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洗過Shaker放到架上瀝乾，看到另一邊一位客人半抬起手示意，靠過去朝人點點頭。
「我請你一杯吧，小帥哥。」
那是一名舉手投足間充滿成熟女性魅力的客人，深紅莓果色的唇挑逗微彎，拋過來一枚飛吻。
「我想看看，你會調什麼酒代表自己。」

這點倒是不用多想。
Shaker 裡傾入50ml 蘇格蘭威士忌、15ml 君度橙酒，檸檬汁作為點綴調味使用。
加了冰塊蓋緊上蓋，Shaker 彷彿有生命般在手裡擺盪轉動，混合裡頭的內容物。

濾去冰塊倒進冰鎮過的馬丁尼杯，他舉起如同檸檬汁般淺淡色彩的 Silent Third ，朝對方舉了舉。
「Cheers.」
啜飲一口，瞇起眼感受帶有酸味的酒精刺激。

剛下班經過上次來過得酒吧，「唔？有開啊！晚上好」推開門走了進去，坐到吧檯椅上點了一杯Negroni，揉揉有些酸澀的眼角，下班後來杯酒還是可以的。
抬眸才發現今天的調酒師是認識的人，抬手打了招呼「晚上好，茗先生。」

momo3142:
放下飲盡的酒杯，抬眼望向聲音來源－－喔，認識的。
「嗯。」
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往攪拌杯裡倒入琴酒、甜香艾酒與金巴利，夾進幾顆冰塊後以吧叉匙攪拌。長長細桿在指間流暢轉動，將酒液充分混合。

威士忌杯裡放入一塊透明堅冰，再用隔冰器將深琥珀色酒液斟入杯裡。往杯口擠壓橙皮妝點些精油香氣，而後投入螺旋狀橙皮。
「給。」
把酒放到對方面前， 順道一小碟苦甜巧克力餅乾讓人不要空腹飲酒。
「累？」

「唔…累。忙了一天，往常這般忙也沒有今天的無力感。」拿起餅乾咬了一口，低垂的眼神微微有些落寞，隨即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抬眸又是如往常一樣帶著微笑的眼神，「不說這個了，沒有甜的餅乾嗎？」

momo3142:
「要甜的，就不會點這個。」
指指對方所點的Negroni ，帶有濃重酒味與細緻苦澀的一款經典調酒， 挑起眉。
雖是這麼說，還是多放上一碟草莓醬的夾心餅乾－－下午無聊做了一些。
「很晚，別吃太甜。」

「酒歸酒，餅乾歸餅乾。」皺皺鼻子，拿起夾心餅乾啃了起來，「酒喝苦的，餅乾要吃甜的。」眨眨眼微笑。

momo3142:
默默為對方的歪理翻白眼。
「那麼，等會一杯苦精。」
玩笑似的吐槽，看著人嘴角邊沾到的草莓果醬，傾身為人抹去。
「這樣夠苦嗎？」

「不要苦精。這杯酒就夠了。」眨眨眼感覺到對方的指尖劃過唇角，天御偏著頭笑了，「這樣是甜的。」

momo3142:
「……等會給妳一杯甜的。」
為著對方的話勾起一絲不明顯的彎笑，低頭清洗所用的器具。
「甜了，心情好，就該回家睡了。」

「你笑起來真好看。還早，再待一會在回家。」撐著頰搖了搖頭，又拿起一塊餅乾吃著。
「別給我倒一杯糖漿啊。」

momo3142:
點點頭，拿出一只玻璃杯，給人倒了一杯蜂蜜水－－幾乎四分之一杯的蜂蜜沉在底下。不是糖漿，天然無負擔
「多謝。」對於好不好看他也不甚在意，道謝只是習慣。
「家裡沒人？」不然怎麼這麼不愛回家？

「家裡就我一個，哥哥跟姐姐都有自己的住處。」不管多晚回去，也還是只有冷清迎接自己，那不如晚些再回去。
眨眨眼，接過攪拌均勻的蜂蜜水的，喝了口，那甜讓自己半瞇著眼「好喝。」

momo3142:
「一個人不好？」
自己一個人慣了，雖然養了一隻小黑貓，但貓咪的性格對人類愛理不理，自己也隨寵物去了。
自己一個人？多少年了，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習慣了，也沒什麼感覺。
「一個人，自在。」

