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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西斯_主題101_疫病之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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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在燃燒,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熱度吞噬著堆砌的一切幻象。
佈景似的一切經歷燃燒狀態後逐步轉化為灰燼,人們反覆著叨念著重複的單詞,就像時間在他們身上不斷來回往返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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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曳的火焰隨風竄過,城市瞬間變成煉獄——甚至帶有與先前乾熱的氣溫差異甚大的炙熱。
「燒得乾淨一點。」看見被燒剩的牆面,年輕人拿著火把往殘餘的部分一戳,火焰瞬間把殘留的部分化為灰燼。「要燒得乾淨一點,讓所有人都記住你的存在!」
聽著那像是要強調把世界燒淨的語氣,莫里西斯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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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不放過這世界一切的年輕人,倉促尋找王的模樣。
莫里西斯沒有注意到被人們喚作陽光的觸手纏繞了上來,狠狠絆了莫里西斯一把。
「⋯⋯」如果這是陽光,那麼火焰也能產生效果嗎?
想著這件事時,手上的火把早已戳上了那張狂的扭曲光線上,下一秒、陽光也接著燃燒。
竄延的火勢很快地吞噬了太陽以及天上的一切,成為無數灰燼如雪般飄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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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切都成為了灰燼,那麼我的存在到底能留存在哪裡?」
不禁把這樣的想法脫口而出,但專注在尋找王的年輕人沒聽見這樣的疑問。
而下一秒,莫里西斯終於意識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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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為什麼要為了我的「存在」而這樣行動?
莫里西斯早已不是那個會輕易相信善意的小孩,但這樣的疑問沒有產生多久,很快就被抓住王的年輕人的大聲宣告所打斷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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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燒死他。」
那個本該是最高領導者的王,太陽神的代行者,被年輕人踹倒在地的同時漸漸剝落了臉上的各種顏色。像是覆蓋在他臉上的假面被這過高的氣溫燒融。以非常不自然的姿勢變成了⋯⋯莫里西斯再熟悉不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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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來燒死他。」
年輕人的語氣聽起來相當不耐煩,甚至還踹了地上的人幾腳,彷彿是對待一只愛是的螻蟻那般。
「我、來?」
眼前的一切太過不可思議,甚至只能重述部分音節。
雖然想問為什麼卻發不了聲,宛如面前只有燒與不燒的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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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哪裡開始變得奇怪的呢?記憶變得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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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那之後的事情。
昏暗的地下室堆砌著屍體與鼠群,疫病之中有著黑羽紫眸的烏鴉血淋淋地頭身分離。拂曉的光線奇妙地充盈在這個空氣阻滯的狹小空間,被書寫下的文字漸漸扭曲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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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ǝɐıɹoɯǝɯoıʇɐuɯɐp的紀錄被寫在了加密的文書上,摸索著不可知的法則,各種嘗試過的假說,失敗的案例與成功的案例,雙方的差異以及可能的因素,密密麻麻地混在毫不相干的內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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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的一切存在,過去存在的證據,留在他人腦裡的記憶,將不再存在。
研究著詛咒的男人終於知曉了抹去他人存在的方法,唯有降下詛咒的施咒人能夠記得這如幻象般的人物。
「記憶抹煞。」
男人笑了起來,仿若終於覓得了朝朝暮暮期盼著的真知。
「謝謝你,莫里西斯。就算無人記得你,你也是對這份研究最有幫助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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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無法對照,但我會記得有你的世界、與沒有你的世界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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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著救濟者的外皮,不斷嘗試著對人們施下詛咒、反覆地、反覆地⋯⋯
無法知曉、無法觀測、無法感受——那此曾在的存在成為不存在之後,變動的世界正在往什麼樣的地步崩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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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飛的餘燼閃爍著星火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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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去了層層的偽裝,無人知曉的一面被曝露出來。
莫里西斯的耳膜盡是心臟瘋狂鼓動的聲響,粉飾的一切已被撕碎,包括依賴、希望、戀心以及種種脆弱的一切。
也許是視而不見的懲罰,也許是理智最後的掙扎,放聲尖叫後火光依舊燃燒著。濁黑的情緒漸漸剝落,漸漸透出藏在漆黑之中的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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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溝鼠、烏鴉⋯⋯這一切的一切在那名醫師面前沒有區別。
這之中也包括了莫里西斯,這就是喀爾斯所能見的世界,沒有莫里西斯也依舊運行著的、可有可無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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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東西燃燒起來,才會有紫色的火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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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紫晶色的眼睛,似乎也燒去了什麼其他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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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呢?還要燒什麼?你嗎?」
莫里西斯看向年輕人,以如歌的行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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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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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里西斯,快請一把火燒毀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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