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針對這件事情我想了好久。真的好久了。「不能原諒為他加油的人」那為甚麼說加油的人是他的朋友,這句話又不適用了呢?差在哪裡,差在不為人知的他倆的情誼裡嗎。價值觀差異。價值觀差異。價值觀差異。
我想起我朋友把自己鎖在廁所隔裡的那段日子。無聲的抽泣,靜止的隔板門,冷掉的麵包,外面的同學跟加害者打成一片的歡笑,上課的鐘聲,我朋友紅腫的眼皮、上課埋頭寫數學題的畫面、午餐時間連水都不願意喝的模樣、地理課戶外活動她跟我分享的惡夢。我當時原諒過他的朋友嗎?忘了,我曾經以為他們無關重要。這或許只是一種報復心態,我朋友太苦了,所以我見不得人好。這世界沒有正義,這世界只有自由,我想起《論自由》的第四章。我只想對世界說操您媽操您爹。
我想起那人一邊道歉一邊誣衊的嘴臉,想起他的朋友一同嘲笑我朋友的話語。噁心極了。噁心極了。
我在這邊說的話,誰看了都要疏遠我吧。是我太敏感了呢,絕對,一個旁觀者幹嘛把自己看得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