旁邊一名頭髮花白的嚴肅年長男子敲敲吧檯桌面，會意點頭，調製一杯Godfather推過去。

「但是偶爾也想能有個人說說話，一個人很好，只是想說話的時候卻不知道找誰。」垂眸指尖在酒杯上輕劃，曾經有個人會陪着自己聊天吃飯，但是都是過去式了。
「有一個人可以陪著自己也很好，不是嗎？」歪頭

momo3142:
說話？
「不說話，也很好。」他不是多話的人，甚至一整天沒說半個字也是常有的。之前的同事們互相吵吵鬧鬧，他也只會在旁邊默默欣賞，並不會想要加入。
或許，他還真不能理解對方語中的寂寞。
「不一定。」
側首想了想，腦海裡閃過的人影讓眉眼略略放柔。
「要看是誰。」

「看來茗已經找到了。」淡淡的笑了一下，觀察入微也不是一件好事啊。默默喝了口酒。
「好好珍惜。」繼續啃著餅乾。

momo3142:
「找到什麼？」
反問一句，語音微微上揚，對於眼前人的發言只有困惑。
莫名奇妙得讓他一頭霧水的發言，只是疑惑了兩秒便又丟開。

「可以分享一切的那個人。」微笑歪著頭，「哈～這酒好喝。」愜意的半瞇著眼。

momo3142:
……他剛剛錯過了什麼內容導致對方得到這個結論嗎？
快速回想剛才的經過，最後歸因於對方大概是累了容易醉。
「天御的希望？」
把蜂蜜水的空杯收回來，換上泡著柳橙片的氣泡水－－醉了，該醒。

「什麼希望？」不明所以的歪頭，拿過水輕啜，「這也好喝。」

momo3142:
「分享一切的人。」
看人總算有清醒點了－－至少講的話自己有聽懂，獎勵性遞上一個生巧克力塔。
取了Boston Shaker往杯裡倒入琴酒，新鮮的檸檬汁擠榨間清新果酸讓人想吞口水。考慮對方嗜甜加入較多的糖漿，再加進一整個蛋黃。
扣上廳，Dry Shake 使蛋黃充分搖散與液體混合，而後再加進冰塊，迅速搖盪讓酒液冰鎮，與柳橙汁相似的蛋黃酒液倒進盛裝了冰塊的高球杯至七分滿，再以蘇打水補滿。
「Golden Fizz. 」 推給人。

「謝謝。」笑著吃著巧克力塔，喝了口酒，慵懶的撐著頰慢慢吃著甜點。

momo3142:
「所以，」
只顧著吃卻忘記說了什麼的人，只好提醒一聲。
「天御在找？分享的人。」

「唔…算是吧，不過這得看緣份。」輕咬著叉子偏頭想了一下後點頭，隨後又喝著酒。

momo3142:
「這裡可找不到。」
揶揄一句。對方來了這個酒吧或許只是喝酒，不過這裡的酒客大多喜靜，有一定年齡在，或許不太適合眼前的人。
「沒有感興趣的？」

「我也沒打算在這酒吧裡找。好像沒有…」眨眨眼，笑了。

momo3142:
「嗯哼。」
點點頭，繼續整理吧檯裡用過的物品－－成為了習慣，也避免無事做的無聊。
「工作中沒有？」

「沒有，茗要幫我介紹嗎？」揶揄的說著，喝了幾口酒，眨眨眼。

momo3142:
「？」
想了想，搖頭。
「喜歡的類型？」總要知道對方喜歡什麼類型的才有介紹這回事吧？

「喜歡的類型啊…」撐頰想著，搖頭「我也不知道呢。」

momo3142:
「對於自己喜歡什麼不知道，」
〝喀、〞
將手裡剛調製好的 Old Fashioned 放到另一位客人面前，語氣平淡。
「那怎麼知道，誰適合？」

「相處的來就適合。」這麼佛系大概也沒誰了。

momo3142:
「那或許有得找了。」
如果對方的生活只有工作和住家，偶爾上個酒吧，那還真沒什麼可以選擇或相處的……
「同事？」

「同事就不了，你能想像下班回家聊的都是手術之類的嗎？」搖頭，喝了口氣泡水。

momo3142:
「不是說相處得來？」
同事應該是最容易培養相處的環境了。

「相處的來還得是單身啊。」眨眨眼。

momo3142:
聳聳肩。
「這可幫不上忙了。」果然，戀愛這件事太過麻煩了。「大概，天御要求較高？」

「不是吧，我同事不是結婚了就是有女朋友了，所以我還是隨緣吧。」聳聳肩，喝了口氣泡水。

momo3142:
「所以，不急。」
很難得的，伸長手往女子頭頂摸一摸，作為安慰，也是鼓勵。
「既然都隨緣了。」

黑色的針織上衣配上黑色的修身牛仔褲，因為天涼則外搭了件淺灰色系的西裝外套，使人看來有些清冷，臉上沒有一貫的笑意，渾身那股香甜濃郁的成熟女人香仍未散去，他皺起眉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才擺脫了客戶百般的糾纏，沒料在離去前不慎被人抱了個滿懷香。即使如此無奈，也甚感萬般疲憊，他推開了酒吧的門。

