還有我的音樂天使，Vesper在心裡暗暗說道。

"是嗎？"Bond微蹙著眉，他想到某位被他打發的損友，不放心地追問道，"剛才這裡真的只有妳？沒有其他人？"
"真的，只有我而已，James。"Vesper連忙說道。
"好吧，那也許是我聽錯了......"Bond相信了Vesper，他注意到少女的穿著還是跟他離開房間時一樣，"妳怎麼還沒換衣服？"
"呃，我正在等人替我把衣服拿過來呢，也許是什麼事情耽擱了，我直接回房間去換。"Vesper有點尷尬地微笑，她拉著Bond走出化妝間，"你先去門口等我，我換完衣服就過去找你。"

在暗道的Mallory聽到兩人離開房間的腳步聲，他提著煤氣燈，轉身走入黑暗中。
隔天早上，Tanner進入自己的辦公室時，便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張字條。
"調查James Bond子爵，晚上我要看到他的資料。 ——M"

TBC

*:英文歌詞出自歌劇魅影《Think of Me》

這章Bond終於露臉了wwwwww 然而一出現就被M長官盯上(大笑

Bond終於登場!!!!等我有空來看!!

哈哈哈哈哈，我覺得Silva和Bond的對話都好有趣，真的損友間互相嘴對方！
然後這篇文wwwwww腦內依然自動發出聲音，他們對話或唱歌和原劇相符的地方都有聲音！
Mallory對Bond的警覺性真高，果然被盯上，繼續期待後續！！！

好久沒有這麼享受看一篇文 太好看惹

Bond跟Silva互嘴我也覺得超好笑的XD 正劇要不是Silva被M夫人放棄，我覺得他應該會是Bond的好前輩，他可是上一代的王牌啊~

M長官看Bond:哪裡來的混小子= =，給我離Vesper遠一點

哈哈哈感覺可能會，畢竟他是優秀的人才，作為壞人方面也是很優秀就是了XD
感覺M看Bond爸爸看女婿怎麼看都不順眼的概念
好好笑XDDD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