「晚上好。」一屁股坐在吧台前抬眼望了調酒師，嗯，果然是熟悉的那個人，「給我一杯不甜的吧。」

「嗯吶，不急。」對著人笑了笑。

momo3142:
這時耳邊傳來熟悉的甜美嗓音，轉頭一看才發現是當初自己給雛菊的可愛女孩，不由得展開了溫和微笑，朝人點頭招呼。

「天御小姐，這麼巧？今天來買醉的嗎？」

他盯著眼前的幾乎快見底的杯子，記起了上次她說跟昕哥是酒友。

chen_ui: 「你好阿，澄宇先生，不是喔！單純喝酒，不買醉。」搖搖頭晃了晃氣泡水。

chen_ui:
過於濃郁的香味讓他也忍不住想要皺眉頭，看著又是一個熟悉的人，點點頭。
「還好？」
口中詢問一聲，畢竟對方眉眼間的疲憊並不罕見。雖然酒吧休息時間要到了，還是著手給人準備。
一只玻璃杯放入冰塊先進行冰杯，再倒入琴酒以吧叉匙攪拌冰鎮。加入新鮮檸檬汁後略略混合，倒進通寧水至九份滿。充分攪拌，檸檬皮噴附些許精油香，送到面前。
「Gin Tonic.」

momo3142:
「原來是這樣，但是今天你的酒友似乎不在。」看著她搖搖小腦袋覺得特別可愛，「寂寞嗎？」

momo3142:
看看時間，還真有點晚了。
「有喝酒，幫忙叫車？」先詢問一下。

chen_ui: 「寂寞啊。但是也要習慣。」聳聳肩，喝了口氣泡水。
shian1017: 「不用，我走回去，當散步。順便吹吹風。」

shian1017:
「不是很好。」對方的詢問讓他當下搖搖頭，又嘆了口氣。
他盯著對方忙碌但仍不失優雅的俐落動作沒有移開視線，腦袋放空，直至那盛著略帶透明酒液的杯子放到他的面前。
視線從對方好看的手指，移至他的臉。

momo3142:
「習慣寂寞是件好事，但前提是，你必須先開始享受它。」拿起酒杯，坐到對方身邊，「不然的話，寂寞反噬的滋味，並不好受。」

momo3142:
「路上小心。」提醒對方一句。
一旁酒客陸陸續續結帳離開，看著人們漸漸散去，樂團也停下表演，整理樂器後打聲招呼便離開了。
「畢竟晚了。」

chen_ui: 「早就習慣了。即使寂寞反噬，也只是陷入更深的寂寞而已。」燦然一笑，將水喝完，轉頭望向茗「但是感覺還早呢！」

chen_ui:
「還好？」
順手把器具都清洗完畢，才注意到對方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
唇邊勾起一抹彎，很淡，連自己都沒有察覺。
俯身靠近些，壓低嗓音。
「要說？」

momo3142:
不知是他探詢意味太重，亦或是其他原因，感受得出來女孩並不想多說。

沒有刻意勉強對方，只是抬手重重地在人頭頂上摸了摸，許久沒有放開，「如果不想說的話，不勉強妳，是我今天失禮了。」

momo3142:
……早在哪？
指指店裡散得差不多的客人，挑眉。
「營業時間。」這跟感覺早不早沒有關係。

shian1017:
「哎，陪我喝一杯吧。」
他喜歡對方不自覺釋放出的微笑，不想讓不好的心情打壞如此美麗的氛圍，只是半帶微笑地如此要求著。
仗著對方就是會答應的驕傲，即使不知道這種自信是來自何處。

chen_ui: 「你知道嗎？我曾經習慣了一個人，後來他出現在我的生活中，兩個人過得很開心，但有一天我們倆分手了，那時我才知道原來習慣了兩個人，突然回到一個人，是有多麼的痛，多麼的寂寞。」朝人淡淡一笑，說的話輕描淡寫。
「所以我早該習慣寂寞了。」

「行吧！不然我們三加個好友吧？」眨眨眼笑望著 shian1017: 和 chen_ui: 晃了晃手機，「下次一起出來吃飯吧。」

chen_ui:
「嗯。」
毫不猶豫的答應，完全沒有要質疑或是拒絕的意思。
既然對方沒有特別想要說，那麼他也不問，反正願意說的話，會說的。

給自己調一杯威士忌蘇打，既然已經屆至關店時間，便直接走出吧檯，坐在對方身邊啜飲手裡的酒。
「累了？」

momo3142:
沒有多說什麼，似乎這種時候說什麼也不對，她的輕描淡寫聽起來不似她所想的灑脫，也沒有真正的覺得「習慣」。
但是這種話是不可以說出口的，太過傷人。
看著對方拿出了手機，他也拿出了自己的，收回在人頭上的手，打開通訊軟件的頁面。
「好的，下次一起吃飯。」

momo3142:
對於人的話，自己的回答是搖頭。
「不了。」
這是習慣，自己對於每個人的定位不容易隨意更改。何況他對此的興趣也不大。

shian1017:
「嗯，有點。」停頓了一下，環視四周，「真糟糕啊，好像每次來都是你要關門的時候。」
啜飲了口酒，他臉上的表情甚是無辜，但全然沒有感到抱歉的意思。
對方身上沒有任何香氣，顯得他一身香甜氣息更是突兀，有點不想讓自己身上的甜膩味道沾染到對方的身上，於是便遠離了他一點。

chen_ui: 「好啊！」笑著加了對方好友。
shian1017: 「真可惜。」眨眨眼。
「行了，我也該回去了，不打擾你們倆約會了。」揶揄的笑著，付了酒錢，拿起隨手放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再見。」揮揮手道別，離開酒吧回家。

momo3142:
「記得我說的，想要真正習慣寂寞，得先學會享受它。」朝對方眨了眨眼，慣性的笑容依舊溫柔，「路上小心。」

chen_ui:
斜睨了人一眼。「你表情可不這麼說。」
注意到對方挪開的動作，吧檯椅不大，擔心對方掉下去，乾脆拉住人。
「小心。」

momo3142:
「再見。」點頭。既然對方看起來還能走直線，那大概是不用幫忙叫車了。

shian1017
「那麼，我的表情是怎麼樣呢？」
被拉住後顯得有點驚訝，本是不想讓一身甜膩沾至對方身上，現在倒好，一個動作又讓空氣中飄散著濃郁香氣。
「你別靠太近，我身上味道消不掉。」

chen_ui:
「理所當然。」
被過於濃重的味道刺激得打個噴嚏，揉揉鼻子，有點癢。
「……沒事。」
湊近人頸側耳邊嗅了嗅，沾染的女性香水和化妝品香味只在很表面的部分，仔細嗅聞還是能聞到屬於對方慣用的香水味。
「我不介意。」

這種理所當然，難道不是經過你的允許嗎？
笑了笑沒有將內心的話說出口，他又盯著手上的透明酒液發起了愣，直到對方打了個噴嚏。
「什麼沒事。」
手指在人鼻尖輕捏了會兒，又刻意與對方離了距離，但沒想到越是這樣對方越是想近他的身，湊近耳邊的氣息很輕，逼得他只好又執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半杯，身子又往旁邊移動。
「但我介意。」低下頭嘆了口氣，「我不希望你身上沾染這個味道。」

chen_ui:
「等下掉下去。」
再次拉好人不給對方退開，自己則坐直身體，順著對方心意保持一點距離。
不能理解為什麼這人如此堅持不想要自己沾到屬於女性的脂粉甜香。想了想，到結帳的櫃台處翻找一會，拿了一瓶去除衣物異味的芳香噴霧－－酒吧客人總是有部份是無法帶著酒味返家的，酒吧裡備著衣物芳香噴霧也是尋常。

「不想我沾這味道，」
將噴霧瓶放到對方手邊，挑眉。
「那想我沾什麼味道？」

拿起手邊的噴霧瓶對著半空中輕按了下，很清新的味道，但不是對方身上的味道。將外套脫了隨意擱置在旁邊的吧台椅上，又用那個芳香噴霧隨便對著噴了噴。
總之不要是這個味道就好，若是可以，是他身上的味道也行。
「你說呢？」身上的甜膩香氣似乎淡了許多，於是與對方貼近的距離便又近了些，薄唇附在人耳輕聲低語，「我喜歡你身上自然的味道。」
將酒杯裡最後的Gin Tonic飲盡。
「再給我最後一杯？濃一點的。」

耳邊的吐息，有點麻、有點癢，蹭得溫度有些高。
「那麼，不想要其他味道？」
刻意暗示似地留下一句，起身回到吧檯後方。

VS級干邑白蘭地、君度橙酒與檸檬汁，依序自盎司杯裡傾倒進 Shaker 中，加入冰塊扣緊上蓋，隨著手腕甩動而搖盪，迅速確實地混合與冰鎮酒液。
打開蓋子，透過濾冰器將略顯金黃色的酒水倒進馬丁尼杯中．放到對方面前。

「Side Car.」

這個人真的很適合待在吧台裡面，就算看了很多調酒師在吧台裡製作調酒的身影，也絲毫沒有覺得有人能如此吸引住人的視線。
大概是真的長得好看吧。
檸檬的酸與白蘭地的甜巧妙的達成平衡，入口時舌尖感受到了細微的酒感，有點濃烈但不嗆喉，才喝了一口，就覺得身心都暖了起來。
「嗯，也許可以有別的味道。」語帶涵意地看了對方一眼，並不直接說明。
酒精在他的身體裡持續發酵，還沒到微醺，但卻想藉著酒意好好戲弄人一番。
如此面無表情的人就在他的面前，他舉起手在對方的臉蛋上開始胡亂揉捏。

「……醉了？」
默默挑起眉。這人的酒量應該沒這麼差才是，現在是真的醉了還是借酒裝瘋？

倒是不在意臉上撫摸捏玩的手，順著傾身近了些，伸手握住對方手腕拉過，隔著吧檯貼上讓酒沾濕的薄唇。
探入口腔中的舌尖先是嘗到酒精的苦澀，再來是一絲尾韻的甜與檸檬汁的酸香，而隱藏在最後是屬於對方的味道。
仔仔細細品嘗過每一處，才緩慢退開一些距離，輕咬一口對方下唇。

「想要什麼味道？」

對方挑眉的時候不知為何總讓他覺得很有吸引力，忍不住想去逗弄他。
沒來得及回應對方的問句，就被溫熱的氣息襲捲入侵，腦袋有些暈乎，也沒來得及去反應回吻，能感受到的是他強烈的佔有與宣示。
「在神聖的吧台裡做這種事，你的客人會傷心的。」待對方退開後，冷靜的大腦才開始緩慢恢復運轉，笑了笑，「這位調酒師調的還是酒嗎？」
「來。」
示意對方走出吧台來到自己身邊，一站一坐的兩人之間氣氛實在有些曖昧，他伸手拉住對方的領口往下。
「我要的味道，你不是已經給我了嗎？」仰頭將薄唇輕輕貼在對方唇上廝磨，額與額相觸，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
感謝他的不追問，也感謝他的溫柔，在他身邊總是覺得心很暖，很明確的知道並不是因為酒精作祟的原因，而是有什麼在兩人之間發酵。

chen_ui:
「很重要？」
吧檯是否神聖，自己倒真沒這麼想過。不過讓他這樣不得體的直接親吻，大概也是頭一次。
順著對方的意思走出吧檯，便被拉過去唇瓣相抵。

「……那麼，喜歡？」
極近的距離裡呼吸著對方吐出的鼻息，化妝品與女性香水的甜膩味淡了不少。大概已近深夜，對方習慣噴的香水味也淡化許多，酒味中藏著隱隱約約的沉穩氣息，是屬於這個人獨有的味道。

可以的話，想要擁有，也想要獨佔。

「你在的地方，無論是何處，都很神聖。」
即使什麼也不說，對方也總是能察覺他心底最深層的情緒，也或許是在他身邊的放鬆安心，讓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卸下了防備。
好像，已經不再麼在意那甜膩的香氣了。
「我好像是來替你增加上班時數的。」語帶調侃的一笑，薄唇這才不情願地離開了對方，「但是，就這樣，讓我靠一會兒吧。」
將頭埋入對方胸前，雙手前伸環抱住他的腰，想要對方身上的味道徹底沾染至自己的身上，洗去那抹甜膩馨香。
「我們，一起過聖誕節吧。」
似乎聽到對方很輕的一聲應允，他們彼此相擁了很久，誰也沒捨得先離開。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